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章 決心
房子申請一交上去，賈張氏第二天就樂顛顛地跑到外院來了。她看著外院那幾間倒座房，一個勁兒地直搖頭。
說實在的，也就楊文江家靠門的兩間還能住人，其他那幾間可真是不咋地，不是窗戶破了，就是里面牆皮掉了。
賈張氏心里犯起了嘀咕，這要收拾好可得花不少錢呢，不過能有兩間房子也挺不錯了。
賈張氏一眼就相中了楊文江家旁邊的那兩間倒座房。她心里盤算得可美了，他們家一人一間，到時候她和棒梗搬過來，那可寬敞得很呢。
而且離楊文江家近，以後把關系處好了，有啥好事他們家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賈張氏在外院轉了一圈，然後心滿意足地回家了，就等著好消息呢。
棒梗今天可郁悶了，他本來想去陳明家弄點雞肉吃的，可院子里一直人來人往的，根本就沒機會。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賈張氏跟他商量好了，讓他放風，自己去陳明家。結果到了陳明家一看，鐵將軍把門，他也沒招兒了。
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從窗戶進去，誰知道推了幾下沒推開，又听到聾老太太家有動靜，嚇得他拔腿就往家跑。
秦淮茹瞅見棒梗風風火火地跑回來，心里“咯 ”一下，暗叫不好，趕忙一把拽住棒梗，伸手就往他衣兜里掏，啥也沒摸著，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棒梗，你是不是又手癢癢？？你那腳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是不是非得讓人把你手給剁了，你才知道後悔？”
說著，秦淮茹就揚起手，在棒梗的屁股上“啪啪”扇了兩下，棒梗立馬求饒，“媽，我再也不敢啦，這次是奶奶說陳明家有好吃的，讓我去的。”
賈張氏見棒梗回來了，還以為得手了呢，喜滋滋地往家走，結果一進門就瞅見了這一幕。
秦淮茹見賈張氏進來，心里那叫一個不痛快，但又不好說啥，“啪啪”又給了棒梗兩巴掌，“還敢推卸責任啊，是不是你去偷的？
人家讓你去你就去，我讓你去吃屎你咋不去呢？我看就是上次打得太輕了！”
賈張氏一听秦淮茹這麼說，臉立馬就拉下來了，“秦淮茹，你少在這里含沙射影的，棒梗不就是年紀小，嘴饞嘛。”
秦淮茹回道︰“媽，你就這麼教棒梗，非得讓他進少管所你才高興啊？
現在他都背上小偷的名聲了，本來上學就不容易，這要是傳出去，學校更不收了。”
賈張氏自知理虧，嘟囔了兩句，“你管吧，我睡覺去了。”
棒梗被打了一頓，直到承認錯誤，這才被秦淮茹給放了。
秦淮茹看著痛哭流涕的棒梗，心疼的也是掉眼淚，抱著棒梗邊哭邊說，“棒梗，媽也是為你好，你要是被抓了，咱們家可怎麼辦！”
棒梗哭的更傷心了，他心里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戒偷，想起他奶奶偷吃不帶他們，下定決心，再也不听他奶奶的話。
晚上，何雨柱這剛吃完飯，就听到外面通知要開大會了。
王建君笑著說︰“這兩天真熱鬧，這都一天一個會了，我也跟著出去看看。”
何雨柱說道︰“行，反正吃完飯也沒啥事，咱們一家人都出去看看唄。”
說完，一家人就到了院子里。看到人還沒到齊，何雨柱就和王建君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說著這次開會的原因。
聊了一會兒，劉海中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說出了這次開會的原因。
劉海中見大家安靜下來，說道︰“這次啊，是個小會。昨天不少人都申請了住房，今天這事兒就有結果了！”
大家一听，立馬來了精神，耳朵都豎得高高的，仔細听著。
劉海中接著說道︰“根據街道辦的評估呢，咱們院子里符合申請房子條件的，就只有閆解成一個人。街道辦已經批準啦，房子就是最西邊那間倒座房。
其他申請的呢，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就都沒通過！”
“啥？閆老摳能通過，我們家住房那麼緊張，咋就通不過呢？”賈張氏一听自己沒通過，“噌”地一下就跳了出來，對著劉海中就是一頓質問。
賈東旭的眼神暗了暗，其實他昨天就感覺這事夠嗆，不過心里還是存了一絲僥幸，誰知道最後還是沒辦成。
劉海中說道︰“賈家的問題很簡單，就一個，賈家就賈東旭一個人是城市戶口，而且也只有賈東旭一個人在軋鋼廠上班。
按正規標準來說，賈張氏你家這三間西廂房都是多余的，這都是廠子里照顧你們家，不然早給你們換地兒了。”
賈張氏一听，臉色立馬就變了，她可沒想到戶口這事兒還能影響到房子。
不過賈張氏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她轉頭就問楊文江︰“楊干事，這不能因為戶口就不讓我們住房子吧……”
賈張氏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楊文江給打斷了︰“賈張氏，你別說了，你老家不是還有房子嘛，住不開就回老家去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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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定，你家除了賈東旭都可以在村里建房子。
我們總不能讓你在村里有房子，在城里也有房子吧。”
賈張氏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村里的房子能和城里的比嗎？要不是她回去住過一段時間，那房子說不定早就塌了。
“那我們不要村里的房子了，楊干事，你看看這事還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楊文江呵呵一笑︰“那你得回村里去說，在我這兒說可沒用。哪能什麼好事都讓你趕上啊。”
賈東旭這下可算整明白了，這事兒啊，怕是辦不成了！他趕緊把賈張氏拽回人群里，下定決心，得好好工作，爭取讓工級再往上升一升，有了錢，啥都好說！
賈張氏心里雖然老大不樂意，但也沒辦法呀，誰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呢，只能乖乖認了。
劉海中看向閆阜貴，笑著問︰“老閆，你家有啥意見不？”
閆阜貴連連搖頭，“沒意見，沒意見。”他之前可是特意跑過街道辦，把這事兒打听清楚了。
劉海中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說︰“大家都听好了，為啥大家都沒申請下來呢？
閆家啊，一個是人口太多，確實住不開了。再一個呢，這次申請是用閆解成的名義。
大家都知道，閆解成是紡織廠的工人，一直都沒申請房子，所以這次他家申請就比較容易通過。”
閆阜貴听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閆解成一直不申請房子，肯定是有自己的小算盤，還想著搬出去住呢。
他可不能讓老大出去住，不然以後自己的養老問題可咋辦，而且閆解成出去住了，工資不就不上交了，那他多吃虧啊！
閆阜貴心里下定決心，這次要好好抓緊閆解成，有了房子，給他找個對象，生了孩子，讓他熄了所有心思。
大家听後都沒啥意見，真要是按照這個標準，大家確實不符合。
不過有人就想到了劉光齊，同樣是工人，他咋沒申請房子呢？這要是申請了，肯定能分下來啊，難道劉光齊有其他打算？
接著，楊文江說道︰“好啦，房子的事就到這兒了。
剩下的房子，我明天帶人來住，大家可得和新鄰居好好相處。
最後，家里沒啥事的大老爺們，跟我去隔壁廢花園打掃打掃，能做多少做多少。
行啦，散會！”
一听散會，大家都一哄而散了，還有幾個人順便恭喜閆阜貴，家里多了一間房。
何雨柱讓王建君和雨水回家，自己則準備跟著楊文江去隔壁廢花園打掃。其實也用不了這麼多人，院子里總共就沒幾把工具，這麼多人去也就是湊個熱鬧。
閆阜貴倒是表現得挺積極，畢竟今天剛申請到住房，高興得很呢。
何雨柱把手里的鐵鍬遞給陳明，全院就這麼一把，大家倒替著用，之前倒是有好幾把，不過煉鋼的時候都給熔了。
許大茂也沒事湊了過來，“柱子，我看閆家又要熱鬧了。”
何雨柱有點驚訝，“咋說？難不成他們家幾個孩子要爭這倒座房？”
許大茂嘿嘿一笑，“閆解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一身反骨。
要我說啊，他早就想申請房子出去住了，一直沒申請下來，所以才沒動靜。
閆阜貴這次給他申請院子里的房子，不就把他拴在院子里了，他能樂意？”
听許大茂這麼一講，何雨柱恍然大悟，“對呀，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啦，二大爺為啥沒申請房子。”
兩人相視一笑，這可把正在干活的陳明嚇了一跳，上回他倆這麼笑，還是在收拾棒梗的時候呢，難不成這倆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一群人在外面一個多小時，就被楊文江給打發走了，沒多少工具，大家都在這兒磨蹭，還不如改天請專業的人來收拾。
倒是何雨柱，一直干到自己家外牆附近才罷休，也不是他想干活，主要是這路線太明顯了，天亮了容易被發現，還不如趁現在把痕跡清理掉。
晚上，賈東旭听秦淮茹講了白天的事，臉黑得像鍋底，真沒想到他媽又讓棒梗出去偷東西。
賈東旭強裝鎮定地安慰道︰“明天我跟媽好好說說這事，以後別讓她管棒梗的事了。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等會兒我去趟鴿子市，看看能不能弄點好東西，給孩子打打牙祭。”
同時下定決心，以後不能讓他媽看棒梗了，免得把棒梗教壞了，得好好和他媽說說這個問題。
想起棒梗教育問題，他也下定決心，一定讓棒梗在城里上學，他明天就去問問他師父，看能不能讓廠里領導幫幫忙。
等賈東旭去了鴿子市，秦淮茹想起他的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吃的都是吃的，要是家里有錢，那肯定能買到肉，棒梗也不至于出去偷吃了。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秦淮茹麻溜地穿好衣服，準備去廁所溜達溜達，放松放松心情。
出門前，瞄了一眼易家的方向，見沒啥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居然在廁所附近又撞見了易中海，心里暗暗叫苦，低著頭就往廁所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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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也沒料到會踫到秦淮茹，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見秦淮茹沒跟自己打招呼，也沒當回事，慢悠悠地朝家走去。
可走著走著，易中海的腦子就像一團亂麻，尤其是想到剛才穿著薄衫的秦淮茹，那小心髒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琢磨了一會兒，易中海又折回了廁所，在男廁里，听到女廁傳來的聲音，他那是浮想聯翩。直到里面沒了動靜，他才打算出去。
秦淮茹到了廁所門口，左瞧右瞧，確定沒人後，趕緊閃身出來，準備回家。
哪成想，剛出廁所，就听到隔壁有人喊自己，那聲音一听就是易中海，嚇得她拔腿就跑。
沒跑兩步，就被一只大手給拽住了胳膊，“淮茹，是我，你跑啥呀！”
秦淮茹用力甩了甩胳膊，沒甩開，這才開口︰“是，易叔，有啥事嗎。我還得趕緊回去呢，東旭還在家里等我呢。”
易中海听後樂了，他剛才出來的時候瞅見賈東旭出去了，估摸著是奔鴿子市去了，一時半會兒指定回不來。
“今天棒梗又去偷東西了？是不是家里揭不開鍋了，有困難你言語一聲，棒梗還是個孩子，嘴饞點也正常。”
易中海這是听易大媽說的，易大媽中午听到秦淮茹揍棒梗，心里就跟明鏡兒似的，她的意思是讓易中海留點神，周末帶孩子的時候可別讓自家孩子跟棒梗一塊兒玩。
秦淮茹听了心里“咯 ”一下，易中海沒在院子里啊，咋知道這事兒的。
秦淮茹還沒回過神來呢，易中海就從兜里摸出一把錢，“唰”地一下塞進秦淮茹手里。看著挺多，其實都是些零錢，沒多少。
秦淮茹趕忙推辭，“易叔，這錢我可不能要。”說著就往回推。
哪成想易中海一把攥住秦淮茹的手，“東旭也是我徒弟，我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吃苦啊，這點錢你拿著，給東旭和孩子買點好吃的。
你瞧東旭最近都瘦成啥樣了，我這個當師父的看著都心疼。”
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在秦淮茹手上摸來摸去的，秦淮茹一個激靈，想把手抽回來，可被易中海拽得死死的，愣是沒抽出來，“易叔，這錢就當我借你的，我明天給你寫個欠條。”
易中海“嘿嘿”一笑，“咱都一家人，打啥欠條啊。”
說著，身子就往秦淮茹身上湊，這時候手一松，只來得及在糧食袋上抓了一把，就被秦淮茹給掙脫了。
看著狼狽逃竄的秦淮茹，易中海咧嘴一笑，手感還挺不賴，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把她拿下。
秦淮茹逃回家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後背緊緊貼著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不再干淨了，望著手里的錢，她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暗暗下定決心，以後晚上可不能再去上廁所了。
易中海回到家，瞅了瞅熟睡的孩子，又覺得自己剛才有點沖動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蒙上被子睡覺去了。
秦淮茹瞧見易中海回家後，這才松了口氣，她剛才都想到易中海會突然闖進來該如何應對了。
一直等到賈東旭回來，她才徹底安心，不過看到賈東旭瘦了一圈，她這才驚訝地發現，賈東旭竟然瘦了這麼多。
賈東旭養家實在太辛苦了，尤其是听到賈東旭抱怨鴿子市的糧食又漲價，買不到什麼肉之後。
想了想，最後她還是決定不把這件事說出來，只是用力地攥了攥手里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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