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停薪留職，何雨柱就知道許大茂肯定是過來給自己說情況的，于是直接問了出來。
“情況順利吧？今天辦完了沒？”
許大茂臉上一陣得意，但是也有點不舍。
也是，在軋鋼廠上了幾十年班，還做到了科長，一下叫停薪留職。
雖然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事，但是心里還是有點不舍。
就好像兩口子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雖然性格不合，都想離婚解脫，但是真的一下子離婚後。
心里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空落落的。
第一個是感情，第二個則是人突然失去了習慣的東西，然後面對未知的一種茫然。
許大茂現在明顯就有點這種情緒。
“廠里領導沒有為難，可以說一律開綠燈，但是明天上午還要過去，還有一些簽字之類的流程。”
說到這里，許大茂嘆了口氣。
“哎，以前做過革委會副主任，我以為會有很多人恨我。
我以為我離開，廠里很多人會放鞭炮慶祝一下，結果不管是保衛科的那些老伙計。
還是後勤一些同事，知道我要離開，都來勸我不要走。
娘的，搞得我還挺感動的！”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那副多愁善感的樣，淡淡地笑了一下，安慰他。
“所以嘍，茂爺。咱要努力，把工廠做大做強。
如果以後軋鋼廠效益不好，我們還可以把以前的那些老伙計或者他們的子女安排進自己廠里。
等你明天把事情辦好了，我和曾慶樹通了氣後，我還得去一次香港。
這找地皮，搞原料這些事還得你多費心，所以你可不能大意了。”
許大茂舉起酒杯，又恢復了那副得意的神態。
“柱爺說得對，這是好事。放心，心里有譜，來，繼續！”
兩個舅哥在旁邊听出了味兒來，二舅哥腦袋要活一些，連忙問何雨柱。
“柱子，听你和大茂兄弟的意思，你們還準備自己開廠？”
何雨柱點點頭，笑道。
“對，我們準備合伙開一家食品廠，前期做方便面。
以後什麼火腿腸啊，鹵花生米啊這些都做，搞一個零食的品牌。”
二舅哥听了眼楮一亮。
“柱子，你們的食品廠建好後要招人吧？到時候把我和你二嫂一起招了。
這樣我們可以把兩個小的帶進城里念書，就沒有壓力了。”
二舅哥說完，還不動聲色的輕輕的在桌下踫了一下自己大哥的腳。
大舅哥也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對，柱子。把我兩口子也招了吧，大茂兄弟，你放心。
都是本分人，別的不敢說，勤快有力氣，不會偷懶！”
許大茂連忙笑道。
“兩位哥哥說的啥話，開工廠本來就需要大量工人。
兩位哥哥肯來，那老好了，放心，工廠建好了絕對不忘了兩位哥哥嫂嫂。”
接下來酒桌上氣氛相當活躍，賓主盡歡。
吃飽喝足後才勾肩搭背的離開。
………………………………
何雨柱家里倒是歡聲笑語的，此時易中海則是一個人在家里一個人眉頭緊鎖地喝著悶酒。
自從秦淮茹和小當槐花走後，棒梗的媳婦邱紅就直接搬到了賈家住。
而易中海和邱紅都是個煮個的飯，各開各的火。
倒不是有什麼雙方看不順眼啥的，而是避嫌。
現在的人，嚼舌根子的一天比一天多，以前是窮，有點子時間都是想著怎麼搞吃食或者怎麼算計一下別人。
現在隨著條件越來越好，家家戶戶不敢說天天吃肉，但是至少不會擔心餓肚子，也不會為了省口糧，灌涼水充饑。
所以現在不管是院子里，還是胡同口，各個無所事事又不在為生活發愁的大爺大媽就組成一個個情報中轉站。
這些人主打的一個小事化大，大事震天。
誰要是和異性說句話打個招呼，在這些人口中說不定都會傳成野種都生了倆。
所以這種情況，易中海和邱紅直接分開住，單獨開火。
但是就在剛才，邱紅慌慌張張敲開易中海的門，讓易中海去一趟賈家。
看邱紅那樣，易中海就知道那幫人又上門了，連忙帶上煙和洋火出了門。
來到賈家一看，果然借的 6000 塊錢的債主坐在賈家的桌子旁邊，身後還有兩個手下站著。
沒有想象中那種凶神惡煞，反而一臉子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易中海連忙進屋，瞟了一眼。
邱紅應該是正做好了晚飯，還沒來得及吃，現在坐在炕上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
“孫媳婦兒，你先出去溜達一會兒，我和大偉兄弟嘮嘮嗑。”
听到易中海的話，邱紅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然後回答了一聲。
“哦。”
說完就出了門，走出院子，溜達了起來。
等邱紅出去了以後，易中海拿出煙，給三人散上煙，還拿出洋火給坐著的那個人點上。
“易大爺，您在我們借的那 6000 塊錢都到期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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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東家今天又問我了，這賬今天能結了吧？不然我回去不好給東家交待。”
易中海臉上堆著笑，一臉的討好。
“大偉兄弟，能不能給你東家再說說，緩一緩？
不讓你為難，就給貴東家說，我再付一個月利息。
大偉兄弟幫幫忙！”
叫大偉的一臉為難。
“易大爺，我就明說了。當初想著您是八級鉗工退休，養老金高。
是我去給東家做的保，沒要您任何抵押，借的 6000 給你。
而且連利息都是國家規定的利息，想的就是敬重您這樣的老師傅。
也想著交賈梗一個朋友，但是現在賈梗一走音訊全無。
再說句不好听的，我也打听過。賈梗的媽和兩個妹妹也消失差不多一個月了，我們懷疑他們是不是全家丟下你們跑香港不回來了。
賈家的房子也是抵押了出去的，我也怕雞飛蛋打到時候被東家責怪。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易大爺。
您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錢先給我。”
易中海現在自己心里都沒底，但是臉上一如既往的自信。
“大偉兄弟放心，我自己還有房子呢。真的有那麼一天，你那 6000 塊錢跑不了。
不說別的，我每個月還有 70 來塊錢養老金，不會讓大偉兄弟挨罵的。”
其實只有易中海自己心里清楚，房子現在是別人何雨柱的，自己養老金因為賄賂領導，被降了一級，現在每個月只有 55 塊。
但是現在總得扯大旗，把這幾人先忽悠走再說。
听易中海這樣說，大偉也點點頭。
“好吧，事兒已經這樣了。那什麼一個月利息也不談了。
我做主，再寬限半個月，半個月後如果見不到錢，那易大爺，就別怪我不講情誼了。
畢竟我也得向東家交差，如果出了問題，我也得受瓜落，所以還請易大爺理解。”
易中海︰“懂，理解理解，大偉兄弟，一定不讓你為難，半個月時間應該夠了。
你放心！現在吃飯的點兒了，要不大偉兄弟和兩個兄弟去我那里喝一杯再走？”
“不了不了，我們東家立的規矩，不能去主顧家吃喝。
不然以後有個啥，抹不開情面。
先走了，回見！”
一句話把易中海說的一愣，這啥意思？听著怎麼感覺有點不像啥好話。
目送大偉三人離開，易中海心里也有點慌。
這棒梗和秦淮茹什麼情況，按照秦淮茹走之前兩人的約定，現在不說派人來接自己，也應該叫人把錢給自己郵寄回來了？
怎麼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
其實我們的道德天王心里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
不過他的潛意識不讓他朝那方面想，所以想的是是不是秦淮茹在香港不順利。
是不是自己干孫子棒梗的婚事出現了什麼波折？
正在易中海胡思亂想之際，邱紅回來了。
邱紅就在胡同口溜達，看見大偉三人走了，就連忙趕了回來。
“爺爺，我怎麼心里有點慌？好像要出啥事兒一樣。
當家的走了三個月了，婆婆回老家也快一個月了。
這催賬的上了兩次門了，我有點怕！”
易中海看著邱紅，連忙笑道。
“能有啥事兒？做走私有時候就是這樣，遇到某一地段查得嚴，有時候貓一兩個月都是正常的。
你放心，天塌下來有爺爺頂著呢！
餓了吧，你先吃飯。別去想那些，我先回去了。”
易中海回到屋，隨便弄了一個菜，一個人開始喝悶酒。
越喝越郁悶，越喝越覺得不對。
作為道德天王，他本身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現在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不會棒梗這個白眼狼真的連我都拋棄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怎麼辦？為了他這趟走私，我可是把所有老底子都掏了出來。”
易中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腦海中回憶起棒梗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這是棒梗能干出來的事兒。
再想到秦淮茹，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秦淮茹可是有情有義的一個人。
“再等幾天，如果十天都還沒有消息，得想個辦法。
希望我想岔了，早知道就不去冒這個險了，說來說去怪自己。
看見何雨柱找了錢，就不服氣，沒想到現在到了這境地！
咦，何雨柱！他不是可以去香港嗎？要不讓他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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