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何雨柱笑嘻嘻地去上班，準備去開會。可誰知，他剛踏進會議室，他就不嘻嘻了，因為他看見了婁半城。
這不是逗人玩嘛！上周他就把食材準備好了，等了整整一周，生怕食材壞掉，都給做了。
結果，今天這人就來了，這就是楊廠長說的過兩天？這都過去一周了！
何雨柱滿臉寫著不高興，快步走向李懷德，壓低聲音說“主任，我有點事找你，就現在。”
李懷德看向何雨柱，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便站起身來，和何雨柱一起走到了會議室外面。
何雨柱一到外面，立刻說道“主任，上周準備的食材都用光了，誰知道婁董事這周來，我想請個假去準備點食材。”
李懷德听後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我說你上周六怎麼特意給我炒了兩道菜呢，原來是把食材都給用上了啊！”
何雨柱無奈地說“主任，這也不能怪我呀。那東西都放了快一周了，哪里還能放得住，不吃也是壞掉扔掉，多浪費啊。”
李懷德笑著說“行了，你快去吧，這里有小曲就行。
弄只雞弄條魚啥的就行，誰知道他說的過兩天是等這麼久，再說了，他也不一定在咱們這吃飯呢，到時候等通知吧。”
何雨柱眨了眨眼楮，似乎想起上周開會說這周元宵節，倉庫要進雞的，食堂準備在元宵節那天給工人們做雞湯，加餐呢。
李懷德樂呵呵地看著何雨柱，“還磨蹭啥呢！快去！放心，走公賬。”
何雨柱應道“好 ！”
有沒有食材，何雨柱打算先去倉庫瞧一瞧，要是沒有再讓人出去買也來得及。
何雨柱朝著倉庫走去，路上被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不是他好事，主要是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實在是太扎眼了，大家穿的不是灰色就是藍色，就他們兩人穿得花里胡哨的。
何雨柱看去，女的好像是婁曉娥，之前在婁家做菜的時候瞥過一眼，男的不認識，不過看那樣子，和婁曉娥關系挺親密。
何雨柱匆匆而過，既然都不認識，還是不打招呼的好。
到了倉庫一問，嘿，沒有！周四才是元宵節呢，定好了周二下午送過來，現在還是周一還沒影兒。
何雨柱轉身又去了食堂，找到馬華，把錢和票往他手里一塞，讓他趕緊去買。
“馬華，你騎我自行車去，要是買不到，就去豐澤園找你大師公，就說江湖救急，讓他幫幫忙。”
馬華接過錢，二話不說，立馬出發。心里卻忍不住嘀咕，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上周他還美滋滋地吃著師公做的菜呢。
沒一會兒，馬華就樂顛顛地提著雞、魚還有鴨子回來了。
“師公，可太懸了，我去的時候就剩一只雞、一條魚和一只鴨子了。我跟人家好說歹說，人家才肯把這些讓給我，我就自作主張把剩下的鴨子都買了。”
何雨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好小子，干得漂亮！超額完成任務啊，我把錢和票補給你！”
說著，就從兜里掏出錢和票。
馬華剛想拒絕，何雨柱就說“拿著拿著，這都是要走公賬的，又不是咱自己吃。”
馬華笑嘻嘻地把錢和票塞進自己兜里。
結果，下一秒何雨柱就安排他去殺雞殺魚了。
何雨柱也沒回辦公室，在食堂里溜達起來。這時候，曲文學來了一趟，轉達了一下會議內容。
跟食堂有關的，就是周四要做好元宵節的中午加餐。
何雨柱在食堂里等啊等，等到十一點的時候，接到通知，說是不吃小包間了，要吃食堂的工人餐。
何雨柱撇撇嘴，“得 ，把東西放好，等下午做了，給李主任送過去，剩下的，咱食堂自己吃了。”
馬華不滿地嘟囔道“師公，這不是折騰人嘛，上周咱們都準備好了，他不來。這周來了，咱們又準備好了，他又不吃。”
何雨柱聳了聳肩，笑著說“咱們都是听領導的，讓干啥就干啥。再說了，不吃更好，上周就你小子吃得開心。”
馬華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趙海杰插嘴道“師父，要不咱今天做的菜里多加點肉？”
何雨柱擺了擺手，“不用，人家都說了吃食堂，就照之前的來就行。”
婁半城心里那個苦啊，他當然想去八大樓吃，就算吃小包間也比工人餐強啊。
可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他哪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吃啊，來食堂吃，也就是做做樣子，連女兒女婿都拉過來了。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何雨柱看到李懷德領著幾個人到了食堂。
何雨柱趕忙迎上去打招呼“李主任、婁董事，你們來了！听說你們要在食堂吃，我讓人準備了幾個飯盒，都洗干淨了。你們先找地方坐下，我把飯菜端過來。”
婁半城看著眼前這人，覺得有點眼熟，好像見過，但是又沒啥印象了。
“這位同志，我們就不搞特殊了，你把飯盒給我們，我們自己排隊打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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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看向李懷德。
李懷德樂呵呵地說“何主任，就按婁董事說的辦，把飯盒給我們，我們自己排隊打菜就行。”
何雨柱听李懷德這麼說了，轉身回廚房，讓馬華把刷好的飯盒拿出來，同時讓馬華把打好的飯盒留下，讓他們自己吃。
還是得做點兩手準備啊！
婁半城瞧著何雨柱遠去的背影，好奇地問“李主任，這位何主任看著挺眼熟的，是廠里的老員工吧？”
李懷德樂呵著回答“可不是嘛，何主任在廠里都十多年了，五一年就進廠嘍。好像是五七年的時候，還去婁董事家做過菜呢。”
婁半城笑著應道“哦，原來是他呀！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
其實，婁半城壓根就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心里對李懷德的戒備又多了幾分，這人連哪年進廠、哪年給他做過菜都記得清清楚楚，肯定不簡單。
沒過一會兒，何雨柱就提著空飯盒回來了，把飯盒分給大家後，自己拿著一個空的，跟在後面。
李懷德則是喜笑顏開地和婁半城聊起了食堂的變化，還熱情地邀請婁半城等天暖和了來軋鋼廠吃烤串、喝啤酒。
婁半城滿口答應，也不知道是真心想來，還是純粹做個面子功夫。
幾人打好飯菜，找了個地方坐下，何雨柱還是從婁曉娥的臉上瞧出了些許不快，沒和許大茂結婚，想必婁曉娥也沒受啥委屈。
婁半城吃了兩口飯盒里的菜，滿意地笑道“李主任，這食堂的廚藝真是越來越棒了，工人們肯定吃得挺開心。”
李懷德說道“這可多虧了何主任啊，剛才也說了，何主任一直指導幾個食堂做菜，大家都進步不少呢。”
婁半城瞅了一眼何雨柱，其實他壓根沒覺得這飯菜有多好吃，也不知道和以前比有啥變化，畢竟他以前可沒來食堂吃過飯。
這麼說，也就是講講客套話。這個何主任還真是讓人有點驚訝呢，可不是誰都願意把自己的手藝傳隨便授給別人的。
心里不禁感嘆，這社會真是大不一樣，以前都是要拜師學藝的，哪有像現在這樣無償指點別人的呀。
婁半城硬塞了一個饅頭之後，實在是吃不下了，再看看婁曉娥那邊，也沒吃多少。
不過呢，還好，菜倒是都吃光光了。
李懷德倒是吃得干干淨淨的，對他來說，吃好的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像這樣的也能填飽肚子，他也不挑剔。
李懷德說“婁董事，這剩下的饅頭要不就還給食堂吧，我讓他們把錢票退給你。
咱們可沒法跟現場的工人們比，胃口沒那麼大，其實我平時也就吃一個饅頭，今天胃口好點，才多吃了一些。”
婁半城笑著說“我看不少工人都打包帶回去呢，我這饅頭帶回去當晚飯吃，退來退去的多麻煩呀。”
接著又對何雨柱說“何主任，我先借你這兒的飯盒用用，等回去刷干淨了再給你送回來。”
何雨柱忙說“好 ！”
然後，婁半城就把饅頭塞進飯盒里，和李懷德一起出了食堂。
劉海中眼楮死死地盯著何雨柱他們，婁半城他是認識的，上午的時候，婁半城來車間，他還想著上去說兩句話，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呢。
只可惜呀，李懷德和車間主任根本就沒給他機會。
一個做飯的廚子，居然有機會跟婁半城搭上話，這可把他給羨慕壞了，心里頭也為自己叫屈，他一個堂堂七級工，到底差在哪兒了呢。
何雨柱一直把他們送到食堂門口，剛要轉身，旁邊就多了一個人。
許大茂樂顛顛地湊到何雨柱身旁，“柱子，你看旁邊那女的，打扮得多漂亮啊，你認不認識？”
何雨柱回頭瞅了他一眼，“認識啊，那是婁半城的閨女，咋了，心動了？”
許大茂撇撇嘴，“心動啥呀，我就是看上她那身打扮了，想給我們家琳琳也整一套。
剛才那姑娘我可瞧見了，吃食堂的飯都有點費勁，這要是娶回家，不得好吃好喝供著啊，我可沒那閑工夫。”
何雨柱說道“不對呀，他們沒去你們宣傳科，你咋能見到呢？還不認識？”
許大茂搖搖頭，“沒來，下午才過來呢，上午都去生產車間了。”
何雨柱笑著說“那下午去你那兒，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套套近乎，到時候問問人家衣服在哪兒買的。”
許大茂點點頭，“有道理，不過還是算了吧，這些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畢竟，要是日子好過，誰還來廠子作秀啊。”
何雨柱眉毛一挑，“你看出來了？”
許大茂呵呵一笑，“多少還是能看出來點兒的。”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又回到了食堂。
下午，何雨柱看著趙海杰三人做菜，一人一道，順便給他們講講做菜的注意事項。
然後，把飯菜分成兩半，一半給食堂的大家分了，另一半給李懷德送去。
大家有得吃自然都很開心，也沒人說那些掃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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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正在辦公室里休息呢，今天他陪著人在廠子轉了一大圈，雖然有各個車間主任幫忙，但路上還是得說話，可把他累壞了。
誰讓這是他的專長呢。
“砰砰砰！”何雨柱輕叩幾下門，“主任，我是何雨柱，你在不？我能進來不？”
李懷德應道“進來吧！”
何雨柱拎著飯盒，“吱呀”一聲推開門，瞅了瞅屋里沒人，便把飯盒擱到桌子上。
“主任，上午的時候，我準備的東西都弄好，我那兒也都拾掇利索了，可誰知道人家要吃食堂，我只好把這給你送過來了。”
李懷德眉毛一揚，“喲呵，咋有三個飯盒？你這還整了啥好吃的？”
何雨柱樂呵著說“運氣好，馬華去供銷社多買了一只鴨子，做的紅燒的。
你是不知道，馬華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買菜的講好，說咱廠有招待，這才把東西讓給我們的，結果，人家又不吃了。”
李懷德哈哈大笑，“知道你們不容易，誰能料到婁董事突然要吃食堂呢，這食材不就便宜三食堂那幫人了嘛。
你們也不算吃虧，對吧？”
何雨柱苦笑著說“不吃虧，就是有點折騰人！”
李懷德笑著說“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檔子事了，等人再來，提前問好，省得你這一身本事沒地兒使。”
何雨柱趕忙說“主任，咱可說好了，以後可得提前打招呼啊，我倒不是怕本事沒地兒使，主要是這突然變卦太折騰人了。”
李懷德笑著揮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下班了，你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吧，別在這兒煩我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主任，那我先撤了！”
李懷德點點頭，等何雨柱出門後，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飯盒，他剛才就聞到香味了，早就饞得不行了。
三個飯盒里裝著炒雞、酸菜魚，還有香噴噴的紅燒鴨子。
李懷德每道菜都嘗了幾口，味道挺不錯的，不過他也吃出來了，這肯定不是何雨柱做的，不過也有七八分像，估計是何雨柱在旁邊看著做的。
趙海杰他們這幾人做菜的水平是越來越好了，今晚回家又能和媳婦一起加餐了。
婁半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李懷德累，他也累，一整天都沒閑著，跑來跑去的，可把他累壞了。
婁夫人看到自家男人和閨女、女婿一個個都累得不行，趕緊讓人端上準備好的參茶。
婁夫人說道“快喝點參茶，瞧瞧你們這副樣子，今天累壞了吧！”
婁曉娥嘴巴一撅，“媽，何止是累壞了，中午我們就吃了炒白菜和土豆絲，那白菜里就那麼一丟丟肉，一點油水都沒有，難吃死了！”
婁夫人笑著說“今晚我讓廚房做點好吃的，你這個小饞貓，有肉吃就不錯了，好多人家十天半個月都吃不上一頓肉呢！”
婁曉娥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了，今天看到工人們在食堂里吃飯，我才發現，原來咱們家吃得這麼好啊。”
婁半城這時候說道“好了，曉娥，你和如川先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和你媽有點事，等會兒下來吃飯。”
婁半城都發話了，婁曉娥只好和江如川乖乖上樓休息。
整個一樓，就只剩婁家夫妻兩人了。
隨後，婁半城看向婁夫人，“你還記得何雨柱這個人不？”
婁夫人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有點印象，是個熟人？”
婁半城嘆了口氣，“我也是問了別人才知道，之前有個方子是廠子廚子交上去的，然後街道辦還給了表揚信。
之前還來咱們家做過菜呢。
誰能想到啊，當時那個傻的廚子，現在居然當上主任了，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啊！”
婁夫人輕輕坐到婁半城身旁，小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些年咱們可沒少做準備呢，大不了，咱們就去港城那邊發展！”
婁半城則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故土難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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