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不知道自己是吃醋更多,亦或是害怕更多,反正腦子里鬧哄哄的亂成一團,胸口也是堵的慌。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現在ど兒都周歲了,還是那麼患得患失,果然還是那麼小心眼。
緊張嚴上席,現在對待這個化名為余暖的甦晴亦如此。
他真的有些厭煩自己的矯情,他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冷靜一會兒。
王金虎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小聲道,“ 胖呼,爸爸借你一用。”
胖呼歪著腦袋,“啊...” 有些疑惑。
王金虎走到正在和別人交談的金宴身旁,按了一下他的肩頭;金宴微低著頭,王金虎湊到耳邊小聲說小胖呼犯困了,他想要帶著孩子去隔壁休息室歇會兒。
金宴摸了一把小胖呼的臉蛋,挑眉,唇角含笑,“我陪你。”
王金虎遲疑了一下,他見著男人身後站著的都是聯邦軍部的重要人員 ,他搖了搖頭,“不用,你先忙吧。”
隨後還未等男人開口,就轉身抱著小胖呼獨自去了休息室。
金宴見著王金虎抱著孩子走遠的背影。
此時,胖呼正趴在王金虎的肩頭,低頭埋著小臉,努力用自己的兩顆小乳牙咬著爸爸的肩頭,西裝的布料他怎麼咬得動,小眉頭皺的很緊,啃來啃去。
不多時,王金虎的左肩糊滿了孩子的口水。
金宴輕抿著唇,小家伙還這麼清醒,哪困了?
胖呼發現父親在看他,抬起頭,“啊...” 還沖他打了聲招呼。
王金虎走在休息室門口的時候,他側過臉回眸,發現了男人一直注視著他。
金宴沖著他溫柔的笑了笑,王金虎心口一顫,這滋味就像是品了一塊山楂,酸澀里還回著甜,眼眶瞬間濕了。
他急忙轉過頭進了休息室的門。
金宴看著媳婦兒沒了影,才轉身重新和軍部的人聊著剛才沒談完的事宜。
這時候,有人提了一嘴說,“其實,今天嚴上席本是也要來的,不過上席夫人說要去趟最高檢法司,今天他應該陪上席夫人去那兒了。”
“哎,老劉,你怎麼知道?”
那人立馬回了,“呵,鐘燁啊,那小子嘴碎,還八卦;嚴上席有什麼事兒,不出一天大家伙基本就都知道了,我昨天去政府院辦公室送文件的時候多嘴問了句,就巴拉巴拉聊起來了。”
“哈,那倒是。”
金宴笑了笑,這嚴上席要是來了,那個躲休息室的家伙八成又是要生悶氣了。
過了一會兒,余暖見著軍部的人員從金宴旁走開了,她這才和雷英又重新晃到金宴跟前。
她小聲提醒,“ 金家主,你的伴侶很在意你啊。”
金宴回頭,听著她這麼一說,心里很是愉悅,“ 這個是自然。”
他媳婦兒當然在意他,而且很愛他;先是多多,現在又給了他那麼一個可愛的小ど兒。
余暖見著他此時得意的笑容,雙手抱著臂,笑著搖頭,“你是不是還沒有對他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他好像對我還有誤會。”
金宴愣怔了一下,“誤會?不可能啊,我早就跟他解釋過了。” 他和阿虎提過他和甦晴只是假結婚,怎麼可能還會有誤會?
說到這兒,他突然一愣,回想起王金虎剛才安靜的詭異,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那你可真是粗神經,你的夫人就呆在你身邊,精神卻是一直緊繃著,你都沒發現嗎?”<ega,在情感方面遠比金宴的直男神經更加敏感;她從出場到現在,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王金虎對她的敵意,說敵意可能不太確切,應該是防備。
王金虎雖然是apha,可是他的伴侶卻是資質更高一籌的eniga,他的處境與oega沒有任何區別。
這是每一個擁有伴侶的人都會有的感受,擁有金宴這麼一個驚艷絕塵的伴侶,的確很容易讓人害怕失去。
換做是她,如果伴侶是金宴,她也一樣會有壓力。
這時候,陪在余暖身側的雷英也開了口,“家主,我跟虎哥雖然多年未見,但是我和他一同做過護衛,朝夕相處過,我對他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的。”
“虎哥心思重,有些心事他可能習慣自己憋在心里也不會說的,就像當初他那麼喜歡你。”
此話一出,金宴盯著雷英的目光瞬間冷了起來。
雷英很快就感受到金宴斷層的壓迫,卻依舊直視著他。
“其實,有些話我知道現在說不是時候;但是我還是得說,家主,如果當年你沒有在御塘城二次分化受了傷,我想你和虎哥之間大概率不會有交集。”
這下,金宴沉了臉,“ 沒有如果,你的確多嘴了。”
雷英點頭,“是,你和虎哥現在感情堅定,苦盡甘來很不容易;但是你不覺得虎哥會經常悶著不說話嗎?”
金宴瞪著他,阿虎性格內斂,他不經常這樣嗎?剛才他還抱著小胖呼悶著不說話。
雷英提醒,“虎哥剛才明顯是在生悶氣,而且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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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是因為你的出面,才讓趙老破例收他進入金家;可能你覺得收了一個普通忠誠的護衛,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兒;因為金家的護衛走了一批又會來一批,但是對他來說,不一樣。”
“從進入金家之後,他的注意力就在你身上。”
“虎哥喜歡你,心思又特別敏感,我們那時候兩三個要好的兄弟知道他對你的情義之後,他其實挺很惶恐害怕的,我們都特意幫他保守著秘密。”
“也好在那時候你從未注意過他,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心思被你發現,可直到他陪您在御塘城度過了那一個星期;回來之後您就頻繁出現在了他面前。”
“那段時間,虎哥本意是想要避開您的,他自知配不上您;可你卻偏讓他參加他本就通不過的特級護衛選拔,他以為你是因為他陪你度過了易感期才有了那麼點感情。”
“他心里的自卑遠比您想的多,他對你的在意也遠比你想要的深;家主,你要消除他的疑慮還需要更耐心,需要更多的時間。”
金宴盯著他,置于身後的手捏緊了拳頭。
雷英這話不假,當初從御塘城回金家之後,王金虎的確一直躲著他,每次他去找他,他也總是和雷英在一起;在樂安的二十多年,先是嚴寒,再是甦晴,說到底也是因為王金虎不自信。
此時,德叔走到了金宴身側,“家主,開宴的時間到了。”
金宴稍變了臉色,“夫人還在休息室嗎?”
“對的,陪著小少爺呢,我這就去叫他。” 說著德叔轉身,就要往休息室走去。
“不用了。” 金宴喊住了他。
德叔疑惑的回頭,金宴抿著唇,“我去。”
他在離開前,回首看了眼雷英,“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王多多和唐樂行重新從院落里出來,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唐樂行懷里抱著換了身衣服的糖寶過來。
在經過休息室的時候,他就見著王金虎坐在沙發上發呆,小胖呼扶著在沙發靠背,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王金虎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多多瞅著王金虎空洞茫然的眼眸,走進了門,“ 爸?”
王金虎愣了一下,抬眸只見王多多正站在他面前,擔憂看著自己,“你怎麼了?”
他笑了笑,“我沒事兒啊。”
王多多皺眉,“可這都要開宴了,你怎麼還坐這兒呢,父親呢?他怎麼沒陪著你呢?”
王多多這一串問題,讓王金虎回了神,也讓他從那灰暗的思緒掙脫了出來。
王多多的話剛問完,金宴也出現在了休息室的門口。<a,請帶好娃請大家收藏︰()這位eniga,請帶好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