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何雨柱把家里拾掇得妥妥當當,一家人興高采烈地直奔火車站。
剛走到前院,二大媽瞅見何雨柱一家子,趕忙迎上去打招呼。
“喲呵!我就說今天咋感覺有點怪呢,剛才老閆出去前還問我呢,我也想不起來啥,原來是柱子你今天沒去上班啊!
我說咋感覺好像少了個人似的。
柱子,你們今天一家子這是有啥大計劃呀,連你都請假了!”
何雨柱樂呵著說“二大媽,這不我媽過來了,我們準備去火車站接一下。”
二大媽一听,眨巴眨巴眼楮,心里琢磨著何雨柱說的是哪個媽呢。何雨柱親媽小時候就沒了,後來何大清跑了,給他找了個後媽,難不成何大清回來了?
也不對呀,那何雨柱應該說去接他爸才對。
看到一旁笑嘻嘻的王建君,二大媽立馬明白了,原來是王建君的媽啊。
“哦,是王家妹子要過來了。這都有一年多沒見了,我還怪想她的呢。
這下可好,王家妹子一來,王老師這邊也有人照應了。”
想不想的,倒也不那麼重要,主要是得把場面話給說足了。
王建君笑眯眯地說“二大媽,我媽在信里也念叨你呢,說回到那邊還不如在這兒呢,院子里這麼多鄰居能陪她嘮嗑,可比在那邊有意思多了。”
二大媽喜笑顏開地說道“可不是嘛,咱們院子里的氛圍多好啊,大家相親相愛,等王家妹子來了,咱們又能熱熱鬧鬧地聊天了!”
她才不信王建君的媽會在信里提到她呢,這都是些互相寒暄的客氣話。在老家能沒人聊天?恐怕比院子里的熟人還多呢。
何雨柱趕緊打住話題,“二大媽,先不聊了,我們得趕緊去接人了!”
二大媽笑著說“那你們快去吧,可別耽擱了正事兒。”
二大媽望著何雨柱一家漸行漸遠的身影,樂呵地感嘆道“柱子雖然爸媽不咋管,但他丈母娘可真好啊,幫著帶孩子還照顧媳婦呢。
何大清走了也挺好,不然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指不定要在家里折騰出啥ど蛾子呢!”
這時,李嬸走了過來,好奇地問“二大媽,你這是啥意思啊?咋就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呢?”
二大媽笑嘻嘻地說“嗨!這不是柱子的丈母娘要來嘛,他請假去接了!”
李嬸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說後媽後爹的事,是啥意思呀?”
二大媽繼續樂呵道“我是說柱子命好啊,他親爹跑了不管家,可丈人家對他挺照顧的。
你看,王老師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又是照顧孩子又是照顧夫妻倆的。
這不,生了第二個孩子,又過來幫忙了。
何大清跟寡婦跑了也好,要是不跑啊,估計都做不到這一步。”
李嬸听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
這寡婦再嫁,特別是有孩子的,可不會對自己孩子好到哪去,要是再生一個,那原配的孩子可就受苦咯。
方磚廠胡同那邊不就有一家這樣的嘛,那原配的孩子在家里整天被嫌棄,他爸又整天在外面工作,根本顧不上孩子。
那後媽表面上做得可好了,他爸也看不出來,還對那後媽的孩子好得不得了,听說最近又是買房子又是找工作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偏心了。”
三大媽這時也湊過來了,“真的假的?我上次還踫見那後媽了呢,說是帶老大去做衣服,說是剛找到工作,看著挺樂呵的,不像是那種人啊!”
李嬸嘴一撇,“那都是做給人看的,他家老大的工作還是自己找的,媳婦都還沒定下來呢。老二又是結婚又是買房又是買工作的,你猜猜這錢誰出的?”
三大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是哦,老大都還沒結婚呢,老二倒先忙活起來了,確實有點奇怪。
也不知道那孩子他爸咋想的,那孩子也是的,一直也沒鬧出啥事兒,我還以為一家人都和和美美呢!”
二大媽笑嘻嘻地說“這就是應了那句老話,堂前盡孝唄。”
幾人若有所思,這句話可以說是把這種情況說的徹底。
李嬸又說道“當然,也不是沒有好的。我听說機械廠那邊有個寡婦,還帶著好幾個孩子……”
院子里的人就是這樣,東拉西扯的,逮到一個話題,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了。
何雨柱一家到了火車站後,沒等多久就接到了王母,然後一群人就往四合院走去。
路上,王母坐在王建君車子後座上,輕聲問道“閨女,你們那院子買在啥地方啊,離你們上班的地兒遠不,方不方便啊?”
王建君回答道“媽,在廣渠門那邊呢,肯定是沒老房子這邊近。不過也不遠,騎自行車一會兒就到了。
那邊離東單菜市場挺近的,以後買菜啥的可方便了。
等回去休息會兒,咱們吃完中午飯,就一起去看一看。”
王母樂呵呵地說道“其實呢,你們真沒必要買那麼大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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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爸退休了,我和他在你們院子旁邊租個房子住就挺好,這樣也不會打擾你們小兩口的二人世界。”
王建君撇撇嘴嘟囔道“媽,瞧您這話說的,都已經開始動工了,現在說啥都晚了。
您呀,還是踏踏實實跟我爸一起搬過來吧,又不是住不下。
您又不是不知道,柱子這邊也沒啥親戚,有您和我爸幫襯著,總比我們倆忙前忙後的強。”
王母喜笑顏開地說“那成,我們這把老骨頭,就再發揮一下余熱。
這次你們又買院子又蓋房子的,肯定花了不少錢吧,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既然我們以後也要住,總不能讓你們光掏錢,我們也得支援支援你們。”
王建君笑嘻嘻地說道“媽,您能來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放心吧,我們還有點存款呢,夠用。
要是不夠用了,我還能不好意思開口嘛!”
王母說道“行,不夠用了可一定要說啊,別自己硬撐著。”
“知道了!”
幾人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四合院。
前院,幾位大媽正七嘴八舌地感嘆著世事難料,這後媽可不好當啊,不管是好是壞,別人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
而不是親生的孩子,也總會覺得有些疏遠。
也不知道是怎麼從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媽,一下子就說到後媽不好當的。
何雨柱他們一進院子,幾位大媽就瞧見了,紛紛迎上來打招呼,“喲!柱子你們回來了!”
二大媽滿臉笑容地說道“王家妹子,你來了,這一路還順利吧?”
王母笑著說道“二大媽,好著呢。
咱們這些老姐妹又能湊到一塊兒嘮嗑了!”
大家歡聲笑語,好一幅其樂融融、和諧友愛的畫面啊!
好不容易應付完幾位大媽,何雨柱一家人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家里。
把行李收拾妥當後,王建君就帶著王母出去洗澡了,何雨柱則是出去買菜了。
何雨柱提著肉和菜回來的時候,又惹得大家一陣眼紅,尤其是賈張氏和棒梗。
賈張氏在家里嘀嘀咕咕道“哼,就生了個女兒養這麼大,嫁那麼遠,我看看了以後就完了。
就傻柱那副德行,以後有他們好受的,連親爹都跑了的人,還能給他們養老?真是痴人說夢!”
對于王建君嫁得這麼遠,她自然是沒想到,要是她只有一個閨女,那肯定得留在家里招個上門女婿。
一想到王家人的東西最後都會落到傻柱手里,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憑什麼傻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沒過多久,何家就飄出了陣陣香味,肉香味那叫一個濃郁啊。
這可把賈張氏和棒梗饞得夠嗆,前兩天的紅燒肉沒吃上,那饞勁兒還沒過去呢,這一下又把兩人的饞蟲給勾了起來。
棒梗這時候使勁兒嗅了嗅香味,吧嗒吧嗒嘴,“奶奶,傻柱家是不是做紅燒肉了?也太香了吧!”
賈張氏用力吸了吸鼻子,肯定是紅燒肉,這味道又甜又香的,除了紅燒肉還能是啥。
別人家炖肉,她可能還聞不出來具體怎麼做的,畢竟這年頭誰會這麼奢侈,又是炒糖色又是放香料的,也就傻柱會這麼干。
賈張氏舔了舔嘴唇,“棒梗听話,咱不稀罕這味道。傻柱做的肉肯定有毒,你瞧著吧,吃了肯定會拉肚子。”
棒梗听後翻了個白眼,心里直犯嘀咕,他可不是小當、槐花那樣的小屁孩,奶奶居然還用這麼蹩腳的理由忽悠他。
傻柱之前在院子里大張旗鼓地做菜,也沒見誰吃壞肚子呀,可奶奶偏要學人家傻柱做菜,結果把自己的肚子吃壞了。
棒梗望著傻柱家,突然就走神了,要是他爸還活著,那該多好啊,說不定他們家也能像傻柱家一樣,經常吃好吃的。
他可太羨慕何梓萱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在何家還那麼受寵,要是自己是何家的孩子,會不會更受寵呢?
王母和王建君回來後,看到何雨柱和何雨水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就想過去搭把手。
何雨柱趕忙擺手,“媽,你都坐了三天火車了,趕緊去休息會兒吧。
你這剛洗完澡,再出一身汗多不舒服。
你們快去堂屋吹風扇涼快涼快!”
王母笑著說“哎呀,哪有那麼矯情,我在家天天給你爸做飯,也沒覺得累。
再說了,這三天火車,我都是坐著睡的,一點都不累。”
王建君打趣道“媽,你想做飯還能少得了你呀,等明天老何上班了,廚房就歸你了。
今天有時間,你就好好歇著吧!”
王母佯裝嗔怪道“你呀你,我這以後的活都被你安排好了!”
隨著一道道菜上桌,一家人也開開心心地圍坐在了桌前。
王母瞅準這個空檔,又把路上跟王建君說的話又和何雨柱說了一遍。
她當然也得跟女婿說一說,雖說閨女拒絕了,知道他們用不著幫忙,可這話還是得說的,免得何雨柱以後心里有疙瘩。
何雨柱的想法跟王建君一樣,那肯定是拒絕了,表示以後要是缺錢了肯定會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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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歇了一個來小時,何雨柱就喊著王母準備去新院子那邊看一看。
何雨柱看著不想去的何雨水和何梓萱,問道“雨水、萱萱,你們真不去啊?”
何雨水回答“哥,這天兒熱得很,我和萱萱就不跟你們去了,我倆還是在家吹吹風涼快涼快吧!”
之前何雨水也跟著去過,何雨柱還指著地基告訴她,那里是給她留的房子,可把她感動壞了。
這房子完全是她哥和嫂子花錢蓋的,她壓根兒就沒指望能有她的份兒,她覺得當初跟她哥回來真是做了個最明智的決定。
要是還留在保定,說不定她早就嫁人了,上大學這種事,想都別想。
何梓萱搖搖頭,“爸、媽,你們跟姥姥一起去看吧,我都去過好多次了,不想再去了。”
何梓萱一開始還以為是蓋好的房子,特別好,結果去了一看,就一片地基,一開始還有點新鮮,後來就沒啥興趣了。
而且,她爸媽還給她下了封口令,不讓她跟別的小孩說,要是說出去,他們家的房子就會被別人搶走。
她才不願意呢,雖然房子還沒蓋起來,但是自己家的東西哪能讓別人搶走。
不能跟小伙伴們顯擺,她去看了也是白看,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見兩人都不想去,何雨柱只好和王母、王建君一起去新院子瞧一瞧。
王母一到新院子,就忍不住贊嘆起來,她這閨女和女婿可真是厲害啊,這院子面積可真不小!
王建君則拉著王母的手,興高采烈地指著院子,跟王母講著她和何雨柱的規劃。房子咋布局、種啥樹、搭葡萄架……
王母看著閨女那高興的模樣,心里別提多欣慰了,她閨女是打心眼里開心啊,她這女婿也真是找對了。
在老家那邊,也就村里的院子能這麼規劃,這可是四九城啊,能有這麼個院子,那可太不容易了。
待了一會兒,何雨柱就遞給兩人冰棍,招呼著兩人回家。
王建君懷著孕呢,這麼大太陽,可不能一直在太陽底下曬著。
回去的路上,三人又順道去了王文林那兒。
王母看著又黑又瘦、灰頭土臉的王文林,差點都沒認出來。
打了個招呼後,何雨柱樂呵地把路上買的冰棍遞給王文林,“老王,你這兒也快完工了吧,過兩天就能休息了吧!”
王文林笑著說“差不多了,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兒,終于能歇一歇了。
這兒可真熬人啊,我這副樣子,伯母剛才都沒認出我來。
等忙完了,我可得好好養養。”
何雨柱笑著說“你這是自己找罪受,我那時候也沒一直盯著啊。”
王文林感嘆道“能看著房子一點點蓋起來,這感覺可太不一樣了,就跟自己的孩子終于有出息了似的!”
和王文林聊了一會兒,三人這才悠哉悠哉地往四合院走去。
走到半路,王母突然一拍腦門“哎呀呀,我咋把給你爸拍電報的事兒給忘了呢!”
路過郵電局的時候,王母麻溜地拍了封電報,告訴老伴人已經到了,一切都好著呢。
王母拍完電報,心里就琢磨著得趕緊回家給老伴寫封信。
之前王建君老是在信里說新院子建起來後有多好多好,可再怎麼說,還不如親眼看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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