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莊岩聞到了一股特別香味——手工雪茄。
“這款雪茄應該是限量版吧？” 莊岩隨口問道。
“巴西皇家定制禮盒，里面裝的是最好的古巴煙草，在本市獨一無二。”圖廠長說著把煙盒推給莊岩嘗嘗。
“工作需要，我還是不抽了。”莊岩婉拒道。
“叩叩”幾聲敲門聲響起，秘書送來了整理好的文件。
王允給同伴使了個眼色，隨後呂亞強表示要先行離開，“公務纏身，就不打擾了。”
盡管對話主要由廠長與呂亞強展開，但明顯莊岩是核心人物。
等他們離開之後，廠長這才松了口氣。
檢查完工廠後，三人又馬不停蹄前往班車公司進行調查。
“歡迎蒞臨宏載巴士運營有限公司”，對方總經理張軍熱情接待並邀請落座。
“那是什麼？”莊岩對桌上擺放的恐龍化石產生了興趣。
“這是我收藏的一些恐龍化石。
不僅我喜歡，連家里的小孩子都喜歡收集，如果不是做生意，我可能去做考古工作者。”張軍笑了笑解釋道。
這未免也太巧了，剛好說到恐龍便出現了這樣的物件，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我可以仔細看看它嗎？” 莊岩問道。
“請自便。”張軍笑著說道。
使用放大鏡檢查後，莊岩注意到上面殘留著血跡，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並非新鮮留下的。
“張經理，我們了解到貴公司在過去為某人購買過一筆高額保險金賠付單。”
“確實如此，之前一位行人因車禍身亡，家屬起訴索賠，導致公司付出了巨大代價解決爭議，為了防範類似事件再度發生，于是采取此措施。”
“但他只是一個收廢品的，怎麼可能負擔得起律師費呢？” 呂亞強邊記錄邊提出疑問。
“誰清楚呢！即便客運行業賺錢，前期建設投入巨大，通常5到7年才能回本。
那次風波後我決定投保，以避免潛在財務風險。”
言語間流露出一絲成就感。
“據說這次保險有助于緩解經濟危機。
畢竟安全保障始終排在首位，否則會損害整體利益。”
“假如現在車子丟失人員失蹤，大概能獲賠多少？” 蔚煙嵐打斷道。
“數額不小，但首先得抵扣公司的損失，之後剩余的部分我會分發給受害者家屬。”
一天忙碌的調查結束後，莊岩同蔚煙嵐回到臨時住處，後者準備了熱騰騰的晚餐。
“你做的菜真香，我一直都很喜歡吃呢！”沒想到平時忙于工作的同事竟還藏著一手廚藝。
“你對整個案件怎麼看？”
“事故發生前公交集團購入保單，可能有欺詐嫌疑。
三年前那名死者的情況似乎也有蹊蹺︰一個流浪漢身後居然有律師團隊和媒體介入維權，這事兒背後恐怕另有文章。”
“明天咱們還得再去工廠一趟，再多了解些情況。”
第二天，莊岩發現廠長的辦公室有了新變化，那些貴重的意大利窗簾被替換掉了，桌子也從原來的玻璃材質變成了大理石。
莊岩隨手翻開桌子上的一堆資料，發現工廠每年給客運公司的支出非常大。
呂亞強也過來一起查看，並解釋說︰“幾年前，這家工廠想買下客運公司，當時確實有這個打算。
那時客運公司經營狀況不好，資金緊張。”
這時候廠長走進來，嘆息道︰“如果當時他們能看遠一些，和我合作絕對是一舉兩得。”
莊岩回到警局時，剛好遇見幾個人抬著一個尸體進來。
他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氣味與班車站點消失時那股怪味如出一轍。
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而且，他還注意到死者頭上夾有一根雪茄煙絲，上面還帶有一點血跡。
這明顯是那種上海獨一無二的高檔雪茄。
警察告訴莊岩，這名受害者名叫洪長城，在街頭混日子的小人物。
通過進一步檢查，他們發現死者的血液中鈉鉀含量過高，胃里有未消化的堅果與葡萄干，手腳上還有長時間浸水留下的痕跡。
再仔細分析一下他的衣物氣味？
莊岩去街上找到了常跟洪長城廝混的一個名叫祝其貴的年輕人，問對方最後一次見到洪長城是何時。
"正好是正月初一。" 也就是案件發生的那一天。
真是如此巧合嗎？
祝其貴繼續描述道，“那天夜里我輸了全部的錢剛出門就遇到了滿臉喜氣洋洋的洪長城。
我問他是不是發了一筆橫財？他回答說是的，還想邀我去玩幾把大的賭博游戲。
從此以後他就消失了。”
祝其貴曾將自行車借給了洪長城，但自此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它了。
現在的輪胎已經破損不堪。
莊岩看了看輪胎並用手指在泥土里劃了一下，聞了聞——里面含有葉下珠植物的氣息。
“這是葉下珠。”
旁邊的人詢問︰"葉下珠是什麼呢？一種普通的草本植物，再加上土壤中有這樣的石頭碎片，這附近應該只有一處礦山能夠找到這些材料吧？”
“沒錯，就是在大黑山上有個采石場。”
"馬上出發，去那里調查！" 莊岩一聲令下，數輛警車如同離弦之箭般向著目的地飛馳而去。
經過半個多小時高速行駛，眾人終于在一個廢棄車間內有所發現。
莊岩迅速打開門鎖闖了進去，只見一塊綠色幕布覆蓋著一個巨大的東西。
揭開一看，果然就是之前失蹤的大巴！
呂亞強興奮異常，激動地喊道，“太棒了，正是我們要找的班車！”根據這一線索推測，其他工人或許也在周邊區域，于是他下令立即開展搜救行動。
沒想到此刻幾個帶著面具手持利刃之人沖了出來對他們進行攻擊。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大家都有些猝不及防。
莊岩率先反應過來，一腳將靠近自己的一個人踢開，並大聲警告︰“停下！警察辦案！所有人立刻趴在地上！”
他還特意安排了一些人員去找可能被困住的女工，“無論如何都要確保她們安全無恙。”
幸運的是，很快就在一間破敗房屋中發現了失蹤人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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