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一行人簡單地填飽了肚子,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這里。
迅速整理行裝,邵雲就帶領眾人踏上了新的征途。
隨著厚重的衣物包裹住身體,抵御著寒風,騎上馬,離開了這片被遺棄的愚人眾營地。
仿佛冥冥之中有著某種預感,他們的離開顯得尤為及時。
不出五分鐘,一群深淵魔物悄然降臨在這片營地之中。
為首的是一名冰深淵法師,它掃視著四周,最終停留在了那留有余溫的火堆上。
“以這個營地為中心,向外擴散搜索王子殿下的蹤跡!”
隨著它的命令,深淵魔物迅速行動起來,開始在這片區域展開搜索。
然而,邵雲一行人已經遠去,它們的搜尋撲空了。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邵雲一行人成了龍脊雪山中的幽靈,與緊追不舍的深淵大軍在這片茫茫雪域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捉迷藏游戲。
龍脊雪山,這片自然造就的迷宮,以其險峻的地勢和崎嶇的路徑,考驗著所有人的意志與智慧。
邵雲等人騎著馬,無數次穿梭于峭壁之間,每一步都需謹慎再謹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夜以繼日的逃亡,讓睡眠成了奢侈。
每當找到一個看似安寧的避風港,準備稍作休整時,深淵的那幫家伙便如同噩夢般悄然而至,迫使他們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直到第七天,命運似乎終于對他們露出了微笑。
邵雲引領眾人來到了星螢洞窟,這個隱秘的避風港為他們提供了一天的安寧時光。
然而,好景不長,第七天的夜晚,戴因斯雷布站崗的時候發現了深淵魔物的蹤跡。
疲憊不堪的眾人,不得不再次騎上馬,逃離這個短暫的避風港。
……
第八天,龍脊雪山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暴風雪,狂風裹挾著雪花,如同鋒利的刀刃般切割著每一寸肌膚。
熒和派蒙緊緊裹著身上的衣物,抵御這刺骨的寒冷。
馬匹在深厚的積雪中艱難前行,視線所及之處,白茫茫一片,能見度極低。
大雪要將他們吞噬,熒看著昏昏欲睡的派蒙,她輕輕拍了拍派蒙的小臉,將她叫醒。
“醒醒,派蒙,別睡啊。”
派蒙迷茫地睜開眼,強打起精神,回應著熒的關切。
熒的目光轉向前方,邵雲的身影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堅毅。她大聲喊道︰“邵雲,我並不是催你,但我們真的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來休息。”
邵雲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讓我思考一下。”
邵雲再次召喚出了系統,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我需要一個能夠讓我們好好休息的地方,不是那種只能勉強應付,或是只能短暫停留的避難所。”
系統迅速響應,一個清晰的提示出現了。
【您可以前往阿貝多在雪山的實驗室。】
這個消息如同冬日里一縷溫暖的陽光,他激動地說道︰“太好了,給我導航。”
隨後,邵雲轉頭看向緊跟其後的熒,說道。
“熒,我們去阿貝多在雪山的實驗室。我們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息,恢復體力。”
然而,熒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憂慮,畢竟深淵教團還在追這一行人呢。
“這麼做,會不會給阿貝多帶來麻煩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們不能再顧及那麼多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好好休息,恢復狀態。至于阿貝多那邊,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這個時候顧著我們自己就行了!
這時,隊伍末尾的戴因斯雷布也听到了他們的對話。
去西風騎士團首席煉金術師“阿貝多”在雪山的實驗室休息。心中不免有些顧慮。
“如果真的是去阿貝多的實驗室的話,那我還是不進去了,我在外面給你們站崗。”
邵雲聞言,回頭看向戴因斯雷布,解釋道︰“戴因,阿貝多不可能永遠待在他的實驗室里,不用擔心的。”
……
邵雲依循著系統那精準無誤的導航,引領著眾人穿越茫茫雪山,最終抵達了阿貝多那隱蔽于雪山里的實驗室。
實驗室內部,陳設簡約而不失雅致。
幾排高聳的書架錯落有致,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
一張寬敞的實驗桌,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煉金器械。
而在實驗室的一角,一座煉金台靜靜地佇立,其上還殘留著未完全冷卻的煉金產物,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邵雲確認實驗室內空無一人,對著身後喊道︰“阿貝多不在這里,戴因,放心吧。”
戴因斯雷布聞言,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下馬去生火取暖。
熒則牽著派蒙的手,輕盈地跳下馬背,走進了實驗室里。
實驗室內一股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與外界的嚴寒形成鮮明對比,估計又是阿貝多那神奇的煉金術效果。
邵雲則將三匹馬妥善安頓在洞窟入口附近,隨後轉身將手腳被束縛的“空”從馬背上輕輕卸下,小心翼翼地扛進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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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空對邵雲的看法已悄然發生了改變。
他目睹了邵雲如何在逃亡途中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每一個人。
盡管他偶爾會用“大舅哥”的稱呼來逗弄自己,但那其實是為了讓熒和派蒙能夠暫時忘卻身後的追兵,享受片刻的歡笑與安寧。
此刻,坐在邵雲為他安排的椅子上,空望著邵雲那雙布滿疲憊卻依然堅定的雙眼,語氣中多了幾分理解與平和。
“你是個行事魯莽且執著的人,但我不禁要問,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嗎?這一個星期來,你幾乎沒有片刻的休息。”
邵雲聞言,心中一凜,以為空又要開始勸說自己放棄。
于是他淡淡一笑,以一種近乎敷衍的語氣回答道︰“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請相信我。”
邵雲在敷衍完空之後,正準備離開去準備些熱水和食物,卻被空突然叫住。
“我知道你可能已經听膩了這些話,但我還是要說。放我回去吧,我的妹妹,熒,就交給你了。在旅行的終點,我必定會……”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無奈。
邵雲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空的話語,他的聲音雖帶有一絲冷硬,卻也透露出堅定。
“別再提熒了!我的目標是讓每一個人都活下去,你應該把心思放在規劃我們未來的生活上!”
空看著外面的暴風雪,又看向邵雲,問出了積壓在心里的疑問。
“未來?我所看到的只有這片荒涼的雪山,還有你帶著我妹妹疲于奔命的身影。這就是你所說的未來嗎?”
邵雲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堅定些。
“這只是我們成功路上的一個小小挫折,與未來可能遭遇的艱難困苦相比,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考驗。”
“我們只要咬緊牙關,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未來就會充滿無限可能。我們可以共同經營一個牧場,或者尋找一個風景如畫的小島,過上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空並未被邵雲的話所打動,他緊追不舍地問道︰“那麼,請告訴我,我們何時能夠迎來你口中的那個未來?”
邵雲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不安,一字一頓地說道︰“再給我幾天時間,只要再堅持幾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空靜靜地注視著邵雲,看穿他內心的慌亂與無助。
“你……其實並沒有具體的計劃吧。”
……
“有什麼計劃?他媽的有什麼計劃,達奇!”
……
邵雲又听到了很久沒听到的幻听,他猛地吸了幾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但一點用都沒有,他最終以一種近乎咆哮的聲音說道︰“我的計劃就是與那些深淵怪物周旋到底!直到我們找到逃出生天的機會!”
空不甘示弱地對邵雲喊道︰“看看熒!為了你那虛無縹緲的計劃,這一個星期,她都沒怎麼睡過好覺,看看她那憔悴的臉。”
熒聞言,目光在空與邵雲之間流轉,內心掙扎片刻後,她選擇了站在邵雲一邊。
她看向空,輕聲勸慰道︰“哥哥,沒事的。只要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晚上,我的精神就會好起來的。”
然而,空的情緒並未因此平息,他憤怒地對著邵雲喊道︰“你忍心嗎?這就是你愛我妹妹的做法!”
邵雲聞言,臉色一沉,猛地拎起空的衣領,怒喝道︰“夠了!”
接著,邵雲瞪大雙眼,緊盯著空,一字一頓地說道︰“听著,我愛她!我知道這段時間很艱苦,但我在盡我所能地讓大家都活下去!你要是再敢說什麼喪氣話,我就把你的嘴巴堵上!”
說完,邵雲一把將空丟回椅子上。
空悲哀地看著邵雲,眼中滿是不解與痛苦。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
邵雲沒有直接回答空的問題,只是敷衍地說了一句。
“為了美好的明天,行了吧!”
然後他便轉身離開,走出了阿貝多在雪山的洞窟實驗室。
空望著邵雲的背影,輕輕的轉頭,柔和的目光落在了熒的身上。
“妹妹,你為什麼就不能……不能听我的呢?”
熒微微抿了抿嘴唇,眼神堅定而溫柔。
“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心疼我。但對我而言,與你分別的痛苦遠超過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
“這一個星期,我仿佛置身于一個美妙的夢境中。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夢,那我願意永遠沉浸其中,哥哥。”
空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說實話,妹妹,這一個星期與你在一起的時光,也讓我感覺如同夢幻一般。然而,夢終究會醒,現實總是比夢境更加殘酷。你不旅行,不收回自己的力量,會出大事的。我們未來將要面對的,不是那些簡單的小孩子游戲,而是十分艱巨的挑戰和未知的命運。”
熒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再次開口問道︰“那我們會面對什麼呢?哥哥,請告訴我,不要再敷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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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終于下定決心,將深藏已久的秘密和盤托出。
他講述起關于坎瑞亞的往事,以及自己作為深淵教團“王子”所肩負的使命和即將展開的行動。
……
邵雲走到阿貝多的實驗室外,輕輕捧起一把雪,那冰涼的觸感瞬間喚醒了他的神志。
臉上的雪漸漸融化,化作滴滴冷水,沿著他堅毅的臉龐滑落,帶走了幾分疲憊。
在刺骨的寒意中,邵雲喃喃自語道︰“我瘋了……”
正當此時,戴因斯雷布踏著雪地而來,他的目光在邵雲身上停留片刻,講了一下自己的發現。
“我剛巡視了一圈,附近並未發現深淵教團的蹤跡。而且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其實是地脈紊亂加劇的征兆,想來那些深淵教團的家伙也會因此放緩搜索的腳步。”
邵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寬慰,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只要我們能爭取到一天的休息時間,就能繼續堅持下去。”
戴因斯雷布望著邵雲稍顯放松的神情,猶豫片刻後問道︰“邵雲,這些天我一直沒問,你提到的‘身後的家伙’究竟何時才會現身?”
邵雲苦笑,擺了擺手,言語間帶著幾分無奈。
“再過幾天應該就會好了,那家伙絕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我已經做好將我的靈魂賣給他的打算了……”
戴因斯雷布聞言,眉頭微皺,你這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接下來的話對不對,但,我覺得,你身後的家伙它不靈了。”
邵雲聞言一愣,疑惑地望向戴因斯雷布。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戴因斯雷布解釋道︰“按照你的說法,那個身後的家伙早該現身了。可我們已在雪山之中苦熬七日有余,今日已是第八天……”
邵雲心中亦是不安,但嘴上仍不願放棄。
“那個家伙是個底線靈活的死心眼,我會很長時間不會遇到它,它就真不出現。所以現在只能等了,等這個‘很長時間’過去,它就會出現了!到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
戴因斯雷布搖了搖頭,繼續道︰“但何為‘很長時間’?一小時、一天、一年,一百年,都可以稱為‘很長時間’。我們能等多久?”
邵雲不願再深入這個話題,于是岔開話題道︰“好了,戴因斯雷布,你去站崗吧。我去準備些食物,補充體力。”
戴因斯雷布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邵雲已擺手制止了他。
“我們都撐了這麼久了,這個時候放棄了,就前功盡棄了。想想沒了空的深淵教團,是成不了氣候的。”
戴因斯雷布知道這些道理,但是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沒了空,深淵教團確實會被削弱但……
“我想提醒你一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只是沒了空,深淵教團會被削弱。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其實深淵那邊的情況,很復雜的。”
邵雲看著戴因斯雷布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你要覺得復雜的話,那就不要說了,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七神頂著。”
說曹操曹操到,邵雲話音剛落,戴因斯雷布突然察覺到不對勁的氣息,立刻警惕了起來,說道︰“等一下!有神明的氣息,是兩個!”
邵雲見戴因斯雷布警惕的樣子,問道︰“你說什麼?兩個什麼?”
不等邵雲反應過來,戴因斯雷布立刻沖進了暴風雪里,留下一句話。
“抱歉,我先遠離這里了,剩下的你看著辦。”
邵雲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兩個神明?難道是溫迪與鐘離?”
話音未落,肆虐的暴風雪中,兩個身影逐漸清晰,一高一矮,那高大的身影,周身環繞著溫暖的黃棕色光芒,如同秋日暖陽。
而矮小的那位,則散發著清冽的青色光輝,宛若初春的新芽。
邵雲起初還沉浸在猜測被證實的驚訝中,喃喃自語道︰“還真是溫迪跟鐘離啊,這兩個人來雪山干什麼啊……”
但隨即,一股莫名的警覺涌上心頭。
他注意到,這兩人散發著光芒的位置,好像是辮子……
北風煙雪,亮著辮子,找到了連深淵教團都還沒找到自己,總不能是來給自己拜年的吧!
邵雲迅速作出反應,他猛地拔出腰間兩把的牛仔左輪手槍,雙手緊握,槍口直指那逐漸接近的兩人。
“你們兩個,給我停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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