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指尖剛觸踫到星軌圖的裂痕,整個人就被卷入了一陣扭曲的風。等他站穩時,腳下是翻涌的暗紫色霧靄,像浸了墨的棉花,踩上去軟得讓人發慌。抬頭望去,無數銀白絲線在虛空織成密網——那是維持維度邊界的星軌,此刻正像被啃食的綢緞,處處掛著毛邊。
“林墨,左前方三點,熵蝕體在撕網!”通訊器里炸開甦九璃的聲音。她的影像晃了晃,銀發沾著細碎的電弧,手里的錨鏈正纏著一團蠕動的黑影。
林墨立刻摸向腰間的青銅徽章——那是仲裁者見習的“星垣徽記”,刻著十二道交疊的星環,此刻正貼著胸口發燙。他抬眼望去,果然見三只形似章魚的暗影生物正扒著星軌絲線,觸須上滴著墨綠色的腐蝕液,每踫一下絲線就冒起白煙。
“來得巧。”甦九璃拽了拽錨鏈,把一只熵蝕體甩向林墨。那東西撞在林墨身前的能量護盾上,觸須立刻炸開,濺出的黑液腐蝕出蛛網似的痕跡。林墨抬手召出仲裁長槍,槍身流轉的星輝劈碎了剩下的觸須,卻不料熵蝕體的核心突然裂開,蹦出七八只小一號的熵蝕體!
“它們的再生能力是主維的三倍!”甦九璃的錨鏈甩出銀弧,纏住兩只小熵蝕體,“帶上穩定錨,我去引開母體!”
一枚菱形晶核破空而來,林墨接住時,指尖傳來熟悉的星溫——那是甦九璃從主維帶過來的“維度錨”,能暫時凍結熵蝕體的再生。他把晶核按進長槍,槍身立刻爆出刺目白光,掃過的地方,所有小熵蝕體都蜷縮成黑煙,最後“噗”地消散。
等他轉身去找甦九璃時,卻看見她正被三只母體熵蝕體圍在星軌節點旁。那些大家伙的觸須上纏著星軌絲線,每扯一下,節點就裂開一道縫,漏出後面更深處的黑暗。
“甦九璃!”林墨沖過去,長槍刺向其中一只的復眼。熵蝕體吃痛,觸須猛地抽向林墨的腰腹——甦九璃的錨鏈及時纏住林墨的腰,把他拽到安全區,自己卻被觸須掃中肩膀,作戰服的肩甲瞬間被腐蝕出個洞。
“別管我!”甦九璃咬著牙甩出錨鏈,纏住三只熵蝕體的脖子,“它們的核心在星軌下面!打穿節點,切斷它們的能量源!”
林墨點頭,長槍凝聚起星輝,往星軌節點刺去。可節點處的霧靄突然變得粘稠,像浸了油的棉花,長槍刺進去就沒了動靜。熵蝕體們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六只復眼同時轉向林墨,觸須上的腐蝕液滴得更急了。
“用徽章!”甦九璃的聲音帶著喘息,“星垣徽記能引動維度本源!”
林墨突然想起長老的話——“仲裁者的徽章不是裝飾,是與維度意志溝通的鑰匙。”他伸手按住胸口的徽章,集中意念。下一秒,徽章爆發出溫暖的金芒,金芒順著他的手臂流進長槍,槍身的星輝瞬間變成了純粹的維度之力。
長槍再次刺向節點,這一次,粘稠的霧靄像遇到了克星,自動分開一條路。林墨的槍尖踫到了節點的核心——那是一團跳動著的暗紫色光團,里面裹著無數細小的星軌碎片。
“就是現在!”甦九璃的錨鏈同時收緊,三只熵蝕體的脖子被勒得變形,復眼里的光芒開始渙散。林墨的長槍用力往前送,維度之力順著槍尖灌入光團,光團發出刺耳的尖叫,然後“砰”地炸開,所有熵蝕體都失去了能量來源,癱在地上,慢慢化成青煙。
霧靄漸漸散去,星軌節點重新亮起銀白的微光。甦九璃扶著旁邊的星軌柱坐下,肩膀的傷口正流著淡藍色的血——那是維度能量灼傷的痕跡。林墨走過去,用徽章的金芒幫她療傷,金芒踫到傷口時,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你剛才用了徽章的本源力量。”甦九璃看著他,銀發里的電弧已經消失,“長老說過,只有真正理解‘仲裁’的意義,才能引動本源。”
林墨擦了擦額角的汗,看向裂隙深處。那里還藏著更濃的暗紫色霧靄,像某種蟄伏的巨獸。“這不是結束。”他說,“熵蝕因子滲透了七個紀元,我們只是剪除了表面的爪牙。”
甦九璃站起來,拍了拍作戰服上的灰塵“接下來要去熵蝕源所在的維度。”她指了指林墨胸口的徽章,“仲裁者的路,才剛開始。”
林墨望著裂隙深處的黑暗,徽章的金芒在他胸口輕輕跳動。他知道,前面等著他的,是更復雜的維度糾葛,更強大的熵蝕勢力,還有……仲裁者真正要守護的東西。
風從裂隙里吹過來,帶著暗紫色的霧靄,卻吹不散他眼里的堅定。他握緊長槍,跟著甦九璃往裂隙深處走去,星軌的光,在他們腳下鋪成一條漫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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