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兩人小聲對談之際,嚴興就听到了。
嚴興吸收陽氣後,提升的不光是力量,防御等,其五感的提升更加的夸張。
從兩名公差的語氣中,這平頭二字,就像是在稱呼圈養的牛羊豬一般。
那魁梧公差嚴興不怎麼在意,就是一個夯貨。
倒是曹正純的表現,讓嚴興來了興趣。
“另外,姓余的盯上我了,是什麼意思?”嚴興心里隱約間其實猜測到了一些,不過,信息量太少,他也不確定。
其次,就是這個瘦猴是個練家子,也不知道實力在什麼層次。
嚴興有些好奇,自己現在的實力怎麼樣呢?要是能夠找個人打一架,有了參照標準,就可以明確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層次了。
眼前的這個瘦猴公差,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參照標準嗎?
而且,對方為什麼這麼怕自己?
“這戶是我家里的護院,不過,我剛剛看過了,屋里並沒有人。”嚴興說道。
“沒有人?”曹正純聞言一愣,“不可能啊。”
“嗯?”
“剛剛公子來之前,我們敲門時,里面還有一個婦人回應呢。”曹正純臉色微變。
旋即,他放開魁梧公差,並且小聲地警告對方了一聲後,他也趴到了門縫處朝里看。
一趴到門縫處,在這種大熱天里,他立馬就聞到里面傳來的酸臭味。
他忍著惡心,仔細看了一遍屋里,真的沒有人。
“真的沒人!”這一刻,曹正純尾巴骨涼氣直冒。
說句不好听的,他是公門中人,本身就豁免朝廷的憶恙之術。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誤打誤撞,又遇到邪穢事件了。
“真晦氣!”這都是他這一年多來,遇到的第二起邪穢案子了。
“以往兩年都未必會遇到一次,今年這是怎麼了?”曹正純郁悶極了。
“曹哥,真沒人?”魁梧漢子此時也是臉色蠟黃,非常難看。
說真的,他比曹正純的心情還差。
邪穢案子的死亡率,接近一半。
他為什麼這麼尊重曹正純?
就是因為對方曾經從三起邪穢案里成功活著脫身。
他想著自己遲早也會遇到邪穢案子,提前抱好大腿。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魁梧漢子郁悶至極,下意識地想把氣撒到嚴興的身上。
在他看來,嚴興這家伙一來,他就遇到邪穢案了,這家伙不是喪門星是什麼?
嚴興被這個夯貨三番兩次挑釁,不由得挑了挑眉。
正好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呢,這家伙自己撞上來,拿他試試手也不錯。
能夠當上衙門的公差,實力起碼也得是武者了。
“夠了,李虎,你身為公差,職責是保護老百姓,你想知法犯法嗎?”曹正純看了魁梧公差一眼,無語極了。
“曹哥,你怎麼一直維護這個小平頭啊。
今天要不是遇到他,咱們也不會這麼倒霉遇到邪……”話說到一半,李虎趕緊把話頭收住,知道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嚴興手癢的很,但見狀知道這個架打不起來了。
有點小遺憾。
而他也更加確認,這個曹正純不對勁。
對方不該這麼害怕自己一個平頭小老百姓的。
一定得找機會和他單獨聊聊。
曹正純給反應緩慢的李虎使眼色,示意他閉嘴少說話。
與此同時地,曹正純則是看向嚴興。
“嚴公子,我們先回一趟衙門,如果您知道這戶人家的去向,請及時報告給我們。
另外,就是最趕緊回家去吧,短時間內別來這邊。”
曹正純委婉地提醒道。
嚴興看著他,臉上微笑,但心里卻是已經確認了一個信息︰公門中人果然不受憶恙之術的影響,這說明朝廷確實是在有意隱瞞邪穢的存在。
只是,朝廷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另外,這個曹正純知道的東西不少,而且還主動提醒自己,這 是在向我賣好啊。
關鍵這人實力不差,又是公門中人,官向民賣好,在這個年代太不正常了。
哪怕對方認出來自己是嚴府的大公子,也不至于……
畢竟,嚴興很清楚嚴府就是塊大肥肉而已,缺乏保護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名公差都根本瞧不上嚴府大公子的名頭。
就從那魁梧公差對自己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一點。
“好的,謝謝。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嚴興試探性地問道。
曹正純遲疑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我叫曹正純,是咱們青河縣的一名捕快。
您如果有什麼麻煩事,盡管可以到朝花巷56弄來找我。”
對方竟然這麼上道!
嚴興對這個曹正純的好感,又升了一分。
但他也更加的好奇了。
旁邊的魁梧大漢此時也終于是咂摸出味來了。
等兩人離開很遠後,魁梧大漢終于是忍不住了,好奇地問道︰“曹哥,啥情況啊?
什麼時候見您對平頭這麼客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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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純看了這夯貨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要不是因為你媽是我親姑,我特麼真不想告訴你。
記住了,以後再遇到這個嚴大公子,放尊重一點兒。”
“哥,你別說一半留一半啊。
咱們是官,他是民,我尊重他?
而且,沒有咱們這些人拋頭顱沖在抗擊邪穢的第一線,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他們這些平頭呢。
真不理解朝廷為什麼要隱瞞邪穢的真相,讓平頭們知道又怎麼了?
我看啊,就憑咱們豁出命保護這些牛羊的份上,就該多加點稅,然後多給咱們發公晌。
而且,這嚴府空有那麼巨額的財富,但是沒有保護財富的力量。
他們現在都被人盯上了,用不了多久鐵定是落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這種事情兒,在咱們青河縣上演過多少回了。
哥,你別是被什麼人忽悠了,以為這嚴家有多大的背景呢。”
曹正純說道︰“……”他對這個夯貨,有些無話可說。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夯貨會這樣覺得也很正常。
畢竟,大部分人並不像他一樣有著特殊的感知能力。
當然,他的感知能力是他的底牌,也是他最大的秘密,連親爹親娘都沒有告訴。
雖然他數次從邪穢案子里活下來,確實引人好奇。
但是,不管是什麼人來套話,曹正純都是推到運氣的身上。
至于說姑媽的這個親兒子犯渾,他也並不準備告訴其真相。
“你說,嚴府被余盯上了,是指的哪個余?”曹正純小聲地好奇地問道。
“還能是哪個余?當然是縣尉大人手底下的那個紅人余文浩唄。
這小子跟青鹽幫那群走私犯子混得挺近,一直護著他們。
嚴家生意做的大,但不該踫私鹽,犯了姓余的忌諱。”
“余文浩和鹽幫那群人嗎?”聞言,曹正純搖了搖頭,突然有些後悔向嚴興示好了。
“要是單獨一個余文浩,他作為公門中人,想要搞首富之家,確實不容易。
畢竟,嚴家與縣令的關系很是密切,嚴家的產業,有一大半都是幫縣令大人代持的。
但是,余文浩跟這個青鹽幫聯手,就不一樣兒了。
青鹽幫的背後,據說有府城的關系背景不提。
那青鹽幫的幫主,本身就是武師中的高手。而且對方背景不干淨,說白了就是上面的大人物留在青河縣的黑手套。
要不然,就憑他們這些年猖獗販私鹽的行為,早就被剿滅了。”
這一刻,曹正純不由得心中升起對嚴府的同情。
“所以,我說曹哥,這嚴府現在就是個架子。
很快這個大架子就要倒了,你跟這種人客氣個什麼勁啊!”魁梧公差想嘲笑但又不敢。
曹正純沒說話……
但他也覺得嚴府這次麻煩真的大了。
本身縣尉就不是縣令山頭的,且還有著府城的大人物罩著。
這次縣令未必還罩得住嚴家。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想到那個嚴公子,他又隱隱覺得嚴府未必真就是塊肥肉!
而就在兩人身後百米外,嚴興目光深沉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青鹽幫……余文浩……縣尉……府城……
這些信息,讓嚴興莫名的心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沉重感。
這邊邪穢的事情兒還沒有處理完呢,那邊又有人禍襲來。
不過,余文浩……余文浩的姐姐叫余幼薇吧?
這個余幼薇,跟他的關系可是匪淺啊,甚至兩人還有婚約!
從這個角度來說,余文浩算是自己的小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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