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璃月的奧藏山沐浴在一片淡淡的湛藍色天空下,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如金色的紗幔般灑落在山間。
一股淡綠色的微風,將邵雲、熒以及派蒙穩穩地送到了這片寧靜的地方。
熒一落在奧藏山的山頂,環顧四周,熟悉的璃月山林景色映入眼簾,那片安寧與靜謐讓她的心情稍稍平復。
然而,她的思緒此刻飄向遠方的楓丹。
她不禁想起了楓丹可能正在遭受的預言危機,那是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災難啊。
熒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喃喃自語道︰“我真的不敢想,我們居然真的跑了。”
她覺得自己像個逃兵。
邵雲看著熒又開始惆悵起來,一時應激地說道︰“那我還能做什麼呢?難道讓我看著你在海水里泡著嗎?我需要為你負責!”
邵雲的話雖然有些沖動,但卻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在乎熒,派蒙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發過誓的!
然而,熒此刻只覺得胸口發悶。
內心的聲音告訴她,她不應該就這樣輕易地離開,她應該去幫助楓丹度過那場可怕的預言危機。
可是,現實卻又無情地提醒著她,她需要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負責,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我……嗚啊……”
熒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雙腿也開始發軟。
看到熒突然表現出的虛弱感,邵雲心中猛地一緊。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語可能有些過激,畢竟現在的熒懷孕呢,需要格外的呵護。
他懊悔不已,暗罵自己怎麼如此糊涂,竟然在這個時候與她起沖突。
邵雲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精神恍惚的熒,關切地問道︰“熒,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同時,他還柔聲向熒道歉道︰“對不起,熒,我剛才的話確實有點沖,我不應該那樣說的……都是我的錯……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熒一只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則扶著額頭,看起來十分虛弱。
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邵雲的提議,輕聲說道︰“好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正在練習槍術的申鶴听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申鶴心中一驚,手中的息災槍差點脫手而出。
她連忙將息災槍插在地上,然後難以置信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聲音,是熒、派蒙還有邵雲先生!”申鶴瞪大了眼楮,滿臉驚喜地喊道。
申鶴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派蒙听到申鶴的呼喊,揮舞著雙手,大聲回應道︰“申鶴,好久不見啊!”
申鶴見果然是邵雲、熒還有派蒙,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會因為太過興奮而叫出聲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感動地說道︰“你們來看望我的?我好高興……”
緊接著,申鶴的目光落在了邵雲攙扶著的熒身上。
她緩緩放下捂著嘴巴的手,快步上前,關切地詢問道︰“熒,你怎麼了?看你臉色蒼白,很疲憊的樣子……”
熒勉強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輕聲解釋道︰“沒事的,申鶴,我只是有點累而已……”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申鶴急切地打斷了。
“只是有點累?不可能吧,你看你都快站不穩了!”申鶴眉頭緊蹙,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擔憂,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面對申鶴的追問,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其實,我懷孕了,剛才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才會這樣……”
申鶴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熒的小腹位置,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申鶴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懷孕?這……這可是大事啊!你怎麼不第一時間說呢?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
見申鶴如此熱情,而且對自己關懷備至,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感激地看著申鶴,連聲道謝。
“謝謝申鶴了,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申鶴搖了搖頭,溫柔地說道︰“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是好朋友嘛,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罷,她轉身準備領著邵雲、熒還有派蒙進入仙家洞府。
就在這時,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一行人身後。
只見,鐘離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放于腹前,主動向邵雲打起了招呼。
“你好,邵雲先生,別來無恙啊。”
邵雲一听,鐘離的聲音竟然是從身後傳來的,咬了咬牙,面色變得有些陰沉,沒好氣地說道︰“人來的可真夠快啊。”
申鶴听到聲音,轉頭看去,見鐘離來了,連忙笑著揮了揮手,熱情地招呼道︰“鐘離先生來了呀,真是不巧呢,家師出門了,這會兒不在家,您有什麼事嗎?”
鐘離並沒有立刻回答申鶴的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邵雲身上,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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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的邵雲自然也注意到了鐘離的眼神,他心里明白鐘離肯定是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講,
于是他便轉頭對申鶴說道︰“申鶴,你先帶熒和派蒙去休息吧,我來招待一下鐘離先生。”
听到邵雲說要“招待”鐘離,申鶴那原本就有些木訥的腦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有些疑惑地問道︰“啊?不應該是我來招待嗎?”
邵雲見狀,連忙擺了擺手,催促道︰“哎呀,你別管了,趕緊帶熒去休息吧,我和鐘離先生也算是老相識了,由我來招待就好。”
申鶴雖然還是有些不解,但既然邵雲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于是便扶著熒,帶著派蒙一同走進了洞府內休息。
待申鶴等人離開後,邵雲這才轉過身來,與鐘離一同走到奧藏山上的石桌旁,在石椅上坐了下來。
鐘離右手輕輕一揮,只見一壇酒如同變戲法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將酒壇穩穩地放在石桌上,然後微笑著對邵雲說道︰“這是‘三碗不過港’新出的佳釀,邵雲先生,來嘗嘗吧。”
話音未落,鐘離便迅速從掏出兩個碗,動作嫻熟地給邵雲和自己都斟滿了酒。
邵雲看著眼前這碗散發著獨特香氣的黃酒。
隨後,他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那誘人的酒香,然後禮貌地向鐘離道謝︰“謝謝鐘離先生,這酒聞起來就很特別。”
鐘離微笑著點點頭,兩人一同舉杯,將那杯黃酒一飲而盡。
就在他們品味美酒的時候,鐘離突然放下碗,眼神直直地看向邵雲,開口問道︰“請問,熒懷孕幾個月了?”
邵雲放下手中的碗,如實回答道︰“三個多月了。”
鐘離听聞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聲說道︰“不錯,不錯……”
……
邵雲與鐘離就這樣相對而坐,一邊品酒,一邊閑聊著。
不知不覺間,一壇子酒已經被兩人喝得所剩無幾。
眼看著酒快喝完了,鐘離終于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听魈說了一件事,你們是通過深淵傳送門來到璃月的,那個叫‘淵上’的深淵‘魔物’,真的看上去‘人畜無害’嗎?”
邵雲見到鐘離話里話外帶著確認自己是否具有威脅而前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什麼意思?”
鐘離見狀,不慌不忙地陳述起事實來。
“深淵可是會帶來無盡災難的,還是少接觸為妙啊。”
鐘離所言的確不無道理,畢竟深淵這東西,那可真是個大災星啊!納塔都被它禍禍成樣子了。
然而,邵雲一听這話,頓時將那還有半碗酒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滿臉陰沉地追問道︰“所以,你到底什麼意思?”
鐘離見邵雲如此反應過激,連忙解釋道︰“你先別激動,冷靜一下,我真的沒有惡意。是魈告訴我的,熒懷孕的事情。”
可邵雲此時正處于應激狀態,情緒異常不穩定,根本听不進去鐘離的解釋,他繼續咄咄逼人地問道︰
“那你就是覺得空,我的大舅哥會害我嘍?還是覺得,我們沒有像面團一樣被你們揉捏,你就覺得我是罪魁禍首!”
鐘離無奈地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語重心長地對邵雲說道︰“我只是在為你們考慮啊,你這樣四處樹敵,以後你們可怎麼辦呢?”
邵雲情緒激動,他猛地站起身來。
他的手迅速伸向領口,毫不猶豫地解開了上衣的扣子,袒露出自己的胸膛。
接著,他張開雙臂,同時大聲喊道︰“那我能怎麼辦!你們當初不幫我們,還當著謎語人!”
邵雲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他的眼楮瞪得渾圓,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鐘離。
“現在你說︰你這麼樹敵,以後怎麼辦!在我們被深淵教團追殺的時候,你跟那個酒蒙子不來幫忙也就算了,還捅刀子怎麼說!”
邵雲的吼聲越來越大,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
“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然後你們再弄死熒肚子里的孩子,然後你們就可以把熒當面團揉捏了!”
這句話說完,邵雲的身體因為憤怒微微顫抖著。
鐘離看著邵雲如此應激的樣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我也不可能干那種事情!”
然而,邵雲並不相信鐘離的話,他依然咆哮著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鐘離再次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將自己的底線講了出來。
“我是想說!不要把深淵傳送門開到璃月港、輕策莊、遺瓏埠還有翹英莊這種人聚集的地方!”
“還有你也要少用點深淵的東西!深淵會帶來很嚴重的負面影響,你也不想熒肚子的孩子意外流產吧!”
說到最後,鐘離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耐心,說道︰“除此之外,璃月歡迎你們!”
見鐘離主動給自己台階下,邵雲心中稍安,順勢系上扣子,然後緩緩坐了下來,一臉認真地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抱歉,我可能確實有些過于敏感了,但考慮到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稍微敏感一些似乎也無可厚非。”
鐘離見邵雲的態度已經有所緩和,他也稍稍松了口氣,開始趁機回憶起兩人之間的過往。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們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是因為你殺了巴爾澤布嗎?還是因為你協助深淵教團對草神出手?”
“亦或是,早在龍脊雪山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邵雲听到鐘離的話,突然覺得一陣頭痛襲來。
他連忙用手捂住腦袋,滿臉惆悵地打斷道︰“我不想談論這些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鐘離看著邵雲痛苦的表情,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真誠地說道︰“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你站在凝光那一邊,使得璃月能夠繼續維持人治的時代。”
“而且你還在層岩巨淵幫助了魈,我……”
“只要你不對璃月構成威脅……我希望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
說到這,鐘離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于是將碗中的黃酒一飲而盡,隨後起身,沉默的離開了奧藏山。
看著鐘離離開的背影,邵雲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自言自語道︰“人不能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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