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明顯是逗他,莊岩咧嘴一笑,毫不謙虛︰“那當然。”
“你們要有這本事,還要我這個老大干嘛?”
九兒眯著眼直點頭,馬上接話︰“對對對!”
“老大威武!老大無敵!出門誰見誰發虛!”
“老大猛如虎!老大帥如風!哪家姑娘不動心!”
高材生就是高材生,隨口就來一首打油詩,連草稿都不用打。
莊岩听得眉開眼笑,這波彩虹屁拍得舒服極了,簡直渾身通透!
他哈哈大笑,“哎喲,你這丫頭!”
“皮癢了是吧?”
……
說說笑笑間,直升機穩穩降落在龍國東海岸。
“這機子是臨時從附近軍區借的,進不了京。”
“後半段咱得自己開車回去,不過不遠。”
落地後,九兒也跳了下來,一邊解釋著,一邊把操作權限交還給等候在此的一隊戰士。
莊岩擺擺手表示沒所謂。
這兒離東海不遠,開車回國安,也就一袋煙的功夫。
再說,他的那輛改裝悍馬早就候在旁邊了。
“嘖!”
“好些天沒踫這車了,怪想的……”
遠遠望著那輛威風凜凜的黑色悍馬,莊岩手心都癢了。
他平時對車倒沒啥執念,可這玩意兒不一樣。
這種改過的軍用座駕,只有真開過的人才知道,那感覺比啥超跑都帶勁!
更別說,這還是杜老親手送他的那台390!
車在這兒,人也不會遠。
還沒等他走近,一個俏生生的身影已經撒腿沖了過來,一頭扎進他懷里。
以他的力氣,隨隨便便一抬手,就把懷里這小美人兒拎得雙腳離地。
他笑著問︰“非得在這等我?”
蔚煙嵐緊緊摟著他腰,仰起臉樂呵呵地說︰“我答應過要接你回來的呀!”
“哎呀!這次沒掛彩啊……太好了!”
以她現在的本事,光靠手在衣服外頭摸一摸,就能大概知道他身上有沒有新傷。
這份感知力,早已登堂入室。
莊岩把她悄悄貼在他胸肌上的小手扒拉下來,揚了揚眉,一臉得意。
“哼!一群過著小富日子的家伙,也配讓我受傷?”
“開什麼玩笑!”
歸來那會兒,有人沖你鼓掌叫好,因為你的戰績實在牛;有人眼眶發酸,只因你囫圇個兒地回來了。
這兩樣,誰攤上都得覺得心里暖烘烘的。
莊岩順手一摟蔚煙嵐的小腰,又沖站在一旁乖巧的九兒抬了抬下巴,咧嘴一笑,大步朝那輛改裝過的硬漢越野車走去,“走咯——!”
“回家嘍!”
……
“先拐一趟國安小院,還有兩樣東西得親手交給老爺子!”
他晃了晃掛在腰上的小布包,里頭揣著兩個骨頭做的圓疙瘩,看著像人頭骨,具體啥來頭他也不太清楚。
可既然是被小日子國家供在茅房里當神仙拜的東西,那指定不是普通玩意兒。
倆鐘頭後,那輛橫著走的改裝越野車轟隆隆碾進鐘南海地界。
門口的哨兵只瞄了一眼車牌,連車門都沒拉一下,直接抬桿放行。
這車牌的來頭,他們心里都有數。
車一開進國安小院,莊岩方向盤猛打一圈,車子原地甩尾一百八,調頭,穩穩停下。
他心里門兒清︰之前這車在杜老手里,開得跟買菜車似的,溫順得很。
現在落到他手上,才算真正撒了野。
連發動機熄火時那“突突”兩聲,听著都帶股得意勁兒。
車停穩,他扭頭讓九兒和蔚煙嵐在車上等會兒,自己跳下車,獨自往院里走。
院里的杜老耳朵靈得很,剛听見外頭那動靜,就曉得是哪個混小子殺回來了。
敢在他家門口玩漂移的,全天下就那麼一個!
“老爺子!”
“嘿!想我不?”
莊岩一腳踹開院門,風風火火闖進來。
杜老坐在桌邊翻了個白眼,“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嘿嘿!”
莊岩也不害臊,順手抄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咕咚咕咚”灌了個痛快,末了抹把嘴,笑嘻嘻道︰“這回可不只是撈回一堆咱們的東西。”
“順手還把那邊的‘神茅坑’給炸了。”
“這事吧,不算天塌,可也不算小事。”
“獎金啥的我也不多要,老爺子您看著辦就行。”
他一回來先奔這兒,原因明擺著︰一是把從神廁順來的那倆玩意兒親自送上,二呢——當然就是談錢!
這趟去島國,買的卡車、流體炸彈,租的民用潛艇,改裝費、人工費、運輸費……
七七八八加一塊,燒出去的錢可不少!
所以他壓根不客氣,進門就開口要,順帶把退路都堵死了。
“老爺子,您給多少我都接!”
“可要是給少了,那不光是掃我的臉,說白了,就是掃您自己的臉!”
杜老一听,氣得直笑。
“呵!”
“我還沒吭聲呢,你把話全說完了是吧?”
“你走之前,不是批了你十億美金?”
提到那筆原本用來競拍文物的錢,莊岩立馬擺手,頭搖得像風扇,“十億?”
“那是我摳摳搜搜省下來的!”
“跟這次的辛苦費可不搭界!”
開什麼玩笑!
那十億是他自己硬生生從牙縫里省出來的,怎麼能算進額外開銷里?
他順手解下腰上的布袋,在手里晃了晃,“老爺子,您要是真這麼算,那我手里這寶貝,我就自個兒留著玩了。”
杜老瞥他一眼,一點不怵,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布袋上。
他太了解莊岩了——這家伙從不帶沒用的東西。
能親自揣著回來的,八成是個狠貨。
看來,有點門道……
“行了,少耍心眼。”
“你那些開銷,有人兜底。”
杜老慢悠悠喝了口茶,懶得跟他掰扯。
他也知道,這小子每次行動,善後花錢如流水。
之前就為這事,他還特地去文物部那邊多爭取了些獎勵預算。
一听有錢拿,莊岩立馬眉開眼笑,一屁股坐到杜老對面,眯著眼問︰“誰掏啊?”
杜老無奈看他一眼,“等著。”
然後扭頭沖二樓輕輕喊了句︰“老張!”
“酒該醒了。”
“那小子回來了。”
聲音不大,二樓勉強能听見,照理說不至于把醉酒的人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