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卯時。
準備練功了，楊戩還沒來。
“哥哥，你還疼不疼？”
“你說呢！簡直要疼死我了！嘶哈~”
“你真是笨哥哥，干嘛老替我擋呀！”
承昭本想說‘我不替你擋，誰替你擋’的，卻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卻偏偏說成了，“怕你被打成丑八怪，以後嫁不出去。”
誰知丫頭卻順著他的話茬說︰
“嫁不出去才好，那樣就可以永遠跟你一起玩啦~”
“誰要永遠跟你玩，我以後要跟我媳婦兒玩。”
應時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就你這麼討厭，才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呢！”
“說什麼呢？說得這麼高興？”楊戩背著手走上前。
承昭不情不願地跟楊戩打招呼。“爹爹，早。”
楊戩慈愛地應道︰“早。”
“爹爹。”應時則一邊打招呼，一邊往她笨哥哥的身後躲。
“躲什麼啊，打一頓就那麼怕我了？”楊戩上前，伸手去拉應時。
“不要，不要爹爹。”應時滿臉抗拒地往後退。
承昭把妹妹護在身後，“爹爹，您別嚇她了。”
“我那是哄她！”，楊戩語氣放緩，蹲下身來，“好啦，別躲啦，爹爹不再打你們了。昨天的事兒，爹爹給你們道歉。”
這話一出，兄妹倆驚得瞪大眼楮。
道歉？！
一向說一不二的爹爹還會道歉。
承昭一臉不可思議，“爹爹，您說什麼？”
“道歉！昨天，是爹爹太沖動了，下手太重了。而且，教訓了你們一頓，也沒好好把事情給你們說清楚。所以給你們道歉，原諒爹爹好不好？不要躲著爹爹了。”楊戩拉了拉應時的小手，又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哥哥，原諒爹爹嗎？”應時扯扯笨哥哥的衣袖，問他意見。
這承昭一下就老氣橫秋起來了，“嗯！既然知錯能改，就是好爹爹，咱們寬宏大量，不跟他計較，就勉為其難原諒他啦！”
楊戩真是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推了推他額頭，“嘿！你這臭小子，每次道歉都讓爹爹下不來台啊！”
“每次？！哦！對哦~爹爹之前也給我道過歉呢！”說著，承昭還得意地揚起下巴。
“嘿，昨晚是不是打輕了？”楊戩在他身後輕輕拍了一下。
“嘶哈！”
楊戩當場急了，站起身來，緊張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我沒使勁兒啊！”
承昭眉頭微皺，埋怨道︰
“您現在的確沒使勁兒，那不是昨晚您太使勁兒了嘛~”
楊戩的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
可倆崽子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就比如，應時嘟著小嘴埋怨道︰“爹爹，您有時候真的好凶好嚇人~”
楊戩在埋怨聲中，也不再愧疚，反倒數落回去，“那你們也是真的很氣人，怎麼敢的呢？又是偷東西，又是放走爹爹的兵器，還想瞞天過海！”
“爹爹，不要翻舊賬了嘛，您打了我們，我們也原諒您了，這事兒算平了！翻篇了！”承昭揮揮手人小鬼大地說。
“翻不了篇！”楊戩雙手抱胸，一臉捉摸不透。
“啊？！”倆崽子面露難色。
楊戩的臉上露出慈愛的微笑，彎下腰，摸摸倆崽子的頭︰
“放心，不是還要跟你們計較什麼，是爹爹我反省自身，你們犯下這個錯，除了搗蛋以外，也在于爹爹沒有告訴你們從前的大小故事！你們不知道三首蛟是欲的化身。”
這下輪到應時做“聾的傳人”了。“魚的化身？”
承昭拍了拍她後腦勺，“笨蛋，是欲的化身！欲望的欲！”
“誰告訴你的？”楊戩問。
“姑姑。昨晚上藥的時候說得。”
應時當場罵回去，“嘁，我還以為你真這麼厲害呢！還說我笨蛋，你才是笨蛋。”
楊戩無奈笑了笑，“好啦，別斗嘴了。那你們傷成這樣，練功也不方便，就給你們講講故事，如何？”
“好好好！”倆崽子齊聲應道。
“從前有個女神，叫瑤姬……”
“瑤姬？那不是祖母嗎？”承昭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楊戩面露疑惑。
“因為供奉牌上寫著呢！”
“天啊，哥哥，你還看供奉牌上的字兒！”
“你不看的麼？”承昭反問。
楊戩欣慰地笑了笑，繼續講︰
“對，那是祖母，我們繼續說下去！你們的祖母，從前是玉帝的妹妹，瑤姬！她是掌管欲念的女神，有一天，盤踞在天庭凌霄寶殿鎮殿下神柱的三首蛟，因動了欲念，偷了鎮殿神珠私逃下界，你們的祖母就下界去追……”
……
“哼！！這臭三首蛟真討厭！抓碎了祖母的心！早知道我們就痛打他一頓！”
“哎呀，哥哥，你別打岔！爹爹您繼續說！”
楊戩點點頭，“好！你們的祖母被一個書生，楊天佑救了……”
……
應時拍著手掌，“哇！祖父真偉大！好崇拜他，只可惜，都沒能見他一面……”
承昭用手肘撞了撞她，“笨丫頭！你別說這個好不好，看把爹爹傷心事兒都扯出來了。”
“爹爹，對不起。”
楊戩搖搖頭。“沒事兒，我們繼續！”
“別繼續啦，主人，倆崽子，該吃早飯了。”哮天犬捧著一鍋粥出來。
“那我們邊吃邊說~”楊戩牽起倆孩子的手，往飯桌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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