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靈魂為引,將自己的肉身、魂源、乃至于存在、記憶、一切的一切全部祭煉,演化作一只能夠觸及命運軌道的蝴蝶。
放棄關乎自己的全部,以蝴蝶微弱之力來觸動命運的琴弦。
從而在無形之中撥動命運的軌道,改寫既定的未來......
這便是傳說中命蝶一族的絕頂天賦——【溯命】!
“您是說,那個專司命途的命蝶一族?”
這不可能!
“可是命蝶一族的溯命之法已經數千年來未曾被人覺醒過,這一記載還只傳聞于命蝶一族的老祖。”
“再者說來,命蝶一族一向視血脈為珍寶,又怎麼會將嫡系生蝶投入人界?!”
一向沉穩的【懶惰】此刻也不禁激動起來。
改變命運什麼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豈不是說,逆轉陰陽、時光倒流、死人復生這類逆天的事情都能發生?!
“命蝶一族不會把【生蝶】投入人界,這只是一只【死蝶】......”
在經歷過短暫的震怒後,先知又恢復了平靜。
就像是一些魔族有著主家與旁脈之分。
命蝶一族便有生蝶與死蝶,生蝶乃嫡系血脈,身份高貴;
而死蝶不過是卑賤的旁支,無論變得多強,生來不過是令生蝶生長繁育的養料,注定要被生蝶侵蝕致死。
“想不到這一次,竟然栽倒在區區一只死蝶手里。”
先知捂住流血不止的眼瞳,感慨道。
“大人,你......”【懶惰】還有些不解其意。
“你沒有發現,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消失了嗎?”
經過先知的提醒,【懶惰】這才察覺到了幾分異常。
那種頭頂高懸利劍,時刻都會落下滅頂之災的感覺,好像隱隱不見了......
雖然先知利用一縷天機掩蓋了他們身上的魔界氣息,但並不意味著它們察覺不到天道的憤怒。
甚至這份感知還尤為清晰。
就好像喬裝起來的罪犯看著搜捕的警察在眼前掠過,
“一只死蝶還不至于直接改寫命運,她蒙蔽了天道的感知。”
先知幽幽道︰“替命之術,她定然是汲取了葉悠的心頭精血,將其原本的命運嫁接到了自己身上,呵呵......”
相當于以自身為替代品承受了必死的命運。
“天道受到蒙騙,認為異端已經在天罰下清除,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雖然我忘記了你是誰,不過你還真能狠下心來......”
先知沉聲道,眼底閃過一抹陰翳的光芒。
既定的命運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的?
替命之術加上溯命之法,背後所要付出的代價更是無法想象的。
這意味著她的生命、她的存在、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將化作烏有。
但是,命運真的改寫了嗎?
“呵,你自以為撥動了命運的琴弦,但殊不知,前方的任何道路,都通向毀滅與絕望。”
先知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顯得格外壓抑。
“繼續前進,我倒要看看,你們後面,還有什麼底牌。”
先知大手一揮,身形漸漸隱入到了憑空冒出的雲霧之中。
命運被打破,他以自身魂源為引,魂體也因此受到了重創。
他需要修養一番,恢復受創的魂體,不然,魔界那邊的......
另一邊,霓虹魔域之內,一片壓抑的氛圍籠罩在整片魔域上空。
無論是惡魔、還是魔人,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格外惶恐與不安。
他們的王,好像瘋了!
王瘋狂的在魔群中尋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一個女人!
可那女人是誰,叫什麼,就連王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偏執的認為一定有那樣一個存在,幾乎將整個魔群翻了個底朝天。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無果。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王,震怒的威壓讓方圓數座城市的魔人都為之膽寒。
沒有人敢在這個關頭觸怒王的霉頭。
但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魔域深處,白骨王座之下。
葉悠昔日的手下、同伴、好友都被他召集在了此地。
11區的沖田樞雀、胖子,13區的靈鵲、王太智等人,玉海的冷凌、潘安、小葉子......
葉悠的目光從這些昔日舊友臉上一一掃過。
不對,都不對......
葉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干澀的聲音開口︰
“你們可曾發現,身邊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下方的眾人面面相覷,卻都不明所以。
如果是少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他們肯定會察覺到啊!
可如今他們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少了誰。
一部分人驚疑的看著葉悠。
不會真像傳聞中說的,大人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吧?
看著眾人的反應,葉悠只感覺心髒被狠狠的揪住一般,深入挖掘的大腦更是炸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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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一定存在,他怎麼會忘記,怎麼能忘記?!
幽燼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出來,開口勸慰道︰
“大人,您可能暫時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事到如今,原罪與曙光即將壓境,還請您以大局為重才是......”
幽燼知道,一些魔族有著特殊的種族天賦,能夠讓他人忘卻自己的存在。
但眼下無論是誰,都不應該讓葉悠亂了分寸。
只是一個女人的話,魔群里就有無數堪比魅魔的妻妾任君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