毛毛蟲回的速度很快，似乎就在等著蘭斯洛特一樣。
“大佬終于找我了，有貨的，您要多少？”
蘭斯洛特想了想。
虛擬宇宙需要學分，購買劍髓需要學分，血脈藥劑需要學分，輔助資源需要學分，靈想之域需要學分……
未來他幾乎可以肯定，會有更多花費學分的地方。
所以……學分越多越好。
看了眼銀行賬戶的余額，還剩下大概5.4億赤鈔。
需要留下6000萬，用官方渠道兌換學分。
剩下的……
蘭斯洛特輸入一則信息。
“4.8億赤鈔，能換多少學分？”
這句話，似乎讓那頭的毛毛蟲有些為難，對方遲疑了很久，才回答道︰“510學分。”
蘭斯洛特眼楮微眯，眉頭皺起。
4.8億÷510=80萬。
也就是每80萬赤鈔，換1學分。
而學院官方定價則是1學分，10萬赤鈔。
足足貴了八倍。
但，蘭斯洛特皺眉的原因不是貴，而是便宜。
太便宜了！
這幾天，蘭斯洛特也通過一些渠道，了解了學分兌換的情況。
正常來說，私下學分兌換的比例，都是官方價格的10倍以上。
最高記錄曾達到126倍，也就是1學分換1260萬赤鈔。
據說，那次是因為某個超級土豪的學長急缺學分，直接砸了上百億赤鈔，弄得私下兌換的價格瘋狂飆升。
最終這名學長心滿意足後，私下兌換的價格才慢慢滑落。
但平均下來，也在12∼15倍之間徘徊。
8倍……太低！
據南茜所說，這個毛毛蟲還是個“小販”。
小本生意，讓利這麼多？
“給我一個原因。”蘭斯洛特發了條消息。
毛毛蟲︰“抱大腿，以後大佬找我兌換學分都是這個價格。不過，我希望您能在合適的時候，幫我撐撐場子。我保證，一定不會濫用您的名聲。”
看到對方的回答，蘭斯洛特眼眸微動。
果然如此。
身為聯招冠軍，還是第一位革新流的聯招冠軍。
傻子都能猜到，蘭斯洛特在聖劍學院的地位絕對不低。
這些學分販子，想要在這個圈子里混，最重要的就是背景。
很顯然，毛毛蟲準備靠上蘭斯洛特，如此巨大的讓利，其實就是一種投資。
想了想，蘭斯洛特發消息道︰“不夠！”
他還沒那麼廉價。
區區一些讓利就能借用自己的名聲？
蘭斯洛特很清楚一個道理，唯名與器不可假手于人！
毛毛蟲說是不隨便濫用自己的名頭，但承諾這個東西，最不能相信。
如果他沒按照承諾做呢？
貪婪會腐蝕一個人的理智。
就算蘭斯洛特事後收拾他又有什麼用？
造成的惡果是沒辦法挽回的。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假設。
不過，蘭斯洛特一向做最壞的打算。
想要借助他的名頭，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況且，這也是一種考驗。
鼠目寸光、小家子氣的人，不配和自己合作。
……
聖劍學院的某個房間，一名身材瘦小，長得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正眼神灼灼地盯著面前的投影屏，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這是情緒激動的表現。
此人就是毛毛蟲，他的真名是拉克爾•納威，聖劍學院三年級學生，升華學系，a級潛力異能者，綽號“地鼠”。
“沒想到，居然通過南茜搭上了這麼一條大粗腿，聯招冠軍啊，還是從未有過的革新流聯招冠軍，如果能讓他成為我的靠山，那我的學分兌換業務還不直接起飛？”
拉克爾想著，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
就在這時，投影上消息滾動。
“不夠！”
“嗯？”
拉克爾一驚，讓利了這麼多還不夠？
然而，拉克爾並不沮喪，反而頗為興奮。
他不怕蘭斯洛特提條件，就怕這位聯招冠軍沉默，或者直接掛斷通訊，那才是真的沒辦法。
無欲無求的人最難對付。
只要有需求，就能形成利益鏈條，進而轉化為關系網，這是拉克爾多年來總結出的經商心得。
“您想要多少？”
拉克爾問道。
蘭斯洛特很快回應︰“我要加入你的買賣。”
拉克爾臉頰簇成一團，這讓他顯得更加猥瑣、奸詐，混像一只大耗子，怪不得有一個“地鼠”的綽號。
想了大概十秒，拉克爾心一橫，“好，我同意，不過收益方面，必須公平合理。”
蘭斯洛特︰“這是自然，三七分怎麼樣？”
拉克爾心頭一喜，覺得自己有些錯怪這位聯招冠軍了，這不挺厚道的嗎？
誰知，下一秒，蘭斯洛特便補充道︰“我七，你三！”
“什麼？”
拉克爾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臉上生出怒容，立刻就要拒絕。
並狠狠懟上一句“你臉怎麼那麼大？什麼都不干，拿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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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仿佛有一股無形力量拉住他一樣，那拒絕的話語，怎麼都發不出去。
心中的某種預感，一次次告訴拉克爾，這或許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如果真拒絕蘭斯洛特，那他將後悔終生。
而在另一邊，蘭斯洛特淡定地望著面前的投影屏。
他一點也不急。
按照基本邏輯推理，毛毛蟲背後肯定沒人，或者說他背後的人能量有限，否則也不至于才是個“小販”。
但凡這家伙有些志向，想往上爬，擴張業務，那就必須抓住蘭斯洛特這根粗大藤蔓。
換句話說，對于毛毛蟲來說，蘭斯洛特是不可替代的。
別以為大人物那麼容易結交，這玩意兒非常看運氣。
而對于蘭斯洛特來說，沒了毛毛蟲，還有其他學分販子。
靠他的名聲和地位，根本不缺這方面的合作者。
這便是地位的不平等，導致的談判落差。
時間在這種靜謐氛圍中逐漸流逝，大概過了一分鐘，毛毛蟲那邊妥協。
“我同意，您七，我三。”
蘭斯洛特眼眸微動，對這位毛毛蟲高看了一眼。
能這麼快做出決定，且沒有反駁一句，如此果決，這人已經具備了和他達成初步合作的資格。
至于以後，還需要觀察觀察。
“很好，既然是合作者了，那就報一下真名和相關資料吧！”蘭斯洛特發消息道。
很快，毛毛蟲就把自己的資料發了過來。
“拉克爾•納威……”
蘭斯洛特仔細瀏覽了一遍拉克爾的資料後，發消息道︰“現在你最多能籌集多少學分？”
拉克爾想了想，道︰“我自己只能籌集260學分，之前跟您說的510學分，是準備和幾個朋友拆借一些。”
“如果您急需學分，我大概可以湊800左右，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先給我轉260，剩下的三天內給我，這些學分算我提前預支，等業務開展後，從我應得的那份收益中扣除。
這4.8億赤鈔你拿著，算是我的入股資金吧，此後你可以借助我的名頭擴充業務，如果遇到麻煩，可以聯系我。”蘭斯洛特發完消息，順手將款子匯了過去。
與拉克爾達成合作後，他已經正式入股，還是大老板，當然要對自己的生意多多上心才是。
“好的老大，學分我會盡快湊齊。”拉克爾連忙回道。
“老大？改口還挺快。”蘭斯洛特嘀咕道，對拉克爾的了解更深了些。
這家伙別的不說，臉皮夠厚，而且很擅長順桿爬，魄力也足夠。
要知道，蘭斯洛特完全可以坑他一筆，拿了學分不辦事，以兩人的地位對比，拉克爾只能受著。
但，面對有可能發生的風險，這家伙卻依舊選擇合作，260學分不到一分鐘就到賬。
看著到賬的學分，蘭斯洛特又在兌換處申請用赤鈔換學分。
兌換處的效率很高，蘭斯洛特6000萬赤鈔打過去，下一秒，600學分到賬。
“嗯，學分足夠了，先把【再生骨髓】和【生命之樹】革新圖錄借閱資格換到手，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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