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一臉不屑，見到莊岩卻是畢恭畢敬。
“莊組長！您真是親臨現場查案啊，怎麼也沒叫上我一起喝酒聊聊呢？”
社長態度前後反差巨大。
“小看人了吧你，還想和我們老大喝酒！”戰古越在心中嘀咕。
“我是特案組組長莊岩，這次是為了調查案子而來的。
能否麻煩您提供一下關于投稿人三五塊的信息？”
“當然沒問題，莊組長！”
社長安撫地說著，並給了莊岩寫有三五塊住址的紙條。
拿到地址後，兩人前往目的地。
到了門前，戰古越敲門︰“有人嗎？”
屋內傳來柔美的聲音，“請稍等。”
一位穿旗袍的女士打開了門，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
進門後看到滿屋子書，明顯這里是讀書人居住的地方。
“兩位警官，請隨便坐吧。”
“這是莊組長嗎？電視上看的沒錯，確實年輕英俊，前途不可限量！”
“謬贊了，”莊岩說著翻閱了幾本書，戰古越也指著架子上的舊書感嘆。
“這里這麼多珍貴的收藏品，價值不菲吧？”
三五塊微微笑道，“這位警官看來也是位懂書之人啊。”
“實在是因為看見這麼多好書太激動了些。”
隨後莊岩問，“成女士，你是婉清吧？”
三五塊略微沉默後答道，“好久沒听過別人這麼叫我了。”
“你預料到了我們的到訪？”
“自然如此。
自從沈先生出事那天起，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比我預想中更快。”
“寄給沈先生的那份報紙是你寄出去的對嗎？”
“對的，但我都是直接郵寄而非親手送過去。”
“你怎麼保證他會讀那份，並將它放在桌上呢？”
“他真把它放桌上啦？”
“是的，在查看文件時突然倒下了。”
“他是怎樣去世的？”
“真的不清楚情況麼？”
“听您的意思是我做的嘍？”
“誤會，只是確認下您與此無關罷了。”
戰古越疑惑地望向組長。
這是在試探？
“案發夜晚您正在市醫院吊瓶，從晚上八點至凌晨一點都在那兒接受治療，”呂威驚訝問道︰“組長是怎麼發現的？”
“桌上留有就醫記錄，診斷結果為急性腸胃炎，依據賬單上的藥量估計至少需持續五個鐘頭。”
呂威不解︰“如何確定是她在輸液？”
“看她手臂上的針孔就知道。”
短短一分鐘，觀察如此仔細。
呂威內心對莊岩更加佩服不已。
這家伙簡直不是人，簡直是怪物啊！
一比較才發現自己跟隊長的差距有多大，戰古越心里暗自嘆氣。
“要是你們還懷疑，可以去醫院查一查，現場有不少目擊者。”
“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都能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莊岩接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些年一直在偷偷查當年的事情。
最後你知道，真正害死你男友的人並不是王一刀。”
“而是——”
這時在場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等著莊岩揭開謎底。
“而是——褚慶文！”
“沒錯，這麼多年多虧了報社朋友幫忙，我終于找到了一個曾在案發那天見過褚慶文的人。”
“據他所說，王一刀那晚醉得倒在地上，根本沒有殺人能力。”
戰古越疑惑地說︰“你的意思是，其實是褚慶文殺了你男朋友，並把罪名推到了王一刀身上？”
“剛開始我只是猜測，後來有個人告訴我，當年褚慶文因為沒文化只能靠賣黃鱔為生。”
“經常嘲笑讀書人，那天晚上，我男友遇到了喝醉酒鬧事的褚慶文。”
“這才釀成了這樁悲劇。”
莊岩笑著回應，“這也是你的猜測吧！”
“不論是猜測還是事實，都無所謂。”
“當晚寄報紙時，我還給他留了一封信。
告訴褚慶文，如果不肯承認，我會在報紙上揭露一切。”
結果，當天晚上褚慶文就神秘死亡。
三五塊認為這是他咎由自取，壞人總會有惡報。
發現再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三人決定離開。
“三五塊確實沒有作案動機。”呂威仔細分析案件後說。
“更何況那麼多目擊證人是不可能一起說謊的。”
“就算她沒直接動手，這起案件也跟她脫不了關系。”莊岩堅定地說。
戰古越不解地問︰“為什麼？”
“直覺。”莊岩指指自己的頭。
有時候直覺比任何證據都準確，盡管可能被其他信息迷惑，但直覺卻不會撒謊。
“相信我，在提到褚慶文的時候，她眼神里那種殺意怎麼也掩蓋不住，我能明顯感受到。”
有動機並不意味著一定會行動，尤其讓戰古越困惑的是真凶一般不會自己留下線索。
顯然三五塊並不是凶手，然而她與此事必然有關聯。
“走吧！”莊岩命令司機將車開往香滿樓。
“當年就是在香滿樓附近抓到了王一刀，我們去看看能否找到線索。”
車子來到香滿樓，時間已經很晚，里面早已空無一人。
快要打烊之際見來了幾位貴客，經理趕緊迎上來招待。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後，莊岩順手倒了杯水。
戰古越四處觀察了一會，“嘿，這兒裝潢挺不錯的！”
“這次過來是想詢問一下十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
“具體是哪個案子呢？”經理謙恭地問道。
“就在門前有一位連環殺手被人打死。”戰古越回答道。
“哦，那是我們開業後的第二天發生的事。
十點掛牌儀式結束不久才正式開門迎客。”為了讓客人信服，經理特意展示了自己的記錄。
確實在十年後的同一天。
那天很多重要領導都到場慶祝。
“沒搞錯日期吧？”呂威表示懷疑。
“這種事情我可記不清楚嗎？”經理堅決否認。
“是我專門請算命先生挑的好日子。”
“難道十年前陷害王一刀的就是你自己吧？”莊岩以冷冽的目光盯著他。
“這種話你們不能隨便亂講，這是污蔑誹謗。”經理強硬反駁。
“別管我們是從哪里了解到這一切，找到你也花了不小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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