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如王濤所想，徐新和吳春明這一走，他們這些徒弟可就慘嘍，被劉海中挑三揀四，罵得狗血淋頭。
吳春明這邊呢，則是樂顛顛地回到了院子，跟上班時那忐忑的心情截然不同，現在的他簡直開心得要飛起來了。
這不，在院子里踫見幾個人，還笑嘻嘻地聊了兩句。
賈張氏一瞅見吳春明，立馬拍手大笑，“嘿，這個吳春明，被劉海中給攆回來了。六級又咋的，以後有他好受的，劉海中不得天天上班折磨他。”
出于嫉妒，賈張氏對吳春明未來的悲慘生活，那叫一個期待啊。
只可惜，吳春明那臉上的表情，賈張氏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喜是憂。
吳春明一回來，大家的話題就都集中到啥時候開會了。
賈張氏今天本來挺高興的，尤其是看到吳春明提前回來，還以為他是受不了劉海中的折磨才回來的呢。
飯桌上，秦淮茹說起今天的事，“媽，吳春明現在調到我們車間了，以後就在我們車間上班了。
看樣子，這吳家和劉家是徹底掰了，劉海中以後可管不著吳春明了！”
賈張氏一听，愣住了，“啥，他不是被劉海中攆回來的？”
秦淮茹說道“不是呢，今天一上班，我們主任就把吳春明帶到我們車間了，說是調過來了。
他回來也是主任給的假，讓他在家好好養傷，傷好了再去上班。”
賈張氏听到這個消息，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就扯開嗓子大罵，“你們主任也是瞎了眼了，把吳春明調過去干啥，讓他跟著劉海中多好啊。
這種叛徒，就該受罰。”
賈張氏氣鼓鼓的，心里那叫一個不爽，沒想到最後讓吳春明撿了個大便宜。
秦淮茹無奈地瞅了一眼自家婆婆，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婆婆為啥對吳春明這麼大意見。
她哪能知道，在賈張氏心里，賈東旭可比吳春明強上一百倍呢，想當初他倆都是四級工，只可惜賈東旭沒了，而吳春明卻一路考級，這讓她心里能舒坦才怪！
也不知道楊文江是咋想的，這幾天也不說啥時候開會，有可能是想磨一磨劉海中，又或者是還沒準備好，再不然就是想挑個良辰吉日。
隨著三位大爺把消息放出去，大家也都知道了，吳春明這次能調走，原來是何雨柱和許大茂出的力。
眾人驚訝之余，對這兩人也多了幾分敬重。這兩人還真是夠意思，看來搞好關系還是挺重要的。
楊文江這是故意把消息放出去，好讓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做好事的人絕對不會吃虧，吳春明這也算是大義滅親了。
賈張氏在家听說這事是傻柱和許大茂幫的忙，氣得她破口大罵，“傻柱這個絕戶，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瞎幫忙，顯擺他多能耐啊。
依我看，他這是拉幫結派，遲早他這主任要被擼下來，乖乖回去當他那又髒又臭的廚子。
許大茂也是個二貨，整天跟在傻柱屁股後頭，傻柱是你爹還是你娘啊，咋就這麼樂意湊上去。
等著瞧吧，你就愛跟在傻柱後面，等傻柱下來了，你也得跟著遭殃，放你的破電影去吧。”
賈張氏在家里罵得那叫一個過癮，可惜沒人欣賞，只有小當和槐花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劉海中是下班後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氣得他差點背過氣去，這傻柱和許大茂真是處處跟他過不去。
氣得他在家里破口大罵，還把劉光天和劉光福揍了一頓。
吳春明這會兒已經心平氣和了，听到劉海中的叫罵聲，那是相當淡定。
為啥呢？這幾天劉海中一下班就在家里罵罵咧咧的，雖然沒指名道姓，但誰不知道他罵的就是吳春明啊。
這不，周六下午，終于傳來要開會的消息。
何雨柱是在家吃飯的時候被閆解放通知的，一大爺說是今天院子里人齊，所以就選在今天。
大家吃完飯後，就來到中院集合。
三位大爺也都已經坐好了，雖說天氣有點冷，但大家的熱情還是挺高的。
聾老太太也被易中海攙到了院子里。
其實上次劉海中鬧事，她就趴在窗戶上看熱鬧呢。
當她看到傻柱那一腳後，可把她嚇得夠嗆，心說這要是踢在自己身上，那不得直接去見閻王爺了啊。
這一嚇，再加上天冷，老太太就有點感冒了，這些天她都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人老了就越怕死，她生怕傻柱哪天一個不小心把她給踢死了，那可就虧大了。
楊文江見人都到齊了，就開始主持會議。
先是讓三大爺講講劉海中、吳春明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這次可沒藏著掖著，連常愛花之前在院子里故意引導大家的事兒都給抖摟出來了，同時，也把賈張氏故意引導劉海中的事兒給說了。
賈張氏一听，這哪行啊，立馬就嚷嚷起來“三大爺，你可別亂說啊，你這是冤枉我呢，我……”
三大爺還沒來得及開口，楊文江“噌”地一下站起來，指著賈張氏就呵斥道“賈張氏，你當這是干啥呢，這是在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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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去供銷社買東西大家都知道排隊，你咋就不知道呢？
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再敢擾亂會場秩序，我看你也別在院子里待了，回你老家去吧！”
賈張氏見楊文江發了火，脖子一縮，像只鴕鳥一樣，立馬閉了嘴，借著秦淮茹拉她衣袖，也乖乖听起來。
似乎是這樣，能讓她挽回幾分面子。
見楊文江這麼嚴肅，大家也都豎起了耳朵，不敢再交頭接耳了。
沒一會兒，三大爺就講完了。
楊文江這時候站了起來，“賈張氏，你現在可以說話了，有啥委屈的，趕緊說！”
賈張氏一看能說話了，立馬來了精神，給自己喊起冤來，“一大爺，我可真是太冤枉了！
我就是把我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劉海中。
劉海中知道後，心情不太好，這才去打吳春明的，這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楊文江嘴角一抽，似笑非笑地說“賈張氏，你咋知道吳春明是去通風報信的？
劉海中可是說是你告訴他的。
你是親耳听到吳春明說了啥？
還有，這事兒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為啥不早點說或者晚點說？
非得等劉海中喝了酒才說？
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你還收了劉海中一塊錢呢，還給人分析得頭頭是道，這難道不是你干的？”
賈張氏嘴巴一撇，看向劉海中，心里暗罵，這死老頭，喝了酒還能記得這麼清楚，真是的！
被楊文江指出來了，賈張氏無話可說，只能乖乖退後，听候發落。
見賈張氏不吭聲了，楊文江又看向劉海中，“劉海中，我們三個大爺調查得對不對？有不對的你可以指出來！”
劉海中哪里還能說出什麼來，這里面好多都是他自己說的，只能搖搖頭，“沒有，這些事調查的都對，我承認是我做的。”
楊文江點點頭，說道“好，接下來，二大爺繼續主持。”
閆阜貴站起來後，開始主持劉海中向吳春明道歉的事兒，在大家的見證下，劉海中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情不願地道了歉。
大家對這個場面可太感興趣了，之前是劉海中發瘋，劉光齊道歉；這次劉海中發瘋，卻是給徒弟道歉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想當初，那可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如今，那是有錯就認，挨打要立正。
新舊理念起沖突，新舊思想大融匯。
緊接著，楊文江又開始宣布對劉海中、賈張氏的處罰了。
這處罰沒啥意外的，畢竟院子里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就是賈張氏也喜提半個月教育學習，要跟著劉海中去街道辦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賈張氏頂嘴，楊文江這才加上的，還是楊文江提前就定好的。
最後，楊文江還點名表揚了何雨柱、許大茂。
當然，這里說的是看在鄰居的份上才幫忙的。
可大家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吳春明不也是為了他倆才被打的嘛，他倆幫忙也是理所應當的。
會議結束，這件事情也算有了定論。
楊文江還有點小遺憾呢，劉光齊這次沒來，他其實還挺想讓劉光齊來看看的。
劉海中就像被抽走了精氣神兒似的，無精打采地往家里走去，他可得早點休息呢，明天還得和賈張氏一起去街道辦，接受教育學習呢。
閆阜貴看著劉海中那落寞的背影，感覺好像不是第一次見了，每次斗輸了好像都是這樣。
閆阜貴心里不禁感嘆，希望這次劉海中能認清現實吧，要不然，他們可真就連鄰居都沒得做了。
還是得找個機會，和劉海中好好說說這事兒，免得他再犯糊涂。
賈張氏一肚子怨氣地回到家里，秦淮茹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櫥子里翻出她的筆記本。
“媽，這是我之前用的筆記本，你明天拿著去街道好好學習吧。”
賈張氏嘟囔道“淮茹，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秦淮茹又嘆了口氣，“對不對的，這處罰都下來了，你就乖乖受著吧。
這麼多年了，楊文江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賈張氏嘆了口氣，像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一塊錢來，“這是劉海中給我的那一塊錢，你收著吧，看看給棒梗他們買點啥好吃的。”
秦淮茹心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都過去好些天了，也沒見賈張氏提這茬，要不是楊文江說出來，恐怕她婆婆還把這一塊錢捂得緊緊的呢。
秦淮茹接過錢，喜笑顏開地說“這錢我先拿著了，明天我去買點雞蛋，棒梗快考試了，得給他好好補補。
你這也要去學習，也吃兩個補一補。剩下的再分給小當和槐花。”
既然賈張氏給她了，她當然是樂呵呵地接著，不然啊，這錢說不定她婆婆哪天就出去胡吃海喝給花了呢。
賈張氏盯著那一塊錢，那叫一個肉疼啊，要知道，秦淮茹每個月也就給她三塊錢的零花錢，這一塊錢可相當于十天的呢。
她本來還想著以退為進，秦淮茹肯定不會收這一塊錢的，沒想到，秦淮茹竟然這麼爽快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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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要去買雞蛋，等雞蛋買回來，她可得想辦法多吃幾個。
秦淮茹可沒有騙賈張氏，這筆意外之財，她還真打算去買雞蛋呢。就是雞蛋票不夠，她還得想辦法去換點雞蛋票。
當然了，所有的錢都得從這一塊錢里面出，她才舍不得自己貼錢呢。
雖然大家都知道劉海中的處罰了，但是在會上說起這事，再加上楊文江今天開會的態度，大家心里都踏實多了，那原本浮躁起來的心，又被壓了下去。
何雨水這時候正在家里，纏著何雨柱、王建君，非要他們講講這些事。
三大爺說的太簡單了，什麼她哥把劉海中踹倒什麼的，就這麼幾句，她要听詳細的過程呢。
王建君跟何雨水講起那天的事兒，何雨柱在旁邊時不時插上一嘴。
听到何雨柱一腳把劉海中踹出兩三米遠，何雨水驚得合不攏嘴，和許大茂一樣，伸手摸起了何雨柱的腿。
何梓萱被小姑這副模樣逗得咯咯直笑，“小姑，我爸說了，你要是不信，多穿兩件棉襖，讓他踹踹試試就知道了！”
何雨水瞪了何梓萱一眼，“好哇！
何梓萱，我還白給你買好吃的了，你就這麼報答我啊。
你快去穿上兩件棉襖，看我不把你踹飛。”
說著，伸手就去抓何梓萱，何梓萱撒腿就跑，“我才不要呢，我太輕了，小姑你去找我爸試試吧！”
何家傳出陣陣歡聲笑語，可有人卻不樂意了。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第二天，賈張氏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飯，拿著本子，就和劉海中一起去街道辦了。
賈張氏望著街道辦那熟悉的大門，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越來越慘了。
想當年，她多威風啊，早上來街道辦，周圍的早飯能吃個遍，哪像現在，兜里有錢都舍不得花。
劉海中斜了賈張氏一眼，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麼愣，鼻子里哼了一聲，背著手走進了街道辦。
賈張氏趕忙跟了上去，不過差點沒笑出聲來，剛才還背手擺譜的劉海中，這會兒正低頭哈腰地跟人說話呢，可真是個兩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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