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進屋何雨柱就去倒熱水,而于莉則打量著何雨柱的家。
“好寬啊,一個人住三間正房,這些家具也好新,居然還有梳妝台!”
恍惚間,于莉看著忙上忙下的何雨柱,心里充滿了一種叫後悔的情緒。
于莉這幾年一直在後悔,她是四九城邊上的人,住的地方被人們稱為貧民窟,在那里,一家人擠在一個屋子里是常態。
就跟電影功夫)里演的差不多,小孩子到處撒尿,水溝里舀水洗頭這種事很常見。
當初媒婆介紹閻解成給她,第一次來院子里,看見院子里一個個房子大間,還有院子中間的水龍頭,于莉當時感覺這里就是天堂。
又听說三大爺閻埠貴是人民教師,閻解成看著也是一表人才,還有工作,關鍵是閻家還有自行車!
于莉和家人都很滿意,也沒怎麼打听就匆匆的嫁了過來。
嫁過來後沒一個月于莉就後悔了,一家人擠在兩間房子里于莉能忍,畢竟比貧民窟好。
于莉不能忍的是閻埠貴的摳,每個月閻埠貴居然要收住宿費和伙食費。
這都算了,家里吃飯居然咸菜都要論根分,伙食說起來還不如自己家。
自己家雖然也窮,但是也沒吃飯咸菜論根分啊,這讓于莉感覺簡直就像生活在地獄。
看著何雨柱的屋,于莉不禁想。
“如果當初我嫁的是何雨柱……”
何雨柱用一個碗給于莉倒了一碗熱水,端在于莉面前的桌子上,笑道。
“閻家弟妹,來喝水。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于莉端起碗喝了一口熱水,笑道。
“柱子哥這屋里規整一下真好看,居然連梳妝台都買了,不便宜吧?”
這個年代,梳妝台和縫紉機是一般老百姓媳婦的終極夢想!
何雨柱一時猜不到這于莉到底過來干嘛。
只能回答道︰“這不是準備娶媳婦兒嗎?
想著反正結婚了要買,頭幾天換家具的時候就順便買了,省得以後麻煩。”
于莉點點頭︰“柱子,那不知道媳婦兒的事有眉目沒有?”
何雨柱搖搖頭︰“聯系了一個媒婆,她說最遲半個月給我準信,這不是還沒到半個月嘛,我也不好去煩她。”
听何雨柱說媳婦的事還沒定,于莉連忙笑道。
“是這樣的柱子,我也直說好了,我妹于海棠你還記得吧?
就是雨水的同學,以前雨水還帶她來玩過,我記得你應該見過她。”
何雨柱點點頭︰“見過,高中生。文化人!”
于莉頓了頓,直接說道︰“我也不繞彎子。
我妹妹畢業了也沒個工作,現在還單著呢,她對你印象不錯,說你是個老實可靠的人,我父母也覺得你還行。
你覺得我妹妹怎麼樣?如果可以哪天我帶來你們聊聊?”
其實就是昨天于莉回娘家,聊天的時候于莉把何雨柱最近的事當個熱鬧在家閑擺。
沒想到于海棠听說何雨柱升了食堂副主任,就動了心思。
以前和何雨水是同學的時候,何雨水為了自己哥哥擺脫秦淮茹這寡婦的糾纏,就曾動過心思把于海棠介紹給何雨柱。
結果來到何家一看,這房子那是真的沒得說,但是看見那快包漿的被褥和床單,再一看何雨柱那西瓜皮發型。
再想著何雨柱那廚子的身份,于海棠直接跟雨水說不行,這也是這幾年于海棠和何雨水關系不咸不淡的原因。
對于這,于海棠覺得自己沒錯。她可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怎麼會嫁一個廚子,還大自己 8 歲。
她于海棠要嫁至少也得嫁個干部啊!
隨著高中畢業,出來社會高不成低不就的,被現實狠狠的打擊了一下她的傲氣。
再加上又听自己姐姐說何雨柱居然當了食堂副主任,現在可是干部了。
想想何雨柱家那中院正房,于海棠當著父母的面就跟于莉說了自己的想法。
這想法也立刻得到了于父于母的支持。
所以今天于莉一下班,就過來跟何雨柱說這事。
何雨柱一听,不由想起了于海棠,這娘們兒不說別的,那是真漂亮。
但是也是真的心高氣傲,也夠絕情,自己可千萬沾不得。
原著劇情里,于海棠不知道怎麼認識了楊廠長的佷子,然後做了軋鋼廠的播音員。
這心高氣傲的姑娘哪里看得上楊廠長的佷子,她覺得對方除了有個廠長佷子的身份,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利用男女朋友關系進了軋鋼廠,又吊著對方就不結婚,硬是除了摸摸手,什麼便宜都沒讓對方佔著。
結果趁著起風了的時機,果斷和楊廠長佷子劃清界線,最後被許大茂撿了便宜。
發現許大茂不靠譜後,又來撩吧原身傻柱,結果又被秦淮茹破壞了。
所以這種女人,何雨柱在掌控這具身體的第一夜規劃人生的時候就放棄了。
不過今天于莉過來說這事,則是何雨柱沒想到的,看來自己這只蝴蝶扇動翅膀,已經形成了蝴蝶效應,自己腦中的後續劇情可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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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何雨柱連忙笑道︰“哎呀,閻家弟妹,你可別拿我打杈了。
你妹妹我知道,高中生不說,又那麼漂亮,我就是一廚子,又大她那麼多。
怎麼配得上她啊,最主要的是我一個小學文化,和她沒有共同語言啊,文化差距太大。
不說別的,我妹妹雨水,就長期嫌棄我,有時候她說的話我都不懂是什麼意思,不敢想不敢想。”
听到何雨柱拒絕,于莉也是在心里暗暗可惜,不過這事何雨柱也說得對,自己妹妹學歷高,又漂亮,不愁嫁。
最後看了一眼這滿屋的精致,站了起來。
“那行,明白柱子你的意思了,那我先走了。”
何雨柱連忙站了起來,笑道︰“承蒙看得起,謝謝了。”
送走于莉,將門簾放下,又將門關好,繼續弄饅頭。
饅頭剛蒸上雨水就回來了,叫她先待一會兒就準備吃飯。
然後偷偷拿出飯盒,裝的時候菜是熱的,拿出來菜還是一樣的熱的。
這也好,畢竟是葷菜。不能天天熱的那股香味飄的滿院子都是。
兩兄妹在家偷偷吃,吃了飯盒都自己第二天拿去食堂洗。
這樣低調一點,不逗人記恨。
沒看見婁曉娥拿瓶紅酒過來喝都是藏在懷里偷偷的嗎?
連傻蛾子都懂得道理,何雨柱怎麼會不懂。
兩兄妹吃了晚飯,何雨柱正在抽煙,外面又有人在叫。
“柱子兄弟在家嗎?”
何雨柱一愣,今天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個都找自己?
出門一看,原來是前院的特貧戶李家嫂子帶著她兒子李擁軍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包白糖。
在這個年代,這可是稀罕玩意兒。
何雨柱看見兩人,連忙笑道︰“在家呢,嫂子,擁軍快進屋,屋里暖和。”
兩人進了屋,何雨柱連忙去倒熱水,看這樣應該是許大茂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別說,這些事情許大茂就是靠譜。
把熱水端在兩人面前,何雨柱問道︰“嫂子,今天找我什麼事兒啊?”
李家嫂子扭捏了一會兒,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你知道嫂子不會那些花花腸子,嫂子直說了。
我听說柱子可以讓人進軋鋼廠食堂上班,你看我擁軍咋樣?
俺想他學個手藝,老是這樣打零工扛沙包的,這輩子也不是個事兒。”
這番話可能用光了這老實女人最大的勇氣,把手里的白糖小心翼翼地放在何雨柱面前,然後兩母子一臉緊張地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喝了口水,看了看眼前的白糖,看著李擁軍,直接說道。
“擁軍,你的想法呢?”
李擁軍看著何雨柱,堅定地說道︰“我想學個手藝。
像您這樣掙錢,這樣我媽才不會那麼辛苦,我妹妹也過得好一些。
我能吃苦,什麼苦都能吃!”
何雨柱看著面前的兩母子,凝聲說道。
“李家嫂子,擁軍。我也不瞞你們,我手上的確有個軋鋼廠食堂學徒工的名額。
但是那是準備收徒弟用的,你們也知道學徒的規矩。
頭三年是沒有工資的,工資都是師父的,現在你們再想想,還想進食堂嗎?”
這是何雨柱給李擁軍的考驗,就想看看他怎麼想的。
沒想到兩母子一听,李家嫂子高興道︰“柱子兄弟,你是要收徒?
那真是太好了,三年工資沒事,我還干的動,多在街道辦拿點手工回來做,他妹妹也很勤快,我娘倆兒餓不死。”
李擁軍也連忙說道︰“我也可以下班了去扛沙包,星期天不上班的時候去打零工,我想跟您學手藝!”
看看,和長大後的棒梗比比,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何雨柱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要那麼快做決定。
這樣吧,你們回去再想想,如果還是要去,明天早上擁軍你就在院子門口等我,我帶你去軋鋼廠。
畢竟這可是白做三年,你們想清楚了。”
李擁軍點點頭,目光充滿堅定。
何雨柱把白糖又遞給李家嫂子說道︰“這個你先拿回去。
我是收徒,如果事情定下來了,到時候再拿過來不急。
如果事情沒定下來,也別浪費了東西。”
李家嫂子一听,也是听話的拿上白糖,和李擁軍離開回家去了。
把他們送到門口,剛回屋雨水就走了進來。
“哥,李家嫂子和她兒子來干嘛?”
何雨柱笑道︰“我準備再收個徒弟,你覺得李擁軍合適不?”
雨水想了想直點頭︰“李擁軍不錯,勤快,孝順,又沒有那些花花腸子。
哥你記得不,以前他去撿煤球,兩只手生凍瘡都開裂了。
就這樣用布包著自己的手都還要出去撿東西,給他媽媽減輕負擔,那個時候他才 9 歲。
你看現在棒梗也才十來歲,天天就知道玩,鬧著吃肉,比起擁軍來差得太遠了。”
何雨柱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把選擇權交給他們了。
至于有沒有這個師徒緣分,就看他自己了。”
………………
第二天兩兄妹吃了早飯,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就準備去上班。
不出所料,李擁軍果然在大院門口等著自己,看那樣應該等了有一會兒了。
看見何雨柱,李擁軍眼楮一亮,連忙小跑了過來。
“柱子叔!”
何雨柱點點頭,笑道︰“想清楚了?”
李擁軍點點頭,目光透著堅定。
“想清楚了!”
何雨柱︰“那行,帶上你的戶籍證明,跟我走。”
李擁軍又連忙回家拿戶籍證明,然後何雨柱也不騎車,直接推著自行車,兩人朝軋鋼廠走去。
和保衛員說明了情況,然後帶著李擁軍去金主任那里,又去人事科填了資料,忙活了 2 個小時,李擁軍就正式成為軋鋼廠三食堂的一個學徒工。
說起來何雨柱還兼著三食堂的班長一職,把李擁軍帶進三食堂,又把馬華和胖子叫了過來,互相介紹一下。
然後就叫李擁軍從洗菜擇菜開始學起。
先看幾天他的心性,如果適合廚子這一行,再叫他給自己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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