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軍密不透風的防護下,沒人清楚魯王到底發現了什麼。
當然,除了極個別人士,也不會有人關心魯王的舉動。
遷墳!
說到底,還是家事。
與其窺探魯王的私事,還不如關注一下西南和東北的戰事。
西南!
殘存的燕軍已退回到宋國的腹地休整,等到收殮好同胞的尸骨,他們就會啟程返回燕國。
燕王與宋王之間的確有著真摯的友誼,又有三萬燕軍從緩沖地帶馳援宋國。
宋王依舊沒有向朝廷低頭的打算。
事實上,借助對地形的熟悉,宋王已開始策劃反擊。
當然,這與越國將大軍壓至西線,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徐國的相國才剛剛回國,如今又出現在越國的都城。
王宮內,越王極不耐煩接見了相國。
相國奉上禮單,越王看都沒看,就扔給了身後太監。
對于敢在金鑾殿上撒尿的諸侯,這舉動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相國忽略掉越王的舉動,直接表明來意。
“後撤五十里?”
越王听完後,瞪大了雙眼。
相國竊喜,向越王重申了徐王的建議。
所謂的後撤五十里,指的是將界碑往徐國的方向移動五十里。
越王死死的捏著酒杯,在心中權衡利弊。
“我們佔據的宋國的土地,也讓出一半。”
見越王猶豫,相國開始加碼。
越王看了相國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將來打下的土地,同樣有越國一份。”
相國態度恭敬,不過心中已隱隱的有了幾分得意。
“需要本王做些什麼?”
良久,越王緩緩開口。
“消除誤會,重修舊好!”
相國起身,沖越王拱手彎腰。
“不干!”越王脫口而出。
相國猛的抬頭看向越王,滿臉的驚愕。
“寡人雖然貪圖利益,但也沒有吃白食的習慣。更何況,守得住的土地,才是自己的。”
越王的臉上,布滿了濃濃的嘲諷。
相國請越王放心,表示徐王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希望換來永久的和平。
“宋國沒了,還有燕國,燕國沒了,還有其它什麼國,等到徐王最後拿下京城,是否也要分寡人一半?”越王哈哈大笑。
相國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寡人有多大的能耐,就佔據多大的地盤。在越國,寡人的軍隊就是猛虎,不管是誰想要攻到這都城,至少得留下十幾萬具尸體。”
“不過要是出了這越國,寡人就沒那麼自信了。”
對自己的軍隊,越王有著清醒的認知。
“既然如此,為何越軍還要主動挑釁?”
快速平復好心情,相國的態度依舊十分恭敬。
“寡人喜歡維持現狀!”
說完後,越王將酒杯隨意地扔到面前的案幾之上。
“可梁吳二國蠢蠢欲動,早就想攪亂天下的局勢。”相國開口反駁。
“梁吳太遠,暫時與寡人無關,但是你們若是想吞並宋國,寡人就只能同你們開戰。”
“至少,寡人要在西線牽制住你們的部分兵力。”
越王絲毫都沒有掩飾。
“太子何德何能,值得您如此相助?”
“太子殿下端坐東宮,寡人就有活路,如果坐進金鑾殿的是徐王,還能容得下寡人在這里逍遙快活?”
越王沒有計較相國的措辭。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相國彎腰告退。
就在這場談話結束後不久,越軍再次出擊,襲擊徐國邊境的城池。
東北!
野人組建的軍隊出現在陳軍的前線。
野人身處崇山峻嶺之中,身體素質極為出眾,如果能夠得到系統的訓練,甚至可以與長嶺卒媲美。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支野人的戰斗力依舊十分強悍。
分作兩股,在夜色的掩護下出關,偷襲黑水軍的營地。
黑水軍早有準備,有條不紊地組織抵抗。
就在雙方展開廝殺的時候,大批的陳軍出關,朝黑水軍的營地殺去。
黑水軍分兵抵抗。
等到黑水軍同陳軍陷入激戰,野人開始有組織的撤出營地,然後利用身體優勢,朝營地的後方轉移。
那里,是被黑水軍佔領的土地。
黑水軍組織追擊,最後眼睜睜地看著野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是不加掩飾的配合,陳國與野人的勾結,已是鐵證如山。
陳王望向北方,目光冰冷。
同樣是望向北方,同樣是目光冰冷,吳王的心中比陳王多出了得意。
數萬吳軍已經調往北方,預計再過幾日就能越過邊界,踏入陳國的土地。
朝廷的聖旨已經到了吳國的都城,吳王與相國從聖旨的內容中,正確的領悟出朝廷的意圖。
不準攻擊東川!
至于陳國?
隨便!
當然,解釋還是要給的,吳王給出的理由十分沒有誠意,那就是從一場誤會開始,然後以一方被徹底消滅結束。
與奏折一同入京的,還有吳王給京城吳王府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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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很簡單︰準備一份厚禮,獻給太子殿下。
京城!
東宮!
太子還不清楚自己即將收到一份禮物,他的絕大部分精力,已經集中到太子妃的身上。
那一日從別院回宮,太子前往東廠太監聚集的院落,然後在青龍的護衛下進到某間屋內。
一名太監被關在鐵籠之中,不過身體完好無損。
見太子出現,那太監立刻在鐵籠內跪下。
“他們有沒有逼供?”
太子在青龍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語氣溫和。
“沒有!”那太監老實回話。
“為何不招?”
那太監沒有開口回話,將腦袋杵在冰冷的地板上。
“孤待你不好?”
“不——不——,殿下待奴婢很好!”
那太監抬頭,急忙否認。
“既然孤沒有對不起你,為何要往太子妃的膳食里下毒?”太子目光轉冷。
原來,那太監是鄧恩!
鄧恩的腦袋再次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何人指使?說出來,孤賞你一個全尸。”
“奴婢——不能說!”
“孤的耐心有限,如果讓他們用刑,你知道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鄧恩的肩膀一晃,可仍舊一言不發。
“上一次有位宮女不願開口,如今你又是這樣,那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鄧恩開始磕頭,磕得‘砰砰’直響。
“莫非你的母親在他的手上?”
冷冷的注視著鄧恩的舉動,太子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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