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機?發電機?”張建新一頭霧水。
顧飛笑道︰“這些以後慢慢告訴你。先做好眼前的事吧。”
他又交代了幾句,便起身離開。
張建新送走顧飛,心中感慨萬分。
讓萬民敬仰高高在上的侯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位高權重,事情全部交給下人去干,這麼晚了還在這基地中忙碌著。
這讓張建新佩服不已。
同時更加堅定了要做出成績的決心。
他回到工坊,繼續整理數據,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給家里的父母稟告自己當了膠研所所長這天大的喜事。
第二天天剛亮,張建新就來到工坊。讓他意外的是,老董等人居然都已經到了,正在打掃衛生,準備新一天的實驗。
“所長早!”眾人見他來了,紛紛打招呼,態度與昨日截然不同。
張建新心中明白,這是侯爺昨日親自來的效果。
他也不點破,只是點頭道︰“大家早。今日我們分兩組,一組繼續橡膠配方試驗,另一組開始試制絕緣漆。”
在他的指揮下,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地展開。
有了昨日的經驗,工匠們操作更加熟練,效率也大大提高。
到了午後,橡膠配方試驗有了突破性進展。
“所長!您來看這個配方!”一個工匠興奮地喊道,“一斤膠加三錢的硫磺,加熱四十分鐘,韌性最好,彈性十足,光澤好而且不易老化!”
張建新連忙過去查看,親自測試後果然如此。
他立即讓人記錄下這個最佳配方,準備下一步試驗它的耐磨性能。
下一步的方向就是耐磨,侯爺說了做這若是成車輪轂必須要耐磨。
與此同時,絕緣漆的試制也取得了巨大的進展。
根據顧飛提供的幾種材料,經過多次試驗,他們發現用蟲膠和樹脂和酒精按一定比例調配,最終會得到一種濃稠的琥珀色的蟲膠漆溶液。
再加入少量桐油,經過反復的提純,便可以得到一種粘稠度很好的漆料。
將這種漆料刷在銅板上,油光錚亮。
不過唯一讓張建新不太滿意的是,這東西對高溫來說,依舊有些不足。
侯爺的要求是,這膠涂抹在銅線上,要能夠進行短時間的火苗烘烤而不脫落,不破裂才行。
不過這才頭一天就能有如此的成果,張建新已經非常滿足了。
他們只需要再次做個數十組試驗,大概便能找到侯爺顧飛要的真正的絕緣漆了。
此時的張建新只覺腳下輕飄飄的,仿佛踩在雲端。
昨日還是個任人呼來喝去的學徒,今日竟成了侯爺欽點的膠研所所長,這際遇當真如夢似幻。
他停下手中的筆,看到四周無人,便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直咧嘴——心中依舊狂喜的叫到,娘吶,這真不是夢,是真的!
他眼前不禁浮現出對門金老板家的那個擁有玲瓏身段女兒。
金樹銀,這名字取得真好,可不就是棵搖錢樹、是個銀娃娃麼?那姑娘生得真是俊俏,鵝蛋臉兒白里透紅,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看人時總帶著三分羞怯。
最妙的是那身段,不高不矮恰到好處,走起路來腰肢輕擺,臀兒圓潤,正是老人們常說的好生養的模樣。
張建新想著想著,嘴角就不自覺揚了起來。
從前他只能遠遠瞧著金樹銀在門口繡花,那金老板看見他這窮小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如今可不一樣了,他張建新可是侯爺跟前的紅人,每月領著十兩銀子的俸祿,還有侯爺賞的千兩白銀——這夠娶多少個媳婦了?
他仿佛已經看見金老板點頭哈腰地請他進門,金樹銀羞答答地給他斟茶。
到時候他一定要風風光光地辦喜事,請侯爺來喝杯喜酒...
張建新在工坊忙到日落西山,才將今日的試驗數據整理妥當。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楮,看著記錄本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心中滿是成就感。
走出上原城研發基地時,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暖融融的。
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只覺得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如今他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呼來喝去的學徒了,而是侯爺欽點的膠研所所長。
想著想著,張建新嘴角就不自覺揚了起來,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尤其是他早上正好踫到剛準備去學堂上課的金樹銀,連忙將自己的喜訊告訴了金樹銀,不知怎的,這個平時不會多看一眼自己的這個丫頭。
在听完自己已經當上了所長,並且月例十兩銀子後,突然雙眼放光的跟他說了一句︰“鐵蛋哥......你好厲害哦......不過奴家要去上學了,等晚上見面的時候,你給我好好的說道說道。”
快到巷口時,他特意整了整衣袍,將侯爺賞的銀票小心地揣在內袋最穩妥處,這才昂首挺胸地往家走。
誰知剛拐進巷子,就听見一陣喧嘩。他家門口圍了一大群人,中間赫然是金老板扯著嗓子在喊︰“張鐵蛋!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家樹銀下了什麼迷魂藥?”
張建新心里咯 一下,連忙快步上前︰“金老板,您這是做什麼?”
金老板一見他,立刻瞪圓了眼楮︰“好你個張鐵蛋!穿身新衣裳就人模狗樣了?說!你給我家樹銀灌了什麼迷湯?她今早居然說要嫁給你這個窮小子!”
張建新臉色一沉︰“金老板,請放尊重些。我現在叫張建新,是侯爺親封的膠研所所長。”
這時,金樹銀忽然掙脫父親的手,紅著臉道︰“爹!您別這樣說鐵蛋哥了!呃不是,現在他叫建新哥...他現在確實不一樣了...”
張建新心中一動,看向金樹銀。只見她今日穿了件淡粉色的襦裙,更襯得肌膚勝雪,此刻低著頭,耳根都紅透了。
讓張建新心中癢癢的,一雙眼楮更是死死的盯著金樹銀看。
那模樣,讓金老板氣得直跺腳︰“你這丫頭!昨兒個還說不認識他,今早就改口了?是不是他給你灌了什麼迷湯?”
“爹......你胡說什麼呢。”
圍觀的人群中發出竊竊私語。
張建新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金老板,我與樹銀姑娘清清白白,您不必如此。
至于我的身份,您若不信,大可去問侯爺府上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老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角落里面跑了出來。
舔著笑容道︰“所長......正好你在,我給你弄了一壇好酒來,咱們今天兄弟一定不醉不歸!”
看著比張鐵蛋老爹歲數差不多的勞動,金老板忍不住嘴巴抽搐了幾下。
暗中罵道︰“尼瑪......虧你你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