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出去放電影時,寂寞難耐,勾搭小媳婦、小寡婦時,那幫人還裝模作樣的故作姿態,什麼害怕了,什麼道德負罪感了,什麼以後怎麼辦了。
許大茂不花上幾次下鄉的工夫,甭想順利勾搭上手。
當然了,也有例外,許大茂更喜歡直接要錢的那種,不談感情反而更簡單。
奈何後一種太稀有,丫混了這麼多年,也只見過那麼一兩個。
省事,簡單,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睡,從來不用多廢話。
只是吧!
沒滋沒味的,忒清淡。
不刺激。
沒激情。
不如那些談感情的,濃烈熾熱夠勁。
而與之不同的是,秦京茹則是另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滋味。
雖然他當年和婁曉娥結婚前,也談了一陣。
吃飯、看電影、買東西,一樣沒落,甚至做的更高端,連咖啡那種洋玩意兒都品嘗過。
奈何處境不同,感受自然不同。
那會他是追求者,得處處小心,事事謹慎,生怕做出不合理的舉動,惹到婁大小姐,壞了父母安排的大事。
現在嘛!
他是那個被追求者,處處小心、事事謹慎的反倒成了秦京茹。
經過剛才的吃喝後,如今的秦京茹心態早變了,小心翼翼的享受著溫存時刻,生怕給神通廣大的姐夫留下粗鄙不懂事的壞印象。
現實是,許大茂動了心思,秦京茹動了邪念,倆人關系上也算有了跨越式的進展。
當然是六十年代的跨越式。
出電影院時,許大茂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
“不好了京茹妹子,現在太晚,院里大門怕是被里面插上了,咱們倆現在回去,他們肯定說閑話。”
“那怎麼辦姐夫?”
盡管才晚上九點多,秦京茹還是鬼迷心竅的信了,很是配合的露出一副驚慌的表情。
許大茂見狀暗自欣喜道︰
“要不這樣吧!我在招待所有熟人,你不是帶了介紹信嘛!我去打聲招呼,咱去招待所湊合一晚。”
“這......這能行嗎?”
秦京茹語氣雖忐忑,但眼底卻帶著莫名的驚喜道︰
“住招待所得花不少錢吧?要不算了,您帶我找個大車店吧!我爸以前去縣城,都住大車店,住一晚才花兩三毛錢。”
“那不成。”
許大茂態度堅決道︰
“我可不能讓你住那種大通鋪,全是臭老爺們,不僅環境髒,夜里也不安全,听我的,咱去招待所,安安穩穩、干干淨淨的睡他一覺。”
說罷,便不由分說的拉著秦京茹去了城東相熟單位的招待所。
之所以許大茂敢吹這種牛逼,全賴秦京茹小嘴跟老太太棉褲腰似的,什麼都敢往外說。
她身上帶介紹信的事兒,東來順吃飯時,就禿嚕給許大茂了。
許大茂是跟棉紡廠招待所的工作人員比較熟,可也沒熟到不用介紹信敢給陌生人開房的程度。
要是只有他一個人,遞包煙,工作人員當然敢糊弄。
帶上秦京茹就不同了,陌生姑娘,還是男女同房,誰特麼敢瞎糊弄?
假如那姑娘身上有介紹信呢?
雖不是來本單位公干。
但人家可以花錢嘛!更何況還有熟人擔保,工作人員自然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加上許大茂會辦事,一包香山遞過去,都不用他開口,人家工作人員就知道開什麼房間。
被服務員送進房間後,秦京茹雖略覺不妥,但也沒說什麼。
這麼大的單位,這麼好的房間,這麼多規矩,她能說什麼?
敢說什麼?
自然是听從許大茂安排。
“京茹妹子,這棉紡廠招待所不比外面的小招待所,房間大,被褥干淨,規矩也多,沒辦法,人家怎麼安排,咱們就得怎麼住。”
“姐夫,我明白。”
秦京茹點頭道︰
“一間房都花這麼多錢,要是兩間房,那還了得,夠我在家一個多月的伙食費了,待會您睡床上,我睡地上,沒問題的。”
“那可不行,讓你一小姑娘睡地上,傳出去我成什麼人了?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不用不用,姐夫你睡床上,我們鄉下人沒那麼講究,有個地兒躺就行。”
“說得簡單,萬一凍著你怎麼辦?你睡床上。”
“不不不,還是您睡床上。”
“要不這樣吧!咱倆不脫衣服,都睡床上,一人佔一頭,中間拿被子隔開。”
最後面對許大茂的建設性提議,秦京茹妥協了。
“行,那就都睡床上。”
秦京茹點點頭,紅著臉,默默坐上了床頭。
接下來便是睡前的固定流程。
許大茂去樓道口提來招待所給準備的暖瓶,就著屋里的搪瓷盆,各自洗漱後,倆人隔著厚厚的棉被,擦干淨腳上了床。
機會到了,在荷爾蒙和雌性激素的促使下,後面的劇情還用說嗎?
許大茂的進展自然很順利。
不僅順利得手,一晚上還折騰了好幾次。
至于第二天回去後如何交差?
美人當懷,孫子才想第二天。
可真到了第二天,許大茂傻眼了。
大大咧咧送秦京茹回院,他不敢。
回去怎麼解釋?
就憑秦京茹那走路扭 的樣兒,說的明白嗎他?
不止秦淮如那關他過不了,還有一虎視眈眈的賈張氏在院里杵著。
許大茂可以肯定的說,只要他露出一絲破綻,就賈張氏那破嘴,一下午的工夫,能讓他再次名揚南鑼鼓巷。
可要是不送回去?
他更不敢。
人生地不熟,又沒個依靠,萬一秦京茹想不開,回院在賈張氏、秦淮如的威逼下,把他許大茂的所作所為,全禿嚕出來怎麼辦?
最後結局只有一個,再次名揚南鑼鼓巷。
然後被軋鋼廠法辦。
第二天一早起床出招待所後,許大茂就犯了難。
無奈之下,他只能打著帶秦京茹繼續長見識的幌子,帶著秦京茹繼續逛吃。
只不過這次他怕踫到熟人,把地兒換到了西城商場。
一直逛啊逛,逛到下午三四點,雪依舊未停的情況下,許大茂終于找到了新的借口。
借著雪未停,路不好走,心疼秦京茹的幌子,丫就近找了個招待所,安排好秦京茹後,丫才火急火燎的往95號院奔。
不為別的。
連著兩天的大手大腳,丫口袋空了。
得回家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