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坐在風起地那棵參天大樹的濃蔭之下,感受著微風輕拂過臉頰的舒適。他微微閉上眼楮,聆听著四周鳥兒的歌唱,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份寧靜與和諧之中。
不久,熒與溫迪的談話聲漸漸遠去,最終化為一片寂靜。
邵雲緩緩睜開眼楮,望向遠處逐漸走近的熒。她的眉頭緊鎖,臉上帶著一絲失落和無奈。
“聊完了?”邵雲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對熒的關心。
熒點了點頭,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是啊,我們問了溫迪,但他也不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邵雲點了點頭,早就預料到了,溫迪要是直接告訴你,估計下一秒天上就會掉下來個跟龍脊雪山那麼大的啤酒瓶子,把他砸入地下了。
就跟那孫猴子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三聖母被壓在華山下面差不多。
就是啤酒瓶子看著
邵雲站起身,走到熒的面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
“別灰心,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尋找。”
熒抬起頭,看著邵雲那雙充滿鼓勵的眼楮,心中的失落似乎稍微減輕了一些。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點了點頭。“嗯,溫迪說我們需要去璃月繼續尋找哥哥的下落。”
邵雲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事不宜遲。等我問完我的問題,我們就直接去璃月吧。”
說到這邵雲將手從熒的腦袋輕拿開,然後打了個響指,開玩笑地說道。
“說不定我在璃月還能給你買一匹馬哦。想象一下,你騎著馬在璃月的山水間馳騁,那畫面得多美啊。”
熒听了邵雲的話,卻並沒有把買馬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哪有人還沒學會爬,就開始跑啊!
現在熒開始思考著更為實際的問題。過了一會兒,她回答道︰“蒙德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呢,過幾天的吧,畢竟旅行資金……”
她說到這里,聲音有些遲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邵雲見狀,疑惑地問道︰“旅行資金不夠?”
他心想,如果熒真的缺錢,他完全可以拿出一些來幫她。
如果不想不勞而獲的話,邵雲還可以帶著熒去搶盜寶團。
于是,他剛要從背包里換一些摩拉出來。
但在熒的視線里,這個動作卻像是要掏左輪一樣。
熒驚慌地抓住邵雲的手,說道︰“你不會又要去搶劫吧!”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邵雲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動作,確實容易讓人誤會,明白了熒的誤會。
“我不是去搶劫,你不是缺錢嗎?我看看我這點摩拉夠不夠。”
隨即又哭笑不得地解釋︰“我就算真的搶劫又不會搶迪盧克老爺,搶也是搶盜寶團。你放心吧,我現在可不會搶無辜的市民。”
听了邵雲的解釋,熒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手拿了回來。
她尷尬地撓了撓臉頰,然後說出了另一個重要原因。
“不光是缺錢,還有……額,還有一些秘境什麼的沒有探索完。我想在前往璃月之前,先把蒙德的事情處理妥當。”
哦,原來是要鋤大地啊,懂了。
記得當初自己沒把蒙德搜刮干淨,是誓死不走啊!
邵雲順從了熒的意見,淡淡地回應道。
“那好吧,什麼時候想走,我听你的。”
隨後,他走向溫迪,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溫迪看著邵雲一步步走近,盡管心中有些忐忑,但依舊保持著微笑,故作輕松地問道︰“邵雲,有事找我嗎?”
邵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暫時先不找你算上午在西風大教堂的賬,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溫迪心知肚明邵雲的來意,但依舊保持著鎮定。
“你問吧,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滿意的答復。”
溫迪的嘴,騙人的鬼。
邵雲瞪了溫迪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你說我是什麼三個腦袋、八條手臂的怪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就跟迪盧克老爺商量一下,發布針對你的禁酒令!讓你一輩子喝不了酒!”
溫迪听到這里,心中一緊,專門針對自己的禁酒令,那還不如殺了他。趕緊求饒解釋。
“別別別,你殺了那麼多愚人眾,這件事早就被其他吟游詩人改編成歌曲的,我也是听別人說的,千萬別發布。”
溫迪的話,邵雲連標點符號都不信,你不是說你是什麼三屆吟游詩人冠軍嗎?從別人嘴里听到的?我是真不信啊!
邵雲眉頭緊鎖,語氣嚴肅地說道︰“女士也這麼說我,三個腦袋、八條胳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邵雲語氣不善,不問出個所以然,溫迪以後是沒好日子過了。
“你給我說實話,否則我現在就騎上馬去晨曦酒莊找迪盧克老爺!”
見溫迪眼神飄忽不定的樣子,邵雲就準備翻身上馬。
溫迪見狀,趕緊上前拉住邵雲的胳膊,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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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樣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別去找迪盧克老爺啊。”
邵雲停下動作,回頭看著溫迪,冷冷地說道︰“那你就說吧,我听著呢。”
溫迪見瞞不住了,深吸一口氣,提醒道︰“邵雲,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邵雲雙手環抱于胸前,不屑地說道︰“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直接說吧。”
溫迪看著邵雲,開始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準確來講,我在你身上看到的這三個腦袋、八條手臂,並不是長在一個身體上的,而是四個分開的獨立個體。”
邵雲一愣,難以置信地問道︰“能形容一下嗎?”
溫迪的雙眼閃爍著青色的光芒,開始仔細地描述起來︰“第一個有著淡金色的頭發,有著晶藍色眼楮的男人,他的下巴那里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描述完第一個身影後,溫迪撓了撓腦袋,眼中的青色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
“第二個是留著齊肩黑發的男人,他有著絡腮胡,右半邊臉上有三道還是四道疤痕。”
溫迪看完後使勁揉了揉眼楮,面帶痛苦的開始形容第三個身影。
“第三個是嘴唇上面和下巴都有一小撮胡子的男人,他看上去和第二個男人有些相似。”
“至于最後一個……”溫迪面露難色,隨後溫迪兩邊的辮子亮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最終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後一個我實在是看不清,只看見沒有腦袋,但這家伙頂著高高的禮帽,穿著黑色的西裝……”
說完,溫迪還意猶未盡地補充道︰“其實還有很多虛影,但我怎麼看都看不清,就這四個身影算是比較清晰的了。”
邵雲听完溫迪的描述後,心里咯 了一下。
如果自己沒有听錯的話,第一個是東部傳說亞瑟•摩根,第二個是西部傳說約翰•馬斯頓,第三個是最後的神槍手杰克•馬斯頓。
至于那個高帽,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高帽男了。
傳說會計,只不過人家不計算金錢,而是計算別人的命,是真正的死神!
邵雲听到前三個人的描述時,心中還沒有什麼波瀾,但一听到高帽男的描述,心中頓時感到了一絲絲恐懼。
連溫迪動用風神的力量都看不清他的臉,這家伙得有多恐怖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邵雲听完溫迪的描述後,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我懂了,謝謝。”
溫迪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想要將內心的沉重暫時驅散。
他試探性地看向邵雲,聲音里帶著一絲謹慎︰“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邵雲眉頭微皺,他想起那個愚人眾執行官女士,也就是羅莎琳。
他直截了當地問道︰“為什麼你要把神之心交給羅莎琳?還有,她的臉……為什麼當時她要騰出雙手去捂住,以至于連反抗都沒有。”
溫迪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似乎是悲傷,又似乎是無奈。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緩緩開口︰“你想知道這個啊……這其中的緣由,說來確實有些復雜。”
他回憶著過去的時光,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羅莎琳•克魯茲希卡•洛厄法特,她曾經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擅長使用火元素,總是戴著一頂寬大的魔女帽,人們稱她為炎之魔女。”
一說到這溫迪臉上露出一抹陶醉的樣子,像是回味美酒一樣。
“但是在我眼里,她更像是顏值魔女。我當時真的應該把她那時的模樣找畫家畫下來。”
邵雲打斷了溫迪的回憶,他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
“直接說重點,我想看美女我盯著熒看就行了!”
溫迪輕咳了一聲,收起了笑容開始講述五百年前的故事。
“好吧,那我就簡單地說。五百年前,坎瑞亞的災禍降臨,我與其他神明一同前往處理。那時,深淵的魔物入侵了蒙德,西風騎士團的副團長魯斯坦,也就是羅莎琳的愛人,為了守護蒙德而戰死沙場。”
說到這溫迪嘆息了一聲,似乎是觸及了悲傷的過往。
“從須彌求學歸來的羅莎琳,因為愛人的離世而悲痛欲絕。她燃燒了自己,誓言要焚盡世間所有的魔物。也許正是在那個時候,她的臉被火焰所傷,留下了永遠的痕跡。”
溫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轉身看著神像。
“或許,她將對魔物的恨意也蔓延到了我身上。畢竟,作為蒙德的神明,我沒有能夠保護好我的子民。我也理解她的怨恨。”
最後用一句比喻結束了這個話題。
“蒙德的子民就如同我們的孩子,即使孩子怨恨父母,我們又怎能與他們計較呢?我把神之心交給她,就當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邵雲看著溫迪有些落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眾多原因之中,這酒蒙子挑了個關聯性最小的原因說出來。
“按照你這個說法,她居然能忍五百年,這份肚量真是讓人佩服。若是我處在她的位置上,恐怕早就跟你打起來了。”
溫迪似乎听到了邵雲的調侃,轉身看向邵雲,聳了聳肩,嘴角掛著一絲調皮的笑容。
“誒嘿,邵雲,你的笑話真是有趣。還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的嗎?”
邵雲惆悵的深吸一口氣,想起了之前在教堂,溫迪面對自己亮辮子的事情。
“還是那個問題,如果當時我真的在教堂里殺了羅莎琳,你會怎麼做?你會選擇殺了我嗎?”
溫迪看著邵雲,目光在他腰間的神之眼上停留了片刻。看著邵雲神之眼的模樣,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
“我想,我們大概率會同歸于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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