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霽注意到陽雨手腕上的琉璃藏已經消失,身邊還飛舞著幾枚應龍尾骨的碎片,在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頓時呵呵笑著說道。
“頗歲那個老家伙,用外族的世界樹給你鍛造了五柄飛劍,為師也不能差到哪里去,用先祖之骨為後人提供庇護,也算不上違規,這是我們作為長輩的責任,來來來,為了幫助你凝聚龍魂化龍角,為師送你一份禮物。”
話音剛落,七枚應龍尾骨碎片便被簇霽吸入了掌中,同時用力握拳,指甲刺破了手掌,流出了一縷縷散發月白色光芒的鮮血,飛入應龍尾骨碎片之中,高速旋轉融為了一體,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如同月光一般,溫和且明亮。
當光芒消失的時候,一本用龍骨甲片鍛造而成的書本,赫然出現在眼前,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因為陽雨的裝備皆是由其職業技能具現而出,故而並沒有常規裝備那般明確的品質標注。
然而這本龍骨天書卻絕非尋常之物,采用神話品質的應龍尾骨鍛造而成,當出現在眼前時,其中威勢猶如洶涌的潮水般撲面而來,咄咄逼人,即便與昭沁等神兵利器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
用龍骨制作的天書外觀極為獨特,僅有七頁,每一頁的大小恰似成年人的巴掌一般,整體風格古樸而玄奧,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歲月滄桑與神秘力量,每一頁上面都刻畫著一個復雜且華麗的符文,猶如神秘的密碼,代表著陽雨當下所掌握的七種元素。
符文之上閃爍的光芒並非靜止不動,而是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微微蠕動著,恰似活物,散發著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仿佛世間萬物,並不被表面的形象所固定。
“這本書,為師就幫你命名為‘昭元’了,‘元’者,氣之始也,為師希望你能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不要讓我們的傳承,成為禁錮你前行的枷鎖。”
“咚!”
剎那間,天地內毫無預兆地爆發一聲厚重而深沉的回響,仿佛來自遠古的洪荒,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即便此時天穹之上,星淵之神龐大的本體如同一座巍峨山脈,遮擋住了整個夜空,使得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然而雙月之中的圓月,卻仿佛有著自己的意志,精準無誤地向陽雨灑下一抹如夢如幻的月輝,在陽雨頭頂上緩緩具現出一口黃呂大鐘。
這口大鐘的出現,與當初玉慶殿步入先天時如出一轍,此時的大鐘上面刻畫著陽雨自從進入《最後一個紀元》以來,所經歷的每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所取得的每一次輝煌戰績,仿佛在歌頌著他的偉大與不凡。
與此同時,一陣陣恢弘壯闊的撞鐘聲不斷在天地之間回響,聲音氣吞山河,似乎在以這種獨特的方式,慶祝一名新的先天境強者誕生。
“叮~恭喜玩家愛吃靈芝的熊貓,等級達到五十級。”
熟悉的游戲提示聲再度在陽雨的耳邊響起,似乎因為陽雨擁有雙職業度原因,就連系統也要為他恭賀兩次步入先天境。
此時簇霽最後的話語在陽雨的耳邊久久回響,對方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傳遞著無盡的力量與鼓勵,緩緩走入黑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陽雨此時的視野,再次被拉進了晶宸殿之中。
演武場上原本的琉璃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本龍骨天書,懸浮在蒼龍甲的身邊,不斷地緩緩翻頁,仿佛在訴說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各個元素凝聚而成的能量團圍聚在旁邊,毫不猶豫地舍身沖了進去,在每一頁龍骨甲片上烙印著的符文,陽雨能夠清晰感應到,上面那躁動不安的元素,而且這些元素,並不單一固定。
時而火焰滔天,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盡,但又透露出威嚴恢弘的氣勢,時而水波流轉,清澈的水波如同靈動的精靈,卻又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此時元素形態再也不是單一的能量表現形式,而是仿佛代表著某種深刻的含義,等待著陽雨去深入探索,去確定。
忽見群峰皆稽首,方知身在天地庚。
伴隨著所有元素刻錄完成,昭元天書旁,突然復現出了一句銀白色的批文,與此同時,晶宸殿穹頂上一直自由飛舞的起蒼龍,突然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聲,仿佛要沖破雲霄,震撼整個天地,隨後開始在整片天地之間翱翔。
游過山川草木,山川仿佛在 的威嚴下顫抖,草木仿佛在向 致敬,游過日月星辰,日月仿佛為 增添光輝,星辰仿佛為 閃爍指引,醉心于每一處奇幻且曼妙的景色,享受著自由翱翔的美好時光。
游雲戲雨禮星河,隨風逐月嘆長歌。浮芥乘虛謁紫羅——
晶宸殿門口的玉石碑上,此時也緩緩復現出了第三句詩文,在為陽雨解鎖全新能力的同時,也寓意著陽雨現在的兩大職業,都真正踏入了先天境,擁有了觸踫世界真相的寶貴機會。
“發生了什麼?靈氣具鐘?我的好朋友步入這個世界的先天境了?”
平陽城如同時間凝固一般,一切都被靜止,然而伴隨著簇霽的離開,神秘枷鎖瞬間解除。
城牆上的葉橋等人專注于戰斗,根本就沒有發現這細微的變化,但星淵之神卻憑借著其敏銳的感知力,發覺有一絲異樣。
當看向陽雨頭頂具現的大鐘時,神色中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顯然非常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以武道入先天者,真氣灌鼎,以術道入先天者,靈力具鐘。
“我不管了啊,我要把老大拉回來一起跑!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他來扛!”
城牆上的眾人陷入了極度焦急之中,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陽雨還在和星淵之神進行鏖戰,每一個人都不願丟下他獨自逃跑,宮鳴龍神色狠辣,那仿佛能噴出火來,怒吼一聲,催動厄力,準備勾勒出最後一道符文法陣,召喚出天災軍團掩護大家撤退。
然而始終用狙擊鏡瞄準戰場的葉橋,卻連忙制止了他,神色中帶著一絲詫異說道︰“等等,老大手里面的武器,和剛才不一樣了。”
“你的本體是什麼?星辰嗎?瞧瞧這模樣,漆黑且粘稠,好似深不見底的淤泥,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暗淡且惡心,如同腐朽多年的枯骨,毫無生機與美感可言,這也能算是星辰?”
此前陽雨全力摧毀了洶涌的骷髏海,一番激戰讓他稍微有些力竭,此刻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沙啞,然而他並未有絲毫退縮。
起蒼龍雕像上的龍楮,陡然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又似一頭真正的巨龍從沉睡中甦醒,欲要擇人而食,讓人望而生畏。
“現在,讓我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星辰隕落!”
“轟!!!”
昭元天書在陽雨手中飛快翻動,最終停留在一頁宛如火焰的符文之上,散發著熾熱的氣息,陽雨目光堅定,一掌狠狠拍下,原本跳動不安的符文瞬間穩定下來,散發著明亮的光和熱,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閃耀。
于此同時,原本漆黑的天空上,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如同萬馬奔騰,又似驚雷炸響,巨大的流星突兀出現,拖著燃燒的尾跡,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如同一條燃燒的火龍,將黑夜一瞬間扭轉成白晝,整個世界都被照亮。
流星穿過天穹時,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直瞄準著平陽城落下。
“憑什麼!憑什麼!你讓他進來,就不讓我進來!憑什麼!”
此前杞國祭祀佔卜時召喚的流星雨,雖然絢麗奪目,但只能說是一場燦爛的煙花,轉瞬即逝。
而陽雨此時召喚來的流星,卻截然不同,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所過之處,空氣都在微微顫抖,仿佛承受不住這般巨大的威壓。
星淵之神自己的本體,依舊沒能突破天穹的阻擋,此刻仿佛一個傷心的孩童,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地面,雙腿亂蹬,撒潑打滾,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模樣十分怪誕。
晷移星隕入鴻蒙,萬化歸淵夜自熔。
未許玄圭量劫燼,且隨玉漏溯空蒙。
燼穹禮贊!
“轟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在平陽城炸開,如同山崩地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顫抖。
無盡的光和熱向四周傾瀉而去,沖擊波宛如龍卷風一般,帶著強大的力量,將房屋和磚石掀飛遁入天空之中,久久不見落下。
“怎麼樣?都沒有事吧?”
地面在劇烈的震動下翻卷成了一道道巨浪,如同洶涌的海嘯,瘋狂撞擊向四周的城牆。
平陽城作為杞國舊都,城牆不知道已經經歷了多少歲月的洗禮,甚至連防御符文都沒有刻畫,破敗不堪,此時在巨浪的撞擊下左右搖晃,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葉橋第一時間帶領眾人翻越下來,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話語中帶著一絲喘息,開始清點人數,確保每一個人都安然無恙。
“沒事兒!”
“好著呢!”
“都在呢!都在呢!”
花哥、宮鳴龍、胖子等人都在大喊呼喚,示意自己安然無恙,就連眾多小朋友乘坐的馬車,也被青丘兵魁穩穩托舉,大家除了有些困乏和驚慌外,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臉上還殘留著剛才驚嚇過後的恐懼。
“外地來的吧你們?為什麼要和我們搶隕石?這麼大的隕石你們吃得下嗎?快點分我們一半——不!全部頭吐出來!只有我們才能夠撿隕石!”
然而就在葉橋正在思索,怎麼重新支援陽雨時,原本被平陽城內打斗聲驚走的眾多玩家和npc,此時又圍攏了上來,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剛剛被陽雨召喚出來的火元素隕石攻擊,被眾人誤認為是有新的流星墜落,在他們心中,那顆巨大的“隕石”就是無盡的財富,對于錢財的貪婪已經蒙蔽了他們的雙眼,眼神不善地注視著葉橋等人,咄咄逼人地讓他們交出那顆巨大“隕石”,仿佛不拿到就絕不罷休。
“隕石我沒有,子彈你要不要吃!”
本就煩躁的葉橋直接舉槍瞄準了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黑洞洞的槍口仿佛能吞噬一切。
槍械帶來的恐懼感,讓對方猛然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但是當注意到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時,又猛然一步踏出,其中一人面色猙獰地怒吼道,“老子就這一條爛命!早死還t.早解脫了!你今天要麼把隕石叫出來!要麼和老子一起去死吧!”
“誒誒誒,搶隕石啊,你去干什麼?”人群中有一群和蛻皮蛇、毒尾蠍打扮類似的玩家,當看到葉橋標志性的杜松子步槍時,眼神中瞬間浮現出一絲恐懼。
盡管沒有看到那個螺衣炭裳的身影,但腳步還是在隱隱後退,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著,剛才詢問的玩家有些疑惑,但還是期待地說道,“你們殺誤淨是這里最大的玩家勢力了,一會兒你們得帶頭沖鋒啊。”
<啊沖,你沒看見那個人站在那,跟個野外boss似的嗎?而且他們還有一個最大的boss沒出來呢,咱這群人在人家眼里,估計就跟一群小螞蟻似的,都不夠人家殺。”
殺誤淨宗門的玩家眼神帶著膽怯,時不時瞟向葉橋等人的方向,根本不顧身邊人急切又帶著幾分哀求的挽留,一邊嘴里嘟囔著,一邊帶著己方人員腳步匆匆地離開,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
隨著他們的離去,場間人群頓時少了不少,原本還氣勢洶洶索要隕石的眾人,見此情景,腳步微微有些退縮,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猶豫。
但隕石所代表巨大財富,又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他們的心,讓他們沒有立刻離開,于是雙方人馬就這樣僵持著,在城牆下對峙起來,並且將葉橋等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吃啊,真好吃,吃得我肚子都炸了!還有沒有啊?!再給我吃點吧!”
平陽城的陽雨,此時正全身心地投入到戰斗之中,還不知道集市上發生的變故。
晶宸殿晉級之後的三階段技能,威力固然強大,但對魂力的消耗也成倍增加,而且和玉慶殿的技能一樣,隱隱消耗著面板上沒有的屬性。
陽雨此時感覺自己頭重腳輕,腦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雙腿也有些發軟,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而流星墜落的地面之中,泥土被熾熱的高溫炙烤成了片片玻璃,星淵之神此時的身軀,從嘴部到股部有一道駭人的貫穿傷,傷口處的血肉模糊,仿佛被炙熱且高速物體撐裂且撕碎,黑血不停地流淌下來,聚集成了一個小水潭。
但星淵之神如簇霽所說的一樣,生命力頑強得驚人,依舊沒有死去,躺在地上肆意地大放厥詞,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對陽雨的挑釁。
“好啊,我今天讓你吃個夠!”陽雨的聲音從面甲下傳來,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虛弱,然而卻又如同龍吼般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右臂用力一抖,一條銀白色的斗篷瞬間從肩膀位置延伸而去,如同一條銀色的河流。
晶宸殿三階段的【浮芥乘虛謁紫羅】和玉慶殿的三階段技能【萬古流金焚神血】一樣,都是一個爆發蓄能技能,無限制的注入魂力,可以具現出一條單肩披風,隨著魂力的不斷增加,披風也會逐漸延長,最後破碎時,能成倍增加攻擊傷害,威力足以讓天地變色。
然而陽雨此時卻沒有著急破碎披風,反而隨手一揮,讓昭元天書翻動起來,一手按在了代表木元素的符文上。
朽篆蝕空青律絕,瘴筋纏霧蛻靈蝶。
玄黃溺影歸淵絮,腐盡春骸化玉蜇。
朽頌瘴雲!
“轟隆隆隆!!!”
晶宸殿的三階段技能,宛如掙脫了枷鎖的洪荒巨獸,一舉突破了原本必須有什麼,才能具現什麼的限制。
此時呈現在眼前的平陽城,一片破敗且荒涼之景,殘垣斷壁在風中瑟瑟發抖,街道上滿是碎石瓦礫,根本就沒有任何綠植的蹤跡。
然而就在這一片死寂之中,一棵遮天蔽日的詭異大樹,卻從地下緩緩生長而出,樹干粗壯無比,仿佛能撐起整個天空,茂密的枝葉如同一張巨大的綠網,籠罩了整個平陽城,將原本昏暗的光線遮得更加嚴實。
粗壯的根須如同一條條猙獰巨蟒,替代了城內破碎的地面,肆意伸展著,眾多祈年獸騎兵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都沒有了落腳之處,只能緊緊守護在陽雨身邊,用自己的身體鍛造出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提防星淵之神偷襲,全力守衛陽雨的安全。
“啪!”
朽頌瘴雲化作的巨樹,完全打破了傳統木元素的攻擊模式,並沒有使用枝葉或者根須進行攻擊,其枝頭上反而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果實,形狀怪異,顏色斑斕,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產物。
伴隨著一聲聲脆響炸開,果實如同炸彈一般,跌落向地面,詭異且扭曲的果實之中,頓時彌漫出了一縷縷顏色各異的煙塵,在空氣中飄蕩,如同一條條毒蛇,扭動著身軀,發出了一片“滋滋”聲,顯然擁有劇毒,十分有靈性地避開陽雨和眾多祈年獸騎兵,席卷向了張開環抱的星淵之神。
“嗯,讓我嘗嘗,好朋友的——噗!”
由眾多毒果匯聚成的毒物,其毒性自然非比尋常,即使是體內流淌著星輝之毒的星淵之神,在猛然吞噬之後,也承受不住劇毒的沖擊,噴出了一口漆黑粘稠的血液,如同墨汁一般,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身體上破碎的皮膚,也成為了毒霧鑽入的洞口,毒霧如同無數細小的蟲子,瘋狂鑽進 的身體,甚至可以看到毒霧正在和星輝之毒爭奪血液的控制權,一陣陣詭異且扭曲的漣漪在 的身體表面泛起,比澤水更加恐怖,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好吃!好朋友給我的,都好吃!”星淵之神面部扭曲地怒吼道,眉頭不斷抽搐,顯得十分猙獰。
但即便如此, 依舊強撐著站起,仿佛在向陽雨示威一般,甚至一手伸進了體內,抓出了一團不斷扭曲的毒物,毒物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手中掙扎著,星淵之神臉色帶著一絲癲狂的暢快說道︰“謝謝我的好朋友,讓我的毒性又增加了兩分。”
“把你這身臭皮囊掀去,看你如何再吃!”
星淵之神此時越發的囂張,邁著夸張的步伐,在原地晃動著身體,即使陽雨的攻擊已經由昭元天書進一步加強,甚至都不需要法術吟唱。
但是身為外神的獨特性質,再加上對方的本體,遠在千萬里之上的高空,陽雨手段盡出,卻只能破壞掉隰機的皮囊,根本無法阻止對方繼續進食。
星淵之神依舊張狂地笑著,大口大口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陽雨見此,干脆狠狠地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再次翻動昭元天書,將手掌拍擊在一頁代表著金元素的甲片上。
赤烏餃銅崩雲窟,千山青骨化煙渤。
汞血漫川蝕月魄,玄漿凝夜淬律空。
熔瀑灼淵!
“嘩啦啦啦~”平陽城破敗的地面中,仿佛喚醒了一頭沉睡的火龍,突然涌出了一道道滾燙的金屬熔漿,那如同噴泉一般洶涌流出,並且到處都是,在地面上肆意流淌,很快便匯聚成了一條波濤洶涌的河流。
河流翻轉之間,仿佛一條憤怒的巨龍,散發著致命的高溫蒸汽,白色的雲霧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覺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中,對準星淵之神的身軀撲了過去,所到之處,一切都被燒成灰燼。