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會認真考慮。”
沒有得到立刻的許可，無言還想再說什麼，張了張嘴，詢問︰“我需要提交申請表嗎？”
顯然是不用的。
重點只在校長的點頭。
他走出校長辦公室，直面正在整個辦公室踱步的帕滑落地。
沒有看見與帕滑落地交流的另一個人。
“你說……”帕滑落地下意識開始與能交流的人交流。
他打住。
在無言不解的目光下轉身。
“我把這件事告訴他真的合適嗎？”
“他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可是他能有誰告訴呢，無言在學校有朋友嗎？”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大甜甜老師。
“誒。”
無言眼瞅著帕主任一會轉過去一會回頭，這會又拉過他講悄悄話。
“如果我和你說很私密的事，你會告訴大甜甜老師嗎？”
無言搖頭。
帕滑落地懷疑︰“真的不會？”
無言點頭。
“主任是想說恢復魔法的事情嗎？”
帕滑落地大驚︰“你怎麼知道？”
“算了算了，”無言剛張嘴準備回答他的問題，還沒冒出一個音節，帕滑落地又是一口氣嘆出來，“你也知道，我的魔法一直是我心里的痛。”
沉痛握拳抵在胸口，無言連忙將他扶住。
其實他剛知道。
除了attention，他沒見過帕主任用別的魔法。
帕主任的心痛沒有持續太久︰“爵士告訴我，只要有海地司，我的魔法就能恢復。”
教鞭在他手中，只差被團成一個球。
“你說，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和萌騎士他們說？”
這要是說了吧，顯得他這個主任不顧大局。
這要是不說……
這這這……
“哎呀。”兀自哀愁，哀愁許久緩過神這里還有一個人。
“誒？你還沒說，你是怎麼知道我魔法恢復有希望？”
“剛剛你在外面喊，”無言指指校長辦公室，“我在里面听見了。”
“你听見了？！那校長……”
“歐斯校長在里面，也听見了。”
“那我剛剛說話那麼大聲，他……”
“門沒關嚴，應該也听見了。”
“你怎麼不早說？”
“我想說話，你沒給我機會。”
帕滑落地︰“……”
開了一條縫隙的門徹底打開，傳出歐斯蓋達那令人厭煩的聲音︰“帕主任，進來吧。”
氣呼呼瞪了一眼無言，又惡狠狠瞪了一眼自動門。
居然還偷偷開條縫？他遲早要把這破門換掉！
臨進去，帕滑落地牛頭︰“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無言還沒說話，自動門自動關上，帕滑落地險些被夾，不得不踉蹌狼狽跌進去。
他遲早要把這破門換掉！！！
堅尼很是負責任，在將信交給謎亞星和錢進後，還記得辦公室里仍有一個無言在苦苦打掃清潔。
等無言再次回到保健室，去換鐘的大甜甜仍舊未歸，倒是堅尼出現在這里，清潔已經臨近尾聲。
如果堅尼沒有沖他露出經典犯錯笑容，如果沒有垃圾桶里沒有多出兩瓶被摔碎的魔藥水瓶，他的驚喜程度會更高一點。
無言將帕主任魔法有辦法恢復，以及恢復需要海地司一事告知了堅尼。
“別告訴別人，這件事是我說的。”
堅尼離開的身影比出一個ok手勢。
將垃圾桶的魔藥水殘渣毀尸滅跡，保健室少了一個立著的大鐘，空曠不少。無言祈禱大甜甜不要抱著一個帕主任牌大鐘回來。
烏克娜娜單獨回來時，這件事的討論還沒有一個全美結果。
“我們已經和維多利亞老師商議好要對電話亭進行修理改良，烏拉拉留在那里幫忙。”說完結果，她才詢問，“出什麼事了嗎？”
看了看謎亞星，不像已經恢復記憶，也不像魔藥水沒效的樣子。
“是因為帕主任。”艾瑞克簡單講述一遍後，烏克娜娜若有所思。
“看來暗黑大帝扮作爵士混進萌學園為的就是海地司，只是不知道他讓人假扮芮卜姒是想做……”
“什麼？！”
對上同伴們同步的驚詫，艾瑞克疑惑兩秒，這才回想起自己和歐趴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嗯，我和歐趴悄悄跟上爵士和他的助手听到的，可惜沒有听到更多的內容。”
“艾瑞克隊長∼，不可以單獨行動哦。”
“謎亞星。我和歐趴，”他無奈，伸出手指，“兩個人。”
見謎亞星沒有特別驚訝，知道他肯定早有猜測。
“個中細節我們等會再說。”
他們正在錢進老師調魔藥水的隔壁教室。
有歐趴和飄啊飄在里面，再多幾個反而會礙手礙腳。
理論上在魔藥水調制成功的這段時間內，他們完全可以去做另外的事情，而非干等。
不過……
歐趴匆匆從門外路過，向里面的他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不大一會，在烏克娜娜、堅尼一頭霧水的目光下，其余幾個同伴離開趕去隔壁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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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進老師正將不可思議的目光從飄啊飄身上收回。
“這可是昏昏沉沉魔藥粉，你連它都分不清就算了，居然……”
哎喲，頭暈、腳軟、胸腔還發悶，他以他多年的從教經驗知道，最後一條絕不是魔藥粉導致的。
這個維多利亞究竟怎麼在教學生？
他只是出門旅行一段時間，回來後學生連昏昏沉沉藥粉都分不清啦？！！
“對不起錢進老師，其實剛剛打翻的魔藥粉……不止昏昏沉。”
飄啊飄愧疚。
飄啊飄自責。
飄啊飄悄悄招手讓他們趕緊過來。
歐趴一邊扶著站不穩的錢進，一邊問︰“另一種是什麼？”
“我不認識，它沒有標簽，而且好像撒完了……”
“錢進老師，”艾瑞克趕忙過來，“我們趕緊去保健室。”
他和明白過來是什麼回事的烏克娜娜一人一邊將錢進扶走。
“太好啦，這樣一來就算查不出錢進老師的身體有什麼問題，爵士也沒有辦法再利用錢進老師啦~”
剩下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飄啊飄，又看向歐趴。
飄啊飄連忙捂住嘴。
“不是不是，”她連連擺手，“歐趴故意告訴我這些的，是我看歐趴這幾天一直在觀察爵士，偷偷看了他寫的東西後發現，逼迫歐趴說出來的。”
“飄啊飄，不用這麼說，大家並沒有怪我，也沒有怪你。”
“真的嗎？太好了。你們放心，萌騎士的機密我絕對沒有泄露出去，”用手捏住無形的拉鏈無形地封住嘴，以示自己絕對嘴嚴，“任何人都沒有說哦！”
“不過我們的計劃里不是只有面粉嗎？你怎麼還拿了昏昏沉沉？”
聞言，飄啊飄不好意思地撓頭︰
“噢，因為我第一次弄的時候錢進老師沒有任何反應，所以在想是不是讓他看起來嚴重一點，他才會重視。”
而且錢進老師的身體真的很好誒！
她“一不小心”灑了那麼多的魔藥粉到他身上，他居然還沒有睡過去。
“好了，”歐趴拿起桌上的完成品，“謎亞星，趕緊試試。”
“就算沒有效果也不用擔心。”雖然他不覺得有這種可能。
但為了避免出現萬一朋友們會太失望︰“我有全程在看著錢進老師制作，這一版不行，我可以改良出新版。”
“一听就感覺還要再喝好幾版苦兮兮的藥水。”
謎亞星看起來很輕松。
歐趴卻覺得一點也不。
忍了又忍，身側的手動了又動，他說了出來︰“堅尼，可以不要再這麼用力地捏著我的手嗎？”
很疼，他還抽不出來。
“抱歉抱歉。”
手終于得到了解救。
“歐趴，這個魔藥水比大甜甜老師所有的加起來都要苦，嘶——”
劇烈的疼痛炸開過後，眼前原本清晰的場景開始出現重影，他好似身處山谷，同伴們在另一邊喊他，聲音重重疊疊，回聲層層擦過耳旁。
他什麼也沒有听清。
“唔……”
畫面在腦中飛閃跳躍，一幀也無法捕捉。周遭嘈雜不斷，疼痛余韻綿長之下，他無法睜開眼，似乎有人喊了什麼，外界一切隨之離他遠去。
身體拽著意識一同墜入黑暗，像是正在沉入柔軟蕩漾的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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