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更加佐證了季皇來自海外的可信度。
否則，為什麼這位前朝的短命皇帝，竟然會有讓皇在法下的想法呢？
假如他當初真的做到了，說句不好听的，以大洪朝這片廢貓的土地以及幾十億的人口，在沒有了頭頂上的皇權的壓制與馴化後，真不知道會爆發出何等精彩的文明之歌。
一切，都只能說是可惜啊。
現如今的大洪朝，你隨便找一個平民，問一下他們對季朝的看法，那都是近乎一個腦子想出來的話︰民不聊生，皇帝貪淫無度，昏庸無能還殘暴，整個季朝的官員，全部都是貪污腐敗橫行，對百姓的壓榨到了極致。
皇權之下無信史，經歷過這兩個朝代的無涯子，深刻的認知到了這句話。
皇上說一不二，乾綱獨斷，听起來好像是很牛很厲害很讓底層牛羊覺得酷的大詞，但實際上換成下里巴人的說法，那就是︰一個人可以想怎麼欺負其他人就怎麼欺負其他人，他可以想殺誰就殺誰全家，想淫誰的老婆就淫誰的老婆，想淫誰的老母就淫誰的老母，且不允許任何人違逆他，違逆他的人，就是反賊，逆子。
其他人都只能看著，不得妄議，甚至還得山呼萬歲。
且不得說他的壞話，說他的壞話就殺你。
所以，皇上到底是什麼玩意？說白了，就是一個闖進你家里且你還得任由他殺他剮的強盜，且他如果看上你的老婆了，你還得跪在床下面，看著他干，然後還必須得給他鼓掌助興，甚至還要在旁邊說，哇，皇上你真厲害。
正常人按理說對這種存在，應該是恨之欲絕的。
但在大洪朝，無數奴才卻是盼著自己家的女人能夠被這樣的人渣看上。
甚至自己的正妻、老母什麼的他們也幻想著能夠被皇上看上，然後送給皇上，從而他能夠平步青雲，靠著這種方式獲得富貴，然後他就可以去搞他下面的奴才。
這就是奴才化。
季朝的時候，大部分百姓其碼還是知道一些是非，有一定的善惡觀念的。
但大洪朝百年來的馴化，卻是已經遍地的奴才了。
而無涯子作為經歷過兩朝的人，他對這種墮落，感知是最深的。
這也更加堅定了他想要推翻妖魔皇朝的想法。
在他看來，世家血脈雖然超凡，但武道也有其獨到強大之處，以虛無殿的實力，未必沒有推翻大洪朝皇室的可能性的。
只可惜，隨著近兩年朝廷對虛無殿的打壓、追剿的力度越來越大，也讓無涯子算是越發地體會到了大洪朝的實力之恐怖。
這個朝廷，各種匪夷所思的邪穢、鬼串子，還有那些世家的高手，簡直是層出不窮，且一個個都讓人覺得絕望。
現如今虛無殿已經在這麼多年的對抗里，大貓小貓只剩下極少數人了。
剩下的人，基本上要麼被殺，要麼就是被抓後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反過來追殺虛無殿的成員。
後面，虛無殿的高層才獲知為什麼大洪朝這些年來，越來越強的關鍵原因︰邪神祭祀。
這也是虛無殿殿主級的高手，都出動來破壞這一次在青江府的邪神祭祀的原因。
每一次邪神祭祀，都會有數以十萬計的活人成為犧牲品。
而換來的則是一個個不人不鬼的怪物，成為皇室的打手或者死士。
就像之前嚴興擊殺的的那些無魂甲士，它們的前身其實就是一群群普通平民。
或者按皇室的說法，就叫兩腳羊。
這些兩腳羊，全部都是邪神祭祀中的人牲，獻祭給了邪神。
邪神享用了他們的靈魂後，他們就變成了沒有靈魂但肉身邪異強大堪比二境、三境甚至四境五境六境的修真者的怪物。
當然，沒有靈魂自然也就沒有智力。
這些無魂甲士更相當于是一種機器人。
無涯子悲哀的發現，近百年來，這個被兩腳羊擁護著上台的妖魔皇朝，已經舉行了快十次大型的邪神祭典了。
而每一次大型的邪神祭典，所使用掉的活人人牲，就差不多得十幾萬到上百萬不等。
如果是換作其他國度，別說一下子把上百萬人獻祭給邪神了，哪怕是十萬人，就足夠一個皇室覆滅了。
兩腳羊再弱，可數量多啊。
真的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的殺傷力也是很驚人的。
但可惜，大洪朝不一樣。
大洪朝一來是兩腳羊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其次，就是大洪朝皇室利用各種禮教聖人，教化萬民，將萬民教化成了一個個只掃瓦上霜的奴才。
然後，奴才們看什麼，听什麼，也只有皇室和朝廷官辦的各種官墅，官學，以及官方的坻報。
是的，大洪朝的坻報，和前面的朝代不一樣，前面的朝代，坻報只有上層統治階級才有資格訂閱和閱讀。
但洪武帝簡直太懂人性了，他直接將坻報開放給所有的兩腳羊訂閱。
此舉，甚至一度讓無數兩腳羊盧內高朝，認為洪武帝就是一個明君，聖主，竟然會把只有上層人才允許看的坻報，給所有的兩腳羊看。
從此以後，兩腳羊數量雖多，但是他們的腦子卻是逐漸的變成了一個腦子。
嚴興其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其實不就是一種信息控制嘛。
如此一來，整個大洪朝各地，所有的信息來源都只有坻報一種，那麼但凡是從坻報上獲取信息的人，在日積月久下，就會將坻報上告訴他們的信息當成現實，當成了真相。
坻報說什麼，大部分的兩腳羊就會信什麼。
至于說反思？
少數兩腳羊會反思到坻報與現實間存在大量的失真，但更多的兩腳羊受限于智力的原因，反而是越思越信坻報。
畢竟，坻報上的信息，都是朝廷找那些禮教里的聰明奴才專門炮制的。
普通的兩腳羊，上哪里能夠發現問題？
尤其是坻報上的內容，隨著大洪朝這些年來的研究，發展，每一篇信息都是大洪朝多麼偉大，領先，大洪朝就是人間天堂，其他地方都是地獄，人人吃不飽飯，連睡覺都會被殺死。
總之，大洪朝的兩腳羊們無不感受到了自豪與強大。
現如今的虛無殿，口碑可以說是相當差了。
因為，在坻報里，虛無殿就是一個無惡不做的變態暴力的無信的江湖騙子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