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潘曉雲忍不住抿嘴直笑，潘雪晴不明白她笑什麼呢，問她，“誒，你跟他，還打不打了？我听說，他把白自羨那點兒家底兒都快打沒了，你不替他出頭啊？”
潘曉雲一听這話卻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也知道白自羨的家底都被打沒了啊？最近這些年，我在後面支持他，出了那麼多錢，可最後呢？他是越來越不像話，頗有點兒認不清自己了。我是念著他手底下還有幾個人物暫且不跟他一般見識，現在倒是好，那點兒家底都給被他折騰光了。一個光桿司令，還有什麼用呢？再說那個林振南。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身手了得，修為極高，說來，也算少年英雄，一看就不是人間凡物。可惜，他不願為我所用，要不然，我還真想將他納入麾下。”
潘雪晴深知林振南的厲害，一听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這想法的人，不少呢，其實我當初那會兒也想將他招入麾下，可惜，人家根本不屑一顧。”
潘曉雲曖昧一笑，“他那樣的，就不是甘居人下的主兒，讓一個女人壓一頭，他肯定不願意。”
潘雪晴一挑眉，“你既然知道，又為什麼，對他網開一面呢？據我所知，你最少還有兩個後手沒用，我想，真拼起來，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吧。”
潘曉雲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麼說，你就是還沒弄明白。江湖是什麼啊？江湖，壓根兒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以我觀察，這小子，在年輕一輩之中，絕對算得上最厲害的那幾個之一，照這樣發展下去，不出十年，怕是有很大機會躋身大宗師之列，到那時候，恐怕，就算你怎麼巴結你都巴結不上了！這樣的人，為什麼要跟他魚死網破呢？我看得出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這時候，我送他一個順水人情，不好嗎？”
潘雪晴尋思尋思，小聲問道，“但是白自羨那邊兒怕是不會這麼想，江湖上的人，也可能，因此輕看了你。”
“那不重要。”
潘曉雲抿了抿嘴，“其實原本我還是有點兒生氣的，不過，現在感覺好多了。而且，現在我還有事求他，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要動手，也不急這一時片刻的！”
潘雪晴咯咯直笑，“你怕是吃順嘴了，舍不得了吧？”
“你說什麼呢！”
女人狠狠地白她一眼，隨後往被窩里一縮，“滾吧，離我遠點兒，我要休息了！”
潘雪晴也不敢多說什麼，點點頭，作勢要走。
這時候，側臥在一邊兒的潘曉雲又說，“對了，你去，給他打電話，晚上，叫他過來！”
潘雪晴撲哧一笑，“你可高看我了，我可沒那麼大本事，你以為，我叫他來，他就能來啊！”
潘曉雲尋思尋思，覺得也是，想想就沒再為難她，等收拾收拾，就跟她一起出去吃飯去了。
白自羨愁眉苦臉，想著被林振南給揍了，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這會兒，正在私底下喝悶酒呢，一個手底下的人給倒了酒，看四下無人，鬼鬼祟祟地說，“老板，不是我在這兒挑撥，我看，潘總那邊兒，好像不想給你報仇了！”
白自羨一听這話瞪起了眼楮，“為啥？”
“你，你還看不出來麼？”
那人咧著嘴，小心翼翼地說，“昨兒晚上，那個叫林振南的，跟潘總屋兒里過的夜，到現在了，潘總還沒露面呢！我有眼線在那邊兒，那邊兒的人回答說，嗯，嗯，昨兒晚上，他倆一直沒閑著，潘總好像讓那小子，給弄了，嗷嗷地，酒店那邊兒都接到投訴了！”
白自羨一听這話立即瞪大了眼楮，“你說什麼？”
“真的！”
那人齜牙咧嘴，“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潘總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她的性格，那個姓林的昨天就應該已經死了！結果呢，到現在都沒事兒，我看，潘總，十有八九十跟那小子有事兒！”
白自羨抿了抿嘴，“不能，別瞎說！”
“這怎麼叫瞎說呢！”
那人顯然不死心，又說，“這個姓林的，我打听過，這小子，不單本事大，泡妞兒也有一手的！反正，這事兒我也不能太確定，你自己小心點兒也就是了！”
那人似乎還是有些顧忌，不敢說太多。
可白自羨也不傻，想想潘曉雲紅光滿面的樣子，他準知道這娘們兒十有八九被林振南狠狠地鑿了，只是隱而不發，自欺欺人罷了。
手下的伙計，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不悅，偷眼看了他一下，之後小心翼翼地說，“要說那小子，也是真厲害！傳聞，今時今日，他可能已經是公認的鬼術第一人了。咱的人，暫時奈何不了他。”
白自羨瞅了他一眼，看他一直在察言觀色，淡淡地說，“我手底下的人，死傷殆盡，現在就算想翻臉，也沒辦法！要不然，我也不用看那娘們兒的眼色！”
那人一听這話卻咧嘴了，“老板，你看你說的！我看你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白自羨一听這話微微皺眉，“啥意思？”
那人鬼鬼祟祟地，壓了壓上半身，“您忘了？您手底下，還有一張牌，沒用呢！”
“嗯？”
白自羨起初一愣，隨後眨眨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跟對方對視一眼。
那人知道白自羨肯定是反應過來了，當即點了點頭。
白自羨似乎有些動心了，但是沒說話，他擺擺手，對方低頭，趕緊退了下去。
晚上七點多，潘曉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來的時候，林振南正跟家里人一起聚餐呢，一看電話，林振南就知道這女人肯定著急找自己過去。
這其實並不難猜，經過昨兒晚上一番深入了解之後，林振南早看出來了。
這潘曉雲雖然看起來成熟老練，但私底下，也是反差巨大，這麼說吧，冷酷的外表下，她也是個小饞貓，粘人得緊，好在，她確實膚白貌美，挺招人喜歡，起碼對林振南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壞事。
只是，內心里，林振南有點兒叫苦不迭，倒不是別的，主要是家里這倆還沒答對完呢，昨兒晚上沒回來也就算了，今晚上再夜不歸宿，寧瑤倒是管不了她，但家里那小妮兒非炸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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