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太子別院!
太子請敦郡王品茶。
端著茶杯,敦郡王的腦中已動了萬千念頭。
“最近累壞了了吧?”太子語氣溫和。
“殿下指的是——”
敦郡王看向太子,面露不解。
“當然是清理宗室的蛀蟲,你不要胡亂猜測。”太子微微一笑。
“都是下面的人在做事,臣起的作用實在是有限。”敦郡王表現得十分謙虛。
“順天府也在四處抓人,听說內城已有好幾家府邸被抄,你這邊——暫時停一停。”
敦郡王應下,不過心中一沉。
“花費的銀兩,我會讓金順送到敦郡王府,你放心,只多不少。”
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太子神情輕松。
敦郡王沒有推辭,欠身謝過。
“左華,你可听說過此人?”太子看了敦郡王一眼。
敦郡王輕輕搖頭。
“他以前是北苑的總提督。”太子解釋了一句。
“殿下,臣已經很久沒去北苑狩獵了。”
“前段時間,此人牽涉進京城的拐賣大案,隨後被內務府拿下。”
也許是坐得太久,太子起身在小樓內踱步。
敦郡王見狀準備起身,太子揮了揮衣袖,示意他不必如此。
“他是宮中的老人,很是吐了些秘密出來。”
說到此處,太子做出了短暫的停頓。
敦郡王做出聆听的姿態,沒有開口的意思。
“大部分都是些宮中的齷齪,不過有一條口供,讓孤很是意外。”
話音落下,太子轉頭看了敦郡王一眼。
敦郡王表現得十分鎮定。
“有人控制住他的佷子,逼他就範。敦郡王想不想知道此人是誰?”太子問出一句。
“臣不知!”敦郡王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據左華交代,此人姓路,大家都叫他路管家。”
“還有如此奇怪的名字?”敦郡王呵呵笑了起來。
“這位路管家是位太監,仁秀宮以前的太監。”
自從敦郡王出宮,仁秀宮便再也沒有新的主人入住。
“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敦郡王的目光追隨著太子的身影,神情十分嚴肅。
“這位路管家,敦郡王可還有印象?”
“幾十年前的小太監,臣哪還記得住!”敦郡王輕輕搖頭。
“你說得不錯,所以孤就派人尋找這位路管家的蹤跡,原本孤並不抱希望,沒想到還真讓錦衣衛找到了。”太子的嘴角已帶著淡淡的笑意。
敦郡王心中大驚,不過面上不顯。
“殿下能否讓臣見一見此人,看看能否憶起當年的往事。”
“往事?敦郡王,往事就那麼重要?”
說完後,太子回到座位,緩緩坐下。
敦郡王看著太子,神色復雜。
“人啊,還是要向前看!”太子給敦郡王換上一杯熱茶。
敦郡王依舊沉默不語。
“你覺得——這位路管家,應該如何處置?”太子再次拋出了一個問題。
“臣不敢妄言!”
“孤可以立刻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也可以折磨他,讓他將知道的全部都吐出來。難啊——”
太子發出了一聲濃重的嘆息。
“殿下為何想著要給他一個痛快?”
沉吟片刻,敦郡王問出一句。
“難得糊涂嘛!”太子輕聲笑了起來。
“若臣與殿下能早幾十年相識,該有多好!”
“孤如何能與你早幾十年相遇?你糊涂了不是?”太子臉上的笑意更盛。
敦郡王沖太子拱手,同樣呵呵笑了起來。
“人,孤暫時關著,你回去好好想想,等有了主意,再來尋孤。”
收了笑,太子貌似做出了決定。
敦郡王起身,沖太子彎腰告退。
太子親自將敦郡王送至小樓外面。
回到小樓,常遇春不知從何處鑽出,正規規矩矩的站在青龍身旁。
“都听到了?”太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下官都听到了!”
“你覺得他會不會上當?”
“會!”常遇春的回答十分肯定。
“盯緊一點,不要讓他看孤的笑話。”
“請殿下放心,從敦郡王走出這小樓,就已經落入到錦衣衛的監控之中。”
“去吧,孤等你的好消息!”
或許是有些疲倦,太子輕輕地閉上了眼楮。
常遇春沖太子彎腰,無聲的退下。
太子雖然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不過他並未睡著,此刻,他的思緒已經飄向了遙遠的東方。
按照錦衣衛的情報,徐軍此時應該已經抵達了東川與吳國之間的邊界,而且他們布防的位置,正是黑奴軍團襲擊東川的最佳路線。
此時,宋軍應該也快出現在東川的境內。
如果黑奴軍團選擇攻擊的目標不是東川,而是諸侯的聯軍?
想到此處,太子猛的睜眼。
“祥奎?”
坐直了身子,太子開口喊道。
杜祥奎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門外。
“去陳王府,請世子過來一趟。”太子沉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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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祥奎應下,隨即身影便消失在大門之外。
太子的心中有些煩躁,干脆用泡茶來平復心情。
逐漸的,太子的心情一點一點的恢復了平靜。
隨即,他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好笑。
張統領的手中有羽林衛的觀摩團,還有以詹事府為骨干,搭建的智囊團。
自己能想到的,他們難道會想不到?
還是經歷的風浪不夠啊!
太子展開了自我反省。
杜祥奎的速度很快,久未接到太子召喚的世子,更是動作神速。
才過去一個多時辰,世子便出現在太子面前。
此時,太子已不想同他討論東線的戰事。
世子行禮,太子溫和的吩咐免禮。
賜座!
“不就是在宮中安排了兩個眼線,至于躲著孤?”太子笑著開口。
前段時間,內務府從宮中帶走的那些太監宮女中,有兩人替陳王府服務。
“臣有罪!”
世子起身,沖太子跪了下去。
太子笑著命他起身坐下說話。
“你才來京城多久,此事應該是老九的安排。”
做兄長的替弟弟背鍋,太子並不反感。
世子既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于是只能用沉默回應。
“孤原本以為老九只是比其他的紈褲子弟稍強,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手段。”
“經過此事,孤可是對他刮目相看。”
太子面帶微笑,語速緩慢。
不過——
世子早已是听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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