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在一旁冷笑道,“名字起了不就是讓人喊的嗎?怎麼,你們這個局長是干了什麼虧心事,還不能讓人喊名字了?”
郝哥怒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話了嗎?”
張裕表情很賤的對著他挑了下眉頭,然後走了兩步,靠到了男人身旁。
嚴寒低眸輕看了他一眼,張裕‘呵呵’笑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這狗腿的模樣,倒是跟昔日的鐘燁有些像。
嚴寒雙手背過身,對著郝哥淡道,“ 我記得,倪洪來的時間還短,沒滿兩周,上任儀式應該還沒開始吧。”
之前秘書長來他辦公室的時候,拿著一份資料,就是關于倪洪的履歷,倪洪來樂安前是濱都吳東區的警署局長;資歷平平,中規中矩,政績並不出彩。
起先嚴寒是拒收的,樂安剛出了事兒,新市長和警署總局的人必須要謹慎挑選;後來秘書長見他那麼果決,猶豫了片刻,便說了實情,這人是左爭鳴拜托向他舉薦了倪洪。
左爭鳴是絲鳶的父親,即便退休了,可依舊熱衷于權利,門下徒弟不少。嚴寒的幾個心腹都知道他對絲鳶的心思,所以也想著能幫他重新打好跟岳丈的關系。
嚴寒一時心軟,便同意了;畢竟左絲鳶遠走,而左思源和他有過同僚之誼卻進了最高檢法司,嚴寒對左家有愧疚,卻忘了左爭鳴的品性,這麼一個懂得投機鑽營之人,他的徒弟又會是什麼樣呢?
郝哥眯著眼,見著男人的金眸,心里生出一抹恐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嚴寒盯著他,“ 你既然喜歡做選擇題,那我也給你兩個選項;第一,讓劉慶父子倆來這里對峙;第二,讓你們的倪局長來。”
郝哥不可置信的大喊道,“你說什麼鬼話!開什麼玩笑!” 他的吼聲有些大,甚至把一旁被扣著的朱管事嚇了一跳,連同這兩個警署也愣了一下。
嚴寒金眸微閃,“ 我再重復一遍,要麼讓劉慶來,要麼讓倪洪來;二選一,我在這兒等著。”<a的氣場半開。
“呃...”
所有人都被男人的氣壓逼的喘不過氣,像是被掐住了喉嚨,就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他們押著朱管事的手也被迫松開了,張裕和絲鳶忙上前把人拉過來。
“ 一個小時,我要是見不到人,明天我會親自到訪總局。”
此刻,大家都驚恐的發現,郝哥四人的脖子上像是被一圈無形的枷鎖扣住,越勒越緊。
“呃...” 郝哥因為缺氧而面目猙獰。
男人冷聲道,“听清楚了嗎?”
他們的臉漲紅著,“ 听,听清楚了。”
他們感覺腦袋里的神經都被無形的大手拉扯著,腦殼像是要裂開,頭疼欲裂。
嚴寒的金眸半眯,“ 很好,你們可以走了。”
話落,郝哥緊緊的捏著脖子,不停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如獲新生;他們恐懼的看著這個如鬼煞般的男人,快速落荒而逃。
頂級的壓制,是全覆蓋的,即便嚴寒只是在教訓郝哥四人,他的氣息非常凌厲,釋放出來的威壓同樣會讓酒吧工作人員壓趴下。
朱管事靠在一旁的柱子旁大喘氣,冷汗直流,“老...老天啊。”
絲鳶不禁失笑,“ 朱管事,你怎麼樣?”
朱管事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上回是被老板娘綁著,差點成風箏飛上天;這回是讓你家這個掐的差點斷氣。”
他仰頭大嘆,“ 老天,可別再來一個,小命都要玩沒了。”
張裕听著覺得驚奇,他看了眼一旁的男人,有些好奇,“朱管事,‘老板娘’也這樣嗎?不都說老板娘挺和氣的。”
老板娘雖然來過,但是他都只是遠遠的瞧著,沒仔細看。
朱管事皺眉,“誰告訴你老板娘和氣的。”
“大家都這麼說。”
朱管事抬眼瞧著大家伙,有幾個還‘呵呵呵’的笑了,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敢說老板娘和氣,也不怕丟命。
此時,嚴寒走到了絲鳶身旁,本來活躍起來的氣氛,又瞬間降至了冰點,大家都緊張的瞧著這個冷峻的男人,當著他們的面把絲鳶重新摟進了自己懷里。
關鍵是絲鳶還真的小鳥依人的靠著他。
絲鳶笑著捏了捏男人的手臂,察覺到他的氣息不穩,忙拉著男人走到了一旁隱秘的角落,“ 好啦,別生氣了,那幾個人已經走了。”
嚴寒低頭閉眼,快速收斂住氣息,瞬息間,身上的威壓一點點褪去,重新抬頭看向面前的絲鳶,漂亮的金眸有些黯淡。
“對不起。”
絲鳶有些詫異,“怎麼突然跟我道歉了?”
嚴寒抿著唇,把他重新摟進懷里,臉埋在他的脖子處蹭了蹭,“就是想和你說對不起,對所有的事兒,我對不起你的實在太多了。”
他深吸了口氣,聞著香膩的紫鳶花香融著他的味道,心緒平穩了不少。
他思來想去,關于左爭鳴的事兒還是別告訴他了;自從絲鳶跟他好了,左爭鳴直接和絲鳶斷絕了父子關系,現在再說起這些,也只會讓絲鳶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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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鳶攀著他的肩膀,笑了笑,“ 好吧,我接受了。”
他把下巴枕靠在男人的左肩,“ 你的確有件事兒該道歉。”
“什麼事兒?” 嚴寒從他身上退開。
絲鳶抬眸,“ 你這樣一生氣,身份都要暴露了;我本來還期待著和你逛街,挑衣服,吃飯,普通夫夫的生活我還沒有享受到呢。”
說著,他的臉上有些失落。
嚴寒捏了捏他的下巴,“ 現在就可以,我陪你。”
絲鳶的眉頭微蹙,“ 可是,你不是要讓他們把劉慶和倪洪叫來嗎?我知道,你一會兒肯定要教訓他們倆,哪還有時間陪我。”
“沒關系,就算來了,我也讓他們在門外等著。”
絲鳶的眼楮一亮,“那走。”
“好。”
下一刻,絲鳶笑著立馬轉身,興奮的牽著嚴寒的手就往西面的扶梯走。
“ 我們先去吃飯,耽誤這麼久,你一定餓了;你愛喝粥,樓下有一家粥鋪不錯,有你愛吃的扇貝粥,還有煎蛋....”
朱管事瞧著二人走遠的身影,“ 哎哎哎,絲鳶怎麼跟那‘炸機哥’就這麼走了,一會兒又來人怎麼辦?”
張裕將手擱在玻璃欄桿處,向下望去,他瞧見絲鳶牽著嚴寒往粥鋪店里進去了,回過身,“ 別擔心,朱管事,絲鳶應該是領著他伴侶去吃飯去了。”
朱管事瞪著眼,也跟著趴過來,“ 吃飯?他們倆還有心情吃飯!”<a,請帶好娃請大家收藏︰()這位eniga,請帶好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