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從廚房中緩緩走出,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熱氣騰騰的煙霧在他臉前繚繞。
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說道︰“面來了,茶過一會就來。”
邵雲聞聲抬頭,接過鐘離遞來的面條,那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開始品嘗這碗看似普通卻又不失美味的面條。面條滑過舌尖,湯汁濃郁,讓人回味無窮。
一旁的胡桃,看著邵雲吃得津津有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微笑著問道︰“要來點蒜嗎?配上這面條,味道更佳。”
邵雲咽下嘴里的面條,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玩意味太大了,我怕我受不了。”說完,他又低頭吃了幾口面條。
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著胡桃問道︰“對了,我問一下,那個鬼魂是什麼來歷啊?之前你提到過,但我沒太听清。”
胡桃听到這個問題,眼神微微一凝,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瞥,然後眨了眨眼,似乎在掩飾什麼。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那個鬼魂的來歷太復雜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而且,作為往生堂的首要任務是維護生與死的邊界,確保世間的秩序不被打破。細節什麼的,不用過于追究。”
邵雲見胡桃不想多說,便也沒有再追問。他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面,說道︰“行吧,那我就不問了。這面條真不錯,謝謝你啊鐘離。”
鐘離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去準備茶水。
而胡桃則坐在一旁,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仿佛在思考著什麼。而邵雲則沉浸在這碗美味中,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邵雲享用完一碗熱騰騰的山珍熱鹵面,面條滑嫩,湯汁濃郁,仿佛每一口都凝聚了大自然的精華。
他滿足地擦了擦嘴角的湯汁,又喝了點茶。
最後將裝著桃木劍的精致盒子緊緊抱在懷中,準備離開往生堂的地方。
在準備踏出往生堂古樸的木門的是時候,他回頭對著胡桃說道︰“我得先聲明一下,如果熒不同意的話,我會把這桃木劍還回來。”
胡桃微笑著,輕輕擺了擺手,輕松地說道︰“邵雲,你放心吧。我相信熒會通情達理地答應我的請求。一路順風,慢走啊。”
邵雲點了點頭,轉身推開了往生堂那扇厚重的木門。
然而,就在他踏出門檻的那一刻,他意外地發現一個身穿藍色布衣的小男孩正站在門口,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尷尬。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邵雲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他微微一愣,然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略帶羞澀地說道︰“啊?你好,大哥哥,沒嚇到你吧。”
邵雲疑惑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男孩,他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卻有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楮。
他心中不禁好奇起來,這個小男孩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往生堂的門口?
邵雲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和小男孩保持平視的高度,然後溫和地問道︰“小朋友,你是誰啊?為什麼會站在往生堂的門前啊?”
胡桃這時候匆匆趕來,她的步伐如風,帶著幾分急切。來到了邵雲的身邊,臉上帶著一絲慌張。
“你好啊,一柱!”胡桃風風火火地打了個招呼,聲音中透露出她特有的熱情與直率。她看向站在面前的小男孩,眼中充滿了關心。
一柱,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男孩,看到胡桃的到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感激地笑了笑,說道︰“胡桃姐姐,我是來感謝你的。”他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充滿了真誠。
說完,一柱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手工制作的花環,遞給了胡桃。
那花環由各種野花編織而成,雖然簡單,卻充滿了心意。
他低著頭,有些害羞地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喜歡。”
胡桃接過一柱送給自己的花環,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訕訕地笑了笑,輕輕撫摸著花環上的花朵,說道︰“那是往生堂的職責,不用謝。”
接著,胡桃想起了什麼似的,關切地問道︰“你妹妹一弦怎麼樣了?她還好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一柱听到胡桃提起妹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說道︰“我妹妹啊,怎麼說呢,還是那樣吧。不過千岩軍的叔叔們很照顧我們,給了我們很多幫助。”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胡桃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無奈和堅強。
胡桃松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擔。她微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欣慰和感慨。接著,她補充道︰“替我向你妹妹問好,告訴她我很關心她。”
邵雲觀察著胡桃與小男孩一柱的互動。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眼神中充滿了神秘與默契,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啞謎游戲。
邵雲不禁心生好奇,眉頭微蹙,決定打斷這場謎一般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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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禮貌地插話道︰“打擾一下啊。”
隨後,他輕輕拉著胡桃的手腕,將她帶至一旁,低聲問道︰“什麼情況,你幫他什麼了?”
胡桃微微側過頭,瞥了一眼一柱,確保他不在附近,才輕聲回應︰“他叫一柱,他還有個妹妹叫一弦。你知道嗎,兩個月前,他們的母親投井自盡了,就是吃虎岩的水井,我是免費幫著他把他母親給‘安葬’了。不過從那以後,大家都不敢喝那井里的水了。”
說到此處,胡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與同情,但她卻有些焦慮的抿了一下嘴唇,還下意識的不敢看邵雲。
邵雲艱難地張開雙唇,想要回應胡桃的話,但一股尖銳的疼痛卻如閃電般瞬間刺入他的頭顱,仿佛有千萬只蜜蜂在嗡鳴,令他幾乎無法承受。
他的眼前開始瘋狂旋轉,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扭曲,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平衡。
"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吧?" 胡桃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迅速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了邵雲搖搖欲墜的身體。邵雲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
"我沒事,這種情況一個月前好像就出現過了。只是當時還沒有這麼嚴重,好像誰在要告訴我什麼,但這回就像指甲撓玻璃的感覺,非常難受。"
但其實還有個更顯著的變化,邵雲沒有察覺到罷了。
胡桃聞言,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實在讓人始料未及。
她思索片刻後,建議道︰"要不,你還是去不卜盧那里看看吧。病不能拖著,萬一有什麼問題呢?"
邵雲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神奇補劑,一口氣灌了下去。
他感覺頭腦中的疼痛也隨之減輕了幾分,抽出被胡桃握住的手,搖了搖頭。
“不用了,可能是我最近太閑了,才會這樣。找點事情做,或許就好了。”
胡桃看著邵雲那堅定的眼神,心中雖有擔憂,卻也不好勸。
她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那,你送一柱回家吧?”
邵雲愣了一下,隨後無奈地笑道︰“你看我像保姆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疲憊。
胡桃撓了撓頭,也笑了。
“可是,你不是說要找點事情做嗎?送一柱回家,也算是一種事情啊。”
……
邵雲緊蹙著眉頭,他捂住額頭,試圖驅散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不適。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男孩一柱,他的臉上還殘留著孩子特有的天真和疑惑。
邵雲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仿佛試圖通過這個動作找回自己的平靜。
“那行吧,要不然也是去田鐵嘴那里消磨時間。”邵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他抬頭看向胡桃,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那就這樣吧”的決斷。
胡桃見狀,立刻走到一柱的身邊,她蹲下身子,與一柱平視,語氣溫柔的說道︰“一柱弟弟,我讓這位大哥哥送你回去怎麼樣?他很厲害的,一定能確保你安全到家。”
一柱眨了眨眼楮,顯然被胡桃的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些許困惑。
“啊?胡桃姐姐,有這個必要嗎?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胡桃微微一笑,來到一柱身後,介紹起了邵雲。
“哎呀,這位大哥哥可友善了,樂于助人,心地善良!他可不忍心看著小孩自己回家!”
邵雲被胡桃的話說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在胡桃嘴里成大聖人了。
他看向一柱,只見一柱已經乖巧地站在那里,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那就麻煩大哥哥了。”
邵雲看著一柱對他鞠躬致意,心中有些無奈。
這孩子的舉動雖顯得有些老成,卻也透著一股純真。
他輕輕地招了招手,打斷了這種稍顯尷尬的氣氛,溫和地說道︰“那行吧,我們就一起去走走吧,正好飯後消消食。”
胡桃則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如臨大赦。
“可算瞞過去了,一柱這孩子怎麼來了啊……”
……
邵雲便陪伴著一柱向著璃月港的吃虎岩區域走去,路上,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邵雲試圖通過輕松的對話來拉近與一柱的距離。
“對了,孩子,你今年多大啊?”邵雲隨口問道,心中卻有些驚訝于一柱的沉穩。
一柱抬起頭,伸出八根手指,聲音清脆地回答︰“我今年八歲了。”
听到這個回答,邵雲不禁心中一顫,眼神在一柱那略顯稚嫩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這特麼是八歲?”
眼前的孩子雖然外表稚嫩,但那雙眼楮卻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堅毅。
邵雲定了定神,繼續問道︰“你妹妹呢?她和你同歲嗎?”
一柱點點頭,回答道︰“我妹妹也是八歲,我雖然比她早出生幾分鐘,但我覺得身為哥哥,就應該保護妹妹。”
邵雲恍然大悟,心中對一柱的敬佩之情更甚。他接著問道︰“原來如此,你是個好哥哥,你妹妹會為你而感到驕傲的。”
突然,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婦人出現了,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擔憂。
她快步走向一柱,氣喘吁吁地說道︰“一柱啊,你妹妹在家里哭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趕緊回去看看吧。”
一柱听到這里對老婦人感激地說道︰“多謝婆婆,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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