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朝?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趕緊搖頭。
“那你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哪個星球?”嚴興問道。
“星球?這里就是冥星。整個星球世界,都只有一個皇朝,大冥皇朝。
不過,大冥皇朝的皇帝說了不算,十大聯邦都不怎麼听皇帝的話。”
判官老人搶道。
“唔……有意思。”嚴興聞言,只覺得更有趣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冥星,是一個實行的聯邦制的國家。
說句不好听的話,邦聯制其實是一種遠遠好過中央集權的。
而且兩者的惡的程度也是遠遠不同,邦聯制的底限其實是有底的,而中央集權是沒有底限的。
邦聯制更有可能發展出文明來,但中央集權不能,它只會進一步的走向一個權斗的死循環。
當然,這個常識,這個冥星的人包括大洪朝的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起碼,嚴興現在對于大冥有了不少的興趣。
“現在先去救人比較重要,等把劉夭救回來再說。”
嚴興下了決定後,就直接不理會這些人,朝外走去。
廳內的十五個人見狀,只有錢時枚勇敢地跟在了嚴興的身後。
而其余的人在對視了一眼後,也趕緊跟了上去。
“幫主,您這是要去哪?”錢時枚問道。
說實在的,她現在覺得眼前的這個幫主,與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哪怕是沒有中邪時,幫主鹿連白本人也是有些婦人之仁的,做事情並不像眼前的這位這麼雷厲風行。
但,錢時枚仍然選擇跟在嚴興的身後。
在她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們的幫主。
哪怕是被邪靈附體了,但只要人是鹿連白,她就跟隨。
誰讓鹿連白救她于水火之中,她當初下定了主意,她這輩子誓死追隨鹿連白。
“你們跟來干嘛?”嚴興見狀,問道。
“幫主,您這是要去哪?”錢時枚問道。
“我準備去那邊。”嚴興手指了指西邊。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街道上幾乎都沒有什麼人了。
更重要的則是,此時此刻,各家各戶也都是緊閉著門戶。
街道上到處都透著詭異與死寂的氣氛。
“那邊?那里是西城區,那邊是符師們的聚居區,我們幫派區這邊的人,沒有得到批準是不可以過去的。”
錢時枚提醒嚴興。
“幫派區,符師區?”嚴興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雖然他現在很想要了解一下這個冥夜原的情況,但,救人要緊。
“我要去那邊救個人。”嚴興說道。
“啊?幫主,符師區那邊,深夜只只允許尊貴的符師才可以過去。
其他區域的人,哪怕是幫主您,也進不去的。
而且符師區那邊的治安非常好,您如果是有朋友在那邊,難道他是符師嗎?
如果不是符師的話,那就很麻煩了。”
錢時枚說道。
“她不是。另外,和我講講,如果我非要去呢?會有什麼危險?”嚴興問道。
“危險主要有三個來源。
第一個,就是符師區那邊有專門的守門人。
守門人最弱都是持有攻擊型法符的武道高手把守,這些人的實力,起碼能夠擊殺普通的一階高手,甚至只要法符的級別夠高,二階符師都有可能在守門人的圍攻下隕落。”
說到這里的時候,錢時枚看著嚴興,一臉的擔憂。
“一階?二階?一階造化境?二階造化境的意思嗎?”
嚴興問道。
說實在的,這個冥星,明顯是有著另一套的修煉體系。
“嗯,是的。”錢時枚點了點頭。
“唔,武者手持法符,就可以擊殺一階甚至二階?看來這個冥星的強度有點高啊。”
嚴興心里思考的同時,腳步卻是完全沒有停。
而此時,在嚴興的身後的十五個人,除了錢時枚外,其余的十四人,在听到嚴興是要夜闖符師區以後,瞬間就都駐足不敢向前。
嚴興也懶得管他們。
“除了守門人之外呢?”嚴興問道。
“幫主,光是守門人,隨便來一個都可以一夜屠盡一個我們這種中型幫派了……”
“我不是你們幫主,我也不知道你們幫主是什麼實力。
只是,如果這守門人只有你說的那點實力的話,我一巴掌應該可以打死一個。”
嚴興淡然地說道。
錢時枚聞言,漂亮的大眼楮卻是閃過一抹掙扎。
“您不是我們幫主……這不可能,幫主長什麼樣,什麼音容笑貌,還有他肩頸後的痣,不會錯的。
您……您中邪了,但是您還是您。”
錢時枚紅著眼楮,認真地說道,“只是,中邪的情況下,您千萬別去符師區。
那邊的規矩,對于中at邪者向來是直接就地格殺。”
“你要是怕,你就別跟著了。”嚴興說道。
“我……”錢時枚聞言,沉吟住了。
說句不好听的話,她是真的害怕。
可是,看著前面前行的嚴興,她只遲疑了一瞬間就跟了上來。
這倒是讓嚴興很是有些驚訝。
他其實早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其實對她口中的那個所謂的幫主,情根深種。
雖然這個錢時枚並不是像清心、明月這種貞潔烈女,反而是一身的媚態。
可,一個女人一旦情根深種後,是非常戀愛腦的。
在這種狀態下的女人,說一句不好听的,她們的理智是不存在的。
所以,這個錢時枚會跟上來,嚴興並不覺得意外。
全在他的意料當中。
“你不害怕?”嚴興問她。
“如果你死了,青鳥幫肯定也就散了。我對這具世界,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沒有了留戀。”
錢時枚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嚴興卻是听懂了。
“嗯,行吧。那你給我說剩下的兩個危險是什麼?”
“第二個危險,就是符師區的各種防御法符。
這些防御法符的攻擊力非常強悍。
當初冥夜原所有的符師,集合一起辦大事,建立了符師區,並在符師區的周圍,建起了高牆。
這看似是牆,但實際上卻是符師們集合起來搞出來的一個防御牆。
如果沒有進城的通關允許,硬闖的人都會直接被防御牆上的法符殺掉。
三階符師都不敢闖的,因為這防御牆的攻擊非常的恐怖,集火之下,可以瞬間滅殺掉三階的符師。”
說罷,這錢時枚還用眼楮打量了嚴興一眼。
她本以為這總該讓眼前像變了一個人的幫主動容了吧?
但,她看到的依然只是一臉的淡定與雲淡風輕。
這讓她下意識地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不是鹿連白。
可,問題在于,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各處細節,全部都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