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她在意識到這種情況後,是真的嚇到了不行。
這青樓花魁的俏臉上,掩飾不住地浮現出恐懼來。
而與此同時地,她發現,在她問出來自己的疑問後,那大肚子男子,以及那紅衣紅裙的嬌艷女子,卻仿佛完全沒有听到她的話一般,兩人在那里相聊甚歡。
“喂!你們是不是耳朵聾了?”
在這一刻,青樓花魁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沖著兩人狂叫道。
這一刻,恐懼與害怕的情緒,仿佛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現在只有滿肚子的疑惑,還有被人無視的憤怒。
但……那大肚子中年男子,以及那紅衣紅裙的嬌艷女子卻還是仿佛完全沒有听到她的話,兩人不光越聊越火熱,甚至那紅衣紅裙的嬌艷女子竟然主動地坐到了大肚子中年男人的腿上。
假如乾定門的人在這里,必然會驚訝地認出來,這個紅裙紅衣的嬌艷女子,不就是夜夜采補他們的那個妖女嗎?
哪怕是有乾定門的弟子,在夢里意識到要遠離此女,也會被她強行抓住,然後就是一番采補。
可以這樣說,乾定門的弟子,都認定這女人是乃是夢境中的邪穢。
可現在,這邪穢竟然像一個大活人一樣,出現在了現實當中。
而且她不光出現在了現實當中,似乎還有著和活人一般無二的靈智。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女人似乎都是一個大活人。
下一秒,這中年大肚子男子的一雙大肥手,猛地抓住女人屁股上的布,左右一扯……
“嘶啦!”
原本躲在床角瑟瑟發抖的青樓花魁,此刻忍不住扭過臉去,不願意看兩人的丑態。
但,你可以扭頭不看,但耳朵總不可能听不見聲音。
“啊,你們兩個狗男女,我還在這里呢,你們知道不知道?”
終于,這青樓花魁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憤怒地叫道,提醒那中年大肚男還有紅裙紅衣的嬌艷女子注意一點。
可,令她更加憤怒的是,她,哪怕聲音已經吼得如此巨大了,但紅裙紅衣的嬌艷女子還有那個中年大肚男,卻仿佛完全沒有听見她的怒吼似的,依然在忘我的丑態中翻飛。
而這一幕,讓這青樓花魁是真的不爽極了。
她此時鼓起勇氣,也顧不上那被放在桌子上的半截玉腿了,她直接下床,走到了中年大肚子男人的背後……
“我說話,你听不見是不是?”青樓花魁揚起玉手,惡狠狠地照著這中年大肚男的側臉上抽去。
可清脆的巴掌聲沒有響起,她的手反而像是空氣一樣,直接穿過了中年大肚男!
看著這一幕,青樓花魁眼楮猛地瞪得滾圓……
是的,瞪得滾圓,滿臉的恐懼與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情況?我……我怎麼……一踫到他,我就好像變成了透明的?”
在這一刻,她收回手,她看著自己的玉手,忍不住再試了一巴掌。
然後她的手再次變回透明,從這個中年大肚男的身上穿過。
就仿佛,她根本沒有實體一樣。
“咕嘟……”青樓花魁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的眼神當中,閃過一抹掙扎。
似乎……似乎她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或許……或許早就已經不是活人了……
那她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屋子里?
還有,那個坐在中年大肚男人身上的紅裙紅衣的嬌艷女子又是誰?
為什麼她長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呢?
難不成,這個紅裙紅衣的嬌艷女子才是她?
不,不可能。
她就是她自己,她根本不可能變成另一個人。
那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身體呢?
在這一刻,這青樓花魁下意識地看向桌子上扔著的那半截玉腿。
這半截玉腿,還有那玉足,她可太熟悉了,這就是她自己的腿啊。
與此同時地,這青樓花魁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右腿。
右腿原本是沒有的啊,但現在不知道何時,已經長出了上半截。
可就在前不久,她才剛剛看到自己的右腿從腿根處,都是沒有的……
青樓花魁目測了一下,這新長出來的半截右腿,似乎就是之前被這個大肚子中年男人吃掉的那一部分……
“咕嘟……”她眼楮猛地睜大,隱約意識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個惡魔!”在這一刻,青樓花魁眼楮都紅了。
她已然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瘋狂的攻擊,抽打著面前正在快活的中年大肚男子,但無論她又抓又撓,對方卻仿佛完全無感一般。
就仿佛她只是空氣,根本無法對人產生任何的威脅。
而與此同時地,在打了一會兒後,青樓花魁終于是累了,打不動了。
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抱頭痛哭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了……
她也知道她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恨啊……
她真的不想變成這樣的狀態。
活著多好啊,現在這種狀態,真的讓她痛苦不已。
想要復仇,殺掉眼前的惡魔,但她卻完全無法對人家造成任何傷害。
青樓花魁急得四處亂走,在行經過床時,她突然間注意到床上那堆著的衣服。
這堆衣服都是中年大肚男的,而衣服下面,一枚玉制的令牌露在下面。
青樓花魁湊近上前看,只見這令牌上寫著武聖司,十六天罡星一類的字眼。
“武聖司……武聖司不是朝廷為了保護一方安寧,保護我們的一個機構嗎?
這里面的人,應該都是好人,聖人才對啊。
可為什麼里面會有這樣的惡魔?
我要舉報他,我要讓武聖司知道這個惡魔的存在……”
但下一秒,青樓花魁又一陣泄氣。
原因很簡單,她現在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別人全部都听不見啊。
別人也看不見她的存在。
她就算是發現了武聖司的壞人、惡魔,可她又怎麼告訴別人呢?
她現在應該就是那些戲曲評劇里所謂的女鬼了吧?
但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向那些書生托夢,讓他們為自己去申冤。
最關鍵的是,她的全身,應該都已經被這個惡魔……給……
而與此同時地,青樓花魁就氣悶地坐在床沿上。
說句不好听的,她現在的感覺,是真的痛苦極了。
尤其是看著那個跟她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紅衣紅裙的嬌艷女子時,再看著她那一臉的媚態,青樓花魁只覺得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犯惡心。
這個紅衣紅裙的嬌艷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她的臉,會跟自己一模一樣?
而且這個體態,甚至連她身上的痣,也是一樣的。
這都讓她太難受了。
就仿佛看著自己一般無二。
最關鍵的是,這紅衣紅裙的嬌艷女子的語氣、叫聲,也跟她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