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廣州機場,是婁曉娥開車來接的,打電話給她叫她派個司機來接,可她就是要親自來。
倆人整整一個多月沒見,一見面婁曉娥就撲了上來,也是常年練武的何雨柱腰好,一下把她抱住。
換個普通四十九歲的人來,可能倆人都會變成滾地葫蘆。
溫柔的把婁曉娥的頭發給理順了,語氣有點調侃。
“也是現在,是以前在這大庭廣眾的我們敢這樣摟摟抱抱的,非得被熱心群眾扭送去公安局去!”
婁曉娥看著何雨柱,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你也說是以前了,現在可沒那麼多事兒,走吧,我在家里叫人炖了湯。”
倆人來到車子旁邊,何雨柱直接坐到了駕駛室。
“我來開吧,這里到深圳還是那麼遠。”
對于這婁曉娥倒是沒反駁,開心地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何雨柱啟動小轎車,小轎車平穩的駛出廣州機場。
“蛾子,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飯。我要去一下許大茂那里,和他一起吃。”
婁曉娥一下轉頭盯著何雨柱,那語氣充滿了不滿。
“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了,好不容易這次你一個人來深圳了不陪我吃飯,你去陪許大茂吃?”
說完後,整個人窩進靠背里,語氣充滿了哀怨。
“也是啊,現在很多人不是說嗎?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
更何況我們何總還有三件衣服換著穿,那肯定手足更重要些,哎…………”
何雨柱被婁曉娥那樣逗笑了,伸出右手敲了敲她的頭。
“我說你哪里那麼多內心戲,還換著穿?
告訴你吧,是許大茂出事兒了。”
“嗯?”
婁曉娥坐直了身子,一臉好奇。
“咋的?他活不了幾天啦?人賤有天收,老天開眼了?”
何雨柱頓時無語,這婁曉娥和自己獨處的時候就像個小女孩一樣,那思想天馬行空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于是何雨柱把陳勝男昨天來找自己說許大茂找了個情兒的事慢慢地告訴了婁曉娥听。
誰知道婁曉娥听完以後,反而還沒說許大茂壞話了。
“很正常啊,這許大茂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可比你們清楚。
說句心里話,他和那個什麼勝男結婚那麼多年才偷吃,可以說非常不錯了。
如果我猜得不錯,是那小姑娘主動接近他的,現在的深圳到處都是工廠,一到晚上如果是星期天不加班。
那到處都是人,人多了投機倒把善鑽營的就多,像許大茂這種大高個,又是大老板,現在才出這種事兒,不稀奇。”
說到這里,婁曉娥一臉興奮的看著何雨柱。
“柱子,你知道為什麼你和英子在一起我一點不吃醋不?
因為嚴格說起來我和美紅妹妹都管不住你,你這個人表面尊重自己媳婦兒。
但是你骨子里那股大男子主義一點不比別的男人少。
這深圳想走捷徑的小姑娘太多了,而英子可以幫著我和美紅妹妹擋住所有的鶯鶯燕燕。
這是我和美紅妹妹倆人的共識,不然你以為我和美紅妹妹兩個人真的那麼好說話?”
何雨柱白了婁曉娥一眼。
“就你倆聰明!”
開了兩個多小時,小車到了紅光電器廠。
保安看見是老板的車,連忙按下開門鍵,大門在電機的作用下緩緩打開,然後站在保安台上注視著何雨柱的車開進了廠門。
現在很多老板喜歡讓保安在自己進出的時候敬禮,尤其是灣灣老板。
讓保安給自己敬軍禮?
這些人不知道咋想的?他們配嗎?別糟蹋了人民解放軍的軍禮!
把婁曉娥送到了倆人套房樓下,婁曉娥把何雨柱的行李箱提了下來,然後一個人上了樓。
何雨柱方向盤一打,直接朝皮鞋廠駛去。
……………………………………
紅光皮鞋廠,目前為止是深圳最大的一家皮鞋生產廠家。
這個皮鞋廠不僅代加工各種品牌皮鞋,還有自己的品牌︰踏步皮鞋。
這個鞋廠佔地很大,不比紅光電器廠小多少,整個工廠一共有八千多個員工,養活了上萬人。
每天早中晚飯點的時候,廠門口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廠里員工進進出出。
而一些小攤販也佔好位置出攤,賣什麼的都有,甚至因為搶位置,發生過打群架事件。
後來保安隊強勢干預,廠門口一百米以內,由工廠保安隊規劃攤位,優先滿足廠里員工的家屬,從此以後才沒發生過打架事件。
可能一個商人在一些人眼中就是下等人,但是在這上萬人的心中,何雨柱許大茂這兩個老板就是天。
哪怕他們可能只是隨意的和某個人說句話或者是笑一笑,都夠他們在工友或者家人面前吹噓幾天。
何雨柱直接把車開進了紅光皮鞋廠,停在了自己的專用停車位上,然後走進了辦公大樓。
一進辦公大樓,何雨柱就朝自己辦公室走去,負責泡茶的和接收辦公室物品的文員看何雨柱臉色不是很好,連忙跟著何雨柱進了辦公室,給他泡好茶。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皮鞋廠何雨柱是大老板,許大茂是二老板。
只不過大老板一個月都來不了兩次,有時甚至兩三個月都來不了一次。
今天大老板明顯臉色不對,她可不想去觸霉頭。
“叫許大茂來見我!”
何雨柱坐在老板椅上,讓文員小姑娘去通知許大茂。
“哦,我立刻去。”
看著慌慌張張像逃也似的文員小姑娘,何雨柱抿嘴笑了起來,他故意的。
許大茂很快就過來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何雨柱對面,丟了一支煙給何雨柱。
“看柱爺今天這樣,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何雨柱點上煙,抽了一口,看著許大茂一副沒好氣的模樣。
“我肯定來興師問罪啊,你說。你有沒有把我當兄弟?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好心好意問你,想幫你把這事兒處理圓滿了。
結果你一上來就懟我,還什麼最沒資格說你的就是我!”
何雨柱先聲奪人,讓許大茂有點不好意思,氣勢不由得一落。
“我以為你要幫著勝男罵我,不得提前把你嘴堵住了。
更何況我也沒說錯啊,你他娘的仨媳婦兒,你憑什麼說我!”
何雨柱︰“問題是我沒說你啊!是你自己心里都覺得這事兒不地道,你害怕我說你!”
許大茂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耐煩。
“別扯犢子了,不想跟你打口水仗,打不贏。
到底怎麼個章程,直接說。
你小子花花腸子多的很,一不小心就得上你的當!”
何雨柱沒想到許大茂居然變聰明了,果然男人和小姑娘多待在一起,腦袋都變靈光了。
“今天我可是連婁曉娥給我煲的雞湯都沒喝,一下飛機就跑過來了。
兩個事兒。
第一︰兄弟,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別人勝男為你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這些年為你洗洗涮涮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你找情兒,本來就不對。
這男人做錯了事兒,態度是不是得好點?
結果你他娘的翻舊帳,拿那麼多年的陳年往事兒來說事兒。
兄弟,惡言傷人心!你這不是把勝男往死路上逼嗎?
差不多二十年的兩口子,你忍心?”
何雨柱的話把許大茂說得慚愧不已,許大茂也想起了陳勝男這些年的付出,支支吾吾的蹦出來一句。
“我、我先也跟她說好話來著,可是她罵的太難听了。
仙花就在我旁邊,她懷著孕呢,又是關鍵期,我怕把她氣出個好歹來。
才、才說了那些話,說了我就後悔了,昨天晚上一整宿都沒睡好覺。”
何雨柱搖了搖頭。
“叫什麼不好叫何仙花,怎麼不叫何仙姑呢?
什麼破名字,還他媽的姓何?
兄弟,我來了,你不叫弟妹過來見見?”
許大茂尷尬的笑了一聲。
“知道你今天要來,仙花沒來廠里上班,她有點怕你。”
何雨柱挑了挑眉。
“她都沒見過我,怕我什麼?”
“她是沒見過你,但是我長期在她面前說起你啊,把你吹的是天花亂墜無所不能,所以…………”
看許大茂那樣,何雨柱笑了。
“哦喲,那兄弟還得謝謝你了?
好了,別扯犢子了。把你的仙花叫出來,一起吃個中午飯,晚上我還得陪婁曉娥喝雞湯呢,我先去粵味軒訂個包間等你們。”
說完也不管許大茂同意不同意,直接拿著車鑰匙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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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粵味軒,訂了一個小包間,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孕婦嘛,吃清淡一點好。
何雨柱沒等多久,許大茂就推開包間的門,後面還跟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何仙花。
說實話,何仙花的形象有點出乎何雨柱的意料之外。
本來何雨柱以為何仙花應該是那種港姐形象,時尚潮流型的。
結果何仙花看著就像一個剛從農村出來的丫頭那種,跟在許大茂後面,怯生生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後坐在座位上低著頭不說話。
看見何仙花這樣,何雨柱心里冷笑一聲。
你說你要打造這種人設,昨天又敢私自接陳勝男的電話和陳勝男攤牌?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果然段位還是低了些。
也就只有許大茂這明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才看不出來。
不過也能理解,陳勝男屬于那種英姿颯爽型的,這何仙花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肯定讓審美疲勞的許大茂覺得新鮮。
“茂爺,不給我介紹一下弟妹?”
此話一出,明顯的感覺到何仙花松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對何雨柱笑了一下。
許大茂看見何仙花那樣,心情也是大好。
“柱爺,這是仙花。不過她的家人都叫她小花。
貴州人,今年二十二了,還是初中畢業生,最近我讓她做我的助理,工作能力很強。
也是這里懷孕了,才讓她沒怎麼做事了,就待在辦公室,就當有個事兒做。”
說完後,又轉頭向何仙花介紹起了何雨柱。
“小花,這就是我長期跟你說的柱爺,我的過命兄弟。
他今天可是專程從北京飛過來見見你這個弟妹的。”
幾人說話間,菜已經上齊了。
海膽蒸蛋、蔥爆海參、清蒸東星斑、清炒鮑魚片、海鱔滋補湯還有一個爆炒小魷魚下酒。
許大茂話音剛落,何仙花就用碗舀了一勺海鱔湯,站了起來。
“柱爺,大茂長期在我面前說起你,說你和他比親兄弟還親。
我懷著孕,也不會喝酒,就以湯帶酒敬你一下吧,別介意。”
何雨柱挑了挑眉,這女的挺能說會道啊,不知道咋的,這何仙花讓他想起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