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腳步一頓，“師叔還有何指教？”
“師叔我雖然沒有挽留人的習慣，不過卻有個不良的癖好，就是八卦。你能不能滿足滿足師叔啊？”姜子牙一臉期待地望著楊戩。
玉鼎真人一听就明白過來，這師弟肯定是要拐著彎挽留楊戩了！看來最近，還真是改了一語道破的習慣。
楊戩雖沒心情，但還是勉強應道︰“師叔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方便回答的話，師佷告訴您。”
“听我師兄闡述，你好像句句在說你的小家，為你這個小家不得圓滿而憤恨，記恨？”
“師叔，您又要讓師佷別記恨？是不是？請恕師佷做不到，並且或許師叔如果有師佷這遭遇，也同樣會憤恨記恨，如果您說不會，也只是針不扎到肉，不知道疼。”丟下這些話，楊戩又要走。
“誒，師佷留步，老夫沒說要勸你啊，都說了，你愛走就走！老夫不會留。老夫只想八卦八卦，還沒八卦完呢！男子漢大丈夫，你答應了讓老夫八卦的！真是沒信用。”姜子牙像個孩子似地跳著腳，投訴楊戩不守信。
楊戩輕嘆了口氣，稍稍有些不耐煩地問，“那師叔到底想知道什麼？八卦什麼？”
“那為夫放開來八卦了！老夫看你這憤恨的樣子，想必你一定很愛你楊家，很愛你楊家的每個人吧？”
“是。就連我家從前，我爹養的那頭驢，瓜子，楊戩也愛。”
“哦~這麼愛家的人，那你兒時該是個很听話的孩子吧？從前一定是你爹娘的驕傲？”
楊戩心頭一緊，眼神再次黯淡下來，緩緩搖搖頭，“不，楊戩不是個听話的孩子，更不是爹娘的驕傲，反而常讓爹娘頭疼，天天爬人牆頭，偷三妹鐲子，不愛念書，頂撞父母……”楊戩悔恨地說著自己的從前，他真的好後悔，當年怎麼就不能少氣點爹娘，怎麼就不能乖巧一些？怎麼連給他們下跪都做不到？
一旁的哮天犬听了都難以想象，如今這般沉穩的主人，當年這麼紈褲？
姜子牙捋了捋胡須，很是諒解地說︰“哦~那也正常，畢竟哪有孩子不鬧騰，那你現在該是個很听話的孩子吧？”
“他才不听話。”玉鼎真人恨鐵不成鋼地說，“當日！讓他別去劈桃山，他不听！如今！讓他別離開伐紂隊伍，他也不听。”
姜子牙沒好氣地看向玉鼎真人，“師兄，我又沒問你！我問他呢？師佷，我說的是你听不听你爹娘的話。現在听不听？”
“現在也不听，娘讓我別救她，我不听，我害死她了嗚嗚嗚嗚嗚……”楊戩被勾起傷心事，竟蹲下身來，傷心地哭了起來。
哮天犬伸手輕拍著楊戩的後背。“能不能別問了，我主人都傷心了。”
可姜子牙還沒想罷休，繼續問︰
“不不不，老夫說的是，現在，現在！當下，此時此刻！不是小時候，也不是今天以前！”
楊戩淚眼婆娑地昂起頭，看著姜子牙，“呵呵，師叔，楊戩倒是想听，倒卻沒機會听。”
“沒機會？怎麼會沒機會呢？”姜子牙上前一步，追問。
“我爹為了保護我，被殺了，我娘在我眼前，被曬死~楊戩還有什麼機會听他們的話呢？”
“你娘被曬死，該是化作一塊石頭吧？”
楊戩閉眼點點頭。
“你個老頭，你能不能不要總往我主人傷口里撒鹽？”哮天犬焦急地嚷嚷道。“主人，我們走，我們不讓他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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