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海杰他們幾個忙前忙後,何雨柱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這仨人總算是被他帶出來了,做菜雖然還欠點火候,不過這燒烤已經挺像那麼回事兒了。
自打進入六月份,天氣就一天天熱了起來,而軋鋼廠三食堂燒烤招待這事兒也慢慢傳開了。
燒烤配啤酒,再加上何雨柱推薦的幾道爽口小涼菜,那叫一個受歡迎。
就跟李懷德預料的一樣,周圍其他廠也都跑過來蹭招待,當然也不會空著手來,你瞧,今天肉聯廠的幾個人過來,就定好了過兩天多送些豬下貨過來。
豬肉定量基本上都預訂光了,再擠也擠不出多少豬肉,何雨柱就出主意說,可以多給點豬下貨。
雖說這豬下貨處理起來麻煩點,不過好歹也是葷腥,能讓工人們多吃兩口。
李懷德自然沒啥意見,他對何雨柱的手藝可有信心了,這豬下貨要是處理好了,那味道也是杠杠的。
何雨柱看著正在烤串的幾人,樂呵著說道︰“過兩天肉聯廠可能會送些豬下貨過來,你們仨看看咋分一下,一個食堂一個人,可得把這些豬下貨處理好了,到時候做好了,讓工人們吃個痛快。”
“好 ,師父師公,您就放心吧。”三人齊聲回答道。
何雨柱接著說︰“我之前在食堂處理過豬大腸、豬肺、豬肚,你們就照我那清洗法子來就行。
剩下的肝、心啥的都挺干淨的,直接切就成。
注意豬腰子……”
何雨柱和三人說著處理的法子,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干,總不能跑去小包間喝酒吧,他不怎麼喜歡摻和。
招待結束後,何雨柱和許大茂兩人蹬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往四合院騎去。兩人都帶了個飯盒,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裝的是啥。
許大茂咂咂嘴,“柱子,這都過去多久了,楊干事不是說要給你請功嘛,咋到現在還沒個消息呢。
你說會不會是楊文江把你的功勞給吞了,還是他把你的嘉獎給獨吞了。”
何雨柱擺了擺手,“不太可能,楊文江啥人你還不清楚啊,要真是易中海倒還有可能干這事兒,楊文江應該不會。
可能還沒顧得上吧,听說他都帶著櫃子去西直門那邊搞宣傳了。”
許大茂嘿嘿一樂,“今天咱們這麼晚才回去,八成能在窗戶上瞅見賈張氏,我一看見她,就想起她之前捂著胸口倒下的那副德行。”
說著,許大茂一只手扶著車把,另一只手抓著胸口,“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呀,我那五十塊錢,那可是我們東旭的賠償金啊,這個沒良心的大騙子啊~”
“柱爺,你看我學得像不像。”許大茂嬉皮笑臉地說道。
何雨柱點了點頭,“像,簡直跟賈張氏一個樣兒,就是上次賈張氏沒在院子里這麼折騰。”
許大茂撇了撇嘴,“她那是怕丟人沒在院子里鬧,在家里可沒少折騰,我在我們家都听見了,你不會沒听到吧。”
何雨柱說道︰“听到了,大半夜的瞎嚎,差點把我閨女給嚇醒了。”
那天的事過後,大家瞅著賈張氏那張綠臉,還琢磨著她會不會鬧騰呢,嘿,結果一整天都沒啥動靜,一直到了大半夜,這才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要不是听到那熟悉的哀嚎,大家都差點出來瞅瞅了。
兩人嘮著嗑,就到了四合院。剛走到中院,兩人就很有默契地看向賈張氏的房間,嘿,還真在窗戶上瞅見賈張氏那張老臉了。
好在這兩人膽子大,不然非得嚇一大跳不可。
賈張氏發現兩人的目光,也不躲閃,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好像能從兩人身上把那五十塊錢給要回來似的。
許大茂看向何雨柱,撇撇嘴,那意思好像在說,瞧見沒,我就說吧。
許大茂眼珠子一轉,扯著嗓子喊道︰“柱子,你听說沒,那個假蛇仙,說是扒火車跑了,騙了十多個人呢,最多的一個被騙了五十塊呢。”
何雨柱樂呵著說︰“听說了,也不知道咋就有那麼多人上當受騙,還心甘情願送錢去,跟個二傻子似的。
我看啊,我這傻柱的外號還是給別人吧,我這可不太符合。”
許大茂點點頭,“你說得對。”
“ 當”一聲,兩人扭頭看向賈家,賈張氏已經不在窗口了,估摸是剛才被氣壞了,發出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笑,樂顛顛地回家了,哪有閑工夫在這跟賈張氏糾纏,還是趕緊把飯盒里的東西帶回去給老婆孩子吃吧。
“傻柱、傻茂,馬勒戈壁,你們兩個缺德帶冒煙的,生孩子沒屁眼的,良心讓狗吃了的家伙,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好欺負……”
賈張氏終究還是沒憋住,那五十塊錢就這麼沒了,她心里那叫一個郁悶啊,本來都快翻篇兒了,這兩人又提起來,可把她給氣壞了。
何雨柱剛把車子停好,就听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眉毛一揚。
“老公,是賈張氏不?”王建君听到動靜,也從廚房跑出來了。
何雨柱點點頭,“我和大茂剛回來,就瞅見她又趴在窗戶上,我就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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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君一听,氣呼呼地說︰“走,咱倆一塊兒出去,還真當咱好欺負呢。”
何雨柱樂了,“成,我可沒說不打女人啊。”
後院,許大茂正鎖車子呢,冷不丁听到了賈張氏的叫罵聲,“嘿!這賈張氏沒忍住啊,真是壽星老兒上吊嫌命長啊。”
許大茂從上次賈張氏搞封建迷信那事兒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從閆阜貴那兒打听了,秦淮茹說得那叫一個含含糊糊。
再加上說燒了一件衣服,這事兒自然就懷疑到賈張氏頭上了,畢竟,那兩天他們家剛丟了一件孩子的衣服,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這不,機會來啦。
這時候李琳听到動靜也出來了,“大茂,是賈家不?”
許大茂點點頭,“走,一起去收拾賈張氏,我老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李琳知道許大茂啥意思,于是跟著許大茂往中院走去。
一到中院,就听到何雨柱在罵,“賈張氏,你是晚上沒吃飽,去公廁又吃了一頓是吧,在這兒滿嘴噴糞。
我看你還是趕緊拿那痰盂好好漱漱口,免得剛吃的好東西吐出來,那可就虧大了。”
賈張氏也不示弱,回懟道︰“傻柱啊,你這人壞事做盡,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你絕後嘍!
你就是個絕戶,一輩子都生不出兒子來,真是命苦哦。”
王建君一听,心里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總比某些人克死全家強吧,把自己老公克死了,又克死了兒子,還差點把孫子的腳給弄沒了。
我看有些人啊,干脆自己去跳井得了,留在家里就是個禍害。
大家說說,有哪個奶奶會盼著孫子去偷東西啊,又有哪個奶奶自己在外面偷吃,都不帶回家的。
我可听說了,秦淮茹在廠子里那可是省吃儉用,為了賈家付出太多了,結果呢,真心都喂了狗。
我說,秦淮茹,你還待在這個家里干啥呀,趕緊改嫁吧,國家都提倡寡婦改嫁呢,誰要是阻攔,那就是跟時代作對。”
王建君的最後一句話,成功地把要上來勸架的秦淮茹給懟了回去。
賈張氏氣得眼楮都瞪圓了,死死地盯著王建君,這是要斷賈家的香火啊,“王建君,你胡扯什麼呢,你個沒胸沒屁股生不出兒子的,在這兒囂張啥,我看傻柱就該跟你離婚,再娶個能生兒子的。”
秦淮茹在旁邊左右為難,想讓婆婆閉嘴,可婆婆根本不听她的,更別提何家的人了。
許大茂一看這熱鬧,馬上就摻和了進來,“秦淮茹,王老師說得對,你在賈家真是太受罪了。
我跟你講,保衛科有個同事,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受了傷,不能要孩子。
前兩天還找我問你呢,說你帶著孩子嫁過去,肯定會把孩子當親生的,你也知道,他不能要孩子的。
不過呢,人家可不是誰都要的,尤其是那種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偷吃不顧家的老虔婆。”
許大茂這話一下就吊起了大家的胃口,關天浩在人群里嚷嚷道︰“大茂哥,你說的是真的不?”
許大茂嘿嘿一笑,“那還有假,不信明兒個我去廠子里給你找人過來。”
賈張氏被兩面夾擊,她瞅了一眼秦淮茹,心里“咯 ”一下,趕忙還擊,“許大茂,你這是咸吃蘿卜淡操心,自己不干不淨的,還想拉別人下水,要不要臉吶你。”
許大茂眼楮一瞪,“賈張氏,你可別血口噴人啊,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我可要向上頭打報告了,你這是污蔑領導。
可別以為光靠嘴皮子就能不擔責任,各位街坊鄰居可都看著呢,我非得讓你再去農場勞動個把月不可。”
李琳也是柳眉一豎,“賈張氏,你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可以胡說八道,你自己也不是啥干淨人吧。
听說,我還沒嫁進來的時候,你就跟那三位大爺眉來眼去的,要不怎麼會偏幫你家呢。”
“李老師,你可別听那些人瞎說,我跟賈張氏那可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那都是老易看在賈東旭的面子上呢。”閆阜貴趕緊跳出來,他可不能再看熱鬧了,這火都要燒到自己身上了。
易中海、劉海中也跟著解釋,說是看在賈東旭的面子上。
賈張氏呸了一聲,“小浪蹄子,沒搞清楚狀況就亂咬人,我看你才是不干不淨的呢。”
李琳面不改色,“寡婦門前是非多,誰知道是真是假呢,說不定白天是老嫂子,晚上就是情哥哥了。”
李琳這話可是讓秦淮茹和易中海臉都綠了,難不成李琳看到她們倆了?
賈張氏一張嘴,哪說得過這四張嘴巴,李琳剛說完,王建君、何雨柱、許大茂就一個接一個地來了,這氣勢立馬就弱了一大截。
棒梗在後面,瞧著賈張氏那副模樣,心里不禁有些開心,既然蛇仙是假的,賈那張氏不光偷吃,還花了他爸的賠償金,這段時間,他可不願意搭理賈張氏。
秦淮茹很是無奈,只好向走過來的三個大爺求救,二大爺一個人可能鎮不住場子,但是三個大爺一起出手,那場面立馬就被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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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江也有點頭疼,“何主任,你給我講講這到底是咋回事!”
因為何雨柱上次表現突出,楊文江對他有點偏愛。
何雨柱聳了聳肩,“楊干事,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這剛到家,就听見賈張氏在院子里罵我,我當然得出來回罵她了。”
許大茂說道︰“是啊,楊干事,這次可真是賈張氏先罵人的。”
楊文江看向賈張氏,賈張氏說道︰“楊干事,他們倆就是故意的,在中院說起上次我被騙的事,還說我傻,我這才出來罵回去的,你可得給老婆子我主持公道啊。”
許大茂笑著說︰“有人非要對號入座,那也不能怪別人啊,我又沒說你,我就是在討論案情嘛。”
賈張氏氣得直跺腳,“就是你們故意的,說被騙了五十,還要把傻柱的名號讓給我。”
周圍的人听了,都差點笑出聲,還好憋住了,不然這場景可就太尷尬了。
何雨柱說︰“大茂都說了,是討論案情,賈張氏你自己對號入座,這可跟我們沒關系啊。”
又是一樁無頭公案,楊文江說道︰“好了,事情就到這兒吧,誰對誰錯也沒必要深究了。
大家都回家歇著去吧,誰要是再鬧事,我可就不客氣了。”
賈張氏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爽。
許大茂眼珠一轉,“秦淮茹,我跟你說的那事兒,你考慮得咋樣?我好明天給人家回個話呢。”
賈張氏用手指著許大茂,“楊干事,你看許大茂又挑事兒!”
楊文江眉頭一皺,看向許大茂,心說要是許放映還好辦,這都成許科長了,可就不好應付嘍。
許大茂沖楊文江嘿嘿一笑,“楊干事,是這麼回事兒……”
楊文江皺著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一些,“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大茂忙說︰“那可不,千真萬確啊,楊干事,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去廠保衛科,把人給你找來。”
楊文江擺了擺手,“那倒不用了。”
接著,他看向焦急的賈張氏,“賈張氏、秦淮茹,許科長這也是好心嘛,國家都提倡寡婦再嫁,這事要成了,那可真是件大好事。”
賈張氏的臉都氣綠了,“楊干事,這秦淮茹改嫁,那讓我老婆子可咋活啊?我們家全靠淮茹撐著呢!
這棒梗可是我們賈家的人,咋能就那麼跟了別人的姓呢?這東旭走了還不到三年呢……”
許大茂不依不饒,“這不是有人還是村里的戶口嘛,回村里掙工分不就得了,村里又不會餓死人。”
何雨柱在一旁點頭,“是啊,可不能浪費了秦淮茹這麼好的年紀,秦淮茹現在才三十,人生還有一大半呢,一輩子在賈家,那不就廢了嘛。”
賈張氏都快瘋了,“傻柱、傻茂,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們賈家好是吧,非得拆散我們這個家是不?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也不怪賈張氏這麼瘋狂,從剛才開始,秦淮茹就一直不吭聲,顯然是有點心動了。
楊文江也皺起了眉頭,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這兩邊兒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許大茂冷笑一聲,“良心?賈張氏,這話我可得好好問問你。
一個月前,你去找那個假蛇仙的那天,為啥我家梓豪少了一件衣服?
秦淮茹說你燒的是棒梗的,用來改運的,我看你是燒的我家的吧,想改我們家的運,興你們家的運。”
賈張氏心里有點發虛,不過,她還是把眼楮一瞪,“你亂說,你亂說……”
許大茂緊接著說道︰“你敢拿你家棒梗發誓,你沒說謊?
還有秦淮茹,我說得對不對?”
最後這句,許大茂幾乎是吼出來的,秦淮茹身子一抖,沒吭聲,那模樣,不用問就知道咋回事了。
賈張氏只是一個勁地說,胡言亂語,封建迷信啥的,根本不敢正面回答許大茂的問題。
大家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沒想到賈張氏會這麼干,借別家的運,這也太狠毒了。雖然這都是封建迷信,可這麼做……
大家“呼啦”一下,都離賈家人三米遠,生怕被賈張氏記恨上,借他們家的運。
甚至有的人開始懷疑,自己家沒錢,工級升不上去,是不是賈張氏在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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