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城郊女尸案成功告破後,警局能暫享片刻安寧,可這份平靜卻如易碎的琉璃,眨眼間便被無情粉碎。
那天,警局正有條不紊地運作著,忽然,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驟然打破了常規節奏。只見一位中年男子,神色驚惶地沖進警局。他雙目圓睜,滿臉寫滿了恐懼與無助,嘴里語無倫次地大喊“警察同志,大事不妙啊,出人命啦!我老婆,我老婆她……她死了呀!”這突如其來的喊叫,瞬間讓警局大廳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這名男子身上。
楊震和季潔原本正專注于城郊女尸案的收尾資料整理工作,听到動靜後,立刻放下手頭事務,快步來到男子身旁。楊震伸手穩穩地按住男子的肩膀,語氣沉穩且有力地說道“別慌,先冷靜冷靜,慢慢說。”季潔也在一旁輕聲安慰“是啊,您先緩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講。”
男子深吸幾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帶著哭腔說道“我叫陳昭晨,我老婆王芳是做婚托生意的。今天早上,我怎麼都聯系不上她,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始終無人接听。我實在放心不下,就跑去她平時常待的婚介所。到那兒一看,門沒鎖,我進去就瞧見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怎麼呼喊都毫無反應,湊近一探,氣息全無……”
楊震听聞,心中猛地一沉,敏銳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機立斷地下令“重案組全體出動!立刻趕赴現場!”剎那間,警局內警鈴大作,重案組的成員們宛如訓練有素的獵豹,迅速集結,帶上勘查工具,風馳電掣般朝著案發現場疾馳而去。
婚介所內一片狼藉,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狂風驟雨的肆虐。桌椅橫七豎八地翻倒在地,文件資料如雪花般散落得滿地都是。王芳的尸體靜靜地趴在地上,頭部周圍是一灘已然干涸的血跡,恰似一朵綻放的暗色妖冶之花。她的頭部有著觸目驚心的鈍器傷,傷口處的皮肉外翻,令人不忍直視。窗戶大開著,微風輕輕拂過,仿佛在悄聲訴說著凶手可能的逃離軌跡。
季潔蹲下身子,全神貫注地查看尸體,一邊檢查一邊向楊震匯報“楊震,從傷口形狀判斷,凶器大概率是棍棒之類的鈍器。而且根據血跡的干涸程度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大致在昨晚深夜至今早凌晨這個時間段。”
孟佳則在四周仔細地搜尋線索,她貓著腰,眼楮猶如探照燈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突然,她在角落里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興奮地高呼“楊隊,快來看吶,這腳印很蹊蹺!和之前城郊女尸案的腳印截然不同,看樣子像是一雙女士高跟鞋留下的。難道說,凶手是女性?”
楊震眉頭緊鎖,陷入短暫的沉思後,有條不紊地開始部署工作“先別急于下結論,一切皆有可能。王勇、韓麗,你們倆負責去調取婚介所周邊所有的監控錄像,仔細查看從昨晚到今天凌晨,有無可疑人員進出;陶非,你馬上聯系技術科,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對現場的指紋、毛發等痕跡進行全面采集;季潔、丁箭,你們跟我一起去詢問陳昭晨,盡可能詳盡地了解王芳的具體情況。”眾人領命後,迅速分頭行動。
楊震、季潔和丁箭將陳昭晨帶到一旁的辦公室,三人坐定後,楊震率先發問“陳昭晨,你妻子從事婚托生意,這種生意性質特殊,平日里想必沒少與人結仇吧?或者說,近期她有沒有遭遇什麼離奇的事情?”
陳昭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哭喪著臉說道“警察同志,不瞞你們說,我老婆這生意確實沒少得罪人。有些婚托對象發覺自己被騙後,就會找上門來鬧事。前幾天就有個男的,氣勢洶洶地跑來質問我老婆,說給了錢卻根本沒給他介紹到合適的對象,兩人在這兒大吵了一架,那場面,可嚇人了。”
季潔追問道“那個男的你認識嗎?知不知道他叫什麼,住在哪里?”
陳昭晨無奈地搖搖頭“我真不清楚他的具體信息,就听大家都叫他光頭,因為他腦袋光溜溜的,看上去就凶神惡煞的。”
這時,周志斌也走進辦公室,加入詢問“你妻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有哪些?會不會是內部出了問題?”
陳昭晨思索片刻後說道“她有個合伙人叫黃雲歡,兩人最近確實因為分錢的事兒鬧了點不愉快。不過我覺得,就為這點事兒,也不至于殺人吧?”
就在這邊詢問即將結束之時,王勇和韓麗急匆匆地趕來匯報“楊隊,監控錄像里發現了關鍵線索!昨晚有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根本看不清面容,從婚介所的窗戶翻了進去,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又慌里慌張地翻窗出來了。但由于監控角度的問題,沒能拍到正臉,只能看出身材比較瘦小,感覺像是個女人。”
楊震听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難道凶手真的是女人?是合伙人黃雲歡,還是那個鬧事的&34;光頭&34;找來的幫手?這起案件猶如一團濃重的迷霧,沉沉地籠罩在重案組每個人的心頭,一場嚴峻的挑戰正赤裸裸地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在更多線索被破壞之前,揭開真相,揪出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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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城市的某個陰暗角落里,有一雙眼楮正冷冷地凝視著警局的方向。這個人隱匿在黑暗之中,恰似一只潛伏的惡狼,似乎在精心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讓人不寒而栗。
陶非這時也走過來,說道“楊隊,技術科那邊說最快也要半小時才能到,現場保持這個狀態,時間拖久了怕線索被破壞。”
楊震點點頭,“我們不能干等著,大家再仔細找找,說不定還有遺漏的關鍵線索。田蕊,你再仔細查看一下尸體周邊,看看凶手有沒有可能留下了其他什麼東西。孟佳,你和李少成一起,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整理一下,看看能否發現與生意往來、人員糾紛相關的信息。王勇,你去周邊走訪一下,問問附近的商戶,昨晚有沒有听到什麼異常動靜。”
眾人再次忙碌起來。田蕊小心翼翼地在尸體周圍一寸一寸地查看,嘴里小聲嘟囔著“凶手這麼狡猾,就沒留下點更直接的證據嗎?” 突然,她在尸體的手指縫里發現了一些縴維狀的東西,興奮地喊道“楊哥,快看,這像是衣服上的縴維,說不定是和凶手搏斗的時候留下的。”
楊震趕忙過來,仔細查看後說“不錯,這可能是個重要線索,先收好,等技術科的人來了,讓他們好好檢測一下。”
孟佳和李少成則蹲在地上,將文件一份份撿起整理。孟佳一邊整理一邊抱怨“這些文件這麼亂,要找出有用信息可真是大海撈針啊。”李少成回應道“慢慢找吧,說不定關鍵信息就在其中呢。”就在他們整理到一半的時候,李少成突然發現一份文件上有一些奇怪的標記,“孟佳,你看,這份文件上的標記好像不是普通的批注,會不會有什麼特殊含義?”孟佳湊過來,仔細端詳後說“我也不太確定,拿給頭兒看看吧。”
兩人拿著文件找到楊震,楊震看了看,思索著說“這標記確實很奇怪,也許和王芳的生意或者仇人有關。先留著,等問完陳昭晨,再詳細問問他。”
這時,王勇走訪回來,一臉沮喪地說“楊隊,周邊商戶昨晚都沒听到什麼異常動靜,這條線索算是斷了。”楊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這很正常,凶手既然能從窗戶進出,肯定是盡量避免弄出聲響。我們還有其他線索,繼續努力。”
楊震再次回到陳昭晨面前,將文件拿給他看,問道“陳昭晨,你看看這份文件上的標記,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陳昭晨接過文件,仔細看了看,眉頭緊皺,猶豫了一會兒說“我……我不太清楚,我老婆平時生意上的事兒,有些細節我也不太了解。”楊震敏銳地察覺到陳昭晨的異樣,追問道“你確定嗎?這可能對案件偵破至關重要。”陳昭晨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其實……其實我之前好像听我老婆提過,這標記可能和一個競爭對手有關,他們之間好像有一些不正當的競爭手段。但具體情況,我真的不太清楚。”
楊震繼續追問“那你知道這個競爭對手是誰嗎?”陳昭晨搖搖頭,“我就听她提過一嘴,沒記住名字。”
季潔在一旁說道“楊震,從目前情況來看,合伙人黃雲歡、鬧事的光頭,還有這個所謂的競爭對手,都有作案嫌疑。我們得兵分幾路,對這些人展開調查。”
楊震點頭表示贊同,“季潔說得對。王勇、丁箭,你們去調查一下光頭的下落和他昨晚的行蹤;田蕊、孟佳,你們去查黃雲歡,看看她和王芳之間矛盾的具體情況,以及昨晚她在哪里;季潔,你和我一起,順著這個競爭對手的線索查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信息。”
眾人再次領命出發,重案組的成員們宛如一群無畏的獵手,在這錯綜復雜的案件迷宮中,努力探尋著通往真相的道路。而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凶手,似乎也感受到了警方的步步緊逼,在暗處蠢蠢欲動,一場驚心動魄的正邪較量,正在這座城市悄然拉開帷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各個小組的調查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王勇和丁箭通過多方打听,終于找到了光頭的住址。他們來到光頭居住的小區,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環境雜亂不堪。兩人敲開光頭家的門,光頭看到警察,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
王勇嚴肅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前幾天是不是去婚介所找王芳鬧事了?”光頭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叫劉光,大家都叫我光頭。前幾天是去找過她,我給了她錢,她卻沒給我介紹對象,我就想找她理論理論。”丁箭緊接著追問“那昨晚你在哪里?在做什麼?”光頭眼神閃爍不定,猶豫了一下說“昨晚我……我在家睡覺,哪兒也沒去。”王勇看出光頭在說謊,嚴厲地說“你最好說實話,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現在是給你機會。”光頭一听,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說“好吧,昨晚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喝酒,喝完酒就去打牌了,一晚上都沒回家。”王勇和丁箭對視一眼,說道“你把你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們,我們會核實的。如果發現你說謊,後果你應該清楚。”光頭無奈地寫下了朋友的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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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蕊和孟佳這邊則來到了黃雲歡的住處。黃雲歡是個打扮精致的女人,但此刻看到警察,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驚慌。田蕊問道“黃雲歡,你和王芳是合伙人,最近是不是因為分錢的事鬧矛盾了?”黃雲歡連忙解釋“是有一點分歧,但也不至于鬧到殺人的地步啊。我們只是生意上有點爭執,很快就能解決的。”孟佳追問道“那昨晚你在哪里?”黃雲歡鎮定了一下,說“昨晚我在家看電視,一直沒出門。”田蕊拿出本子記錄著,又問“有人能證明嗎?”黃雲歡想了想說“我鄰居可能听到我家電視的聲音,你們可以去問問。”
與此同時,楊震和季潔通過調查王芳的生意往來,終于找到了一些關于那個競爭對手的蛛絲馬跡。他們發現王芳的婚介所最近在市場份額上,受到了一家新成立的婚介機構的嚴重沖擊。這家婚介機構的老板叫張智翔,行事作風一向比較激進,楊震和季潔決定去會會這個張智翔。
他們來到張智翔的婚介所,張智翔看到警察,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熱情地招呼道“兩位警官,有什麼事嗎?”楊震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張智翔,你和王芳的婚介所存在競爭關系,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沖突?”張智翔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做生意嘛,競爭肯定是有的,但我們都是正當競爭,絕對沒有什麼沖突。”季潔看著他,嚴肅地說“你最好如實交代,王芳死了,現在你也有嫌疑。”張智翔一听,臉色大變,急忙說道“警官,我真和這事兒沒關系啊。昨晚我一直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準備一個活動方案,公司的員工可以給我作證。”
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每個嫌疑人都有自己看似合理的不在場證明,但又似乎都有著不可忽視的作案動機。重案組的成員們回到警局,圍坐在一起,對目前的線索進行全面梳理。
楊震說道“目前來看,光頭、黃雲歡和張智翔的不在場證明都還需要進一步核實。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大家再仔細想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季潔說“楊震,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凶手能從窗戶進出,並且沒有留下太多明顯的線索,說明凶手心思極為縝密,很可能是有備而來。而且那個高跟鞋腳印,也不能輕易忽視,說不定是凶手故意留下誤導我們的。”
田蕊點頭表示贊同,“季姐說得對,我們不能被表面線索迷惑。還有尸體手指縫里的縴維,技術科那邊檢測結果還沒出來,也許這會是一個關鍵的突破口。”
孟佳也發言道“那些文件上的奇怪標記,雖然陳昭晨說可能和競爭對手有關,但也不確定。我們要不要再從陳昭晨身上多挖掘一些信息,他會不會還有什麼隱瞞的?”
楊震思考片刻後說“孟佳說得有道理,陳昭晨作為王芳的丈夫,他的表現一直有點可疑。我們再找他談談,同時繼續核實其他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另外,技術科那邊催一下,讓他們盡快給出縴維的檢測結果。大家加把勁,這起案件迷霧重重,但我們一定能撥開雲霧見青天,找到真相。”
重案組的成員們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他們深知,時間每過去一秒,真相就可能被掩埋得更深,而凶手也可能正躲在某個角落暗自竊喜。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與時間賽跑,與凶手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讓正義早日得以伸張……
經過緊鑼密鼓的調查,技術科終于傳來了好消息。縴維的檢測結果顯示,這種縴維材質極為特殊,市面上並不常見,經過進一步排查,發現與張智翔婚介所員工制服的縴維相似度極高。楊震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決定再次對張智翔展開深入調查。
與此同時,王勇和丁箭通過對光頭朋友的詢問,證實了光頭昨晚確實在打牌,他的嫌疑暫時被排除。而田蕊和孟佳對黃雲歡鄰居的詢問結果卻並不樂觀,鄰居雖然听到了電視聲,但並不能完全確定黃雲歡整晚都在家。
楊震和季潔再次來到張智翔的婚介所,這次他們直接表明來意“張智翔,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與你員工制服相似的縴維,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張智翔听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顫抖著說“警官,這……這肯定是誤會,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楊震嚴肅地盯著他,說道“你之前說一直在辦公室,有員工作證,可我們調查發現,你的員工當晚大多提前下班了,根本沒人能確切證明你一直在辦公室。再加上現場的縴維證據,你覺得我們還會相信你嗎?”
張智翔沉默了許久,終于崩潰地大哭起來“是……是我干的。我新開的婚介所生意一直不好,王芳還總是用不正當手段搶我的客戶,我實在氣不過,就想教訓教訓她。昨晚我從窗戶翻進她的婚介所,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不要再這麼做了。可她看到我後,對我破口大罵,還想動手,我一時沖動,就拿起旁邊的棍棒砸了她……我真的沒想殺她啊!”
真相終于大白,重案組的成員們成功將凶手繩之以法。這起撲朔迷離的婚介所命案,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終于畫上了句號,正義得到了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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