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皇子住進乾清宮,這是不爭的事實!
近幾十年來,皇室的光芒逐漸黯淡,除了宗室勛貴還會揣摩皇帝的意圖,整個文官集團已經將內閣視為新的政治中心。
不過隨著這幾年太子的強勢崛起,不但朝廷的權威在不斷的得到加強,皇帝也是威嚴日甚。
文官集團將扔掉的習慣又撿了回來。
那就是從皇帝的日常舉動中,分析聖意。
所以,除了一部分宗室勛貴開始再次向安陽公靠攏,一部分官員原本堅定的立場,也開始松動起來。
這些官員的異常,內閣的老狐狸們都看在眼中。
不過他們冷眼旁觀,沒有釋放出哪怕一絲絲的暗示。
有官員開始了自認為高明的試探。
朝會!
有官員上奏,請十四皇子回儲秀宮居住,
皇帝大怒,不顧內閣的反對,直接將這位官員貶出了朝堂。
等到散朝,一部分官員已經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太子依舊在幾位王爺的簇擁下,走下了高高的台階。
“朝廷,還是有忠貞之士的!”曹親王發出了一句感慨。
太子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真這麼想?”鄭親王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殿下,臣可是想錯了?”
曹親王察覺出異樣,沖太子拱手。
“有些人啊,只是貌似忠貞!”太子面帶笑意。
曹親王本就是才智卓絕之輩,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
“其心可誅!”曹親王恨恨的罵了一句。
“擁立之功,足以讓人瘋狂!”安親王在一旁悠悠的說道。
太子看了安親王一眼,發現這老頭臉色有些憔悴,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
“殿下,他們接下來恐怕還有進一步的舉動,不可不防。”
康親王也是做了幾十年的諸侯王,政治嗅覺十分敏感。
“靜觀其變!”太子神情輕松。
又討論了一小會,眾人彎腰告退。
只有安親王跟在太子身後,慢慢朝銅輦的方向走去。
“殿下!”
走上一小段,安親王終于猶豫著開口。
“孤見你神情憔悴,似睡眠不足,老王爺還是要注意保養,少些荒唐。”
太子雖然沒有回頭,不過語帶關切。
“臣哪里就荒唐了?”安親王面帶苦笑。
“哦?”太子回頭看了安親王一眼。
“殿下,自從您問出關于胡須的問題,臣最近一直無法安然入睡。”
“不會吧?”
太子語帶驚訝,不過臉上笑意不減。
“以前臣從未注意此事,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不過——自從你問出那個問題後,臣不管將胡須放在何處,都覺得不太舒服。”安親王沖太子拱手。
“這——孤倒是沒有料到!”太子輕輕搖頭。
“殿下,臣不該佔您的便宜,臣——知錯了!”
安親王停下腳步,沖太子拱手彎腰。
太子停下腳步,緩緩轉身。
“要不——你將胡須剃了?”
略一思索,太子想出一個主意。
“殿下,這胡須已經陪伴臣四十余年了!”安親王依舊拱手彎腰。
太子上前將安親王扶起。
“你幼子還不滿十歲,剃了它,也顯得年輕一些。”
這時空相對開放,留不留胡須,並不要緊。
比如杜學士,就沒有留須。
“不行!”安親王態度堅決。
“那你睡前小酌兩杯,微醺即可,說不定倒下後就會酣睡。”
嘴上這麼說,太子也不清楚是否可行。
安親王拱手謝過。
“殿下!”
就在太子準備轉身繼續向前的時候,安親王開口喊道。
“還有事?”
安親王欲言又止。
笑意,在太子的臉上消失。
“老王爺,孤大概明白你想說些什麼。”
說完後,太子吐出了一口濁氣。
安親王看向太子,滿臉的震驚。
“孤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話音落下,太子轉頭看了李朝一眼。
李朝會意,立刻命侍衛四下散開。
東廠的太監也自覺的參與警戒。
這一切落入安親王的眼中,他已是臉色大變。
“現在孤反問一句,你又知道多少?”太子的目光落在了安親王的臉上。
“臣沒有證據,所有的都只是臣的猜測而已。”
事關重大,安親王不敢信口開河。
“那就說說你的猜測!”
“敦——他——似乎有些不滿!”
畢竟有手足之情,安親王的措辭十分溫和。
“不滿?也對!”太子輕輕點頭。
“不過——這不滿到底從何而來?”
沒等安親王回話,太子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
安親王沉默不語。
“看來老王爺還沒想好要如何替他開脫!”
雖然太子面無表情,不過語氣還算溫和。
“不——殿下誤會了!”
安親王再次拱手彎腰,表現得誠惶誠恐。
太子將他扶起,表示這只是閑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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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
閑聊用得著布下警戒?
安親王的心頭泛起了濃濃的苦澀。
“陛下,臣——”安親王依舊不知該如何措辭。
“老王爺,孤的手中已有了許多證據,如今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麼?”
“都是趙氏子孫,皇祖父與父皇對他皇恩浩蕩,就算用縱容二字來形容,也不算夸張。”
“為什麼?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一連串的話語從太子的口中蹦出,安親王听後,已是臉色慘白。
“毒手——”安親王似在喃喃自語。
“老王爺,除了你,大概無人能替孤解惑了!”
太子沖安親王拱手,言辭懇切。
安親王神色復雜,依舊保持沉默。
太子沒有催促,靜靜的站在原地。
“殿下,當年的事,臣——已經記不清了!”
良久,安親王的聲音終于傳入太子的耳中。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老王爺,孤只有弄清楚緣由,將來才有可能網開一面。”
“如果你不願說出實情,孤就只能用最殘酷的手段展開報復。”
太子的措辭,已隱隱有了威脅的味道。
“殿下——”
“老王爺,孤只問這一次,過了今日,就算你想說,孤也絕不會听。”
“殿下,不是臣不願說,而是——”安親王滿臉的難色。
太子盯著安親王,一言不發。
“殿下,臣不是不願說,而是——而是此事與母後有關!”
安親王口中的母後,指的是安親王的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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