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爺點了點頭，“剛才，話趕話，也是沖動了。現在想想，確實如此啊。”
林振南一撇嘴，沒說話。
衍空和尚卻很懂似的，笑著說，“話說，你們之間，無仇無怨的，這是干嘛呢？”
文三爺一皺眉，“我兄弟文泰來，死在了這小子的手上，我為我兄弟要個說法，這有錯麼？”
林振南冷笑一聲，看衍空和尚看過來，冷冷地說，“那文泰來，為奪我爺爺手里的秘藥，以五毒摧心掌暗算他，差點兒要了我爺爺的命！這事兒怎麼說？”
文三爺一咬牙，“冤有頭，債有主，文泰來做的事情，你找他去！跟我有什麼關系？”
“屁話！”
林振南冷哼一聲，“既然，文泰來的事兒我應該去找他，那你算是干啥的？”
文三爺看林振南一點兒不虛他，被說的沒脾氣，正此時，衍空和尚示意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都消消氣，隨後，衍空問林振南，“那個文泰來，是你殺的麼？”
林振南一撇嘴，“不是啊！”
衍空和尚估計知道這小子瞪眼說笑話，也不點破，還點點頭，“那不就得了！不是你殺的，找你干什麼！”
“我哪兒知道！”
林振南一攤手，還挺不服氣，“說的就是啊，人也不是我殺的，找我干啥！”
那三白眼，此時卻像是有了仗勢似的，一拍桌子，“你說不是就不是！？我們有證人的！”
林振南跟衍空和尚對視一眼，他自己沒說話，衍空問，“誰啊？”
“那我不能說！”
文三爺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反正，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也就是了！”
衍空無語了，看林振南。
林振南嗤之以鼻，“純放屁！”
小皮子趴在林振南肩膀上，也跟著一個勁兒點頭，像是很同意似的。
衍空和尚也跟著說，“三爺，你這，你這麼說，很難讓人信服啊！”
文三爺也這麼說沒有說服力，當即一皺眉，問衍空，“衍空大和尚，你，是幫他說話，是麼？”
衍空和尚搖搖頭，“我，自然是向著文三爺，但是，此時此刻，我作為中間人，還是得，幫理不幫親啊！要不然，我師妹問起來，這事兒，我也難以交代不是。”
文三爺一愣，微微皺眉，“你說的是誰？”
衍空淡淡一笑，“韓韻。”
此話一出，明顯看，對面三個人臉色俱是一變。
文三爺微微側頭，“韓韻，跟這事兒，有什麼關系？”
衍空一挑眉，“那就不知道了，我師妹，給我打電話，讓我出面幫忙調解一下，師妹她很忙的，沒時間過來，但是，她的意思，是叫我，擺正立場，幫理不幫親。你文三爺應該是知道的，我那個小師妹，可厲害得緊，別看她平時老實巴交的，真發起飆來，誰不怕啊？”
衍空說完，又跟林振南對視一眼，林振南抿了抿嘴，“韓韻，在哪兒呢？”
“已經走了。”
衍空說完，看向文三爺，“所以，三爺，您的話，我是肯定相信的，但是，要讓別人相信，您總得拿出證據！您說，文泰來的事情，是有人告訴你的，那麼，來人到底是誰，身在何處，把他交過來聊聊嘛，當庭對峙，一切不就明白了麼？”
文三爺吭吭嗤嗤地，欲言又止。
衍空和尚見狀，又說，“怎麼的，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文三爺張張嘴，猶猶豫豫地說，“他們，身份特殊，有點兒不方便露面。”
林振南一歪嘴，“是壓根兒就沒有那個人吧？順嘴胡說，是不是？”
文三爺一咬牙，“怎麼可能！是他們不願意透露身份！”
林振南一攤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麼？還不願露面！”
“這，這！”
文三爺明顯支吾了起來，這時候，衍空和尚說話了，“叫他們過來吧！我以身家性命擔保，在這茶樓里，沒人能動他們！”
衍空和尚看林振南，“兄弟，能給貧僧一個面子麼？”
林振南點點頭，“能。”
衍空和尚看向文三爺，“三爺，把人叫來，聊聊！”
文三爺顯然不想打這個電話，抿了抿嘴，說，“我，不想叫他們。”
林振南一撇嘴，“你看，明顯心虛。”
“那就沒辦法了！既然都這麼不配合，你們還是繼續吧！”
衍空和尚說完，好像不想管了，起身要走。
文三爺一看嚇壞了，連忙說，“等等！等等！”
文三爺低頭，又抬頭，支支吾吾地說，“我說，我說！其實，這事兒，是，是，這小子的同門師兄弟兒告訴我的！”
林振南一點兒不驚訝，“誰？”
“鬼門兒，總壇的人。”
那文三爺支支吾吾地，“因為，他們都是同門，怕這事兒說出來，江湖上，有人說閑話，所以，他們也不方便露面不是。”
林振南扭頭看看衍空和尚。
衍空和尚也眨眨眼，“說具體點兒，具體，是誰跟你說的？”
“馮，馮小強。”
文三爺說完了，有點兒臊眉耷眼地，然後繼續說，“他跟我說，是這個林振南，砍了我兄弟的腦袋，還說，他打心眼兒里，看不起我們江北文家！我听完以後，很生氣，所以，想著為了家族的名譽，也得走一趟，不管怎麼樣，不能折了我們江北文家的面子！”
衍空和尚撓撓臉，“三爺，我怎麼听著，這事兒有點兒奇怪呢？你想啊，那個馮小強，和林振南，他們是同門啊，一伙兒的啊！就算林振南真的宰了你兄弟，也不應該去跟你告密吧？他圖什麼！”
林振南也跟著點頭，故作不解地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什麼馮小強，我跟他無冤無仇的，干啥，他背地里造謠，壞我呢？這明顯就是編出來的，听著就不真！”
衍空和尚更是會幫腔，“可不是麼！可不是麼！三爺，不是我不相信你啊，你這說法，有點兒扯了！”
文三爺一听這話，當時急了，“我可沒說謊，我可沒說謊，事實就是如此啊！事實就是如此啊！”
林振南和衍空和尚齊刷刷地撇起嘴來，表示不信，這時候，文三爺，卻長嘆一聲，忽然嘀咕起來，“唉，說起來，我現在才想明白，我啊，估計，是被人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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