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了,忒晦氣。”
傻柱黑著臉道︰
“兩口子沒一個好玩意兒,話都沒說完,就開始埋怨我沒早點制止,我特麼又不是千里眼,沒進胡同之前誰特麼能知道棒梗挨揍?尤其是那個秦淮如,我看她是完了,自從跟了許大茂,也變得跟她婆婆賈嬸兒似的,眼瞅著就要成潑婦了。”
“正常,正常。”
楊慶有見狀幸災樂禍道︰
“誰叫人家是一家人呢!柱哥,不是我說你,他們倆為什麼不埋怨別人?全賴你跟他們家走的太近,有時候吧!你越熱心腸,某些人越看不起你,”
“合著我幫人還幫出錯來了?”
傻柱氣憤道︰
“我這不是賤皮子嘛!得,我算看出來了,這年頭還真不能輕易當好人。”
“可不。”
閻解成深有感悟道︰
“前一陣光天結婚,我沒少幫忙,不也沒落著好!”
“別提你那幫忙了。”
傻柱聞言不屑道︰
“不就是幫著掃了掃地嘛!搭把手的事兒,你也好意思。”
好嘛!
敢情這位是听使喚听慣了,性子一時半會改不了。
話音剛落,傻柱就拍著大腿道︰
“壞了,自行車還在許大茂那孫子手里,不跟你們說了,我得抓緊去還自行車。”
說罷,丫就匆匆跑向中院。
“切...........不識好人心。”
等傻柱跑進了中院,閻解成才出聲嘀咕道︰
“活該被人嫌棄,就幫吧!早晚把自己搭進去。”
“少發兩句牢騷。”
楊慶有輕踢了他一腳,提醒道︰
“沒瞧見你李叔進門了?萬一被他听見,就該你活該了。”
閻解成聞言猛地打了個激靈,回頭一瞧,果然,李強此刻已經走到了他身後。
“李叔下班了。”
“下班了。”
李強點點頭,然後好奇問道︰
“你們哥倆聊什麼呢?神神叨叨的,我進門前還能听見動靜,好嘛,等我一進門,你倆就啞火了。”
“�砥u儀檳忝惶 蛋。 br />
楊慶有聞言努嘴道︰
“中院又出事了。”
“怎麼了?”
一听說出事,李強瞬間來了興致,瞎蒙道︰
“許大茂又跟人勾搭上了?”
楊慶有.............
這哥們絕了,事事和褲襠脫不了關系。
“不是,您想什麼呢?”
閻解成插嘴道︰
“是棒梗,那小子又挨揍了,剛讓傻柱給抱回來,這不我媽怕賈嬸兒鬧騰,跟一大媽在中院盯著吶!”
“這小子還真是不安生。”
李強聞言雙眼冒光道︰
“那我的好好瞧瞧去,不對,我應該帶我兒子一起去看看,看看不好好上學是什麼下場,讓他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楊慶有都沒來得及接話茬,穿堂那兒便響起了哭聲。
“孫子,我的乖孫子啊!你可別嚇奶奶,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讓奶奶怎麼辦啊?”
“行了,能不能說句吉利話。”
賈張氏身後推著自行車的傻柱看不下眼,插嘴呵斥道︰
“只是疼昏過去了,還沒死,不過你再拖下去,不抓緊送醫院,那就不好說了。”
“啊?”
賈張氏聞言愣了愣,然後立馬瘋狂點頭道︰
“送,送,馬上送,許大茂,你磨嘰什麼?抓緊走啊!要是誤了棒梗,我跟你沒完。”
抱著棒梗,剛走出穿堂的許大茂都氣瘋了。
好嘛!
他這個後爹出錢又出力的,不僅討不了好,還特麼得挨罵。
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許大茂這種賊記仇的小肚雞腸了。
“我........”
只不過,丫停下腳,嘴里的牢騷話剛冒了個頭,就被秦淮如給懟了回去。
“我什麼我,抓緊走啊!咋滴,你不是棒梗爹啊?說你兩句怎麼了?還有你傻柱,愣什麼呢?推自行車走啊!我告訴你,要是誤了棒梗,我跟你們沒完。”
瞅著已經紅溫的秦淮如,傻柱和許大茂同時低下頭,麻利悶頭前行。
這娘們瘋了,暫時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原本和楊慶有、閻解成一起站垂花門旁的李強,聞聲立馬拉著另外倆人退到一旁,給腳步急促的四人讓路。
傻柱也霉催。
原本只是想去找許大茂把自行車要回來,好抓緊還給隔壁院軋鋼廠的同事。
沒成想,剛走進中院,便被秦淮如薅住了,催促他騎著自行車馱許大茂和棒梗去醫院。
他當然沒那麼好指派,只是當他對上自己媳婦的眼神後,瞬間就慫了。
同為母親的趙雁自然理解秦淮如,要是他們家團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估計得比秦淮如還瘋狂。
于是乎,她不帶絲毫猶豫的沖傻柱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讓傻柱別磨嘰,麻利送許大茂和棒梗去醫院。
傻柱不蔫才怪。
等幾人出了院門,許大茂抱著棒梗坐上後座,傻柱蹬著自行車慢慢駛出胡同。
秦淮如和賈張氏也邁著小碎步緊隨而去。
跟在後面看熱鬧的鄰居們這才散伙。
此時的李強也不提讓自家兒子長記性的話了,小聲感慨道︰
“棒梗這兔崽子是真能作啊!小臉煞白,瞧那模樣慘的,嘖嘖!哎對了解成,這麼狠,誰下的手?”
“我也不清楚。”
閻解成悶聲回道︰
“我瞧見時,人早被傻柱趕走了,回頭您可以問傻柱。”
“問他?”
李強搖搖頭,感慨道︰
“那還是算了,老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瞅著就滲人,有那工夫我還不如回家揍勝利一頓,省的他出去惹禍。”
說罷,他還真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瞧架勢,今晚李勝利倒霉定了。
.....................
“咱們院什麼情況?我剛才回來時,听胡同口幾個老娘們說咱們院風水不好,是不是院里又出事了?”
楊慶有看完熱鬧,出完氣,剛進屋把小婉放躺椅上,準備收拾收拾做晚飯,就听砰的一聲,房門被甦穎大力推開。
甦穎手里拎著帆布袋,進屋連氣都沒喘勻,就吐出了一串讓楊慶有驚愕的話。
“哪個老娘們嘴這麼碎?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惹禍上身。”
“別打岔。”
甦穎把帆布袋塞進楊慶有手,然後擼起袖子邊在盆里洗手,邊催促道︰
“你倒是說啊!咱們院今兒是不是又有人鬧ど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