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興見狀,也懶得管她了,徑直按著自己的感應朝前走。
黑暗中隱藏的那些怪物,紛紛遠遠地避讓開。
這一幕,讓嚴興意識到,這里的邪穢,百分百都是已經覺醒了靈智了的。
這些家伙,竟然連靈智都有了。
雖然在嚴興的感知里,這里的邪穢,基本上全部都是弱雞。
可……
再弱的邪穢,對于武者而言,依然是強大到可怕,危險到極點的。
隨著嚴興直接離開,錢時枚則是本能的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她感受到了來自黑暗當中的惡意與吃意。
沉悶又以恐怖的陰冷殺機,從黑暗當中慢慢地涌向她。
在她的周圍,夜色都好像變得更加的濃郁了。
錢時枚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黑暗當中,仿佛有著無數的獵食者,正準備一涌而上,將她分食。
“啪!”
“你還真的想死啊……”嚴興去而復返。
他一到,周圍的黑暗立馬就淡了許多。
還有就是黑暗當中的那些邪惡存在,一個個忌憚又有些怒氣地盯著嚴興。
錢時枚看著走到她面前的嚴興,看著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她心里的哀傷卻反而更重了,因為,這個人越強,。
“你……你別管我了。”錢時枚咬著唇,心如死灰。
但嚴興卻是看著她,打量了一會兒後,他直接腰一彎,然後將錢時枚扛到了肩膀上。
“啊,你干嘛!”
錢時枚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掙扎著下來。
雖然她早就不是處了,可是,這些年來,她也確實是沒有和別的男人亂搞過。
至于鹿連白,這人本就是個書生的性格,是個君子,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表現出過想要上她的意思。
因此,這些年,雖然幫內幫外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幫主的女人,但實際上,她跟鹿連白清白的不行。
所以,突然間被一個大男人這樣扛了起來,像是扛一個貨物一樣扛在了肩膀上,她本能的又羞又恥。
“啪!”
嚴興重重地抽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不輕不重但正好將她的腿抽得不敢動彈了。
“你們女人的腦子真的不正常。”嚴興扛著她,腳下不停地向著符師區方向跑去。
他已經隱約地感應到了劉夭的情況不怎麼妙。
夜晚的風有些陰冷,而冥夜原的夜晚,就更加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和危險感。
寬廣的街道在黑夜中,顯得是那麼死寂。
但在夜幕之後,時不時卻又會傳出馬車馳過的聲響。
還有北風在嗚嗚的呼嘯。
“這個季節,有北風嗎?”
嚴興問肩膀上的錢時枚。
錢時枚閉口不言,閉著眼楮,仿佛認命了一般,又仿佛沒有了生的意志。
“啪!”嚴興完全不在意她現在是怎樣的一種狀態,伸手就朝著扛在肩膀上的挺拔肥翹的 幫子抽了一巴掌。
“哦∼”錢時枚被抽得吃痛叫了一聲。
哪怕她是痛的叫聲,入耳也帶著一種魔音般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小娘們是真的媚到了骨子里了。
雖然從氣質上,她可能不像上界下凡的劉夭,充滿了超塵脫俗的仙氣。
可是,同樣的,劉夭這女人的身上,也沒有錢時枚身上的媚感以及那種為了男人不顧一切的英氣。
“你,你別再打我了。”錢時枚後面隱隱地辣痛,她忍不住有些小小的羞惱。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男人這樣打過。
哪怕是她當年在流民群里,被那些惡心的男流民欺負,那些人也沒有打她這個地方過。
尤其是嚴興打得很重,當然,這個很重是在錢時枚的視角。
在嚴興的視角里,他這都不算是用力了。
“你不想挨打,那你就听話一些,配合一些。”
嚴興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話剛說完,他就又沒忍住一巴掌打出了啪聲。
“啊∼你!”錢時枚痛得眼淚都快要滴下來了,她這下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鹿連白。
鹿連白根本就不敢這樣打她的。
“嘿嘿。”嚴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說實在的,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這種手感的誘惑?
真的不能怪他 。
“你別再打我了!”錢時枚此時是真的有些羞惱成了怒,她現在雖然被扛著,但她起碼是能動彈的。
她狠狠地張嘴想要咬嚴興的背,但令她驚訝地是,嚴興的這個背,既有彈性,同時又厚實堅韌,她竟然根本就咬不動。
“你……”錢時枚牙都差點崩掉了。
她一臉的驚訝地想看看嚴興,但可惜此時她被扛在肩膀上,臉對著嚴興的背部,雙腿則是掛在嚴興的胸前。
“啪!”嚴興又狠狠地來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完,他就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腳下猛地向前一竄。
錢時枚只覺得眼前一暈,下一秒等嚴興停下來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場景變了。
“到……符師區了……”周圍燈火通明,高聳的城牆直插入雲。
果然是到了那群符師居住的區域了。
“站住。”
就在此時,兩名身形強壯,肌肉賁張且發達,渾身毛發非常旺盛的武夫如箭般快速過來。
“什麼人?”領頭的武夫,長相粗獷,皮膚黝黑,身高接近二米,他沖過來的時候,極有壓迫力。
嚴興饒有興致地掃了這兩人一眼。
只一眼,他就驚訝地發現,這兩個武夫的實力境界,如果用大洪朝的武者級別來看,起碼都是武聖的層次。
但這兩人之所以能夠達到武聖的實力和肉身強度,並不像大洪朝的武者那樣,是通過煉體、功法等打熬肉身達到的。
而是在他們的身體上,刻劃著多種符陣的紋路。
嚴興能夠敏銳地感知到,兩人身上的符陣,就像是一種被動的爐鼎一樣,不斷地通過符紋引動天地中的規則之力,不斷地淬煉他們的催身。
也就是說,有著這種符紋在身,即使他們不專門去修煉,肉身強度也會一直不斷地向著更高的武者層次加強。
這個大冥朝,有點意思。
而且,這兩名武聖身上刻劃的那種特殊的符紋,應該就是所謂的符修之道了吧?
這玩意,看著怎麼感覺有些像是陣道呢?
“有趣,有趣,這個世界貌似是個真實的世界,還有著符修之道。
先把劉夭救回來,然後慢慢地研究一下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好玩有趣的東西。”
嚴興這一刻,頗有些興奮。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其中一名瘦高個的武聖,面色陰沉地看著嚴興,仿佛隨時準備對嚴興這個不明可疑人員動手。
但嚴興卻是仿佛沒有听到,他認真地打量著面前的高聳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