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那叫一個慘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也是這兒疼那兒疼的,好在警察同志看他太可憐了,就幫著他推著那輛破自行車往派出所走去。
為啥是推著呢,因為車上的輻條都彎了,輪子也有點變形了,肯定是沒法騎了。
許大茂這邊呢,一只手扶著車把,另一只手從兜里掏出從易中海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瞅,主要是看看有沒有跟易中海有關的東西。
萬一易中海懷疑到院子里的人頭上,回頭讓楊文江檢查,查出來可就麻煩了。
把不需要的單子啥的扔掉後,許大茂這才松了口氣。
然後他又看向籠子里的鹵肉,“柱子,這肉可不能拿回院子里啊,要不咱們在外面把它吃了吧!”
何雨柱听到許大茂的話,猛地回過頭,“你把他的肉也給順來了?”
許大茂嘻嘻笑著說︰“這不是順手的事兒嘛,就在你踹他自行車輪子的時候,我就給帶上了。”
何雨柱無奈地說︰“行吧,前面那兒咱們停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肉解決掉!”
當許大茂打開紙包後,何雨柱的眉毛一挑,好家伙,這起碼得有二斤豬頭肉吧。
許大茂心里其實早就有數了,不過看到這麼一大塊豬肉頭,還是嘟囔著︰“這可咋吃啊,總不能抱著這塊肉啃吧。
柱子,你說咋辦?”
何雨柱聳了聳肩,“要不扔了吧,反正這東西也是白撿來的,咱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時間長了讓人起疑心。”
許大茂有點舍不得,畢竟是二斤豬頭肉呢。他眼珠子一轉,“要不咱們放隔壁那花園吧,這時候那邊應該也沒人了,晚上咱們再過去拿?”
何雨柱皺了皺眉,“有點危險吧!”
許大茂調皮地眨眨眼,“要是有人,我就把它轉頭扔到廁所里,這樣總行了吧!”
何雨柱樂呵地點點頭,“行啊,對了,我把面罩也給你,到時候一起扔掉。”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王建君給他準備的那個面罩,心里還有點舍不得呢,畢竟總共才用了兩次就要扔掉了。
許大茂接過面罩,心里暗自高興,正好可以拿來包著豬頭肉。
隨後,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四合院走去。
許大茂看到花園鎖了門,就把他的和何雨柱的面罩一起裹在豬頭肉上,然後“嗖”的一聲扔了進去。
兩人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悠悠地推著車子往院子里走去。
三大媽在前院看到兩人,熱情地打招呼︰“喲!柱子、大茂,你們今天回來得有點晚啊,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許大茂笑嘻嘻地說道︰“嗨,三大媽,這事都怪柱子,他明明答應嫂子好幾天了,要帶回來書。
結果他總是忘,今天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又回去拿了,我這不就只能等著他,所以回來晚了。”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答應我媳婦好幾天了,再不帶回來,怕她生氣。”
三大媽樂呵呵地說道︰“要不說大家都羨慕王老師嫁了個好男人呢,你看柱子就是會心疼媳婦。
我們院子這些大媽們,可羨慕你們了!”
許大茂撇撇嘴,“三大媽,就柱子會心疼媳婦啊,我對我們家琳琳也特別好,你們怎麼不說啊!”
三大媽哈哈大笑起來,“大茂也是,你們啊,都是好男人,知道心疼媳婦。”
听到這,許大茂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三大媽,三大爺對你也很好啊,我听說上個月剛給你做了一件新衣服呢。”
三大媽樂呵一樂,“喲呵!咱這把年紀了,可沒法跟你們小年輕比咯,想當年咱都是靠媒人牽線搭橋的,面都沒見幾回,就直接成親了。
這成親後,才慢慢熟悉起來。
哪像你們,先處出感情來再結婚,可比我們那時候強多了。”
何雨柱咧嘴笑道︰“哪兒能呢,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好,您和三大爺不也處得挺好的嘛。”
“聊啥呢?這麼熱鬧啊!”閆阜貴在後院待了一會兒,眼見飯點到了,這才溜達回來,一進前院就瞅見三人在閑聊。
他心里頭也犯嘀咕,許大茂和何雨柱今兒咋回來得晚些。
何雨柱和許大茂對視一眼,得虧他們準備得周全。
前兩天開始,院子里的三位大爺大媽就開始在院子里溜達,都覺著這氣氛不太對勁。
何雨柱又跟許大茂、王文林合計了一通,這才敲定拿書當借口的事兒。
不然,誰吃飽了撐的在這兒跟三大媽閑聊,打個招呼,回家吃飯多舒坦!
許大茂笑嘻嘻地說︰“二大爺,我們正跟三大媽閑聊呢!”
何雨柱接話道︰“我這不回來拿兩本書嘛,耽擱了一會兒,跟三大媽聊著聊著就扯到結婚的事兒上去了。”
閆阜貴好奇得很,听了三大媽的解釋,這才明白是咋回事。
心里頭一陣恍惚,他其實也挺羨慕何雨柱他們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多好啊!
只可惜,他那時候亂的很,不然他也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唉!真好啊,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可真幸運,生在了這麼好的時代!”
見閆阜貴情緒不太對,幾人也不閑聊了。
“二大爺、三大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聊哦!”
接著,何雨柱和許大茂推著車子朝中院走去。
果不其然,在中院遇到了楊文江。
“何主任、許副科長,你們回來啦,有沒有見到易師傅呀?”
何雨柱搖搖頭,“一大爺,沒瞧見呢,我走到半路又回廠里拿了兩本書,就沒跟他一塊兒回來!”
許大茂接口道︰“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我在路上等柱子的時候,好像瞅見他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楊文江一听,眉頭就皺起來了,難不成易中海剛把事情壓下去,又要搞事情?
見楊文江皺著眉頭,兩人也不多嘴,推著車子回家去了。
等到院子里各家都回來,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易中海這才拖著累得夠嗆的嬸子,推著破破爛爛的自行車回到院子門口。
周大陽剛吃完飯,正坐在大門走廊里呢,冷不丁就瞧見易中海這副模樣回來了,“喲!易師傅,你這是咋了?咋弄成這樣了!”
易中海苦笑著說︰“周師傅啊,我今天本來打算下班去買點菜的,結果遇到打劫的了,就變成這樣了!”
楊文江正在家吃飯呢,听到走廊里有響動,“噌”地一下就跑出來查看。
看到易中海這副慘樣,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心想︰哎呀,原來是我誤會易中海了,還以為他去搞什麼舉報信呢。
“易師傅,你這是咋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然後跟楊文江講起了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事。
听說易中海已經報了警,而且還沒查到啥線索,楊文江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派出所都查不出來,那肯定不是院子里的人干的。
他安慰了易中海幾句,這才和易中海、周大陽一起往家里走去。
“喲!那不是易師傅和一大爺嘛,咋成這樣了?”
“可不是嘛,這是讓人給打了?”
“你啥眼神啊,車子圈都彎了,肯定是騎車撞了!”
“瞎扯,臉上咋能撞成那樣!”
……
易中海和楊文江、周大陽一進前院,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有的是吃完飯出來閑逛的,有的是在家吃飯听到動靜往外瞅的。
大家現在都沒心思干別的了,一窩蜂地跑過來問是咋回事。
易中海嘴角直抽抽,他可不想說啊,院子里這麼多人,哪有那麼容易踫到打劫的,他這還踫到兩回!
楊文江趕緊趁機說道︰“最近大家也都發現了,咱們院子里那三位大爺和大媽們,老是在院子里轉。
就是因為最近不太安穩,這不,易師傅在外面就踫到打劫的了。
大家下班後還是早點回來,能一起走的就一起走,這樣安全些。”
“原來是這樣啊!”
“那下班可得趕緊回家了!”
“今天下班我瞅見易師傅沒直接回院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啦,我還尋思是不是有近道呢,還好沒跟上去。”
“你都上班多少年了,有沒有近路你還不知道?”
“我這不以為哪邊蓋房子拆了,有近路嘛!”
楊文江又開口道︰“好了,大家以後都注意安全。丟點錢和東西沒啥大不了的,可別把小命給弄丟了。
都讓讓,讓易師傅趕緊回家,把藥油擦掉!”
听到楊文江這麼說,大家趕忙讓開路。
“有這麼嚴重嗎,還敢動刀子啊!”
“你忘了,好多年前霍老師那事兒。”
“他那不是幫忙嘛!再說了,這都過去那麼久了,咱們這兒的治安也好多了呀。”
“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要是想媳婦改嫁孩子叫別人爸,那你就把兜里的錢捂緊了。”
“啥意思,你是不是惦記我媳婦?”
“嘿!我這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
何雨柱一家人正吃著飯,王建君時不時就往窗外瞅瞅,畢竟書的事兒何雨柱早就跟她說過,只要書帶回來了,那就說明事情成了。
听到院子里有動靜,王建君立馬跑到窗前往外看去,“老公,你快來看,易中海回來了!”
何雨柱樂顛顛地走到窗前,“小點聲,別讓人听見了!”
王建君撇撇嘴,“怎麼可能嘛,外面那麼多人在嘰嘰喳喳,誰會注意到咱們這兒呀。”
緊接著又笑嘻嘻地說︰“老公,你們可真厲害,差點就把車輪子給他卸下來!”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小事一樁。”
同樣趴在窗戶上看熱鬧的還有賈張氏,看到易中海那副狼狽相,賈張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都好久沒看到易中海這麼慘了。
正想叫秦淮茹也過來瞧瞧,突然想到自己和秦淮茹不對付,就又閉上了嘴巴。
秦淮茹听到有動靜,瞅了一眼她婆婆,放下筷子,就走出了家門。
看到易中海那副模樣,秦淮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她覺得今晚自己能多吃半塊窩窩頭,而且不用咸菜都能吃得下去。
進家門前,易中海掃視了一圈,當看到何雨柱和王建君在窗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他直跺腳。
接著又看到賈張氏咧著大嘴笑,還有秦淮茹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緊。
哼,遲早有一天要讓他們好看!
到了晚上,許大茂瞅準上廁所的機會,心里美滋滋的,盤算著把豬頭肉拿出來吃。
這豬頭肉,他是沒少吃,但是這是不花錢的還是易中海買的,再配上兩杯小酒,那滋味,光想想就覺得香得不得了。
然而,到了花園門口,他卻犯了難,這門進不去啊。砸鎖吧,不敢;撬鎖呢,又沒那手藝。
沒辦法,許大茂只好來到何雨柱家。他家的院子和花園就一牆之隔,墊點東西應該就能翻過去。
回來也簡單,弄條繩子拉回來就行。
何雨柱听後,笑著搖搖頭︰“哪用那麼麻煩,去把老王叫來,咱們幾個就著肉喝兩口。
我讓你們開開眼。”
許大茂眉毛一挑︰“柱子,你不會是想疊羅漢吧?”
何雨柱笑著說︰“等你們來了就知道了。”
等許大茂和王文林來了之後,何雨柱就把大家叫到小院里,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翻牆。
王文林驚得張大了嘴巴︰“我就知道老何身手好,沒想到這麼高的牆,一下子就翻上去了。”
許大茂也不禁咋舌︰“柱子這功夫真是練到家了,不但力氣大,還靈活得很呢。”
兩人剛感嘆完,牆上就有一道身影“嗖”地竄了下來。
何雨柱拍了拍裹了好幾層的豬頭肉,說︰“走吧,咱們喝兩杯。”
光有豬頭肉可不夠,何雨柱又加了盤花生米和小白菜。
王建君看到酒,饞得不行,也想加入他們。不過,何雨柱不讓她喝酒、抽煙,畢竟她懷孕了,還是小心點好。
王文林趕緊說道︰“你們快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听說易中海被打了,快講講過程。”
許大茂“噌”地一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輕輕打開門,探出個腦袋往外瞅了瞅,見沒人,這才放心地關好門,轉身回來。
“還是小心為妙啊,最近那三位大爺和大媽在院子里晃悠來晃悠去的,可別被他們听到了。”
緊接著,許大茂壓低聲音,跟王文林嘀嘀咕咕地說著這次行動的經過。
王文林听完後,夾起一片豬頭肉,“吧唧吧唧”地塞進嘴里,“大茂啊,我現在覺著你一開始說得太對了,這豬頭肉簡直香得不得了啊,尤其是听完你說的,更香了!”
隨後,何雨柱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幾個人在小院子里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可把易中海和賈張氏給苦壞了。
易中海是還沒睡,他現在身上疼得不得了,不想睡,沒想到就去了趟廁所的功夫,傻柱家就擺上酒桌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這不是折磨人嘛。
不過好在是鹵肉,易中海還真沒聞出來那是自己的肉。要知道,易中海以前半夜經常和李翠蘭在家偷吃鹵肉,也沒被人發現過呀。
听著何家傳來的陣陣笑聲,易中海忍不住冷哼一聲,他決定明天找一大爺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劉海中半夜打孩子擾民,傻柱他半夜做好吃的,那不也是擾民嘛。
賈張氏呢,則完全是被香味給勾醒的,那炸花生米的香味、炒小白菜的香味,還有那酒香,混雜在一起,直往她鼻子里鑽,把她給餓得不行。
其實,她早就吃飽了,可這香味實在太誘人了,讓她不由自主地就覺得餓了。
賈張氏拾掇好自己,一出門,就听到何家小院傳來的動靜。
嘴里嘟囔著︰“這傻柱,怪不得是絕戶,淨干些缺德事兒,真是活該絕戶。還有那許大茂……”
賈張氏一邊往廁所走,一邊琢磨著周末出去吃點啥好,她這饞蟲啊,早就被勾起來了,不吃一頓,心里頭那叫一個癢癢。
至于說帶棒梗一起去,她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