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起手,手指做了個輕輕的掐斷動作,嘴角的笑容比刀鋒還冷︰“你們的家族,將會在一夜之間從這個國家消失。”
四人同時屏住呼吸,心跳在耳膜里轟鳴。
劉軍微微抬手,屋內光線在他指尖微微閃爍,仿佛空氣本身都在震顫。
“為了讓各位理解‘後果’二字的含義,我先給你們演示一下。”
話音未落,門口走來的三名保鏢瞬間被他盯上。劉軍眼神如同利刃般掃過,手輕輕一揮——
只見保鏢們的身體瞬間僵直,瞳孔猛然放大,連呼吸都被定格。
“啊——!”其中一人還想喊叫,卻像聲音被空氣吸走一般,慘叫戛然而止。
劉軍輕輕伸出手,指尖閃過一抹幽藍光芒,保鏢們的身體在眨眼間化為霧氣,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消散在屋內的空氣中。
連血跡、腳印、殘渣都沒有留下,仿佛他從未踏足過這片空間。
唐仕清的手攥成拳,臉色蒼白如紙,幾乎說不出話來︰“這……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江恆業的額頭上冷汗直流,聲音顫抖︰“他……他……不可能有人能……”
盧雄咬牙,眼底閃過絕望︰“難道……林國強……死的……也是……”
劉軍緩緩轉頭,冷冷掃視四人︰“你們每一個選擇背叛或不忠,都可能有同樣的結局。記住——這是最溫和的示範。”
陳雲山緊握拳頭,喉嚨發干,低聲道︰“劉……劉軍……你……你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劉軍嘴角微微一揚,聲音依舊平淡,卻透著攝人心魄的威壓︰“你們無需明白全部,只需要記住︰不配合的後果,足以讓你們所有家族從這個世界消失。”
屋內瞬間安靜得可怕,四位常委的呼吸都被壓抑在胸腔里,仿佛下一秒就可能被徹底抹除。
劉軍收回手,微微點頭,仿佛剛才只是小小示意。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他問。
四人默不作聲,目光交錯,但每個人心里都清楚——劉軍不是可以用權謀或武力抵擋的敵人,他是整個局勢的主宰。
所有人都非常慶幸自己今天的選擇。
臨走前,他停下,回頭望向他們︰“三天後,你們會收到第一份指令。那時候,我要看到的,不是猶豫。”
門關上的瞬間,屋內的溫度似乎才慢慢回升。
江恆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低聲道︰“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陳雲山苦笑一聲︰“無論是人是鬼,他現在是我們的天。”
……
一個星期,轉瞬即逝。
七天里,劉軍仿佛化作一頭隱匿在暗夜的猛獸,隨時從陰影中撲出。
第一天,特戰分隊在郊區山谷伏擊,卻全員失聯。
第三天,市區一處秘密拘押點遭到襲擊,守衛被無聲抹殺,監控畫面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
第五天,海軍特勤小組剛登上追捕船只,還未靠近目標,整艘艦艇的通訊系統便癱瘓,船員昏迷倒地,醒來時船已被拖回港口,劉軍卻無影無蹤。
七天,數百名軍警精銳出動,折損過半,剩下的人人心中都有了陰影——那是對一個無形力量的恐懼。
深夜,燈光下的會客室里,沈天策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
“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他的嗓音沙啞,帶著壓抑的怒氣,“軍心散了,輿論也開始動蕩,若再不收場,我們兩個恐怕都要被拖下去。”
趙振國抿了一口茶,目光沉沉︰“劉軍……已經不是簡單的政治對手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就算犧牲一座大城市也要搞死他。”
他放下茶杯,緩緩道︰“必須孤注一擲。”
“我明白你的意思,近百年來還沒有哪個國家敢再次動用核武器,但這次我們必須破例了,犧牲一兩座城市那又如何,反正蟻民多的是。假如我們被趕下了台,我們兩個家族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沈天策的眼楮像刀鋒般銳利︰“那就召開c擴大會議——今晚就發通知。把能調動的人、能施壓的部門全叫來,這一次,我們要在會場上徹底定下處理劉軍的方案。”
次日清晨,密封的紅色文件夾送到各c手中,標題只有八個字——
“劉軍問題緊急會議”。
軍車、特警、便衣特勤悄無聲息地在京城關鍵路口布防。
各大媒體接到封口令,然而坊間的傳言像陰影般蔓延︰有人說劉軍已掌握最高層的致命黑料,有人說他得到了境外勢力的庇護,還有人低聲議論——劉軍是“另一個時代”的到來信號。
會場選在一處絕對保密的地下指揮大廳,厚重的金屬門,三重身份驗證,四重武裝把守。
c們依次到場,表情各異︰
陳雲山低頭翻著文件,實則心思早已飄到劉軍那邊;
江恆業和盧雄的眼神像經歷了什麼噩夢,互相交換一個復雜的眼神;
唐仕清看似鎮定,手指卻在桌下輕輕敲擊;
趙振國沉著如常,但目光中藏著某種謹慎的光。
沈天策走進來,沉重的腳步聲像戰鼓,一步一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壓到他身上。
他站在主位,環顧全場,冷聲道——
“同志們,到了生死關頭。”
今晚,三道防線把這片區域隔成死地︰
第一道︰武警機動旅的重裝小隊,一排黑色突擊車車燈微亮,槍口在路燈下反射寒光;
第二道︰特衛局精銳,臉色如鐵,耳麥中低沉的呼號一刻不停;
第三道︰沈天策的私人警衛,黑衣、結實、動作整齊,腰間的手槍輪廓分明得像隨時要拔出來。
會議室內,燈光是刺目的白,投射在每一張臉上,細微的表情都無處可藏。沈天策坐在主位,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眉心緊鎖,嘴角是一抹冷笑。他的眼楮掃過全場,帶著掠食者審視獵物的冷意。
“同志們,”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卻壓著火氣,“今天的議題,只有一個——劉軍。”他停頓半秒,像是在咬住獵物的喉嚨,“不惜一切代價,徹底抹掉。”
趙振國端著茶杯,茶水的熱氣在他眼前蒸出一層霧,遮住了眼神中的遲疑;陳雲山眉頭微蹙,目光若有所思;唐仕清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節奏不緊不慢,卻帶著焦躁;江恆業和盧雄心里同時罵了一句︰你沈天策才是把我們推到火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