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許大茂再整棒梗
時光飛逝,轉瞬之間,棒梗的腳就好得差不多了,都能下地走路了,何雨柱推著車子,瞅見棒梗在院子里蹦 ,那叫一個驚訝,完全沒想到好得這麼快。
稍微琢磨了一下,這才回過味來,都過去快仨月了,平常一忙起來就沒個準,冷不丁想起來,才驚覺時間過得跟飛一樣。
棒梗瞅見何雨柱,“哼”了一聲,扭頭就往家里奔,他又不笨,听大人們這麼一說,心里也透亮了,十有八九是這兩家發現自己偷東西了,故意設了個套,害得自己腳受傷。
何雨柱瞧著棒梗那副樣子,忍不住直搖頭,這孩子看著還挺倔呢,但願以後能走上正道吧。
听到身後有動靜,何雨柱回頭一瞧,嘿,原來是賈東旭和易中海回來了。就那麼瞄了一眼,也沒吭聲,直接回家去了。
飯桌上,王建君看著對面有些發愣的何雨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疑惑,于是開口問道︰“老何,你這是咋啦?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像丟了魂兒似的,到底在想些啥呢?
怎麼連飯都不吃呀,難道是今天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嗎?”
听到王建君的問話,何雨柱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皺著眉頭說道︰“哎呀,媳婦,你不知道,我剛剛看到棒梗那小子了!真沒想到他的腳好得這麼快!前幾天不是還一瘸一拐的嘛。”
王建君听後,微微一笑,安慰道︰“嗨,你就別操心這個了。
就算他腳好了又能怎樣?難不成還敢再來咱家偷東西啊?咱可是有門鎖著呢!
再說了,現在院子里大多數人家都裝上鎖了,那些沒裝鎖的人家,家里也基本上都會留人,他棒梗就是再有賊心也沒那個機會下手了!”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里卻暗自琢磨著別的事兒。其實,他剛才發呆並不是因為看到了棒梗,而是在院子里偶遇了賈東旭。
當時遠遠瞧見賈東旭那副模樣,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面容憔悴不堪。再想到如今棒梗的身體已經痊愈,何雨柱心想,賈東旭肯定沒少為這孩子費心思、倒騰東西。
說不定為了讓棒梗早點康復,賈東旭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好東西都留給了孩子,這才導致他自己日漸消瘦。
閆阜貴吃完飯後,讓閆大媽把賈東旭送來的面粉提了出來,他無奈地搖搖頭,這面粉最後還是沒到自己手里啊。
閆阜貴去找了校長,校長直截了當地告訴他這事沒門,真要把棒梗弄進來,那以後其他人找他辦事可咋辦?只要他開了這個頭,以後麻煩可就大了。
這面粉在閆阜貴家都放了一個多星期了,閆阜貴本來還想再拖拖,看看有沒有其他法子,可現在他不敢再拖了,萬一賈家以為他把事辦成了,那可就麻煩了。
要是面粉沒送回去,事也沒辦成,他都能想到賈張氏會怎麼鬧,就賈張氏那脾氣,肯定得讓他賠點啥。
有楊文江在,他倒是不怕多賠點東西,就是嫌麻煩,有這時間和精力,還不如琢磨琢磨去哪兒弄點高粱面、地瓜面呢。
賈東旭在家里正掰著手指頭算呢,他其實還有點小錢,是可以多買點糧食的。可是,他不敢啊,按他這麼一算,他手里這點錢最多撐到明年。
這還只是算的糧食,再加上油鹽醬醋那些生活用品,能撐到年底就謝天謝地了。
而且這段時間,給棒梗買肉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越算他心里越沒底,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養不起這個家了。
“砰砰砰”,“東旭啊,是你閆叔我呀,過來找你有點事。”閆阜貴的敲門聲,一下子就把賈東旭的魂兒給拽回來了。
賈東旭麻溜地站起身來,“嘎吱”一聲打開門,瞅見閆阜貴手里拎著的面粉,心里“咯 ”一下,得,棒梗上學的事兒估計是黃了。
賈東旭趕忙定了定神,“閆叔,快請進快請進,有啥事兒您吱一聲就行,還親自跑一趟。這面粉您拿著,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閆阜貴屁股剛挨著凳子,賈東旭正忙著給他倒水呢,賈張氏就風風火火地跑出來了。她在屋里頭听到閆阜貴拎著面粉回來了,心里就“咯 咯 ”直打鼓。
賈張氏一露面,張嘴就問︰“老閆啊,咋回事兒啊,棒梗上學的事兒沒辦成?”
閆阜貴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哎呀媽呀!老嫂子,沒辦成吶。
這兩天我可沒閑著,學校里上上下下的關系都找了個遍,可人家就是不松口啊。
畢竟棒梗戶口不在咱這兒,真要讓他去了,那其他人不得有樣學樣啊,學校可不敢開這個頭。”
賈張氏听後一屁股墩在椅子上,滿臉寫著不相信,要知道那算命的可是說過,她大孫子可是天上的星星下凡,以後指定有大出息。
結果這才第一步上學就卡殼了,那還咋光宗耀祖啊。
閆阜貴瞅見這情況,水也顧不上喝了,“東旭啊,我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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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棒梗上學這事兒,要不就讓淮茹帶他回昌平上學得了,其實昌平離咱這兒也不遠,教學質量也還成。”
賈東旭趕忙拎起面粉,“閆叔,您把這面粉拿著,這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往回拿的道理。”
閆阜貴一個勁兒擺手,兩人正推來讓去呢,賈張氏忽地一下把面粉搶了過去,閆阜貴心里的石頭可算落了地,話都沒撂一句,撒丫子就跑了。
賈東旭眉頭一皺,“媽,您這是干啥呀?”
賈張氏鼻子里哼了一聲,“我看這閆老摳就沒安啥好心,還讓我寶貝孫子去村里上學,他咋不讓他自個兒孩子去村里呢。”
賈張氏又不傻,能考上中專的,有幾個是從村里出來的,又有多少是城里的,那能一樣嘛。
賈東旭嘆了口氣,“閆叔也是一番好意,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是大實話,也沒見真招村里的學生不是。”
賈張氏又哼了一聲,心里雖然也這麼想,可臉上還是沒表露出來。
閆阜貴哼著小曲兒,樂顛顛地朝家走去,面粉雖然沒留下,可心里頭的大石頭挪開了,心情那叫一個舒暢。他琢磨著,趁著這股高興勁兒,是不是得去護城河甩兩桿,說不定還能釣幾條大魚呢。
第二天一下班,何雨柱就跟王建君商量著要不要去趟鴿子市。這天氣一暖和,好多小動物都出來活動了,說不定能搞到幾只野雞啥的。
許大茂這時候來了,“柱子、嫂子,這次棒梗可真要完蛋了!”
何雨柱嚇了一跳,他剛才還瞧見棒梗在院子里呢,咋就完蛋了,“大茂,你可別瞎說啊,我剛才還看見棒梗呢,好端端的。”
許大茂一拍大腿,“嗨!瞧我這嘴,說錯話了。
我剛听吳春明說的,說是昨晚閆阜貴把賈東旭送的面粉給還回去了。
你也知道閆阜貴那脾氣,棒梗上學這事兒不就黃了嘛,他去村里上學那不就完蛋了。”
說完,許大茂眼巴巴地看著王建君,畢竟他媳婦是初中老師,對小學的事兒可能不太了解。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緩緩說道︰“閆阜貴居然把那些東西都給退回來了,如此一來,恐怕棒梗上學這件事情要泡湯了!媳婦兒啊,你是否知道一些?”
王建君嘴角一撇,略帶不滿地回應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閆阜貴壓根兒就沒來找過我呀!我每天光是上課就已經累得夠嗆了,哪還有閑工夫去關注這種事情。”
一旁的許大茂听聞此言,不禁失望地嘆了口氣。原本他還滿心期待著能夠從王建君這兒獲取到確切的消息呢。
畢竟自從發現棒梗偷拿自己的東西之後,他心里就一直盼望著看到棒梗倒霉。若是這次棒梗沒能順利上學,那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到時候非得慶祝慶祝。
王建君緊接著又補充道︰“不過說實在的,咱們學校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
依我看吶,就算是校長本人,估計也不太願意輕易破這個例。
更何況賈家跟校長家里又不是親戚,人家憑啥要為他們破例呢?”
許大茂听完之後,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突然綻放出明亮的光芒,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一般璀璨奪目。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無疑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令人欣喜若狂。
只見他興奮地搓了搓手,滿臉堆笑地對何雨柱說道︰“柱子啊,還有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兒突然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啦!咱們改日再好好聊聊哈!”
話音未落,許大茂便如同腳底抹油一般,一個箭步沖向門口,那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望著許大茂匆忙離去的背影,何雨柱無奈地聳了聳肩,心中暗自思忖道︰不用說也能猜到,這許大茂肯定是急著跑出去傳播剛剛听到的那個消息呢。
不過嘛,他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其實壓根兒用不著四處宣揚,畢竟周圍的街坊鄰居們差不多都已經知曉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然而,何雨柱終究還是小瞧了許大茂這個人。原來,這家伙根本不是像他所預料的那樣去向大人們宣傳此事,反而是把目標鎖定在了附近玩耍的那群孩子們身上。
只見許大茂眉飛色舞地湊到孩子們中間,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了整個事件的經過。從棒梗如何偷偷摸摸地拿走別人的東西,再到棒梗只能回村里上學等等細節,被他描述得猶如親臨其境一般生動形象,簡直就是活靈活現。
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圍坐在許大茂身旁,一個個瞪大了眼楮,听得入神極了。
棒梗像往常一樣出去玩,自從他偷東西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後,院子里的孩子們就都不跟他玩了,一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可把棒梗氣壞了。
院子外面的孩子還好點,至少還能和他一起玩玩。不過呢,今天他到了外面,大家居然也都躲著他,他一走近,大家就“嗖”的一下跑開了。
棒梗心里那個氣呀,他想追上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的腳傷還沒好全呢,根本就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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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有個孩子跑過來,對著棒梗“呸”了一聲,說︰“賈梗,你個小偷,你的腳才不是被車子壓的呢,是去偷東西被老鼠夾子夾的吧!
而且你還是村里的,現在上學都得回村里去了,你這個小偷終于要走啦!”
棒梗听了,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大叫道︰“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說著,他就要張牙舞爪地追上去,可他這腿腳不利索的,怎麼可能追得上呢。
“小偷打人啦,快跑啊!快回你的村里去吧!”大家一哄而散。
許大茂在牆角看到這出鬧劇,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然後他跑到約定的地方,給了那個小孩一毛錢。
原來,這個小孩是許大茂特意從大街上找來的,根本就不是附近的人,就是讓他來演這麼一出戲的。
棒梗這會子一屁股蹲了下來,他的腳丫子疼得要命。過了好半晌,才慢慢緩過勁來,棒梗哭哭啼啼地回了家。
賈張氏和秦淮茹瞅見這副模樣,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趕忙帶著棒梗去了醫院。
從醫生那兒得知沒啥大礙後,兩人這才如釋重負。緊接著,賈張氏就怒氣沖沖地領著棒梗去找那罪魁禍首。
秦淮茹也跟著去了,她覺著那孩子這事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必須得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結果呢,兩人帶著棒梗把附近的院子都找了個遍,也沒瞧見那孩子的影兒,問起其他人,沒一個說認識的。
這可把賈張氏給氣壞了,她要是有證據抓到人,撒潑耍賴倒也說得過去,可現在連人都沒抓到,還撒什麼潑呀,之前隔壁院可沒少給她顏色看,直接把她打得跟豬頭似的。
最後,賈張氏撂下兩句狠話,然後就帶著棒梗、秦淮茹回了院子。
他們這一番折騰,動靜可不小,大家一打听就都知道了。沒想到,棒梗這小偷的名號就這麼傳了出去,還傳出他要回村里上學。
大家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這事十有八九是院子里的人干的,至于是誰家,那就不好說了。
棒梗在家里眼淚汪汪地問秦淮茹︰“媽,我真的要回村里上學嗎?我才不要去村里上學呢!”
棒梗可不想回村里,雖然村里有很多小伙伴可以一起玩耍,但是他又不傻,現在這情況這麼嚴重,回村里那不是得餓死啊,更別想吃肉啦!
秦淮茹趕忙安慰道︰“棒梗,別听他們胡說八道,咱們就在城里上學,才不回村里呢!”
秦淮茹心里琢磨著,還是先把棒梗哄好再說,等他的腳完全好了,再告訴他也不遲。到時候她就和棒梗一起回去,有她在,肯定不會讓棒梗受一丁點兒委屈的!
賈東旭回來後,听說了這件事,那也是氣得夠嗆,琢磨來琢磨去,也就那麼幾家跟他家關系不好的,不是傻柱就是許大茂唄,總不能是閆阜貴吧。
何雨柱回來後,听王建君這麼一說,他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肯定是許大茂搞的鬼。
大家上班都忙得很,哪有閑工夫到處亂跑啊,也就他這個放映員有時間。而且,在劇里,許大茂可不就指使別人給棒梗掛過破鞋嘛。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這幾日,何雨柱瞅著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心情也越發沉重,瞧那模樣,能像是來游玩的嗎,一身破衣爛衫的,明顯是逃荒來的。
這四九城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別的先不論,這糧食肯定會供不應求,本來就減少了的定量,估摸又得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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