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會的告示上說，因為肯豆基校長私藏冥月頑石，決定暫押天牢日後處理。
“那天維多利亞老師拿著的石頭，是冥月頑石？”呢喃自語，謎亞星皺起了眉。
那塊石頭，他最先看到時是在維多利亞手上，後續推測它出自烏克娜娜。
私藏冥月頑石，也就是說，肯豆基校長將一切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也可能那塊石頭就是肯豆基校長放到烏克娜娜身上的。
所以，冥月頑石究竟是什麼？
“誒，你說，艾瑞克究竟為什麼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我？”
長老會能直接粘貼出這樣的告示，就說明這塊石頭的名字也不是什麼不可見人的隱秘。
那艾瑞克為什麼不能告訴他？
不僅不告訴他，問一句的反應都那麼大。
“不知道，”她又不是艾瑞克本人，“你還沒有把我哄開心。”
嗯？
還沒有？！
“我們剛剛可是把魔法商業街從街頭一家一家逛到了尾，還沒消氣？”
“質疑我？”
“當然沒有。”他可背不起這口黑鍋。
芮卜姒想起了另外一件芭瑞絲天天在宿舍提起的事情︰“過兩天就是好朋友節，去年你都沒有給我送禮物，我要補償。”
去年的好朋友節……
謎亞星記得當時所有人都還以為烏克娜娜是奈亞公主，那會又是奈亞中毒又是術科教室著火，大家誰都沒心思去過這個節日。
“那時候我們是好朋友？”在透露著危險信息的目光下，他光速改口，“當然是的啦，我就開個玩笑。”
“那芮卜姒同學，我的好朋友節禮物會是什麼？”
“唔，我們還沒和好。”
壞了，她沒有什麼能送得出去的東西。
要不去找芭瑞絲撿一點？
也不知道木蘭花花有沒有把芭瑞絲哄好。
謎亞星看她這副樣子就明白，這個“別扭”不到好朋友節過去是和不好的。
“藍寶生日那天你都有給對方送禮物，我生日你可沒送過。”
“因為去年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熟。
好像不能這麼說。
“我們吵架了。”
嗯，就是這樣的。
“吵的什麼？”
“我單方面和你吵的，你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她一時半會怎麼編得出來？
“那今年呢？”
“今年……”要不找個事情他倆吵一架？
“芮卜姒同學，作為你最最最要好的朋友，該不會我每一年都收不到生日禮物吧？”
“怎麼會呢謎亞星同學，”待會她就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財產，“我可是對朋友很大方的。”
“那大方的芮卜姒同學，我們現在算是正式和好啦？”
哦豁。
她剛剛忘了自己應該還在生氣這回事。
“嗯吧。”
“‘嗯吧’算和好了，還是算沒和好？”
“算我不是很想這麼快和好，但找不到借口。”
她回去就去多觀察芭瑞絲。
芭瑞絲是她見過最能吵架的人，每次生氣的理由比陰森還要荒謬。
唇角微揚，謎亞星故作幾分為難和委屈︰“那怎樣才能算心甘情願地和好？”
芮卜姒被他給問住了。
她最多就知道道歉要分好幾個步驟，那幾個步驟還是芭瑞絲整天在宿舍嚷嚷知道的。
——雖然沒一個人听進去。
“大方的芮卜姒同學決定現在就心甘情願地跟你和好。”
想不到就算了。
她只為難別人。
不為難自己。
“那和好以後會有好朋友節的禮物嗎？”
現在看來今天某人注定要為難為難她。
“送什麼都可以，我還沒有收過艾瑞克和烏克娜娜以外 的人送過的禮物。”
他以前……朋友的確很少。
“真的什麼都可以？”芮卜姒有點狐疑。
感覺夸克族還是很重視這個節日的。
不然芽芽為什麼要選在當天道歉。
指不定就是因為選在平時多半要挨罵。
“真的。”
好吧，他都這麼說了，那她勉強信一下。
“不過我現在有件事，說出來你可能會生氣。”
芮卜姒︰？
“你把我哄好，就是為了說一件讓我生氣的事情？”
謎亞星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只是有生氣的可能。”
“你現在還可以考慮考慮不說。”她勉強給一個機會。
“不說的話，你知道以後可能會更生氣。”
？
她倒要听听是什麼個事。
“你說吧，我生氣沒有打人的習慣。”
將提著的東西放到地上，直起身時對上芮卜姒的視線，活動兩下手腕又拎了起來。
算了，再提一會。
“你因為向無間蛋許願昏迷的時候，我在你的內心世界看到了一個名字。”盤旋許久的疑問最後還是對當事人提出。
他原本不準備說的。
可是在知道自己即將會得到答案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還是想問她。
“‘言寺’，她是夸克族史上的某一位奈亞，而你……和她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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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從小在地球流浪長大，知道她曾經在巫師的地界待過。
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為什麼她會認識夸克族的奈亞？
還是一位，幾乎沒有人知道的奈亞。
“我當時只是出于好奇才看的那張紙，並沒有故意要打探你隱私的意思，”好吧，其實那會多少有點，“你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
哦，那件事啊。
芮卜姒有點點印象。
“算是認識過吧。”她回答得似是而非，“為什麼現在突然提起來這件事？”
她想起謎亞星躲在圖書館臉書後時，未說完的話里提到的阿露艾塔。
“我去問了阿露艾塔老師，她說下次上課會給我答案。”
啊，真的是因為阿露艾塔。
積壓在心底的事情一口氣說出，他感到自己一半輕松不少，一半又有了新的糾結。
“關于言寺的事情我沒有要告訴你的。”她不知道阿露艾塔怎麼知道的，不過她知道的可能還沒阿露艾塔多。
“唔，不過你要去查的話，也沒有什麼不能讓你知道的。”
反正不管是哪本記載了言寺的歷史書，都不可能把“芮卜姒”給寫進去。
“芮卜姒同學，你這樣說話真的很容易讓人好奇得整晚都睡不好覺。”
“你不是有好好睡眼罩嗎？自己戴。”她可管不著他睡不睡得好。
謎亞星想起來自己第一次送她回宿舍時，故意將話說到一半吸引她的好奇心又不繼續。
“那夜送你回去，我就把最後一個眼罩給了你誒。”
“我不管。”
“可是後來我還是告訴你了，所以你往後也還是會告訴我嗎？”
其實他現在覺得知不知道並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想知道更多一點關于她的過去。
走在前面的人轉過身，揚起下巴後又轉了回去︰“到時候再說吧。”
“行，”他順著她的想法說下去，“那我怕是有好幾晚都睡不好覺了。”
——如果她願意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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