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冷厲的目光在時里臉上掃了一下。
並不是第一次和時里有過接觸,但是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除了打聲招呼,後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流。
今日算是正式的見面。
結果第一次見面就已經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個時里究竟有什麼底牌在?居然會如此囂張?
時里和歲安走遠後郭瑞才小心翼翼的對著鄭曉開口道︰“曉曉這個時里實在是太囂張了,不要以為嫁給了顧念此她就可以隨意妄為了。”
鄭曉沒說話,這個時里絕對不止小藝查的的資料上這個麼簡單。
“以後少去招惹她,她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另一個女生輕嗤道︰“不就是會點民樂,開個公司,出了事背後不是還只有時家給她兜底。”
鄭曉輕輕蹙眉,都是從小就一起玩的朋友,有些話她只能點到為止。
只要腦子沒有病,不去招惹時里,估摸著就沒有事。
倘若不知死活偏去招惹時里,那就和她沒有關系了。
畢竟她已經提醒過了。
時里拉著歲安離開後繼續找了處無人打擾的地方坐著。
等著顧念此找她。
“好了,我們繼續討論我們的事情。”
歲安抬眸看了眼自家祖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祖宗,鄭曉那個人從小就喜歡顧爺。”
時里瞬間笑了起來,“歲姐你忘了,顧念此他是有婦之夫,並且已經全國皆知了。”
“鄭大小姐要臉,估摸著應該並不會干搶別人丈夫的事情,若是顧念此真的被搶走了,你說我還要他干嘛?”時里臉上沒有帶任何輕嘲的表情,很平靜地說道︰“老娘一個人活著也很瀟灑,對于我來說,男人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與沒有都一個樣。”
歲安驀地睜大雙眸看向時里,他們家祖宗,怎麼說呢,永遠都是以自己為第一。
不過顧爺若是听到了估摸著要掉小珍珠了。
“論勇還得是咱們里爺。”
時里微微抬起下巴,聲音軟了一分,“我渴了歲安姐姐。”
聲音听似清清冷冷的,實際上還透露出一點撒嬌。
歲安瞟了一眼時里略顯無奈,就問祖宗誰特麼受得了你那張又純又欲的臉上露出撒嬌的小模樣。
每次見到這樣的時里歲安都是在心里直呼活久見。
大佬她也是會撒嬌的,而且還是頂著一張頂級神顏對著你撒嬌。
她是受不了的。
反正他們這些寵著時里寵慣得人自然是受不了的。
“行行,我們祖宗想喝什麼?我去給你拿?”
“酒可以嗎?”
歲安眯了眯桃花眸看向不遠處顧念此,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祖宗,小朋友是不可以喝酒的啊。”
時里抬腳就踹向歲安,“你把誰當小朋友呢?不要以為顧爺喜歡叫我小朋友我就真特麼成小朋友了。”
“嘁,當年老娘還未成年的時候是誰拉著我去南令洲的酒吧喝酒的?然後後面害我陪著你一起受罰。”時里睨了眼歲安聲音不疾不徐道。
二人坐的地方偏僻,沒有人注意到她們,自然也沒有人听到二人在聊什麼。
歲安擰眉,似乎有不好的記憶涌上心頭。
當年,時里十五,她十六。
時里原計劃從卡斯柏回華國,她知道後就說去南令洲聚一下。
當時洲里似乎並沒有什麼人在。
一個個不是出任務了,就是嫌在南令洲里太無聊出去玩了。
二人落地的時候,歲安就直接拉著時里去了南令洲開的一家酒吧。
“祖宗啊,我最近在南令洲的時候發現一個新開的酒吧能不能陪我去探探?”
時里從小就冷著一張臉,十幾歲的小姑娘從始至終是冷著一張臉。
“歲安姐姐我友情提醒你一下,上官老頭不允許咱們七個未成年飲酒。”
歲安︰“放心放心,我已經向尤姐打听過了,最近上官老頭都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咱們倆回南令洲了。”
時里默而不語,她該怎麼說呢,歲姐太天真了。
他們的飛機路過南令洲的上空時上官老頭兒就已經知道他們回來了。
“隨你,被逮到了,我可不幫你求情。”
歲安嘿嘿一笑拉著時里進入到酒吧。
兩個小姑娘在南令洲本就是名人的存在,酒吧的服務人員自然是認識二人,更何況時里還是南令洲的少洲主,整個南令洲的祖宗。
時里剛落座,酒保就已經認出來時里和歲安的身份。
“哎呦,祖宗和大小姐過來也不怕被洲主知道。”
歲安︰“害,上官老頭他不是沒在洲里嘛,沒關系的。”
酒保︰“哦對,州主他最近出去有事了。”
“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倆,小心被洲主他們知道兩個未成年跑過來喝酒。”
歲安眨了眨,“大哥你不告訴不就行了,而且我們還有兩年就成年了,沒事噠。”
說完歲安還沖著酒保眨了眨眼楮。
“行了,祖宗,給你們倆倒果汁,去一邊坐著去。”
歲安臉色瞬間一沉,“大哥,我們來酒吧是喝酒的好不好?”
酒保︰“祖宗你行行好唄,翼叔罰人很猛的。”
時里無奈地挑了挑眉,“倒兩杯果酒總可以吧?我挺想嘗嘗的。”
酒保看了眼時里,最終在時里的威壓之下給兩小祖宗倒了兩杯果酒。
歲安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余光就看到有人從酒吧門口走進來。
時里手中的酒才喝了一口,就看到陸輝走了進來。
時里和歲安互相對視一眼,眼中只剩下兩個字。
完惹!
歲安趁此還多喝了兩口。
陸輝︰“安安和里里你們也是挺厲害的,兩個未成年過來喝酒,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也不怕上官老頭知道。”
時里抿了一口酒就放下酒杯了,“既然您過來了,也就意味著上官老頭他已經知道了,我說的沒錯吧?”
陸輝無奈的瞥了眼小丫頭,“祖宗,那老頭讓我告訴你們倆,去魔鬼森林領罰去。”
時里無奈,她就只喝了一口啊,還好上官老頭兒不知道她在卡斯柏的時候經常跟他們經濟學院的教授偷摸喝酒。
不然她非得完蛋不可。
……
“行了,又沒有人知道,而且再過兩個月我都21了,不過酒那東西並不解渴我就是隨便說說的而已。”
“幫我拿瓶礦泉水,嗯?”
歲安也不敢在顧念此眼皮子底下給他媳婦拿酒喝,于是起身去給時里拿礦泉水。
宴客廳的另一個角落。
郭瑞找到鄭藝把剛剛的事告訴了她。
鄭藝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時里了。
沒想到在她姐的歡迎宴上,居然听到了她的名字。
“哎,小藝,時里她這麼狂,你就不生氣嗎?”
鄭藝想了下自從時里回來後與她相關的所有事 ,似乎都是很猖狂很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