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嬌艷女子緩步走出書房,她像是看戲一樣看著使出了吃奶力氣想要逃出去的劉夭。
“在這里,你根本就逃不掉的……上界的天之驕女啊,呵呵,現在在我面前,不也是像一只喪家之犬一樣嗎?”
紅裙嬌艷女子笑眯眯地用大洪話說道。
趙月月听不懂洪朝官話,但是劉夭听得懂。
“你,到底是什麼?”
在這一刻,劉夭也不逃了。
因為,她其實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
假如她的實力與修為沒有被三階驅邪符的雷光封印,或許她解開自己的全部實力,還有希望能夠與這個紅裙嬌艷女子對抗。
但現在,她手無縛雞之力,上哪里對抗?
又如何對抗?
而且,她自己也看出來了,這個紅裙嬌艷女子是可以直接秒殺如今的她的。
但對方剛剛不光沒有這樣做,甚至還故意逗弄她,想讓她逃跑。
這背後怕是另有深意吧……
所以,她干脆就直接停住,不逃。
因為反正也是逃不掉的。
趙月月此時像是一只小雞崽一樣,被紅裙嬌艷女提在手里,時不時對方還故意晃蕩兩下,仿佛是真的把趙月月當成了玩偶一般。
“姐,你……”趙月月用口型想說,你為什麼不逃。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姐姐好像確實是逃無可逃的。
只是兩行淚,卻是流出她的眼眶。
“完了,完了……都完了……”這一刻,趙月月的內心,一時間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淒涼。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其實還是,爹爹回來了以後,是不是這個紅裙嬌艷女鬼的對手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劉夭此時看著紅裙嬌艷女,皺眉問道,“還有乾定門的怪域,也是你在作崇吧?”
紅裙嬌艷女只是笑吟吟的看著劉夭。
劉夭直被她給看得頭皮發麻。
毫無疑問的,這種被一個邪物給盯著的感覺,特別的恐怖。
“告訴你也無妨,我在等你的另一個小伙伴呀。
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都被傳送進了那個祖符洞里,還都被傳到了這個世界來。
那個男的,看來很痴情啊對你。”
劉夭聞言,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的人就是嚴興。
“他……他真的跟著來了?”劉夭聞言,心頭一動。
“當然,我知道他在你的身上,留下了類似座標一類的東西。
你要不要跑起來,激發了血氣,他就更容易感應到你了。”
在這一刻,紅裙嬌艷女的臉色,笑得更加的燦爛了。
劉夭則算是明白了,這個紅裙嬌艷女為什麼要讓她逃了。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劉夭直接干脆的搖了搖頭,“我希望他別來找我。”
“呵呵,你呀,不懂男人,男人啊,大部分都是一些很爛很爛的人,遠不及女人。
但也有一些,是不錯的,都是痴情的種子。
呵呵。恰好以我對男人的了解,追你進來的那個男的,正好就是這種人。
哈哈,我希望他能夠趕緊追過來,然後我就可以看到你們這對鴛鴦聚首了。
你們身上的血肉,精氣神,記憶,都是那麼的美味。”
紅裙嬌艷女子一臉陶醉的說道。
而被紅裙嬌艷女子提在手上的趙月月,則是听得有些迷糊。
“她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我有些听不懂呢?”
而與此同時地,距離趙家大宅隔著十幾里的一處名為青鳥幫的忠義廳內。
嚴興此時端坐在太師椅上,在他手兩側分別按排位坐著十幾名幫派高層。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面容嚴肅,神情各異。
“幫主,您醒了?”
看到嚴興醒來,下面穿著緊身衣,身材緊致火爆的副幫主錢時枚忍不住關心地看向嚴興。
“這是在哪?”嚴興掃視了一圈大廳,只見這大廳內裝飾豪奢。
他坐著的這個太師椅,通體是用紫檀所造。
廳深如虎口,十六把交椅裂鱗般分列兩側,座背鏤空雕青面獠牙,左八椅嵌斷刃,右八椅纏褪色血綾,末位椅骨竟以人脛拼成。
穹頂高懸七盞青銅燈,燈油凝如黑血。正中天窗漏下昏光,恰照亮堂前玄鐵砧︰砧上三刀痕深逾寸許,紋路暗紅如血管搏動。
兩壁百兵架上列著斷頭槍,槍穗結血痂,鬼頭刀口崩獠牙,一柄宣花斧刃縫里卡著碎骨,蛛網覆其上如裹尸布。
嚴興座下的太師椅,是整塊紫檀木掏成,扶手瓖兩顆包漿骰子,五點猩紅似人血點就。
地面青磚沁著蹊蹺暗紋,細看竟是血浸成藤,從刑架下一路蔓到門檻。
穿堂風過,檐角十二枚骷髏鈴驟響,聲若冤魂嚼齒。
不得不說,光是這忠義廳內的擺設,就夠唬人了。
而坐在嚴興下手的這些幫派高層,左邊就是錢時枚,這個漂亮性感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幫主的嫡系心腹。
因為,嚴興從她的眼神當中,就能夠看到她眼底那抹情意與關切。
當然,十六個幫派高層手下當中,也有明顯心懷不軌者。
而且從現場的氣氛來看,這幫派內部,怕不是有了什麼分歧。
嚴興畢竟是曾經有過進入怪域經驗的人,知道自己現在……嗯,不對啊,自己好像並沒有被束縛到其他人的身體內。
相反的,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模樣,身體都依然是他自己。
“嗯?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哪?”
嚴興下意識地說道。
“幫主,這里是咱們青鳥幫的青龍廳啊。”錢時枚趕緊說道,同時她眼中的擔心更濃了。
“錢姐,幫主這次中邪的情況比以往都更嚴重啊。”
此時下面一名年紀大約三十來歲,一身腱子肉滿臉橫相的青年男子說道。
他的胳膊都比錢時枚的腿還要粗了。
這一看就是一個練橫練的武道高手。
嚴興看向這男子。
說實在的,他現在很不理解,自己並沒有穿越到他人的體內,但這些人為什麼卻好像將他當成了他們的幫主呢?
但下一秒,嚴興就看到了旁邊牆上掛著的一幅巨大的半身像。
雖然這畫像上的人穿的衣服服裝,和這廳內的其余幫眾風格相似。
一看應該就是這個幫派的幫主。
但令嚴興意外的是,畫像上的人的臉,卻是跟他幾乎一模一樣。
“操了,這是什麼情況?”
在這一刻,嚴興驀地站了起來。
“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嚴興看向那剛剛說話的青年幫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