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佩普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講起了沙漠赤王的故事。
而淵上則全神貫注地傾听著每一句話,並時不時地低頭奮筆疾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重要的細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阿佩普終于結束了漫長的講述。
此時的淵上早已將那本筆記本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倦意,反而洋溢著一種收獲滿滿的滿足感。
淵上輕輕合上筆記本,長舒一口氣,感慨道︰“哦,原來如此!沒想到沙漠古國竟有著如此波瀾壯闊的歷史。”
“赤王、花神還有草神之間竟然發生過這麼多曲折離奇的故事啊!”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蘿莉一樣嬌小體格的納西妲雙手叉腰,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
她盯著心滿意足的淵上,嘴里小聲嘟囔著。
“你們深淵教團都控制世界樹了,想知道什麼,直接從世界樹中讀取不就完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淵上將自己的筆記本收起來放好,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向納西妲耐心解釋道︰“要想成功讀取世界樹當中所蘊含的信息,必須借助您手中所掌握的權柄才行啊。”
“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耗費大量珍貴的能量了。”
“而我們深淵教團那些得來不易且極其寶貴的能量,自然是不能隨意浪費在僅僅只是為了滿足我個人好奇心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上面。”
納西妲一听淵上這樣講,一臉疑惑的追問道︰“那麼,你們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控制世界樹,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
“既不是為了利用世界樹來篡改提瓦特大陸人民的記憶和認知,也並非是為了獲取其中蘊藏的海量知識……這太奇怪了!”
淵上看著眼前這個還處于一知半解狀態的納西妲,突然感到有些好奇。
“我記得當時邵雲先生不是跟您提起過這件事嗎?”
“哦,我差點忘了,當時您壓根兒就沒有心思听他講話。”
說到這里,淵上稍稍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後,便開始詳細地向納西妲講述起那個被稱為“命運的織機”的計劃。
淵上這麼做,也是因為他看出了當時邵雲的想法,自己只是幫助邵雲實現了而已。
如果邵雲在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想要把事情告知納西妲,那麼就算打死淵上,他也絕對不會輕易吐露半個字的。
當納西妲听完淵上所講述的一切之後,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頓時流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來。
她微微抬起右手,輕輕地捏住自己那小巧而圓潤的下巴,輕聲呢喃道︰“有趣,竟然能夠如此直接地去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軌跡……”
難怪當時邵雲一臉不情願的傷害自己,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改變命運,而不是改變記憶,乍一听,確實可以讓人為之瘋狂。
眼看著自己成功勾起了納西妲的好奇心,淵上不禁有些洋洋自得起來。
他面帶微笑,略顯得意地開口詢問道︰“不知二位覺得如何呢?草神大人以及草龍王閣下,有沒有興趣和我們深淵教團展開合作呀?”
淵上心想,要是能把草神或者草龍王,不!甚至兩者都變成邵雲教團的朋友,那自己以後可就是王子殿下身邊唯一的紅人了!
然而,還不等納西妲回應淵上的提議,阿佩普便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緊接著,她斷然回絕了淵上這看似荒誕不經、異想天開的邀請。
“我對天理是沒什麼好臉色,它奪走我的古龍大權,讓這個小豆丁自詡須彌的領主,還用從天而降的巨釘鎮壓我,讓一半的須彌變為黃沙,讓我很惱怒……”
稍稍停頓了片刻,阿佩普繼續威嚴的說道︰“但我對你們深淵教團也沒什麼好印象!”
“帶著深淵力量的禁忌知識折磨了我這麼久,我要是還跟你們深淵教團合作,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納西妲也是一臉冷漠的拒絕了淵上發出的邀請。
“雖說念及你曾出手相救于我,我允許你與我暫時合作,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就建立起了友誼。”
眼見這兩個決絕的女子毫不留情地拒絕自己,淵上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極為夸張的傷心神情。
只見他雙手捂住胸口,身體微微顫抖,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天啊!你們怎麼能如此絕情?實在是太令我心痛了......”
那模樣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似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稍稍停頓片刻後,淵上似乎還覺得不夠,于是又進一步醞釀情緒,準備將這場浮夸的表演推向高潮。
只見他緩緩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然後用一種飽含哀怨與痛苦的語調繼續說道。
“此刻,我的心境猶如一座被狂風暴雨猛烈摧殘的孤獨小島。而你們這冷酷無情的否決,恰似那呼嘯而過的狂風,又如傾盆而下的驟雨。”
“每一陣狂風都宛如一道道無情的譏諷嘲笑,每一滴雨水皆如同一把把銳利無比的尖刃,深深地刺進我那顆已然千瘡百孔、脆弱不堪的心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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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獨自一人在這片無盡悲傷的汪洋大海里不斷下沉,苦苦掙扎卻始終難以脫身。”
雖然對于淵上來講,掉水里面很慘,但是阿佩普听完這番極其浮夸且肉麻的傷心表述,是真想給他一巴掌,讓他趕緊閉嘴。
然而,盡管淵上展現出了非凡的“表演天賦”,阿佩普最終還是強忍著想弄死淵上的心,對他置之不理。
打算趕緊把這兩個人從自己體內弄出去。
就在她準備將這兩人送出自己身軀的時候,阿佩普又對納西妲鄭重其事地叮囑起來。
“在我送你們離去之前,布耶爾啊,你這小小的草神,听好我給你的這句忠告。”
阿佩普的語氣帶著很嚴肅的警告意味。
“當你也因為無限膨脹的好奇心而殞命的那一刻,我會在心底蔑視與嘲笑你的。”
“不要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懂得承認自身的愚昧,也是一種難得的智慧。”
納西妲听完阿佩普這番話語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緊接著調侃道︰“你的病好了,嘴巴也開始利索起來了。”
“但還是謝謝你的忠告……”
此時,從阿佩普那里傳來一陣倦意濃濃的聲音。
“就說到這里吧,千百年以來的創傷,我需要很長的時間來休息。”
不過,在即將徹底離開阿佩普身體之際,納西妲仍有些不放心,她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不再瘋狂的想毀滅須彌了?”
听到這個問題,阿佩普沉默了片刻,隨後意味深長的回答道︰“如今,毀滅須彌的這件事恐怕還輪不到由我來動手吧……”
……
阿佩普將淵上和納西妲送出了她的內部,隨著二人身影的消失,阿佩普也漸漸合上雙眼,陷入了深沉的沉睡中。
就在淵上與納西妲剛剛從阿佩普的身體傳送出來時,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面前。
正是剛從深淵傳送門踏出的空以及邵雲!兩人的出現讓淵上和納西妲都不禁一愣。
邵雲目光快速掃過眼前二人,當看到納西妲和淵上平安無事時,忍不住開口調侃起來。
“哇哦,納西妲、淵上,看樣子你們倆是沒事了,還有心思在這是在山洞里面搞郊游呢?”
“不過不得不說,你們選的這地方可不咋樣啊。”
听到邵雲這番不著邊際的話語,納西妲眉頭微皺,沒好氣地雙手叉起腰來,不客氣地反駁道︰“你這個混球,我可不需要你來關心。”
“你根本就不是那種會真心關心別人死活的家伙!”
听著納西妲說的話,邵雲卻是一臉坦然,搖頭晃腦地說道︰“哎,納西妲,你可真是誤會我了!”
“我這次真的只是來關心淵上而已,你死在地脈能量流里面對我而言無所謂。”
“但淵上不一樣啊,如果他在地脈能量流里面哪怕只是蹭破一點點皮,我都會心疼得要命呢!”
說完,他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淵上,給人一種真的十分擔憂淵上似的。
雖然邵雲最初的目的僅僅只是想要惡心一下納西妲而已。
但他對淵上展現出的那份關懷,著實令淵上深受觸動,以至于感動得淚流滿面。
只見淵上用力地吸溜了一下快要流淌到嘴邊的鼻涕,接著又滿懷感激地說道︰“能夠承蒙您如此這般的關心,對我來說是僅次于王子殿下夸獎的美好啊!”
納西妲聞听此言,瞬間當場破防。
她氣鼓鼓地撅起小嘴,嬌嗔道︰“你這家伙!哼……”
而邵雲見狀,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繼續惡心著納西妲。
“我現在是巴不得你死了,然後帶著派蒙去瘋狂偷吃你的貢品!”
納西妲被氣得七竅生煙、火冒三丈。
她朝著邵雲使勁兒吐了吐粉嫩可愛的小舌頭,緊接著又扮了一個鬼臉,以此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強烈不滿和憤怒。
不過很快,她便暫且將與邵雲之間的事情擱置一旁。
“我跟你的事情先放一放……”
隨後,納西妲轉移視線,將目光投向站在邵雲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空身上。
她一臉嚴肅認真地開口說道︰“現在,深淵教團的王子,熒的血親,咱們好好談一談有關世界樹的事情吧。”
“據你的手下向我透露過一些情況,關于你們借助世界樹所策劃實施的一系列行動。”
“坦率地講,對于這所謂的‘命運的織機’計劃究竟是否真的能夠成功扭轉既定的命運軌跡,我個人始終保持著一種謹慎懷疑的態度。”
邵雲一听納西妲不信任空能夠取得成功,當即為自己大舅哥說話。
“我們可是成功改變了璃月一個名叫華年的單親媽媽的命運啊!這件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然而,面對邵雲的解釋,納西妲依舊堅持著自己對于空提出的“命運的織機”計劃的懷疑態度,並詳細闡述起她不相信的緣由來。
“要知道,世界樹的記憶具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的變化,也可以影響提瓦特人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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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當你們改變了某件事情的時候,與之相關的所有人的認知都會被同步更新。”
“如此一來,我實在難以確定這個所謂的‘命運的織機’究竟有沒有真正做到改變命運之事。”
面對納西妲提出的這個問題,邵雲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另外一條世界線上所發生過的關于納西妲和散兵之間的故事。
于是,他趕緊提議道︰“要不試試用罐裝知識如何?咱們可以事先將那些想要改變命運的具體事項記錄下來,等到最終完成之後再拿出來與之前的記錄做一番對比。”
“這樣的話,就能夠清晰明了地看到到底有沒有產生實質性的變化啦,您覺得我的這個想法怎麼樣呢?”
納西妲听完邵雲的這番建議後,點頭稱贊道︰“你的這個建議很好!就照你說的辦吧!”
看著納西妲那茅塞頓開的樣子,邵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懷疑。
他心想,納西妲這家伙是不是壓根就不想跟自己的自己的大舅哥合作,所以才故意絕口不提罐裝知識這件事。
可如今自己把這事兒提出來了,她卻又擺出一副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的模樣來!
要說納西妲真就沒想到這一層,邵雲持懷疑態度……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裝呢?”邵雲壓低聲音,嘴里嘟囔著。
盡管他盡量控制音量不讓旁人听到,但還是被納西妲敏銳地捕捉到了聲響。
只見納西妲微微歪著腦袋,望向邵雲,好奇地問道︰“嗯?你剛剛說什麼?”
邵雲趕忙若無其事般輕輕揮了揮手,回應道︰“沒什麼,你接著和我大舅哥聊吧。”
說完,他緊接著又湊近空,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听見的聲音悄悄說道︰“我可是已經幫你開了一個絕佳的頭兒哦,接下來就得靠你自己好好把握啦。”
言罷,邵雲還特意抬起手輕捶了幾下自己的胸膛,讓他放心,只要按照他鋪好的路走下去,肯定沒問題!
面對邵雲這番好意與積極表現,空自然滿心感激。
然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空最終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空略帶歉意地開口說道︰“抱歉,這個證明計劃雖然很好,但……很顯然,妹夫你提出的時間有點晚了。”
納西妲一臉疑惑地看著空,她實在想不通為何空要拒絕邵雲所提出的這個完美無缺的辦法。
“你是什麼意思?邵雲的計劃不好嗎?”
空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妹夫他出的這個主意確實挺不錯的,但還是存在一些問題……”
說到這里,空稍稍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說道︰“首先得跟您說明一件事情,命運的織機要跟世界樹建立連接,也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
“而且保持命運的織機與世界樹處于相連狀態,即便我這邊沒有任何操作行為,它依舊會源源不斷地消耗能量。”
“所以出于節省能源的考慮,目前我已經主動將與世界樹之間的連接給切斷了。”
納西妲听完空的這番顧慮後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淡然的給出了解決方案。
“這樣如何?我可以用我的權柄為你開闢一條綠色通道,使得你能夠在不耗費絲毫能量的情況下,通過‘命運的織機’順利連接到世界樹。“
“怎樣,這可算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空依舊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便是我接下來想要提及的關鍵所在。”
“教團所開展的實驗已經獲得了成功,自然不會再去用無比珍貴的能量,以此來向你證實任何事情。”
空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計劃的成功,就沒有必要再次浪費能量還有時間了。
現在空是跟時間賽跑,要是等被邵雲干躺下的天理維系者醒過來,在自己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來找自己麻煩,那就完犢子了。
納西妲聞听此言,臉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之色,她輕聲嘆息著說道︰“那麼,你親手掐斷了我們可以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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