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戰古越忍不住發牢騷，眼楮漲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不然怎麼辦？這名字大眾得跟磚頭似的，哪那麼容易區分？”蔚煙嵐也是又困又煩，眼楮酸脹得像針扎一樣疼。
白天的時候她還挺輕松，誰知莊岩一伙回來就把整個難題丟給她解決。
下班的時間早就到了，想找別人幫忙只能等到第二天清晨。
她不禁開始祈求，下次千萬別踫到取這種常見名字的嫌疑人了，太麻煩了。
“要不然先休息一會兒吧？”莊岩實在看不下去，提議道。
他看著蔚煙嵐勞累的模樣，心中一陣心疼。
明明擅長格斗作戰的人，如今卻被文檔束縛得苦不堪言。
伸出手指在她的頭上輕輕摸了摸，充滿憐惜。
“老大，你別光顧著展現感情，不如快來幫我們一起刷屏篩選吧！”
戰古越吐槽的聲音都快炸裂了，目光直勾勾地盯向莊岩。
莊岩無奈聳聳肩，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隨即開口︰
“這事為啥不早告訴我？我寫個程序很快就能搞定。”
“我來寫個小程序就行。”莊岩說道。
戰古越眼楮里布滿了血絲，扭頭看著莊岩，臉色帶著一絲悲傷和憤怒。
“老大，你怎麼不早點說啊！害我們干瞪眼看了這麼久！”
戰古越馬上讓出了位置給莊岩。
接著他又跑到儲物櫃那兒，取出三盒泡面，準備泡水。
莊岩坐下來，開始在電腦前編程。
運用了極致的黑客技巧！
他把掃描的照片上傳到電腦，以人像上僅有的幾條線作為參考，與所有汪鵬義的照片進行匹配。
原理並不復雜，卻比人的肉眼辨識速度快成千上倍。
蔚煙嵐還沒完全理解時，只見屏幕上的信息已經自動比對起來。
成百上千張圖片仿佛是在快速翻牌，讓人目不暇接。
圖片飛快閃過，使她感到頭暈眼花。
她使勁揉著眼楮想找個綠色東西看看緩解一下，恰好看到戰古越剛往面碗里加熱水。
水蒸汽還未把調料的香氣揮發出來，旁邊的莊岩已經拍著手笑道︰“找到了！”
莊岩坐在旋轉椅上轉了一圈，心情非常愉快。
蔚煙嵐瞪大眼楮看著屏幕上顯示的結果。
這個難題耗費了兩人兩個小時還沒能搞定，莊岩只用了幾分鐘就搞定了！
听到消息後的戰古越差點因為興奮手滑被熱湯燙到，連忙跑過來確認，邊走邊揉眼好似不太相信自己的眼楮所見。
“老大太厲害了！”“早知道這樣，今晚我就不加班了，好讓你們倆過二人世界。”
能加快進度讓他格外開心，急忙遞上了泡好的面給他們。
“快來，趁熱吃吧！”自己則等不及面條軟化便大口吃起來。
莊岩先遞了一盒給蔚煙嵐，然後拿著自己的那份吹了吹熱氣，“邊吹邊看”，同時盯著顯示屏上的信息，“看起來汪鵬義是來自城野市的。”
城野市離這里不算太遠，坐高鐵很快就到。
莊岩端著泡面對戰古越說，“老戰，你明天聯系下城野市公安局那邊，找到這個人。”
嘴里塞滿面條的戰古越點頭表示答應。
“那我呢？”蔚煙嵐問道。
“煙嵐，明天咱兩一起去附近的五金店逛逛，找找線索。”
通過一些推論，莊岩覺得值得一試，至于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只能靠運氣了。
旁邊听糊涂了的戰古越發問︰“老大，那法醫有沒有新發現？你明天到底要干嘛去呀？”
莊岩一時之間有些語塞，意識到自己不能直接說出實情。
清了清嗓子後他決定轉移話題，談起了實驗室那邊的情況。
“剛剛接到萬繼榮的消息，死者是個快要臨盆的母親。”
根據這些推測他認為嫌疑人與受害者的關系應該是十分密切的；即便是陌生人也很可能會注意到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听完之後兩人神色變得十分嚴肅。
“簡直禽獸不如！”戰古越大罵道。
想到那些慘烈的畫面，實在想象不出有什麼深仇大恨能夠讓殺人凶手連無辜的小生命也不放過？
手里的筷子都因為太過用力而彎折變形了。
“這種惡徒絕不能放過！” 戰古越咬牙切齒地說……
看著同伴激動的情緒，莊岩拍了拍他的肩︰“這場戰斗可能才剛剛開始而已。”
吃完泡面大家都回去了休息，準備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接下來的任務！
第二天早上他們又回到了單位，只見戰古越已經在忙碌了——正在和對方公安局聯絡中。
簡單交待了一些事務後莊岩帶著蔚煙嵐前往五金街開始詢問……
街道兩旁多為小規模商鋪如建材五金等，並沒有繁華商業區那種熙熙攘攘的人群氛圍。
每家店面看上去都非常悠閑。
當有顧客光臨時店老板總是願意多聊聊天氣或者其他家長里短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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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昨晚了解到的一些半真半假的信息告訴給了蔚煙嵐︰“根據昨晚與萬繼榮討論，我們認為凶器可能是某種特殊的鋼制繩索……”蔚煙嵐從未去過驗尸間只知道尸體經過長時間處理後早已腐爛不堪但仍舊對搭檔充滿信任，臉上浮現出希望的笑容……
莊岩環顧四周選中了附近的一個店鋪作為起點。
“我們就從這家開始吧。”說完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此時上午九點鐘光景，店鋪里面幾乎看不到其他客人……老板正撐著頭打了個哈欠。
看見莊岩他們進來，眼楮一亮，馬上笑著招呼道︰“你們想要點啥？”
莊岩習慣性地掃視了一下店里，“請問有8毫米的登山繩嗎？”老板听後不屑地笑了笑。
無奈地說︰“你看清楚點，這里是五金店，登山繩要去專門的戶外用品店買才行！”
“難道高空作業的人不會來你們這兒買繩子嗎？”莊岩有些不解地問。
老板懶得解釋。
懶洋洋地回答︰“普通繩子我這里倒是有一些，但你要的是專業的東西，肯定得去專業的店鋪啊！”這番話讓莊岩感到有些棘手。
這不是直接斷了他的線索嗎？
他揉了揉眉間，轉身離開了這家店，決定去看看下一家。
隔壁的店內顯得更擠了，老板也只能勉強找個角落坐著，把僅有的空間留給顧客。
莊岩來到他面前，重復問道︰
“你好，請問這里有8毫米的登山繩賣嗎？”
“8毫米的沒有，但12毫米的倒是有，要不要來一根？”老板微笑著說。
蔚煙嵐想起剛才那位老板的話，好奇問道，
“怎麼那邊沒有賣登山繩，而你們這兒就有呢？”
這個老板顯然更加耐心，繼續笑著說道，
“我們進貨都看客人的需要嘛，這生意難做得很。
要是有客人常常過來詢問，那自然就得備著。”
听到這些話，莊岩心里豁然開朗。
難怪這里比剛才那家看上去要擁擠得多，原來是為了擴大自己的經營範圍。
看來找到8毫米登山繩還是有望的！
莊岩更加堅定起來，帶著蔚煙嵐繼續往下走。
然而，走了一圈附近的商店之後，仍然沒見到想要的東西。
蔚煙嵐已經走得腳疼。
盡管還在咬牙堅持著，但她對找到這根特定規格的繩子不抱太大希望了。
這時，莊岩發現了一個店。
它大概是整條街上最不起眼的一個，靜靜地藏在一個角落里，稍不注意還真會把它給忽略了。
進去時發現店里沒有人，兩人逛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人出來招待。
天花板上的燈泡倒是閃得很起勁。
蔚煙嵐拉著莊岩的手臂說︰“我們要不直接換地方吧？”
但莊岩搖搖頭，說︰“還是一步步來吧。”
直覺告訴他這個地方能幫他解決問題！
他們大概在店里轉悠了二十多分鐘之後，才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店主的人慢悠悠地走進來。
看到店里還有兩位顧客正四處張望著，先愣了一會兒然後急急忙忙迎上去，“你們要什麼？”
早已等不及的莊岩立刻開口，“您這里是不是真的有8毫米的登山繩啊？”店主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隨後笑了，
“你算是找對地方了，就咱們這里獨一份！”
這句話讓莊岩激動不已，趕緊與身邊的蔚煙嵐交換了一下眼神。
正當主人準備進庫房拿東西時，莊岩連忙攔住，
“其實我們不打算買東西，只是想了解些情況。”一听這話，主人的臉色明顯變得不高興。
剛剛還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剛轉過頭來就被一塊證件貼到了眼前。
“國家安全局查案，希望能夠配合！”莊岩語氣平和地說著。
之前故意只提買登山繩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既然現在掌握了線索，那麼表明身份才能更好地推進調查工作。
主人的表情僵住了好一會兒，
才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行行行，您問您問。”
接著莊岩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關鍵問題︰“近半年內有沒有其他人到你們這里買過相同規格的登山繩？”對方抬起頭想了想，
猶豫著回答說︰“好像有一兩個人來買過。”
“一個還是兩個？”莊岩眉頭緊鎖追問。
辦理案件最講究的就是準確。
對方為難地笑了一下，“雖然來這里的人不多，不過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具體數字我也記得不太清吶……”
見狀，莊岩望向蔚煙嵐無奈地嘆了口氣。
直接讓人們回憶確實很難辦。
于是他決定使用特殊方法——催眠。
趁兩人的視線接觸時迅速施以技巧。
從旁觀者的角度而言，似乎只是店主人稍微抖動了幾下，並無異樣。
莊岩溫和卻帶有力量的聲音引導對方漸漸沉浸在記憶深處。
“好好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
就像是黑暗中的燈塔般引領思緒穿越時間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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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很清楚，確實有一位男士前來購買過這類物品，他還特別關心產品的質量與強度。”
听完描述後莊岩進一步確認，“確定就是這個型號沒錯嗎？”為了確保信息的正確性，哪怕在被操控狀態下的供詞也必須反復核驗。
店家點頭表示絕對無疑問，
“當然沒錯，因為他當時並沒有討價還價，另外他也選購了些其它東西，都是挑最好的那種！”這一消息讓莊岩十分欣喜。
如果真如所料的話，很可能犯罪工具之一正是通過這里得到的。
他很快結束了心理暗示狀態，
滿面笑容地追加問道，“關于這位買家你還記不記得些什麼？比如身高體型、面部特征之類的……”
接連不斷的問題讓對面一臉茫然，很明顯對于很久以前發生的偶然相遇根本無法提供太多有用細節。
最終只好坦白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啊，只見過那一面而已，印象不是很深。”
這對偵查工作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
正當考慮是否采取其他手段進一步挖掘線索之際，身旁的伙伴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別再為難人家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店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
指著房頂說︰“可能監控里有你們想找的人。”
莊岩疑惑地抬頭。
揚眉看了看紅光閃爍的攝像頭。
“你這攝像頭能存半年嗎？”
老板一听就不高興了，急忙辯解說︰
“這攝像頭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警官你們不干生意，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顧客！”
“比如什麼以舊換新、沒事找事的特別多，用完了還拿來退貨的更是不在少數！”
“為了防止這些不必要的損失，我就習慣長期保存視頻。”
“也許還真拍到了你們要找的人呢。”
老板說完，自豪地豎起了大拇指，露出潔白的牙齒朝兩人笑了笑。
蔚煙嵐激動極了。
根據莊岩的推測，買登山繩的人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如果有了錄像，對案件的幫助就太大了。
她興奮地拉著莊岩的手，簡直要跳起來。
莊岩暗暗松了口氣。
兜了一大圈，總算沒有白忙活。
莊岩大概推算了一下嫌疑人購買胸器的時間。
因為證據太少，不能確定是臨時起意還是預謀已久，只能從受害者死亡時間往前推半年。
“老板，那麻煩你了，把之前的錄像交給我們吧。”莊岩說。
“沒問題！”店主答應得很爽快，轉身到店後面去取錄像。
莊岩和蔚煙嵐又在前邊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店主掀開簾子走出來，手里拿著兩個u盤。
“錄像有點多，我只拷了六個月的，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要是找不到，你們再來，我給你們拷之前一年的錄像！”
店主對協助破案很有興趣。
莊岩接過u盤，向他點頭致謝。
“感謝你的支持！”
“別客氣，應該的。”店主謙虛地擺擺手。
有了u盤，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莊岩一刻也不耽誤，立刻帶著蔚煙嵐回到國安局查看內容。
看錄像是一個枯燥而漫長的過程，有時候畫面模糊還不敢加速。
莊岩剛回到國安局，就把u盤交給宋志成。
宋志成听說要查看半年的錄像，臉色大變︰“老大，工作量太大了吧！幾天幾夜都看不完啊！”
半年時間按每天營業十二小時計算也是個驚人數字！
宋志成內心苦澀，無奈地嘆了口氣。
莊岩也知道這個任務很艱巨，或許又要熬夜加班。
不過沒有掌握嫌疑人的面部特征，他寫的程序也沒法用。
他安慰說︰“讓其他部門也來幫忙吧，把時間分攤一下，效率高一點。”
“重點尋找同時買了登山繩和鋸子的人。”
莊岩布置好任務，宋志成立即執行，開始召集各部門人員。
突然，莊岩的手機震動響起。
莊岩一看是戰古越打來的電話。
難道城野那邊有消息了？
莊岩立刻接听。
傳來戰古越遺憾的聲音︰“老大，我找到汪鵬義了。”
“查了一下，他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至于身份證，他說不見了，不知丟哪兒了還是被人偷了。”
莊岩覺得奇怪。
一般人會懷疑自己的身份證被人偷了嗎？
問道︰“汪鵬義的身份證真有可能被偷嗎？有什麼理由？”
“據他說是因為和工友吵過架。”戰古越說，“那個工友離職前他的身份證就沒了。”
莊岩認為這個理由有點勉強，但還是決定調查。
“查查這個工友的信息，看他現在在哪里。”
電話那邊的戰古越回答︰“之前的工地已經解散，並沒有入職信息。
汪鵬義只知道那個人叫老歐，哪個字都不確定。”
“這次案件真的很棘手。”戰古越不免抱怨了幾句，最初的熱情消減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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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岩始終冷靜如山，囑咐道︰“我這邊或許能找到嫌疑人的長相，你先留在那里等我聯系。”
听筒里傳來戰古越難以置信的聲音︰“真的嗎？老大！”
簡單交代幾句後，莊岩掛了電話。
他也顧不上休息，加入看錄像的工作中。
推開辦公室大門時，里面擠滿了人，每個人都目不轉楮盯著屏幕。
莊岩微微驚訝，宋志成竟然把整個後勤部的人都請來了！
看到他進門，蔚煙嵐暫停錄像笑著遞給他u盤。
“剩下都是你的了！”
莊岩感覺一陣頭疼。
作為組長，他只能以身作則，咬牙接受了這個任務。
果然，里面還有三個月的錄像等著他。
莊岩無奈搖頭，開始了漫長的觀影旅程。
特案組的燈從中午十二點亮到深夜十二點。
大家都打著哈欠，為了節約時間晚餐都吃了泡面，空氣里彌漫著調料味。
看到這情景，莊岩說︰“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眾人立刻收拾東西如釋重負地離開。
難得感受到疲憊的莊岩回家短暫休息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帶著蔚煙嵐回到了國安局。
這視頻似乎永遠看不完……從早晨到傍晚，時家組的辦公室一直都很安靜。
甚至連腳步聲都听得很清楚。
直到夜晚燈光亮起時，寂靜的辦公室里突然響起了一聲激動的大喊︰“哎呀，我找到他了！”
這個興奮的叫聲來自一個後勤部的小女孩。
平日里，她總是溫文爾雅的，和誰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
可這一刻，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忍不住講起了粗話。
這個嬌小的女孩緊握著拳頭，差點就跳上桌子了。
所有同事仿佛雨後春筍般齊刷刷地抬頭看去，並紛紛圍到了她的身旁。
他們都盯著小姑娘電腦上定格的那張圖。
大家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會兒看看屏幕上的畫面，一會兒又轉頭瞅向莊岩。
所有人都等著他來確認這是否是關鍵線索。
直到同事們稍微鎮定了些，莊岩才緩緩走向她們面前。
畫面上顯示兩個人完成了一筆交易的情景。
店老板將鋸子、手套以及一捆繩子交給了一個男人。
這名男子留著清爽的短發，皮膚被太陽曬得很黑，身上穿著一件舊背心。
接著，莊岩看了看視頻角落的時間戳。
正好與案件發生的時間匹配。
“多半就是這個人。” 莊岩笑著確定地說。
除了表揚這位女生之外，他還給她比了個贊，表示對她工作的認可。
本來就長相英俊的莊岩，在專心做事的時候更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小女孩平時只是悄悄暗戀而已，現在受到這樣的贊美，臉紅得像番茄一樣。
緊張之下，她都不敢直視莊岩的眼楮。
而此時的莊岩卻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屏幕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雖然畫面有些模糊，但整體還是比較清晰的。
他迅速提取出了人物的照片，利用兩天前開發的系統進行了人臉識別。
不到十分鐘，就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關于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所有人脖子都伸得老長，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切。
“歐正平。” 莊岩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念出這個名字。
昨天戰古越說過，被盜用身份證的事件很可能也涉及到了一個姓歐的人。
當巧合累積起來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再偶然。
他立即把信息發給戰古越，並讓他再次詢問汪鵬義以做最終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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