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卜姒擺擺手︰“哎呀，都說了是當初嘛。”
“當初的事情那有什麼好提的，我們都生活在現在嘛，肯定是現在最重要啦。”腦袋一轉，想到某些商業相關的事情，畢程大器放下手中的食物。
心里已經很是急不可耐，卻沒有急切地詢問，反而是熱切招呼小芙蝶趕緊坐下，還關照了一番不巧坐在角落里並不顯眼的無言。
“大家趕緊吃，吃好了才有精力去面對老巫婆回來後的折磨，不然沒等老師同學來解救我們，我們自己就把自己餓死了怎麼辦？”
語調和動作間透露著故意的夸張，可惜他面對的人都沒有精力配合他笑。
“嘿嘿。”一個未來的成熟商人當然不會在意這麼一點小尷尬，預熱完畢，畢程大器悄悄拉過芮卜姒。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嗯，問吧。”
最主要的顧客比其他人都配合得多，畢程大器瞬間連那一點點小不愉快都甩在了一邊。
“我想知道啊，你是用什麼辦法躲起來，才做到讓陰森女公爵都找不到你。”
“嗯？畢程同學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呢？”
“叫我‘畢程大器’就好啦，何必那麼生疏呢，對不對？”說著，他悄悄瞥了眼周圍，生怕什麼人偷听般。
“我是在想啊，既然你也是靈石形體，陰森女公爵也是，暗黑靈石和暗黑靈石之間不可能沒有一點聯系吧？你和陰森女公爵之間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吧？”
講述著自己的發現，畢程大器越說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智慧的光輝。
可惜現在萌學園已經有了一個智之星，不然沒準他還有可能……如果當上了智之星，那他們畢程家的商品……咳咳。
“嗯。”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芮卜姒臉上沒有一點被他發現的驚訝，反而很期待他還能說出什麼似的。
還能說出什麼？
還有什麼嗎？
“我是想問啊，”談話終于步入了正題中的正題，“你能做到不被任何人發現，是不是用了什麼……魔法器具。”
適當的停頓與觀察客戶的反應，客戶的反應沒有向著他期望的方向發展。
“很不錯的假設，畢程同學不愧是畢程家的人，”芮卜姒夸贊，“不過並不是魔法器具。”
“嗯……也可以說是，”她站直，沒有再配合畢程大器那副一看就是在偷偷密謀的動作，“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魔法器具。”
“嗯，”很滿意自己找到的形容詞，“至少這段時間，的確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
“所以很遺憾啊，畢程同學，沒有辦法跟你合作賺大錢了。”
“沒關系沒關系，大家交個朋友，往後我們合作賺大錢的機會多的是。”
期待的伸出手，對方也非常干脆地回應了他的期待。
陰森女公爵帶著她的戰利品——搶回的兩個奴隸回到這里時，看到的便是一片其樂融融之景。
看守的暗黑小兵和她的奴隸玩在一塊，暗黑氣息滿天亂飛烘托氣氛。
阿肥在那里講笑話，周圍一群哈哈哈的笑聲。
“你們在做什麼？”
一切熱鬧隨著她這一聲戛然而止。
隨手一揮，搶回來的兩個奴隸在魔法的作用下跌倒在地。
越過其他人，直接來到主謀面前︰“這些 奴隸是我的，暗黑氣息也是我的……”
“嗯，暗黑小兵也是你的。”芮卜姒配合接過陰森女公爵的話。
暗黑小兵麻利跑去值班，暗黑氣息假裝忙碌地飛遠，剩下幾位奴隸開始打掃衛生，又偷偷扶起新來的奴隸。
“沒事做的時候放松一下，有事做的時候才能好好做事，對不對？”
“你……”
【你們在胡鬧什麼？我要的東西呢？】
暗黑大帝的聲音不期而至，兩個被吵到的人幾乎是同時皺眉。
“我……”
剛開口，陰森女公爵又被某人搶去說話機會。
“大帝哇，我們找得可認真了，陰森剛一到萌學園，都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就開始加班加點地做事，從校長辦公室到教師辦公室到禮堂到圖書館到萌學園的角角落落，我們找遍了所有角落，連生活在這里的蟑螂的子子孫孫我們都翻了出來，但就是沒有捕捉到海地司的一片影子。”
她叭叭叭地說了一堆，抑揚頓挫，陰森女公爵懵了一下。
直至聲音停頓的間隙，她意識到自己終于有時間能說點什麼，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她不說，另一個人有的是話要說。
“還有哇，那個貪生怕死的奈亞公主被畏畏縮縮的夸克族保護得太好，勤勤懇懇的我們雖然很想立刻將偉大的您想要的一切立馬獻上，但精力和實力都實在有限。當然，如果是偉大的您來做這一切，哪怕夸克族用再多小手段，您肯定也能一瞬間處理好，可惜我們就算是兩個人加起來，也比不上您的萬分之一。”
沒有誰會討厭別人對自己的恭維，和對宿敵的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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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能听出來暗黑大帝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憤怒，甚至連聲音都是她重見天日以來，不曾听到過的“柔和”。
【陰森女公爵，是這樣嗎？】
“……是。”
是？是嗎？
【我不管夸克族做了什麼，你們都必須盡快給我帶來海地司和奈亞公主，不要讓我等太久！】
“好的好的，當然當然，我們一直都有在努力，並且馬上更加努力。”
一場通話結束，陰森女公爵發現自己只說了兩個字。
並且還在對話結束後，被送水的許星純擠到了一邊。
“你做事？勤勤懇懇？還有你的下屬，對我都是些什麼態度？”
“唔？我說的是我們啊，我們=我＋你，你做了，那我們當然做了，不然跟大帝說我們什麼都沒做嗎？”
“我們的關系沒有那麼緊密！你是你，我是我，別把我們做的事情放在一塊說！”
“哦，”芮卜姒喝了兩口魔力飲，她相當喜歡的味道，“那你去找大帝說清楚吧。”
“我……”話都被說完了，現在她還去找大帝說什麼？
“你們看什麼看，沒有事情要做嗎？”怒氣撒在她有的是辦法懲罰的人身上，“地掃了嗎？桌子擦了嗎？這麼多的事情沒長眼楮看不見是不是？”
周遭人听不見她們和暗黑大帝對話的聲音。
但她們突然就吵起來的聲音還是可以听見的——這里沒有一個听力障礙患者。
在桂恭仔再三拉扯下，堅尼不情不願地有所動作。
一點也不想為這個老巫婆做事。
但帕主任有所囑咐，他也想找機會再好好和芮卜姒聊聊。
似乎是知道他在看她，在陰森坐下順氣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堅尼看到芮卜姒向他比了一個好好加油的動作。
笑容和從前探望被帕主任罰掃校園的他時，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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