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會議室內剛剛結束對上一起案件的詳細總結。白板上還殘留著案件分析的痕跡,大家臉上雖帶著破案後的疲憊,但眼神中也透著一絲欣慰。
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如同一記重錘,瞬間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電話那頭,報案人的聲音帶著驚恐,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警察同志,不好啦!我隔壁好像出大事了!從一大早起,我就聞到一股特別奇怪的味道,那味兒,就跟血腥味似的,可嚇人了!而且他家門一直緊緊鎖著,我怎麼喊都沒人應答,這……這不會出人命了吧!”
楊震原本還在收拾資料的手猛地一停,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迅速站起身,大聲喊道“各位,又有案子了,大家趕緊準備出發!”
重案組一行人如同訓練有素的獵豹,風馳電掣般趕到現場。那是一個略顯陳舊的居民小區,斑駁的牆壁、雜亂的電線,給整個小區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調。報案人站在一旁,臉色如同白紙一般,嘴唇微微顫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緊閉的房門。
季潔皺了皺眉,迅速戴上手套,和陶非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起小心翼翼地開始撬開門鎖。隨著&34; 噠&34;一聲輕響,門緩緩推開,一股濃烈得幾乎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屋內一片狼藉,就像經歷了一場殘酷的風暴洗禮。客廳中央,一名中年男子直挺挺地躺著,身上布滿了刀傷,凝固的鮮血像是給地板鋪上了一層詭異的紅地毯,場面慘烈得讓人不忍直視。
楊震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34;川&34;字,他蹲下身子,仔細地查看尸體,一邊查看一邊說道“死亡時間初步判斷應該是昨晚,凶手手段極其殘忍,刀刀都朝著致命的地方下手。”
這時,何燕華也趕到了現場,她一邊穿上勘查服,一邊說道“楊震,你們看,現場並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這說明凶手很有可能是死者熟悉的人,趁其毫無防備的時候下的手。”
李少成在臥室里突然喊道“楊隊,你們快來臥室看看,這里發現一些奇怪的信件。”眾人趕忙走進臥室,李少成手中正拿著幾封信,信件的紙張已經泛黃,像是歷經了歲月的侵蝕,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像是出自孩子之手。
楊震接過信件,仔細閱讀起來,看著看著,他的臉色愈發凝重“這些信件是一個女孩寫給死者的,稱呼他為爸爸,但從內容來看,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極為復雜。信里滿是女孩對死者的恐懼和厭惡,還有一些隱晦的控訴,看來這背後的故事不簡單啊。”
季潔思索片刻後猜測道“難道這是一起家庭矛盾引發的悲劇?這個女孩很可能就是凶手,咱們得趕緊找到她。”
田蕊在一旁補充道“我剛才問過鄰居,這戶人家確實有個養女,不過這女孩平時很少和人交流,性格特別孤僻,鄰居們對她了解都不多。”
楊震立刻果斷下令“全體注意,全力查找這個養女的下落,同時深入調查死者的身份背景,看看他和養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重案組迅速展開了全面調查。通過戶籍信息,他們得知死者名叫吳志遠,是一名普通的工廠工人,妻子早亡,獨自一人撫養養女楊藝玲。
王勇和韓麗負責走訪楊藝玲的學校。在學校辦公室里,他們找到了楊藝玲的班主任。
王勇客氣地問道“老師,您好,能麻煩您講講楊藝玲這孩子的情況嗎?”
班主任推了推眼鏡,回憶道“楊藝玲這孩子性格比較孤僻,在學校里很少和同學們交流,總是獨來獨往的。最近一段時間,她情緒波動特別大,經常曠課。我問過她原因,她每次都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韓麗接著問道“那您知道她和家里人關系怎麼樣嗎?”
班主任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次楊藝玲來上學,我看到她胳膊上有淤青,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是不小心摔的,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她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
與此同時,丁箭和孟佳在監控室里緊盯著屏幕,通過對案發現場周邊監控的排查,終于有了重大發現。
丁箭興奮地指著畫面說“孟佳,你看,楊藝玲昨晚出現在距離案發現場不遠的一家便利店。你瞧她這神情慌張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手上還提著一個黑色袋子。”
孟佳點頭表示認同“看她這樣子,確實非常可疑,這個黑色袋子里說不定就裝著作案工具。咱們趕緊去便利店問問,說不定能得到更多關鍵線索。”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便利店,向店員出示了楊藝玲的照片。
丁箭問道“您好,請問您昨晚見過這個女孩嗎?”
店員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哦,這女孩昨晚來過,買了一把水果刀。當時她一直低著頭,我也沒太在意。”
丁箭和孟佳對視一眼,心中更加確定楊藝玲有重大作案嫌疑,他們立刻將這一消息匯報給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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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震得知後,嚴肅地說道“看來楊藝玲的嫌疑越來越大了,大家繼續追蹤她的下落,同時對吳志遠的社會關系展開更深入的調查,看看有沒有其他可疑之處。”
重案組一邊全力搜尋楊藝玲,一邊深入調查吳志遠的過往。通過走訪吳志遠以前的同事和鄰居,一個驚人的秘密逐漸浮出水面。
周志斌和李少成來到吳志遠以前的鄰居家。
周志斌問道“大爺,您能給我們講講吳志遠這人平時的為人怎麼樣嗎?”
大爺嘆了口氣,氣憤地說道“這吳志遠啊,自從他老婆去世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染上了酗酒的惡習,喝醉了就發酒瘋。而且啊,有好幾次我都听到他家傳出楊藝玲的哭聲,我去敲門問,吳志遠就說是孩子不听話挨打了。現在想想,肯定沒那麼簡單。”
李少成皺著眉問“大爺,您這話的意思是……”
大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听其他鄰居私下里說,這吳志遠對楊藝玲不懷好意,隨著楊藝玲長大,他竟對自己的養女產生了不軌之心。”
周志斌將這一情況迅速匯報給楊震。
楊震憤怒地一拍桌子,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楊藝玲很可能是不堪忍受養父的虐待和侵犯,才痛下殺手。咱們一定要盡快找到楊藝玲,把事情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隨著調查的深入,重案組陸續發現了更多線索。在吳志遠的工廠里,同事們也反映吳志遠最近一段時間工作狀態極差,經常曠工,而且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田蕊在調查中發現,吳志遠在妻子去世後,經濟上也陷入了困境,不僅欠下了一些外債,還經常為了錢和人發生爭執。
季潔分析道“會不會是因為經濟壓力,吳志遠把這種負面情緒發泄在了楊藝玲身上,導致矛盾不斷激化,最終釀成了這場悲劇?”
楊震點點頭“有這種可能,咱們繼續從各個方面深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經過幾天幾夜的連續奮戰,重案組終于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找到了楊藝玲。當時的楊藝玲蓬頭垢面,眼神空洞,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楊震走上前,輕聲說道“楊藝玲,跟我們回警局吧,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出來。”
楊藝玲微微抬起頭,看著楊震,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恐懼、有絕望,還有一絲解脫。她緩緩站起身,跟著重案組回到了警局。
在審訊室里,楊藝玲起初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季潔輕聲說道“楊藝玲,我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你放心,我們會幫你查明真相的。”
楊藝玲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終于緩緩開口“他……他不是人!我媽媽去世後,他就變了,天天喝酒,喝完酒就打我。後來……後來他還想對我……”說著,楊藝玲泣不成聲。
楊震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安慰道“你別激動,慢慢說。”
楊藝玲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我實在受不了了,昨晚他又喝醉了,還想……我就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水果刀,我只是想嚇唬他,可他還沖過來,然後……然後就……”
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和證據收集,證實了楊藝玲所說的情況。原來,長期的虐待和侵犯讓楊藝玲的精神瀕臨崩潰,在那個絕望的夜晚,她終于爆發了,為了保護自己,失手殺死了吳志遠。
這起案件落下了帷幕,但留給重案組眾人的思考卻遠遠沒有結束。楊震看著窗外,緩緩說道“每一個悲劇的背後,都隱藏著無數的傷痛,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守護正義,不讓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組員們紛紛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他們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無比重大,在守護社會安寧的道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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