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接著家里的肉,樂滋滋地喝了幾杯小酒,等爬上床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有點暈乎乎的了。
閆大媽躺在床上,終于憋不住心里的話,“老閆啊,你今天是咋了?
這麼多肉,咋就拿出一碗呢,多浪費呀!這要是再加點土豆,回個鍋,能吃好幾頓呢!”
听到老伴的問話,閆阜貴嘆了口氣,沒急著回答。
還是閆大媽用手捅了捅他,他這才回過神來。
“瑞華呀,你說這些年我是不是做錯了。”
听到閆阜貴這麼叫自己,閆大媽心里“咯 ”一下,“嗖”地坐了起來,自家老伴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閆大媽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慌亂,“老閆,你是不是查出啥毛病了,你……”
閆阜貴翻了個白眼,“你瞎想啥呢,我好著呢,就是突然覺得這些年過得太累了。”
閆大媽听他這麼說,心里的大石頭才落了地,“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咱們家七口人呢,都指著你一個人掙錢養家。”
听到閆大媽這麼說,閆阜貴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解成都這麼大了,工作結婚了,哪里還需要我一個人養家啊!”
閆大媽听出這話里有話,“老閆,你到底咋啦?咋突然這麼想?”
閆阜貴沒有直接回答閆大媽的問題,而是說︰“瑞華,你最近有沒有發現秦淮茹有啥變化?”
閆大媽眉毛一挑,要說起秦淮茹,那可就有得說了,她們在院子里不上班的時候,就喜歡湊一塊兒議論秦淮茹,畢竟一個俏寡婦,那可是大家的談資呢。
而且,賈家和易家之間的事兒,也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易中海作為死去賈東旭的師父,和賈家關系不冷不熱的,這都成了大家茶余飯後的猜測了。
閆大媽想了好一會兒,“你說的是哪方面啊?”
閆阜貴嘆了口氣,“秦淮茹的變化,你們平時肯定也沒少議論,最重要的不就是她不靠易中海,自己撐起了這個家嘛。”
閆大媽連連點頭,“可不是嘛,秦淮茹這變化可真夠大的,听說她又找回了原來的師父,現在在廠子里干得可認真了,真厲害啊。”
閆阜貴也坐直了身子,從床邊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上了。
“是啊,這院子里的人都在變呢。
秦淮茹剛上班那會兒,可鬧了不少笑話,現在也能自力更生了,也知道努力了。
易中海也是,一開始還算計著賈東旭和何雨柱,不就是想解決自己的養老問題嘛。現在孩子也有了,為人也低調了,也不摻和院子里的事兒了。
還有何雨柱,誰能想到一個廚子娶了王建君,還當上了食堂主任,何雨水都考上大學了。
也就劉海中,還是老樣子,就愛顯擺,還愛打孩子。”
閆大媽一臉懵,“你這都說的啥呀?”
閆阜貴吧嗒吧嗒吸了口煙,“這過年的幾天啊,我可沒少琢磨,那些有變化的人,日子都過得挺好的,可那些沒啥變化的,還在原地打轉呢。
我有時候也犯嘀咕,是不是我太會算計了,才把解成和肖璇的好事給攪黃了,還讓孩子跟我離心了。”
閆大媽忙說︰“老閆啊,這可不怪你,咱家這麼多人,擔子都在你肩上,要不是這樣,咱這一家子可咋養活。”
閆阜貴點點頭,“也是,你說得在理。可現在解成和于莉都有工作了,再照老樣子想,那可就太好笑了。
以前我就愛攀比,瞧見院子里有人買了自行車,我也得買。人家買了收音機,我也得買。就連前段時間,我還攢錢想買個電風扇呢。
現在想想,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比個啥呀,把自己家的小日子過好了比啥都強。
你看賈家,秦淮茹就算日子再難,過年也沒省著,還給三個孩子各做了一身新衣裳。
再看看咱家,都好久沒給孩子做新衣服了,都是縫縫補補又一年。”
閆大媽听了,嘆口氣說︰“咱這也是沒辦法啊,不這樣,日子咋能好過呢。”
閆阜貴笑了笑,掐滅手里的煙,“好日子是自己過的,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以後咱可不能這麼算計了,還是得適當松快松快。
反正解成能掙錢了,咱的壓力也小了不少。”
閆大媽驚得合不攏嘴,這可不像她老伴能說出來的話呀!不過呢,她覺得老伴可能是酒喝多了,等明天酒醒了,說不定就好了。
閆阜貴今天在何雨柱家可真是被震撼到了,尤其是看到何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他都想不起來,自己家孩子啥時候跟自己這麼親近過。
何家的日子過得真不錯,撐傘掙錢多,還舍得給自己花錢,哪像他們家,光知道省錢。
也沒見何家把錢花窮了,反而日子越過越紅火了。賈家也是,秦淮茹工資不高,還那麼舍得給家里花錢。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閆阜貴可不想自己家孩子跟老大似的,最後跟自己離心離德的。
他也看出來了,像劉海中那樣對孩子區別對待,最後劉光齊不還是沒回來過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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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一直強調的平均分配,簡直就是個笑話。何雨柱就把那蛋夾饃做出來,誰愛吃誰拿,要是換作他,可做不出來。不過也正是因為何雨柱這樣,才能培養出雨水這麼個大學生吧。
也正是因為何雨柱這樣,家里才這麼和和美美吧,連許大茂都願意湊過去,關系才那麼好。
這一晚,閆阜貴翻來覆去的,根本就沒睡踏實。
他腦子里像過電影似的,想了好多好多,從何大清走後,許大茂借住何雨柱家,霍老師借住何雨柱家,再到王建君嫁給何雨柱,賈東旭死,秦淮茹認真工作……
次日清晨,一家人圍坐吃早飯,閆阜貴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解成啊,等會兒你和于莉去上班,順便帶點肉,中午好加餐!”
閆解成眼楮瞪得跟銅鈴似的,滿臉狐疑,“爸,你說啥?”
閆阜貴嘴巴一撇,“不想吃就別帶,你自己去廠里吃食堂吧。”
于莉在桌子底下輕輕踹了閆解成一腳,閆解成立刻心領神會,“爸,那我和于莉就帶著肉去廠里了。”
閆解放他們幾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閆阜貴,那眼神仿佛在問,憑啥只給大哥呀。
閆阜貴見狀,趕忙解釋道︰“中午咱們繼續有肉吃,你大哥和嫂子在廠里上班吃不上,這才讓他們帶點去。”
幾個孩子听了都樂開了花,閆大媽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從昨天到現在,都吃了兩頓飯了,她老伴兒也不照老樣子分飯了,難不成昨晚說的話是真的?
……
夜幕降臨,王建君在家里幫何雨柱收拾衣服,“老公,這件衣服你帶上吧,到時候換洗也方便些。”
何雨柱看著箱子里滿滿當當的衣服,一個腦袋兩個大,“媳婦,我就出去兩三天,快的話兩天就回來,不用帶這麼多衣服。”
王建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去了要喝酒嘛,這要是喝多了吐了,你沒換洗的衣服可咋辦。”
何雨柱一臉無奈,只得笑著應道︰“那行,那就帶上吧。”
王建君听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要不要我再給你拿條新毛巾,畢竟那邊廠長啥情況咱也不清楚。”
何雨柱無奈說道︰“好好好,都听你安排。不過,媳婦,我這就是去個兩三天,不用帶太多東西吧!”
王建君正往箱子里塞襪子呢,手突然就停住了,然後又麻溜地塞了進去,“這都是給你這兩天準備的,你到了那邊總不能連襪子都不換吧。”
“啊,是是是,老婆你說得太對了。”何雨柱趕緊應和,沒辦法,誰讓自己媳婦說啥都對呢。
最後,何雨柱成功攔下了王建君要給自己帶點心的提議,他又不是坐火車出遠門,只是坐車去四九城周圍的機械廠,哪用得著這麼麻煩呀。
周一清晨,何雨柱早早地起床,洗漱完畢後,他拿起一個箱子,準備去上班。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听到有人喊他︰“何主任,李主任那邊問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能過去了嗎?”
何雨柱連忙回答道︰“我這準備好了,我這就過去。”他一邊說著,一邊提起箱子,快步朝著李懷德的辦公室走去。
不一會兒,何雨柱就來到了李懷德的辦公室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听到里面傳來一聲“請進”,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李懷德看到何雨柱提著箱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柱子,你這還準備了不少東西啊。”
何雨柱笑著解釋道︰“都是我媳婦準備的,她怕我到時候髒了,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就給我裝了一身。”
李懷德听後,眼楮一亮,贊賞地說︰“考慮得真周到啊!你媳婦可真是個細心的人。好了,咱們走吧。”
說完,李懷德站起身來,帶著何雨柱走出了辦公室。他們來到樓下,只見一輛綠色的吉普車已經停在那里。
何雨柱和李懷德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朝著機械廠的方向駛去。
這一路上,何雨柱可謂是苦不堪言啊!這輛破車,不僅破舊不堪,而且毫無舒適性可言,還不如他前世那輛破夏利呢。
坐在這樣的車上,何雨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放在一個破舊的搖籃里,不停地搖晃著,讓人頭暈目眩。
相比之下,李懷德的狀態倒是好得多。他似乎對這樣的顛簸已經習以為常,一路上都顯得很淡定。
就這樣,經過一上午的折磨,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車一停穩,何雨柱就像屁股著了火一樣,迅速跳下車來。
他一邊揉著被顛得發麻的屁股,一邊心里暗暗叫苦︰“要是能有別的選擇,我寧願騎自行車過來!”
這時,一個中年人迎了上來,見到李懷德,連忙熱情地打招呼︰“老李啊,你可算來了!
我都在這兒等你一上午了!”
李懷德也笑著回應道︰“老劉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我也想早點過來呢,我這可是一大早就出門了呢。”
接著,李懷德轉身對何雨柱介紹說︰“柱子啊,這位是劉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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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來咱們廠的時候,對你做的那道酸菜魚可是贊不絕口呢!”
何雨柱聞言,趕緊微笑著向劉主任點頭示意。
緊接著,劉主任便領著他們二人徑直前往機械廠的招待所。待將行李安置妥當後,劉主任趕忙熱情地張羅起午飯來。
“兩位啊,中午呢,咱們就先隨便吃點墊墊肚子,等晚上啊,我再讓人好生款待你們二位!”劉主任滿臉笑容地說道。
李懷德連忙擺手笑道︰“別別別,劉主任,您太客氣了!
咱們以前啥苦沒吃過啊,這頓飯能讓肚子不餓就成,真沒必要搞那些特殊的。”
一旁的何雨柱則始終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跟隨著,他其實並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
用過午餐後,劉主任又領著二人在廠子里溜達了一圈,走馬觀花般地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廠子的基本情況。
最後,三人一同去拜見了廠長,並與廠長進行了一番簡短的交談。
原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從機械廠借調幾名技術骨干,前往軋鋼廠協助維修機械設備。至于具體要借調多少人,還需留待晚上的飯局上再行商議。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飯桌上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何雨柱也發揮了自己的作用,陪著機械廠的領導們喝起酒來,平時他是不怎麼愛說話,可是這喝了酒,話就多了一些。
當然,在場的都是人精,也特意找健談的,酒桌上氣氛倒是熱烈的很。
何雨柱還是能喝的,把這些人給喝足了。自己倒是沒啥大問題。
飯局結束後,何雨柱肩負起照顧李懷德的責任。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李懷德,一路來到招待所。將李懷德輕輕放在床上後,何雨柱轉身向招待人員要了兩暖瓶熱水。
一暖瓶熱水是為了解渴,畢竟喝多了酒醒來後,口干舌燥是難免的;另一暖瓶則是用于洗漱。
何雨柱洗完腳,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楮,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時,何雨柱悠悠轉醒。他環顧四周,發現李懷德還在熟睡中,于是他輕手輕腳地起床,避免吵醒他。
洗漱完畢後,何雨柱在房間里待著,這里不熟悉,還是老老實實待著比較好。
沒過多久,李懷德也漸漸甦醒過來。他喝了兩口水,稍稍緩解了一下酒後的不適,然後也去洗漱了。
待李懷德洗漱完畢,他走到何雨柱身邊,感激地說道︰“柱子啊,這次真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這次借調的人數恐怕沒這麼多呢。”
何雨柱臉上洋溢著笑容,謙虛地說道︰“主任,您真是過獎了!
就算沒有我,以您的能力和人脈,這件事情肯定也能順利辦成的。我呀,就是來跟您學習學習,長長見識。”
李懷德听後,豪爽地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你這小子,還挺謙虛的嘛!
不過我可沒夸錯,你在這件事情里的作用可大著呢!
要不是你在酒桌上那麼能喝,把他們都給鎮住了,他們可沒那麼容易松口!”
正當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劉主任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一見到李懷德,便熱情地打招呼道︰“老李,你可算醒了!
走,我帶你們去吃早飯。”
劉主任轉頭看向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笑著說道︰“哎呀呀,我之前還以為何主任只是廚藝高超呢,沒想到這酒量也是如此驚人啊!
昨天晚上那場酒局,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現在我們廠長都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朝食堂走去。吃完早飯後,他們又在廠區里閑逛了一會兒,欣賞了一下機械廠的風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該去找廠長的時候。
由于昨天的酒局非常成功,今天的事情辦起來異常順利,廠長很爽快地批準了好幾個技術精湛的師傅借調到軋鋼廠。
事情圓滿解決後,李懷德和何雨柱稍作整理,便又乘坐車輛踏上了歸途。
半路上,車輛疾馳著,何雨柱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襲來,他連忙高喊司機停車。
司機听到呼喊聲,迅速踩下剎車,車子緩緩停下。
車剛一停穩,何雨柱便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要把昨天晚上喝的酒全部吐出來才肯罷休。
李懷德見狀,笑著從車上走下來,調侃道︰“哈哈,沒想到昨天的酒沒把何主任難倒,今天坐車反倒把你給難住了。”
何雨柱一邊用手擦著嘴角,一邊苦笑著說︰“主任,您就別取笑我了。這喝完酒本來就有些頭暈,再加上在車上這麼一晃蕩,就更難受了。”
李懷德笑著安慰道︰“別擔心,這很正常。等你多坐幾次車,習慣了這種顛簸,以後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過了一會兒,何雨柱的嘔吐感稍微緩解了一些,他這才重新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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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看著何雨柱那蒼白的臉色,關切地說︰“柱子啊,你今天的狀態不太好,要不就別去上班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何雨柱連忙搖頭,說道︰“主任,這不太好吧。我還是去上班吧,反正到了辦公室也能歇著。”
李懷德笑嘻嘻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嘿,你可是這次任務的大功臣啊!
放心吧,食堂那邊有小曲呢,你的假我可是特意批準的,你就回家休息吧!”
看到這情形,何雨柱也不再推脫。
中午,車穩穩地停在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門口。
何雨柱從車上下來,回頭對李懷德喊道︰“主任,要不你來我家坐坐?
正好到中午了,我給你露一手,做幾道拿手好菜,吃完午飯再走唄?”
李懷德笑著擺了擺手,“我就不叨擾你啦,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我還得回廠里匯報呢,他們都眼巴巴地等著呢。”
何雨柱說道︰“那成,有機會,你一定再來啊!”
隨後,司機一踩油門,開著車帶著李懷德離開了。
閆阜貴看著車開走了,顛顛兒地跑過來,“柱子,還真是你啊,老遠我看著就像你,沒敢過來打招呼。
我還納悶兒咱院子門口咋停了輛車呢,這是送你回來的呀?”
何雨柱笑了笑,“閆老師,出去跟領導辦了點兒事,我有點兒不舒服,先回家了,回聊啊。”
閆阜貴趕緊點頭,“那趕緊回去吧,瞅你這臉色,可不太好看。”
何雨柱隨即走進院子,瞧見李嬸,也沒多說,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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