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除夕。
閆阜貴瞅瞅窗外的雪,心里暗喜,得虧沒听媳婦的,現在還下著小雪,哪能寫東西啊。
何雨柱望著窗外飄著的小雪,真不想起床,這天氣最適合在被窩里睡大覺了。
可王建君哪能讓他睡懶覺,大過年的,不得起來忙活忙活?
王建君麻溜地安排起來︰“老何,你趕緊起床做早飯,昨晚不就說好了,做白菜豆腐炖大骨頭嘛!
你快點哈,我和雨水出去掃雪,等掃得差不多了,你這飯也該做好了。”
何雨柱說︰“媳婦,要不我去掃雪吧,你和雨水做早飯。”
王建君白了他一眼︰“我也想啊,可我這做菜的手藝,可比不上你喲。”
說完,就招呼著雨水和梓萱去外面掃雪了。
這倆家伙,玩性可大了,何雨柱沒少听王建君念叨她倆在長春玩雪的事兒,沒想到回了四九城,還沒玩夠呢。
何雨柱只好迅速起床,尋思著趕緊做飯,好騰出時間去幫忙掃雪。
何雨柱在廚房里忙活著,王建君打開自家院子的門,拿著掃把,把院子里的雪往外掃。
雨水則從正屋門口開始,清掃起門口的積雪。
秦淮茹一大早就起來清掃自家門口的雪,看到何雨水在那兒掃雪,趕忙上前打招呼。
秦淮茹笑嘻嘻地說︰“雨水,你也起來掃雪呀,這雪下得可真大,斷斷續續的,到現在都還沒停呢。”
雨水瞅見滿臉笑容的秦淮茹,心里頭那叫一個百感交集,她實在想不通秦淮茹為啥老是對自己笑。
她哥不也說了嘛,秦淮茹沒啥問題,可沒問題咋還這樣呢。
要知道,這陣子秦淮茹總是跟自己打招呼,自己都給她甩了好幾次臉子了,可秦淮茹還是無動于衷。
雨水沉著個臉,壓根兒不想搭理秦淮茹。
秦淮茹倒是樂呵得很,跟雨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過年的事兒。
雨水被煩得夠嗆,“秦淮茹,我還得干活呢,你能不能別老在這兒煩我了。”
秦淮茹依舊笑嘻嘻的,“嘿!不就是點雪嘛,我幫你掃,一會兒就掃干淨了。”
雨水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敢勞煩你,指不定你心里頭正算計我呢,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秦淮茹笑了笑,“那成,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秦淮茹又自顧自地打掃起自家門口的雪,看那樣子心情還不錯,這可讓雨水感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心里頭暗自告誡自己別生氣,早知道秦淮茹這麼樂意掃雪,就讓她掃唄,還能省點力氣。
何雨柱這邊,大骨頭一下鍋,就趕緊跑出來,“媳婦,你去看著鍋吧,這兒交給我就成。”
王建君壓低聲音說道︰“你讓雨水去吧,剛才秦淮茹又去招惹雨水了。”
這事兒王建君也替雨水出過兩次頭,這次沒過去,就是想讓雨水歷練歷練,實在不行,她再過去。
何雨柱眉毛一挑,“成,我讓雨水回去看鍋。”
何雨柱之前也跟王建君、雨水討論過這事兒,秦淮茹說不定是想拿雨水當突破口,跟何家套近乎呢。
也有可能,是想給雨水介紹村里的對象。
何雨水連連擺手,說不可能,秦淮茹可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事兒,就問過她學習的事兒。
何雨柱為啥這麼肯定呢,還不是因為劇里,秦淮茹會把秦京茹介紹給傻柱,要知道,秦京茹那時候才剛滿十八歲呢。
其實何雨柱本來還想捉弄一下秦淮茹的,可前兩天從徐新嘴里听說了一個不一樣的秦淮茹,工作認真,學習努力,團結同事,積極向上……
何雨柱還以為說的是別人呢,最後確定就是秦淮茹,他這才回過神來,說不定秦淮茹真的變好了。
當然啦,也不能掉以輕心,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雨柱到了院子里,扯著嗓子喊︰“雨水,你去廚房看著鍋,我在這兒掃雪就行。”
雨水正巴不得呢,“好 ,哥,辛苦你了。”
說完,把掃把往何雨柱手里一塞,撒丫子就跑回院子了。
秦淮茹見何雨柱過來,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何主任來掃雪啊,這是還沒吃早飯呢吧。”
何雨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沒吭聲,拿起掃把就掃了起來。
秦淮茹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打掃起自家門口的雪來,這跟她對何雨水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何家小院里的雪沒全部掃出去,在何雨柱的幫忙下,一個可愛的雪人就誕生了,可把何梓萱樂壞了!
何雨柱催著玩得正開心的三個人︰“好啦好啦,趕緊回屋吃飯去,再不吃就涼啦!”
“啊,我早就餓得咕咕叫啦,我要吃一個大饅頭!”
“今天得多吃點肉,我買骨頭的時候,特意沒讓人把肉剃干淨呢!”
“對啊,今天還要多吃點豆腐,都有福喲!”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著。
旁邊鄰居張寡婦重重地嘆了口氣,她可太羨慕這樣的生活了。前兩年,王文林給她介紹了個對象,她挺滿意的,可男方又不願意了,想要找個身體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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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剛才可都看在眼里,他也想不明白,秦淮茹到底是咋回事,為啥老是跟何雨水親近。
他現在差不多要放棄秦淮茹了,廠子里有劉成照應著,他也沒法耍啥手段。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淮茹這是真的開始認真工作了。
昨天,他在閆阜貴家問賈張氏要不要來他家過年,賈張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顯然,這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
易中海不再胡思亂想,他還得去後院接聾老太太呢。這大過年的,好不容易有好吃的,可得讓老太太多吃點解解饞,省得她整天纏著自己要吃好的。
賈家這邊,棒梗看著兔子肉炖白菜豆腐,忍不住吧唧吧唧嘴,心里嘀咕著︰他家可真行啊,這兔子肉都能做出這麼多花樣來,里面要是再放兩片豬肉就更好啦!
只可惜,豬肉不是用來炸油,就是用來包餃子,做菜是別想了。
他有時候甚至想自己烤只兔子嘗嘗鮮,可他們家沒人會啊,更別說讓他來試了,那不是浪費肉嘛!
跟其他幾家比起來,劉家可就沒那麼熱鬧啦,林子梅快生了,在家安心養胎呢,劉光齊也跟著沒回來。
其實林子梅剛停工那會兒,劉海中就琢磨著讓劉光齊把媳婦接回院子里,有二大媽照顧著,多方便啊。
可惜啊,林子梅不樂意,劉光齊也不答應,家里就三間房,總不能讓他倆住堂屋,還是說把劉光天、劉光福趕到堂屋去?
劉海中覺著這都不是事兒,就算讓他倆住堂屋也成啊,可劉光齊兩口子就是不同意。
二大媽本來想去劉光齊那兒照顧林子梅,結果也被拒了,最後還是林子梅她媽去照顧了。
劉海中還想著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坐一塊兒把矛盾解決了,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呢,結果,劉光齊沒回來,前兩天回來一趟,說是要照顧媳婦,沒時間回來過年。
劉海中雖然嘴上答應了,可心里頭還是不痛快,把劉家兄弟給揍了一頓。
今天本是團聚的日子,劉海中沒見著劉光齊,自然是不高興,雖說劉光齊提前打過招呼了,可真到了今天沒回來,他心里還是不得勁兒。
這大過年的,他也不好發脾氣,把老二老三揍一頓,只能是沒滋沒味地吃著早飯。
好在二大爺不在前院,要是听到前院閆家一家人的歡聲笑語,不得氣炸了肚子啊。
閆家的早飯雖然簡單,可一家人聚在一塊兒,還是多了幾分熱鬧,一家人听著收音機,有說有笑的。
早飯過後,劉海中也沒了出去溜達的心情,這要是別人問起劉光齊,他心里就煩得很。
主要還得顧忌著老大的面子,得給他打掩護,想想就心累啊。
聾老太太去了中院,許大茂一家則去了他爸媽那兒,再加上有些沉默劉家,也就陳明家和吳春明家里還有些歡樂的氣氛呢。
中院和前院的氛圍可是輕松明快了許多,棒梗瞅見何家堆的雪人,興高采烈地帶著妹妹在他家門口也堆了起來,不過那模樣可就有點慘不忍睹了,和人家精心雕琢的相比,他這簡直就是粗制濫造啊。
易櫟楓其實挺想和棒梗一起去堆雪人的,可易中海不樂意,非要陪著他在自己家門口堆起雪人來。
前院的氛圍那叫一個好啊,一大群人熱熱鬧鬧地完成了一個挺好看的雪人。
何雨柱去廁所瞅了瞅院子里的雪人,忍不住撇了撇嘴,還真跟雨水說的一樣,這就是個學人精。
下午,何雨柱帶著一家人貼起了對聯。
賈張氏瞧見他們,心里那叫一個美啊,“傻柱就算當上主任又能咋樣,不還是帶著閨女貼對聯嘛,他這可是壞了規矩,我看他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賈張氏還挺會找優越感的,畢竟這貼對聯,要是真講究起來,一般都是家里男人貼,哪像何雨柱這樣,一家人男女老少都出來了。
棒梗听到他奶奶的念叨,不由得張了張嘴,他想起了以前他爸帶他貼對聯的樣子,要是他爸沒死,肯定也會像傻柱那樣,帶著他一起貼對聯。
看著何家人臉上洋溢的笑容,他心里那叫一個不爽,憑啥傻柱家就能這麼開開心心地過日子,為啥死的不是傻柱呢。
再看看何家小院里那漂亮的雪人,又瞅瞅自己家門口那破爛不堪的雪人,他覺得那雪人臉上的笑容真是太諷刺了,好像是在嘲笑他處處都比不上何家似的。
對于棒梗的變化,秦淮茹絲毫沒有察覺,她這會兒正忙得不可開交呢,又是和面又是切餡包餃子的,還得切菜準備晚上的年夜飯。
好在有賈張氏過來幫忙,要是就她一個人忙乎,還不知道得忙到啥時候呢。
易家這邊,易中海可全靠易大媽了,聾老太太才不會幫忙呢,就等著吃現成的。也就易大媽習慣照顧這一大家子人了,不然早就甩手不干了。
何雨柱就輕松多了,他把餡做好後,剩下的就交給妹妹和媳婦去弄,自己則專心準備年夜飯。
當天色慢慢暗下來,各家各戶都漸漸飄出了陣陣香味,可能是因為前幾年過年過得比較清苦,所以今年大家都準備得特別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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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閆家除外。其實要跟往年比起來,閆家今年過年也還算豐盛呢,主要是沾了閆解成廠子里福利的光。
本來呢,閆解成是不想把福利拿回家的,他還想自己做了吃呢,可惜他住的是倒座房,一做,肉味就會被他爸聞到。
最後,他把于莉的那份福利賣給了工友,自己那份帶回來了。當然,錢還是放在于莉那兒。閆阜貴就算再有辦法,也不能去于莉身上掏錢呀。
棒梗終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豬肉白菜餡餃子,一口咬下去,那叫一個香啊,簡直能把人給香迷糊了。
棒梗心里美滋滋地想,這豬肉可比兔子肉好吃多了,要是能在院子里養豬就好了,這樣他們家想吃肉的時候,就可以殺一頭豬。
何家,何雨柱沒準備太多菜,一人一道,再加兩道,湊個六六大順,討個好彩頭。
何雨柱瞅著飯桌上,眾人有說有笑,嘴角忍不住就揚了起來,今年可真是個好年吶,以後每年肯定也都是好年!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早早起來了,今天可不能像往常一樣賴床,因為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
他們一家匆匆洗漱完畢,便快步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家見面後紛紛互道新年好,簡單寒暄幾句後,團拜會就結束了。
不過,那些關系好的、沒有其他事情的人,自然就湊到了一起,繼續閑聊著。
何雨柱的第二件事就是去拜年。他心里盤算著,今天先去李懷德和李雨澤家,然後再去拜訪幾位師兄。說走就走,他整理好衣服,提著準備好的禮物,踏上了拜年的路途。
而王建君和雨水她們則是出門去玩了,約定好下午一起回來。
時間過得很快,等他完成所有的拜訪回到家時,太陽已經西斜,下午的時光悄然流逝。
何雨柱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剛想休息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他起身打開門,只見吳春明、陳明等幾人站在門口,臉上洋溢著笑容。
原來他們幾人早就商量好了,何雨柱現在當上了主任,他們理應上門來拜個年。現在處好關系,以後有事求到人家,也好開口。
何雨柱完全沒料到他們會來,不過還是麻溜地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花生瓜子,這些可都是給趙海杰他們準備的呢,沒想到卻先便宜了院子里的人。
大家嘻嘻哈哈地閑聊著,氣氛那叫一個歡快,沒過一會兒,趙海杰、王衍港他們就到了,這可是早就約好的時間呢,不然何雨柱可擔心他們白跑一趟。
院子里的幾人見人家提著禮物上門,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待,一個個都很識趣地告辭了。
送走兩人後,何雨柱屁股還沒坐熱呢,王建君她們就回來了。抬頭看看天色,得,又得張羅晚飯了。
何雨柱心里直犯嘀咕,這年過得,比上班還累呢,今天可真是把他給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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